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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十三 回 丐帮乞宴舵主张醇 笙箫戏场刘建献术

    百行百业百面孔

    张醇乞宴生财路

    古文今文经文书

    许慎撰写六书经

    三人前面走,张醇后面跟,刚走两步,却跑到戴良前面后退走着,说道:“少爷,你们先行去吧,我们丐帮有个讲究,帮主不去,舵主开不了张。”

    戴良没好气地说道:“这要饭里也要出学问来啦?当年你穷困潦倒也没去要饭,今日为何?损读书人是吧?”

    张醇说道:“百行百业,少哪一行当也不行。丐帮不单打独斗的。”

    此时,十方院外就聚集来一帮子老弱病残的人,这些没人养的孤寡老人,趁着能走就出来要饭了。说起要饭也有规矩,门前也要看门当户对,大户人家的婚丧嫁娶,白喜事,丐帮就组团赶酒席,门前要饭也有讲究。进门喊彩头,我这读书人这一肚子的学问就用上了不是,要不我喊喊彩头,让各位新鲜新鲜?”张醇张嘴就喊。

    戴良忙拦住,呵斥道:“快点滚,你就那一坨货色。”张醇也就是个癞皮狗,哪能滚呢!

    张醇嬉笑说道:“俺如今又长本事了呢,要饭是门行当,既有规矩,又有学问,喊彩头的学问虽然是民俗,也算是口口相传的经典来,经书上是学不来的,这也是一门吃饭的本事呢。”

    戴良眯缝眼看着张醇,说道:“好了,你只能在下九流里混,不跟着走,就去罢,别在我跟前丢人现眼了。”戴良继续走,张醇继续后退。

    封彪说道:“你个张醇,出门别说你给戴爷是朋友,更别说同我们认识,要让旁人知道了,说我们身份低贱也就罢了,就怕说老爷们不仁不义,见死不救。放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张醇也听出封彪话里的含义,心里痒痒,真想跟着一起走,可这赶场子的事,可是自己开辟的,又是一种挣钱的门路,这靠一张嘴就能挣钱的行当岂能轻言放弃。张醇本想往士绅名流高端群里挤的念想在现实面前也就算了。

    张醇突然拉过戴良,很神秘地附耳说道:“天大的消息,当今皇上真给叔度君送来一位宫中花魁,我本欲说给叔度君,却又怕黄夫人吃醋。也只能说给爷你了。是否让叔度君知道,你看着办吧。”

    张醇闪身一旁,戴良不理走去,张醇看着老爷们走远,独自一人便往回走,一面走一面回头瞧戴良回头看他没。

    进书院时,戴良回头一看,张醇已没了踪影,又眺望了一阵,便冲封,盛二位说道:“这个张醇,虽说心术不正,可也没害过人,只是习惯混吃混喝罢了,按说其得了陈寔的牵线,又有郅伯向,封武兴二位帮衬,皇道工程挣了不少钱,唉,干嘛想起要饭,这总是个不体面的事,说来,如今要饭也算自食其力,可戴家也不缺他一口饭吃啊。”

    盛阴就说道:“少爷不必感叹,这要饭也是一门行当中的手艺,这张醇也算走正道了不是。”戴良暗自思量,盛老爷又说道,“不要小看这些要饭的,哪一豪门家也不敢慢待他们。你没看见?他们呼之即来,这十方院还得设个专职专人接待这帮乞丐呢。”

    三人说笑着,方移步前行,将转过一个亭子,只见书童明云又飞跑过来,喘着粗气说道:“我家爷干等,就是不见诸位爷,俺家爷急的了不得,这不,又叫奴才来吹呢,诸位爷!想让小人的腿跑细了不成?”明云抱怨不停。

    戴良说道:“你们家爷就是个急脚鬼,把自己当坐地老板,我们几个是他手下的佣人,一呼就来?老爷们都走慢点,哪里的事啊?”明云见戴良生气,想是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赔不是,戴良又说道,“快前面走回你爷的话,爷们一会就到了。”明云要跑,却被封彪抓住。

    封老爷问明云:“戏唱几出了,看戏的人多吥?是乐府班好,还是园林的戏好?”

    明云回道:“小的只会听锣鼓点,听那锣鼓点,应该快唱完了吧,刚才我出来时正唱到点子上,锣鼓家伙事都上阵,这阵儿,恐是戏的高潮已经过去了吧?”明云停下,听了听,说道:“听这锣鼓点,现在开始大结尾了,戏台上人马三齐也就到亮家伙什出来点号的阵势呢。”

    书院外的老槐树下,陈寔和皇夫人正劝解谢家两口子那档子事。戴良好奇,心想这谢家两口子的事还挺难办的。这陈寔又来凑啥热闹,戴良便停下来,站在一处旁观事态发展。

    谢和治蹲在地上,双手打扣抱着个头,黄英胳膊制住土墙抽泣,黄夫人说道着,陈寔一旁静鸡一句娥一句地接话。

    黄姑姑抹眼泪,谢和治闷声蹲墙根。戴良觉得这姓谢的奇怪,便上前凑热闹管闲事,说道:“呢谢和治吃饱饭撑的!没事干生闲气咋地?”谢和治翻白眼磨动一下身子,又换一处墙根蹲。戴良感觉被冒犯,近身谢和治,低头说道:“你怄气啊?怄气也找个地方,狗脾气来了哪都生,这是啥地方?想生气,回你谢家寨去,在这里,你算个鸟!”陈寔一看戴良要找事,知他的脾气,万一动了手,苦的却是黄姑姑。

    陈寔拦着戴良,慌忙冲谢和治说道:“我叫你一声姑父,傻啊,也给自己也立个身份,还混官场的,狗屁。”

    谢和治仰脸看看,面前气势,碾压着自己,想起身,却被陈寔一手按下。此时,黄夫人上前拽住戴良,说道:“这里没事的,快进去吧,大家伙急等你们那。”戴良被黄夫人拽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在地上吐了口泡。

    陈寔见戴良离去,便把谢和治拽起来,附耳说了两句话,留雪儿看住黄姑姑别想不开,自己紧追戴良去了。黄夫人见陈寔赶上来,自己就回转了身,又来到黄姑姑身边相陪。

    戴良几人刚上前庭,黄叔度已在前庭台阶上等候,许慎,诸葛孔明相陪左右。黄叔度见几人走来,下台阶相迎,说道:“戴兄与二位老爷乃忘年之交啊,关系忒好,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如此黏糊,赶明日戴兄到新阳城置办些产业,见二位老爷就方便多了。盛家串串门,再到封府日夜相叙,岂不好者?”黄叔度说罢,迎客人进庭院了。

    戴良一面往庭院里走,一面说道:“叔度君好建议,二位前辈听好了,我赶明日,就去新阳城置办一处宅院,弄些田产来,闲来可以陪前辈喝茶下棋闲聊天不是,不过,这要向叔度君讨教学问,可就离得远了啊。顾此失彼,那也认了,反正叔度君也不待见不是。”

    诸位说笑来到书院厅堂,此处乐府笙箫,走进乐场,诸位上座,戴良选在许慎旁边就坐,陈寔在众人面前周旋一番,仍同戴良坐在一处。此时,乐府班头拿来曲单,让客人点曲,说道:“诸位爷,按主家吩咐,上曲已完,看看下曲该弹唱些什么曲目?”

    黄叔度接过单曲,递与戴良,戴良递与许慎,许慎轻轻含首,笑了一笑,说道:“来曲《高山》吧。”

    黄叔度说道:“就来《高山》。”黄叔度又看诸葛孔明。

    孔明说道:“下曲来首【流水】吧。歌舞生情的。”众位频频点头。

    袁穆说道:“好曲子,高山流水,诸位雅性啊。”

    黄叔度点头,又对身后明云说道:“再去园林跑一趟,给那里得戏班班头说一下,把戏单拿去,也让你奶奶瞅瞅,喜欢看哪一春戏就点哪一春,我们在这里熬夜凑个热闹就不看戏了。”言罢,琴师,笛手,笙箫齐乐。乐府班底一时全亮示出来了。

    黄叔度安顿好书院厅堂得笙箫歌舞,便往园林走去,此时,看到有两人从园林走出,此二人乃郅伯向和封武兴。黄叔度心生猜疑,这就奇怪了,县令袁阆不来,两个跟班却不知不觉地来了。此二位走到黄叔度面前,说道:“老爷们哪?戏已点了好几出了,这一小段一小段的灯戏挺好看的,也应该让这些老古董过来瞅瞅不是。”

    此时,封老爷却跟着过来,一看自家少爷也来了,自然乐呵,说道:“这乐府班弹奏的俺弄不懂,听着心里生毛,生烦的。俺去陪黄阿母看戏去。”说罢,拉住儿子就走。

    此时,明云跑来,冲黄叔度说道:“回禀爷,奶奶,少奶奶让读书人点戏,说也就这边的人学识渊博,识戏断戏,老爷们都是戏精,个个老戏筋骨呢。”

    此时,诸葛孔明来到戏场,黄叔度正看戏单,见少年孔明,便把戏单递给他,孔明把戏单从后往前看过,点了一出‘九歌’里‘湘夫人’加了个折子戏‘香草’,便把戏单又还给黄叔度,说道:“唱完‘湘夫人’再乐和一个‘香草’这两出戏一唱,也就是时候散了。”

    书院厅堂里的笙箫舞曲已完结,陈寔走过来,倒像个老大哥的样子冲黄叔度说道:“也真是的,应该让弟妹过来,欣赏这乐府的曲目,也好歇歇手脚了,她也是七事八事的,没有得闲的空,这不,又忙活了一整天了吧。”黄叔度看了一眼陈寔,听这实话。想这几天劳苦了自己的夫人,想这个家哪能离开了她。也只是看着陈寔笑笑。

    黄叔度说道:“客人们又不常来,难得你弟妹有一阵忙活,不要担心她,她乐和着那,眼下这里的客人里不少还是当年她的同窗呢,恐怕不好意思过来。”众人听罢,一阵乐呵。那一春佳话将流传于世。

    戴良说:“叔度君娶了个好女人,一脸的旺夫相,要说啊也真是的,当初在红杉书院,我咋不知道她是个红颜女子呢,如若不然,哼,我戴良也不失机会哦?你二位同吃同住,岂能让我也不知晓?这怪了去了,可见这眼前的黄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黄叔度说道:“她也不好你那口。再说你也不是她所喜好的角色啊。再说,知道也晚了,”

    戴良笑道:“咱先说好,我们来十方院是添喜庆来的,那今后我们要常来可是咱们的私交,周英台是你的同窗,也是我们几位的同窗,这个亲近,你可不要小心眼儿?女儿情长不如叔度君,就这我服,到时我们要与黄夫人称兄道弟,这可是平常了啊。”说笑一阵,诸位看戏入了神。

    此时,戴良起身走到黄叔度身旁,附耳轻声说道:“当今皇上御赐叔度君一位宫中花魁,美女啊,到时你叔度君是纳妾呢,还是做夫人?”黄叔度听言,神情有些惊慌,戴良也不等黄叔度说话,直接走到许慎面前,又说道:“许功曹在此,话先说道这,许功曹先做个见证,远道的客也要常来,黄夫人也不会不欢迎吧?”许慎示意,戴良又放步来到少年孔明面前,继续说道:“你虽少年,乃南阳名士,躬耕隆中,既为叔度君师弟。也是诸位的贤弟,少年英才,实为真奇也。”

    戴良畅怀,诸位也不知戴良附耳些什么。许慎也就起身迎合戴良,孔明施礼感谢。即刻满堂笑声。此刻,戏一进入尾声,锣鼓点一阵紧凑一阵。许慎感知戴良的情谊,整理一下心绪,说道:“诸位贤达忙里偷闲,天赐机缘,今日得以相见,相聚于此,借十方院这块宝地,尊兄贤弟,屈膝长谈,先秦诸子百家学说,研究经学,谈论天下大事。谈各自情谊,言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秀女仕子舞文弄墨,琴棋书画,高山流水,情趣如此多样,皆叔度君所赐啊。”众人听着,好像许慎代主人说的结束语,众人起身相互施礼辞别。

    黄叔度正在回味戴良耳语,一时患得患失,一见各位要走,便起身说道:“时辰还早呢,难得相聚,就按许兄所言,聊聊学问吧,咋说在座的诸位贤达,个个博学,不谈论黄老之学,孔孟之道,作些小诗,吟诵些诗词歌赋,玩嗨嗨了,也就热闹起来了。”

    诸位欲散,封武兴回头看了一看说道:“园林里热闹着那,乡民们都在围住,挤住看戏呢,诸位,有兴致的不如去凑个热闹。新戏开场了。”

    封武兴走到自己老子的身边。旁边的盛老爷说道:“又回来了,配着看戏啊!”

    封武兴说道:“老爷子,盛孔叔也来了。”

    此时,陈寔也挤过来,郅伯向看见,便冲其说道:“哎,那个姓谢的你认识吥?谢家寨来的亭长,黄家他姑父,如今还在墙根处古墩住那,那个熊样,不信你问封武兴。”

    大家兴致未退,黄叔度挽留,诸位便跟随黄叔度又来到书院厅堂,依然归坐。

    黄叔度朗声说道:“诸位有这股子心气,咱们不如借此说一说许功曹的学问。”诸位呼和。黄叔度又说道,“孔圣人崇尚‘周礼’大汉开国,通行黄老之学,汉武帝时期,重用董仲舒,废除百家,独尊儒术,得以形成古文经学,今文经学,汉字皆是基础。如今‘六书’,乃汉字构造系统理论性书籍,包括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六部分,诸位贤达,汉字信息传递,以及汉子独立创造的文字体系,先秦以来,随着汉字形状的不断变化,对汉字进行比较严谨的结构分析,就必须需要一定的理论观点和定律做基础。‘六书’修订,势在必行了,许功曹正在进行的就是这门功课。”黄叔度一番介绍,诸位生了兴趣。

    许慎起身,说道:“言说‘六书’,自仓颉造字,皆因万物形状临摹,这种图画似的符号谓之做文,之后,那形与形,形与声结合的符号便叫字,文乃描绘事物本源的形状,字的含义乃滋生,繁衍。”戴良聆听认真,许慎看到,便邀请于他。

    戴良起身言道:“隶书成为秦代通用书写经典,皆是父子相传,不可怀疑,不可更改的,‘六书’里,解说字意不严肃,僇语较多,也算不得一本严禁的书。”

    艾家老爷本是位老学究,听言便想接茬,却被旁边郅老爷拦着,郅布鹏就势说道:“从孔壁中挖掘出来的用六国文字书写的经典是可靠的。”这明显是反对戴良原词的。

    戴良白了一眼旁边的郅伯向,郅伯向慌忙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爹,郅伯向自与冬白成亲,也畏惧这位小舅子的,此时怪罪阿翁多言。

    许慎性格淳厚,又博学,通读经籍,自然众人吹捧。许慎谨言,众人争论不休。此时许慎产生了一种想法,何不重新修订‘六书’!此次来慎阳城,得见叔度君,又留住十方书院,其目的乃向叔度请教,修订‘六书’的精奥,岂是一人之力。许慎靠近戴良。

    戴良施礼说道:“人用已私,是非无正,巧说邪辞,使天下学者疑。”

    许慎转身而回,拉起身旁的少年孔明,正预往黄叔度身边靠近,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位道士,身后跟着一位道童,道童怀抱一木制物件,重量还不轻。众人愕然。

    黄叔度,匆忙站起,一看来者,乃入道家乐成靖王之后刘建,此人洛阳城外一别,在未抹面,今日前来何意?黄叔度也没相迎,却低头思虑。

    此时,这个刘建,紧走两步,来到黄叔度面前,然后躬身给许慎,孔明施礼,说道:“闻叔度君筹建十方书院,贫道有一礼物相送。”道童走上前来,递上怀中之物,刘建又说道,“此乃制作书写的工具,今赠送于书院,至于如何使用,贫道会派来道门师弟前来,教授书院学子掌握制作的流程。”

    诸位新奇,便围上来观看,此乃一件木制器具,此时封武兴却不看器物,观察其道士来,便冲身旁郅伯向说道:“此人十分面熟,不知在何处见过?”

    郅伯向说道:“记不起来了!当年的和尚。”

    封武兴不解,傻眼看着郅伯向,郅伯向抬手一指,封武兴顺手看起,所指乃是陈寔,此时陈寔正专注地看那器物诸葛孔明却岔了话题,众人疑惑,孔明看了一眼许慎,。

    黄叔度接过器物递与许慎,许慎赞叹一番又递与少年孔明,此时,陈寔却抢过来,说道:“这啥玩意?给织布机似的。”没有人理他,他便认真地看起来。

    道士刘建看一眼这个陈寔,心里一惊,脑子里泛起暴雨之中,此人对自己的羞辱,既然黄叔度已收下礼物,便向众位施礼,转身便走,道童紧跟,一时不见了身影。

    这里,陈寔还在摆弄木制物件,郅伯向拉封武兴过来,说道:“陈寔,你知那道士是谁?是那小南海寺庙里的法海和尚吧。”此时封武兴明白了,陈寔还在发愣。

    封武兴说道:“就是那个当年与班固夫人通奸的法海和尚。”

    陈寔也不动脑子,张嘴就骂:“放屁。”

    封武兴突然明白,当年的太守夫人,如今却是都邮夫人,慌忙躲在郅伯向身后,冲陈寔奸笑。陈寔把手里的物件递与黄叔度,转身走了。

    既然是制造书写的工具,读书人的圈子多了些谈资。,不觉园林里的戏散了场子,黄叔度又让换下茶席,上了夜宵,吃毕,大家一起便到园林来,又在园林里吃了茶,方预备轿车,众人向黄阿母和黄夫人辞别。十方院门外,黄叔度,许慎和诸葛孔明送戴良等离去,客走主人安。

    话说那戴家三小姐春儿,本是一个欢快活泼的姑娘,本心存一番情愫,却因听哥哥戴良言说,黄叔度娶了安城的九儿英台,生米做成熟饭,自己思来想去,却有一口气堵在心中,,每日郁郁寡欢,少言寡语,久日生疾,心生思念却无法排解,得知黄宪来过戴家,偏都没有缘分遇见。

    这年正是寒冬腊月天,春儿私自出南城,欲到十方院见那黄宪,却行不到一里,便晕倒路途,被人救回,便得了风寒,风寒好了,便又生了无名的顽疾,整日不言不语,死气沉沉,一个欢快的姑娘家,一下子痴呆了,白天睡觉,晚上做梦,眼睛一闭,就看见黄宪骑大红马而来,披红挂彩,迎娶她过门,彩灯高挂,一起入洞房,相拥云雨,那个快活,都在春儿痴呆的眼神里,醒来疯疯癫癫,唱起那不着调的戏词来,旁人听了害羞,她却没玩没了。

    戴家人着急,四处请名医,就连宫廷里的御医也托人请来了,汤药没少吃,也不见好,那戴良只要听说哪里有个偏方,戴家就派人访求,一日,请来个巫神婆子,巫神婆子过了阴,打了个哈啼,张大嘴瞌扇一回,回过阳问春儿,春儿依然不言不语,巫婆做法,请和尚咏经也没有用。这病就埋在春儿心里了。

    十方院的热闹过后,戴良回到戴府,刚进府门,家仆说道:“三姑娘又发病了,癫狂不禁,老爷去京城寻名医去了。”

    春儿生病,传到十方书院,黄叔度差娘子去戴家看望。黄夫人去到,只看到春儿疯疯癫癫,也能与春儿说上话,黄夫人伤心落泪,戴良便差人送她回来。见到夫君,黄夫人抹泪说道:“春儿犯病,也没见有啥甚好的,整日念着嫁人,捡炮仗,入洞房的,疯疯癫癫,一阵神一阵鬼的,戴家老夫人痛哭得掐自己大腿,哭得死去活来。戴家人的痛哭,外人不知,老爷戴季也从京城回来,一眼看到春儿依然如此这般,气得暴跳起来,要人乱棍把她打死。一家人,主仆跪成一片,戴良也跪下求情,可怜春儿,依然院中跑着,蹦着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无奈,戴老爷大喊,赶快关门,别让她跑出去。丢人现眼。”黄夫人一面说一面抹眼泪,把这档子事说给自己的夫君,心里一时轻松了许多。

    黄叔度此时想着春儿的好,好些事情他不敢去想,他安慰一阵娘子,说道:“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办?你把这事说给娘亲吧,她岁数大,经历的事多,让阿母在白石坊寻访一下,也许哪家有偏方子来的呢。”

    黄夫人起身,本意想和夫君一起去贤乡阁,却看夫君书院很忙,便一人往老太太房中而去,要知黄阿母有何妙方,春儿是否得救?敬请阅读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