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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八 章 黄大娘喜得绸缎衣 戴季府谋划贡奉礼

    为娇儿娘亲受劳

    犯忧愁皆为女儿

    男大当婚娶娇妻

    女大当嫁应快婿

    黄阿母进得城后,走大街,过小巷,穿夹道,来到北街,从戴府的后院过小门,一进院中,便看到公子,贤人等,在院中闲坐,今见这大户人家的奴仆都如此清闲,可怜那乡下小门小户,整日为锅上锅下忙绿辛苦的苦命人了。

    黄阿母叹息一声,又出了口长气,往里走去。走进花园,又见丫鬟,小姐,婆子,嘻哈说笑,倒是热闹得很,院中那些不知名的花草不说,还有那宽大的院落的摆设,亭台楼阁,树木,巨石,,迂回的溪水流淌的声音。黄阿母感叹富贵人家的烟火气的旺盛,逐越过花园,从围墙的角门,进入红杉书院中,走过书院先生的门前,见先生的童儿在门前的欗上坐住,上前要问,童儿早有认识,见黄阿母来了,忙起身,引领黄阿母到西屋里去。走了两步,童儿想到黄叔度已经搬到旁边的排房,便喊叫起来:“叔度郡,你家娘亲来了。”童儿喊罢又回到原处,坐到门沿上玩去了。

    黄叔度听到童儿的喊叫慌忙拉开门,一眼看到阿母正往这边走来,就急忙迎上去黄叔度说道:“儿前脚走,阿母咋后脚就来了,家中可有急事?”

    黄阿母正欲随说话,一阵笑声传来。此时从花园的角门处一闪,走出一位小姐,高挑身材,丰满而又均称,手提住花篮,口中唤着后面的丫鬟。原来是春儿,

    春儿面上喜庆,独自一人待着时,会暗自多有忧愁,自那日从花园里见过黄叔度一面,又在孝廉盛典上亲自给黄叔度献花,就把个黄叔度日夜惦记在心里,今时,见黄叔度在此,心里有些忐忑,又见黄阿母也在,自己便走到黄阿母这边来,偷眼猫了一眼黄叔度,便给黄阿母道了万福。

    春儿说道:“黄阿母不是认春儿做女儿的吗!怎么来此不先看干女儿的呢。”这干亲认得也快了点。一时弄得黄阿母没回过神来。

    黄叔度看了看阿母,又瞅瞅春儿,嬉笑着说道:“阿母可是那偏心的人?”

    黄阿母一愣神,紧忙说道:“是春儿啊,这一晃出落成大姑娘了。”黄阿母看着春儿,心里喜欢。

    此时,戴良走过来,忙着给黄阿母亲热,春儿转身走了。戴良急忙打圆场说道:“姑姑在府上多住几日,平日里,姑姑又如此疼我。”

    黄阿母说道:“着匆匆忙忙的,空着手也就来了。当年啊,老爷爱吃俺种的蔬果呢。”

    黄阿母进屋说话,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春儿又回来了,怀里抱住一套锦绸缎衣服,先喊着让丫鬟快点来,自己却已经跑到黄阿母面前,进屋先把这件绸缎锦衣双手递上,说道:“干娘福安,这是春儿亲手为干娘缝制的一件绸缎锦衣,就等干娘来呢,干娘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儿,因上次见了干娘一面,目测了大娘的身量,春儿就记下了。做了这件衣服,以备送给干娘,今日巧的很,衣服刚缝制好,干娘就来了,这就拿来送给干娘了。”

    黄阿母受宠若惊,慌忙接住这件锦衣,抱在怀中,千恩万谢,甚是欢喜,腾出一手拉春儿,说道:“老身怎敢承受春儿姑娘给我缝制锦衣,你这个干女儿,俺就认下了,还有这锦缎衣服我也收下了。”

    春儿说道:“干娘身边也没有个女儿,时常问个冷暖啥的,你老人家就把春儿认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吧,这件锦衣就算春儿孝敬干娘的了。今后干娘的穿着都有女儿春儿料理了。”这一席话,说得黄叔度双眼几乎喷出泪花。而戴良愣怔在哪里,搞不懂来由。

    此时,戴家仆人传话来,说夫人有请黄阿母进府叙话。,

    黄阿母惊喜之余,冲春儿问道:‘夫人身体还硬朗着,我想着她那,今儿就准备去府上看她,可我还没动步呢,你看,夫人却传话来了。那干娘我就去了。”黄阿母又冲戴良说道:“你姊妹们先玩着,我去见夫人去了。”黄阿母又内室婆子引领,往戴夫人那边去了。

    春儿本想跟随干娘一起去,可又没说,便要拉黄宪一起去,那黄宪推辞,春儿就求哥哥戴良,戴良也想凑个热闹,便顺势拉上春儿,过了花园,穿过穿堂,抬头忽见冬白打扮着从闺房里出来,春儿问道:“姐姐,你这份子跑出来做什么?”

    冬白冲后面的黄叔度挤眉弄眼,便嬉笑说道:“春儿的心思谁人不知,这心里的小鹿啊,还真的把狼引来了。这狼万一吃素,可苦了妹妹了。”戴良脸一沉,然后又做个鬼脸出来。此时的黄叔度倒显得尴尬。

    冬白走到黄叔度面前,说道:“叔度君,你就做个好人吧,收了这个小妖。你这跟了来,难道不是被她的琴胡所迷!”

    黄叔度知道冬白姑娘打诨他,淡然笑一笑,也不言语,冬白见这主傻乎乎的。越发追问,春儿看看哥哥。戴良见冬白闹腾,便假装悠闲地走向别处。

    春儿说道:“姐姐!小妹本想叫姐姐一起的,在那里里等了多半日,竟不见姐姐出来。跟哥哥说了事,又见黄阿母来了,什么在一起的?这不,黄阿母如今在娘亲房中,顺便姐姐一起到内府给娘亲请个安吧!”春儿走进冬白,一惊一乍说道:“看呀,姐姐一脸纷纷团团的,这样走出来会吓人的。那郅伯向可在花园里呢!”

    冬白姑娘一阵慌乱,四下看来,便又慌忙捂自己的脸转而扭身让丫鬟帮看看,冬白观丫鬟们脸上的喜色,知道是春儿调皮,便要动春儿的粉装,春儿躲开,冬白说道:“春儿,还有什么不了的事,听说呢认了姑姑为干娘了,那就去给干娘道个万福吧!”

    春儿说道:“好姐姐,去要守规矩些,可不能像这般子闹腾。”一旁的黄叔度站也不是,去又不能。

    此时,戴良招呼黄叔度走,黄叔度一走,春儿,冬白结伴跟上,戴良说道:“女孩子家就是闲事多,如若再见到姑姑,姐妹们少说点。”冬白低头掩面而笑,春儿也笑。

    且说黄阿母被婆子引领到戴季的书房,家仆自去。黄阿母在门外犹豫一下,便推开门,见老爷和夫人都在,进来笑着说道:‘给老爷,夫人请安了,俺匆忙而来,这空手的亲戚,俺在这里赔礼了。”

    戴夫人慌忙起身,说道:“老姊妹家的,这话见外了不是,这个季节,乡下都有些什么啊?如果有一些新鲜的玩艺儿,下次记着带来就是了,来,快坐吧。”

    黄阿母怀抱春儿送给她的锦衣,戴老爷瞅见这绸缎锦衣,笑着说道:“怎么说空手来的呢,你那锦衣是专心送礼的吧!”

    黄阿母紧忙说道:“这件锦衣是春儿孝敬俺的。老爷,夫人生的女儿好,这手工的针线,真是个仙女的手艺。”黄阿母把手里的锦衣抖开,让老爷,夫人观看,又说道:“锦衣里有春儿的情谊,也有老爷夫人的恩德,就是老爷,夫人喜欢,也是绝不可送的。”

    戴夫人拉黄阿母坐下,笑着说道:“姐姐不要听他的,姐姐收住就是了。走时啊,我让婆子给姐姐收拾一些旧私货带回去。来咱姐妹叙话儿!”

    黄阿母说道:“老身无一报恩,只有多说几句感谢的话了,说来老爷夫人的福分,养了这么好的女儿,春儿这姑娘真让人喜爱,老身没生她,也没养她,她却如此对俺好,愿做老身的女儿,俺也应下了。看来,我们娘儿俩命理有缘分。”

    戴夫人说道:“我生的孩子都任性的很,姐姐一养她就知道有多淘气了,姐姐这么多日没来,妹妹还真是想念姐姐呢!这女儿啊,姐姐认下就对了!”

    黄阿母听言,有些感动,一个乡下婆子,怎能让这等富贵人家看得如此重啊。黄阿母忙说道:“家里也就是个乱,要说农事,也没啥,就是十方院里有些空地,我开了些荒,种些菜果啥的,忙乱了一些日子,今得了闲,想着过来,这就来了。”

    戴夫人听了,便和身边的丫头婆子说:“你去房里再收拾收拾看,有不用的物件拿来,再去管家那,只说老爷打发了你来,给弄些日常用的物件,捡那乡下紧缺的,让黄阿母临走时带上。”说着,丫鬟婆子便答应去了。

    黄阿母一味地感激,找话说了一阵,总归交集的语言少,也想着要起身离去,夫人把她留住,又多说了一些话,

    戴夫人与黄家大娘聊天得热闹,老爷戴季看着面前这俩女人唠嗑,时不时也插话一两句。

    送黄阿母来去。夫人看老爷冲自己贼笑,便埋怨老爷,说道:“也不知你安的啥心思,为啥不开口,女儿只是我的,不是你的。”

    老爷笑出声来,说道:“夫人乃妇道人家的见识,此时此地怎是提亲的良机,说合一门亲事,重要多打听打听。哪有一说就成的。先有这个心思,后再斟酌吧。不过,这干女儿却已认上了,就差儿媳妇一步了。”

    戴夫人说道:“宪儿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生的,也算得我们养的吧,还要怎样的打听啊?”

    戴季说道:“嫁女儿要慎重,不像娶媳妇,好歹娶过来,自己可以调教,女儿却不同,万一嫁过去,可是泼出去的水。孩子的婚嫁大事却不是儿戏,要说挑女婿的标准,只要不懒惰,懂忠孝,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须眉,老爷我也就认了的。”

    戴夫人说道:“今儿袁家送来的东西,看来与春儿有关,不过,这黄阿母来得也正是时候,我正愁着袁家送来的东西没地安置呢,也就顺势送她了。”戴夫人进到房中坐下,又说道,“这汝南郡七位孝廉,我看好的还是这个宪儿。”

    戴季说道:“我心中是有考量的。郅家当朝有人。你也是知道的,那个郅布筠,祖上与当朝邓氏又有攀亲,咱们送他的年货,趁着郅家年底的车船,一并都交给他带去京城罢了,捎带着把宪儿的事也夹带上,万一将来成了咱戴家的女婿,这二人也就是连襟了呢。”

    夫人点点头说道:“本夫人就知老爷自有安排,给朝中邓府上贡礼我早已备好,派谁送去为上呢。”

    老爷说道:“我知道夫人的意思,这我晚一点亲自去京城一趟,郅老爷平时对宪儿也不薄,让这郅家先去,打个前站,倒是件上好的事,何况我们两家还是未来的亲家。”

    夫人又说道:“你看看府中谁闲着,让他们去好了,老爷你的年岁,怎抵挡路途的劳顿。”

    戴季说道:“小事你当正经事问我,临到正经事,你却当成了小事,当今朝廷,谋取一官半职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能弄得到的,送一送礼就能办成,也太小看了那些做官的了,虽然我们戴家,世代公卿望族,可如今朝中,人走茶凉,如想成事,非我自去,别无他法。”

    夫人言道:“你多年未进京城,如此一去,拜见的何只一两位朝中高官,我是女流之辈,官场之事,我不甚明白,不过,你此次进京,礼物要备足一些,莫要慢待了哪一位,咱如今做平头的人,处处小心才是啊。”

    老爷答应了,当下安排家人,备足车马,各自归身无话,要知后事如何,且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