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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十六 回 磕磕碰碰一生情爱 弃世绿林盘古真情

    不求诸侯苟乱世

    穷途可惜世俊逸

    一生一世为情爱

    盘古城头量威武

    黄叔度说道;“当年高祖创立大业,海内民众如释重负。官吏扶养百姓,如同自己的膝下子女一样。现在,天中子民乃是大汉家的子民。导致部分子民为害为犯的原因,除了天灾之外,难道不是地方官吏贪污暴虐造成的人祸吗?皇上应该责成三府,暗暗考核刺史,太守,县令长。发现那些为政乘乱,残害百姓的人等,立即向朝廷禀报,鼓励民众揭发,另请清正贤明,廉洁奉公,能够宣扬法令,爱护百姓的人等去代替那些政令不通,欺上瞒下之官吏。这样不必烦劳大军,盗贼自然就会平息啊!另外,大灾之年,三署的郎官达两千多人,超编不言,属官超过规定限额还未加任用,只应选择好的授予官职,那些昏庸不法的,惰政懒政之人应挑出来,此等皆为肉中挑刺,自然朝廷有些疼痛,但要比砍退剁脚要好得多啊,这样,哪里还需要你剿灭贼寇,酿成百姓的恐慌。哪里还要你为朝廷权宜推举人才,因而助长了请托的人情风气呢?”陈寔听言,颇为感触,上奏朝廷,邓皇太后恩准,陈寔立即撤军,发榜告示。又按黄叔度策略,安抚民心不表。

    这日,黄叔度得知不远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人,老人本有两个儿子,因为饥荒,铤而走险,被官府杀头。余下老人,孤苦伶仃。黄叔度得知,便上门请她。老人已经瘫痪在床,黄叔度说明来意,背上老人就走,路过到坊,见一老妇路边哭泣,黄叔度放下老人,看个究竟,眼前却是自己的姑姑。如今的黄英已满头白发,头发凌乱,又在荒野之中,瘦弱的身子被野风一吹,瑟瑟发抖。黄叔度背着老人,手拉上姑姑,三人一起进了十方院。黄夫人门前接着,安顿好老人。黄叔度拉姑姑一旁说话。话没开口,姑姑先落下眼泪。

    黄叔度说道;“姑母这么远赶来,心中必有大事。”黄英用衣襟沾着塌陷而红肿的眼泪。

    黄英说道;“姑姑本不想把这丑事说于侄儿的,可你姑父身单力薄,每每都是姑姑拉犁,他扶耙。吃了几天苦,实在扛不住,也就老姑自己啃了。这磕磕碰碰一辈子了。前日,突然让姑姑走娘家,着可是大稀罕。侄儿知道的,你姑父一辈子想做官,可这一辈子也只做过个小小的亭长,你姑父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亭长官小也辛苦,却每月有进项,虽然日子过得不宽裕,可也得过些日子,如今亭长也没得做了,也就一个平头百姓,进项也没了,这弯拐得太大。你姑父自小不习农耕,手无提鸡之力。膝下也没个儿女,这日子往后咋过啊!”

    黄叔度看着姑姑满脸的沧桑,白发凌乱,皱纹堆积,岁月剥脱了她美丽的容颜,想来也甚是伤心,想当初,自己家父在世,那谢家祖上,家道也算中等,而那谢和治之人,每在外鬼混,喝醉,施家暴,阿母曾说:“你姑姑每回来走娘家,身上旧疤未去,又添新疤!”黄叔度虽知姑姑的难处,他也不好许诺什么。也时常对姑姑说;‘有娘家侄儿在那!’宽慰的话,说来也真的没为姑姑做些什么。

    此时,姑姑又说道;“侄儿啊,说当年黄家撑不起这座院落,而今侄儿有隐君的名号,侄儿是够得着天的人物。老天爷面前求他一求,你姑父大小有个帽子戴在头上,也圆了他一辈子想做官的梦不是。’黄叔度没说话,姑姑问道;‘成与不成,侄儿就说个成字,姑姑回去好给你姑父有个交待不是,”

    黄叔度拉姑姑说道;‘姑母,饿了吧?走,咱娘俩到后院帮你侄媳妇做饭去。’黄英不满意地去了。

    吃过饭,黄英再没有提起过那事,临回的时候,黄英拉住侄媳妇的手说道;‘好孩子,姑姑知道你们过得也不容易,可姑姑有一事相求。’

    黄叔度说道;‘姑姑快说吧,侄儿,侄媳心里都记下的。’

    黄英说道;‘姑姑身边收养了几个孤儿,没儿没女的,姑姑也老了,实在养活不了他们了,要不你两口子收养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吧!’黄叔度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姑姑还坐着这么大的善事,没等黄叔度说话,黄夫人一口就答应下来了。黄英一时泪流满面,眼泪下,黄英已笑开了花。

    明云赶车送黄英回家,顺便把那些孤儿接来十方书院居住。

    姑姑走后,黄叔度心里在打架,姑父的事,这搁手里也不是难的事,跟陈蕃说一声,黄叔度与夫人商量好,一起去拜访陈蕃。

    此时,明云回来了,车子上却空空的,接的孩子呢?没等黄叔度问,明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谢家姑姑死了。”

    黄叔度和夫人惊呆了,姑姑走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明云哭诉道;‘姑奶奶一到家,就忙着给孩子们收拾包裹,可在临上车要启程的时候,几个孩子抱住姑姑不丢,孩子哭,姑姑也哭,就那一口气没上来,姑姑就昏厥去了,再也没醒来。’黄叔度不再往下问,拉上夫人急忙上车,往姑姑家赶。

    黄英躺在灵薄子上咽了气,可怜的孩子们在姑姑四周跪拜啼哭,墙角处遁着又老又瘦得谢和治,整个身子就一小陀,谢和治见黄叔度来,哭丧着脸,起身走到灵薄子,看着黄英,也真的没有一句话。黄叔度眼看灵薄子上得姑姑,一时情绪崩溃,双膝跪地痛哭一场,这哭声是从来没听过的,犹如天阴,憋闷着就不下雨,最后被一道闪电撕裂的天地的伤痛。整个灵棚一片哭声。

    黄夫人曾替姑姑向黄叔度求过,可黄叔度虽没有即可答应,也本不想违背姑姑的心愿。哪知这一切都成了遗憾。

    黄英入土为安,谢和治魂不守舍,整日在屋里吟诗作赋,也不出门,整个屋里的土墙上贴满了他即兴创作的那些诗词,以此表达对黄英的思念之情。守孝期间,黄叔度看这谢和治如此疯疯癫癫,便和他站在一起吟诵,吟诵一阵之后,谢和治看着黄叔度,此时,黄叔度叫了一声;‘姑父。’这是黄叔度第一次叫,谢和治不是在表演,如此的场景还需要表演吗?黄叔度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谢和治,人的外衣每每会在自己的亲人离世,痛苦生出汗来,才会脱下。人的表面和内心应该是两个世界吧?邪恶与善良就如此地结伴而行,行走这一生,有时来不及与这个世界道一声离别。爱一个人的方式真的也有暴力吗?

    黄叔度说道;‘侄儿想给你谋个官位。’谢和治一点也不激动,只是平淡地摇一摇头,继续吟诵。

    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报信,说谢和治死了,死时浑身是一丝不挂的,赤条条地躺在墓室里,旁边还有一个盛满水的大木盆,可能他是洗完澡,要起来穿衣服,站没站起来,突然就死亡的。黄叔度问道:‘他些的那些诗词呢!’

    来人说;‘烧了,都烧了,是谢和治自己烧的,都烧在你姑姑的墓室里了。’

    谢和治死了,死在黄叔度姑姑的墓室旁。谢和治死了,一个小人物的离世,就因为他死时一丝不挂,才引起了一时的轰动。

    一日,陈番和许慎来访,许慎性格淳笃,少时博学经籍,荀淑,郭泰常推敬之,时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双许叔重’。许慎为昭陵郡功曹。许慎以五经传说臧否不同,于是撰为五经异义。又作说文解字十四篇。比黄叔度年龄大。许慎步入仕途,黄叔度还在红杉书院读书,后来许慎补为太尉南阁祭酒,后任五经博士,校书东观。十方书院召开第二届讲习大会时,许慎特意到来十方书院,借机拜见黄叔度,请教【五经】之事。许慎认为各家对【五经】的解说混乱而褒贬不一。于是,在十方院逗留,与黄叔度商议作【五经异义】。许慎当年在十方书院,曾与黄叔度约定,书成而共赏析。为流传后事。这次许慎以太尉南阁祭酒校书东观,携带【说文解字】前来十方书院有求于黄叔度,因黄叔度知识涉猎更广,而且研究更加精深,【说文解字】已经完成,只等黄叔度校对,为了令其更加完善,许慎一直都没有定稿,而是等黄叔度把新的发现和收获补充进去。

    黄叔度见许慎,陈番,三人落座,黄叔度说道:“新阳城有被官府兵马围困之事!战事已开,百姓怨声载道,四野呜呼!”

    陈番说道:“太守陈寔罢兵,张榜告民。哪知有一帮山贼不拜伏官府榜告,决意在宋店与官府对抗。此山贼头目乃封武兴,如今陈寔带兵围城缉拿。以叔度君意思,依然罢兵!”黄叔度不言。此时,陈番派快马传召陈寔,陈寔得到陈番的飞报,立即撤军。发榜告示民众。黄叔度送走陈番,留许慎聊叙《六字真经》。

    这日,陈寔前来邀黄叔度前往新阳城诏安流寇。哪知这封武兴一听黄叔度要来,就快马出城奔盘古山而去。

    盘古山属于南阳郡,黄叔度回到十方院,与许慎聊叙一位老人,此老人乃封武兴的阿翁封彪。许慎说道;‘封武兴乃叔度君同窗挚友,道义上封彪你该奉养其终老,然而,这封武兴是匪,奉养匪首家眷,朝廷判你个私通土匪?’

    黄叔度说道;‘封武兴乃一孝廉,仕途前程应该一片光明,可他如今走上此路,难道只是他封武兴个人的责任吗?难道朝廷没有责任?’

    许慎沉思无言,又站起说道;‘你要执意去新阳城接封彪,在下陪你一同前往。’

    黄叔度慌忙说道;‘不可,万万不可。’

    许慎说道;‘你可,为何我不可?难道你让我许慎去做不仁不义之人?’黄叔度只得点头。

    封彪有俩个儿子,长子为百姓出头,铤而走险,被官府杀头。另一个儿子就是封武兴了,盘踞在盘古山。留下封彪孤苦伶仃,老木已休。黄叔度与许慎亲自上门请老爹封彪。老人已经瘫痪在床,黄叔度说明来意,封彪感激涕零,这一路颠簸,黄叔度叫许慎赶车慢些,好不容易快走到白石坊,见一夫人路边哭泣,黄叔度过去问之,才知事张醇的婆娘许仙,张寡妇抬眼,许仙见是大善人黄叔度,一面哭,一面诉说;‘俺到底做了何等孽障了。可怜俺家的孩子一去至今无有音讯。'”

    黄叔度问道:“那长醇呢?”

    许仙说道:“俺家老头子啊!被人打死了!打死他的是太守陈寔的小舅子,因那河滩地与人争执被打死的,儿子磨砖去与讲理,却被关进了衙门里的大牢,那捞托和狗屎兄弟两个人约了一竿子人,投奔确山上的杆子了,女儿一家也都上了山。留下我这孤老婆子,可咋个活啊?’黄叔度安慰了一阵,等张寡妇不在哭,黄叔度说道:“站住我家吧,有几位老人也在,也是个伴。”许慎不理解,也只有叹息,摇头。

    安顿下来,黄叔度才想起问张醇夫人:“磨砖上了山,那柳儿哪?”张夫人想到了那柳儿媳妇一路的悲苦。

    张夫人说道:“如今安居在息国了。”黄叔度看着眼前的张寡妇,想起关于张醇的诸多往事,心里有太多的酸楚。张夫人又说道:“你家姑姑去过大西乡,俺还有个心愿,想见见她!”

    黄叔度听了,也甚是替死去的姑姑伤心,想姑姑如今走了,她可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一位老嬷嬷,又是一位失去亲人,多灾多难的寡妇,还在惦记她。想来,这人活着的欲望都是美好的,总是为那个美好的目的艰难地活着。要说那个猜透灯谜的书生,当初在那庙会之上,一见爱在心头,两情相悦,却磕磕碰碰,打打闹闹一生。黄叔度没有告诉张夫人,姑姑,姑父都已死了。

    黄叔度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就安心住下,我有一碗饭吃,也有你的。”

    张夫人很感激,说道:“这俗世混杂,我想寻一处清净之地,过自己的后半生。”

    黄叔度就给张夫人写一封书信,让她到固原寺庙去一趟,把信交给一个叫净悟师父的即可。

    送走张醇夫人,黄叔度心里乱打架,哪个百姓不想安居乐业,这眼前的事一桩接一桩,不如自己上山寻那封武兴去,那话该怎么说?黄叔度决心冒险一次,上一次山头。

    黄叔度与夫人一起上了封武兴的老营确山去。黄夫人也是胆大之人,本与封武兴相熟,量他也不敢怎样。

    黄叔度夫妻刚走到城西,却遇到衙门公差,公差说道;“城门口死了一位老嬷嬷,身上有一封信是隐君大人书写的。”

    黄叔度急忙跟随公差去了到城门口,一看寔张夫人,人已躺在一张破席片子上咽了气,许多人在四周围观,有一两个心肠软的,扭头一旁啼哭,衙门口的官差站在城门外,没有言语。黄叔度一声叹息,说道;‘这张夫人不是饿死的啊,走时我给了她二两银子。'

    黄夫人说道;‘也给她预备了干粮。’

    此时,袁阆引领衙役来到,,听说这死是张醇的夫人,就哀叹一声,问黄叔度咋办。黄叔度说道;‘让仵作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

    仵作查完,张夫人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应属于饥饿过度而死。黄叔度说道;‘不可能,那身上的干粮和银子都没有了,不被人抢窃,哪里去了?’正在争执之间,从城外奔来一位身穿大孝的女人,女人手拉一双儿女,奔跑过来,跪下便哭,衙役呵斥后,问她;‘此嬷嬷与你何种关系?’

    那女子强忍悲痛,哭泣说道;‘俺与此嬷嬷并不认识,昨日晚上,俺和孩子一起扶持自家公公往城来,走到那片林子,公公饥饿而亡。公公死于此地,俺这孤儿寡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俺怎能忍心让公公暴尸荒野哪,我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此时,俺遇到这为好心的嬷嬷,她出二两银子,帮俺找了人,用一张破席卷了,抬去埋了。这位嬷嬷又把身上的干粮硬塞给俺母子,可俺们活了,老嬷嬷却死了。’女子说罢,又扑到张夫人身上痛哭,围观的人无不掉泪。

    黄叔度雇人在城西安葬了张夫人,也没有去宋店。就回十方院了。

    一日,黄叔度给夫人说道;‘艾家人来说,艾伯坚病在了盘古城,我想去一趟。’夫人答应了他,于是,黄叔度骑上毛驴一直向西,一连走了几日,行至盘古城下,正遇城中人等大恐,居民遁逃,而无所归,黄叔度奇怪,这里的民众为何怕他,可他是第一次到盘古城来。

    黄叔度不在深想,独自便进城去,刚到盘古城衙门,还没见到艾伯坚,盘古城就被强人围住。

    盘古城县衙,衙门很破旧,左右厢房都已经倒了,艾伯坚就一人住在衙门的大堂里。城里很空,满城人都跑光了。黄叔度见到艾伯坚,艾伯坚病语相言;“你快走吧!还可躲得一命,”

    黄叔度说道;“我远道来看你,你却让我离开,损害道义来求活命,这不是我黄水度干的事吧!”

    艾伯坚说道;‘你可知这围城的强人首领是谁?是我们的同窗好友封武兴啊,你走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黄叔度说道;‘封武兴既不敢伤害你,就更不敢伤害我了。’

    艾伯坚气得用头顶坑,说道;‘如今这个封武兴,已不是往日的封武兴,他如今是杀人狂魔,你看这里的民众,纷纷逃命的境况,他封武兴会放过谁去?’

    黄叔度说道;‘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你了。’二人争执无果,外面城头喊杀声震天。

    话说强人首领封武兴,手下有一虎将,名司马龙,力敌三军,勇冠百万,悬千钱于百步之外,箭九发而九破,以此擅誉,时群盗即将夺城。司马龙言;“我闻城中有黄叔度,未可攻也,”

    封武兴乃结营于城外,有官吏闻子,偷偷进城,前往黄叔度居住的地方,用八台大轿迎接他。黄叔度说;“宪,慎阳人,本是一农夫,没有多少学问,只是认识了几个字而已,农闲时,教乡野之人识几个字,与官府没有往来,常游走于宫廷之外,是以不谙国家大仪,你再访高人吧!”

    强人官吏说;“征君奇才,何足辟让,贱令不才,不能靖安土壤,使百姓愁苦,老幼奔走,群盗以杀掠为名,屯于城外,闻征君之贤,故未敢骤攻,而势已破矣。若不往,是绝百姓以乘寇已。征君是否能安。”

    逐行,征君依素衣登城,往城下观看,人多势众,声势浩大。黄叔度叹息一声,高声喊道;“我乃汝南郡府慎阳城十方书院主黄叔度也!今与司首领封武兴和众位在盘古此地相遇,实乃始祖赐予的缘分,诸位脚下此乃盘古之地,元者,本也;始者,初也,先天之气也,此气化为开辟世界之人,即为盘古。化为主持仙界之祖,即为元始天尊。尔等何为。”

    一时,城下鸦雀无声,只有司马龙,逐跃马嘶鸣,四蹄墩地之声.司马龙两腿用力,骏马站立不动,他双手一抱拳,向城墙上施礼后,说道;‘大王有令,打扰征君公了,改日再给征君公赔罪,后会有期。’跃马扬鞭而去,队伍也紧追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盘古城安好。

    征君之举也,不伤一民,不遗一库,而措汝南于枕席之上,可谓奇矣,有君子说;‘名贯四海,决胜千里,其黄叔度之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