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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沧海

    —1—立族

    沧海道人证得金仙之后,每万年,便返回一趟巨鳌出生之地——昆仑墟之东南、大河九曲第一弯的【鳌角河滩】,寻得巨鳌幼龟,将之送入【大河水眼】。

    洪荒年富力强时,自是每万年(实为一万又八百载)能有巨鳌出生。自天柱倾塌之后,便再无巨鳌新生了,也是后话。

    沧海道人行商之际,得机缘便向诸方客户购买巨鳌及相近龟类,皆以驼送货物之名义,又高出市价许多,故而所救者颇多。开灵智而未化形之巨鳌,多有驮运货物来挣取灵物的。到了沧海道人得证大罗时,洪荒之巨鳌多聚于他的羽翼之下。

    自沧海道人证得大罗之后,将灵智已开的巨鳌收入【本我仙界】。这些巨鳌在沧海道人的帮助下都成功化形。巨鳌及相近龟类,自名【天龟】一族,沧海道人为族长。

    此后,沧海商会也收购一些龟甲,其中不免有巨鳌之甲。沧海道人将这些龟甲葬于鳌角河滩,此举有助于新鳌的孕育。

    —2—闻道

    鸿钧三次讲道,沧海道人有幸得闻。

    第一场开讲前,金仙、大罗众多,自有一番较量,便有那【红云让位】之千古局。实则红云有自知,鲲鹏的先天煞气未除尽。当时,沧海道人不过初入大罗,吃瓜看戏而已。

    第三场讲道过半,突然紫霄宫大门打开,鸿钧道,分宝涯上可取宝,有缘者得之。众仙皆去分宝涯,唯有数人未动,得了鸿钧最后的秘传。他们是老子、原始、通天、女娲、伏羲、太一、接引、准提、红云、沧海、常羲。

    几位未来圣人自是道行高深。伏羲是被女娲拉住。常羲邀好友沧海同去,被沧海道人拉住。太一没来得及拉住帝俊。

    讲道毕,诸人各向鸿钧问一道问题。

    昊天所著《紫霄宫往事》有载:

    “沧海问曰:天定圣位几何?

    鸿钧答曰:极数为九。

    沧海遂不取鸿蒙紫气。”

    老子讲道时,向诸天大能解释此节,道:沧海道人问的是洪荒能容纳几位混元金仙?鸿钧说能有九位至高(注:实为十二位)。那时沧海道人就决定不在洪荒内证道混元。他的远见与魄力超出我们许多。

    老子讲解道:得了鸿蒙紫气而未成圣的,有二人,东皇太一、红云道人。

    东皇太一因为妖族势大,与巫族因果深而被拖入量劫,未能成圣。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娲皇,量劫将起,娲皇便果断出手断了因果。

    红云则势单力薄。三清相互帮衬,西方二老相互扶持,娲皇有伏羲护卫左右。红云势单力薄,道行不济,又不愿拖累友人。终是在与鲲鹏、冥河等人角力中失败,最后落入轮回。好在准提圣人欠其一个人情,才不至于飞灰湮灭。

    倘若沧海道人当日收下鸿蒙紫气,但他的势力远不及娲皇。若要成圣,常羲仙子也不免要生死道消。

    《紫霄宫往事》还记录了一些秘闻:接引、准提原为罗矦(就是魔祖罗睺)之亲传弟子,被鸿钧收为记名弟子。冥河,罗矦的三弟子,也是紫霄宫中三千客。

    沧海道人于分宝涯前,实为紫霄宫内,分得六颗定海珠,与之前探宝、行商所得,凑全了二十四颗定海珠。后来,沧海道人离开洪荒,将此宝卖于自己老友通天道友,而后被传与其弟子赵公明,自是后话。

    先天生灵,多有参修造化之道的,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女娲造人。紫霄宫三讲之后,沧海道人也修行过造化之道,也有造化之物,曰鲛人。常羲亦有造化之物,曰狼人。只是这些后天生灵成就有限,影响有限,远远不能与时代主角相提并论。

    —3—复仇

    紫霄一讲之后,沧海道人洪荒留名。其人携天龟一族数十巨鳌力压三仙岛。只一击便夺回了九只巨鳌。言曰:“我族之人不当受奴役,你我因果,他日自有九头巨鳌与尔等清算。此举自是符合天理人心。

    而后,凡驭使巨鳌的,无不放归巨鳌。而无量财主自也给上一份谢礼,已了恩怨。

    且说,三仙岛失去巨鳌托举,有覆亡之危,救告于近邻居于紫府洲的东王公。东王公欲招揽人才,将三仙岛迁居去紫府洲,与紫府洲地脉相连。为此紫府洲移山填海,东王公也迁居蓬莱,这才使得三仙山安定下来。

    三仙山依附于东王公,此事惹恼了帝俊,成为帝俊攻伐东王公之导火索。后,帝俊于东极立旸谷,植扶桑,养育十大金乌。

    巫妖大劫中,金乌戏夸父,夸父逐之。十金乌临天,焚死夸父。然百川干涸,大地荒芜。后有,大羿射日。此射日之箭九支,乃沧海道人所造也。

    正值巫妖双方胶着之时,帝俊阴袭大巫后卿,却为沧海道人所救。帝俊怒斥之,沧海道人答曰:“因果承负也!”此番恩怨已清,沧海道人脱劫而出。

    老子评曰:顺势而为,落井下石,了断因果,真狠人也!

    —4—远走

    后,天柱崩,天河倒灌。

    大劫之中,沧海道人有撑天之功德。后举荐同族未化形之巨鳌,通天举剑斩巨鳌一足,女娲炼之为天柱。天龟一族驮众生,救死扶伤,有功德于天地,天道认可为一族。

    三足巨鳌因献足之功,得以化形,自名真武帝君。然而,其人与沧海道人生出嫌隙,遂自立一族,曰:玄武。龟甲之属多依附于他。

    原始天尊评曰:沧海以天龟为族,却不与龟甲之属为伍,此之所以天龟与洪荒少因果纠缠。若天龟与玄武合,则其势犹在青龙之上,必争一争这天地主角,祸福难料也。

    巫妖大劫之后一个元会,随着圣人陆续证道,圣人的时代到来了。

    沧海道人散尽先天法宝,也不能还却与洪荒的承负(欠款)。因得缘与杨眉道人,杨眉以当量的金仙精华为抵押,才使得沧海道人能离开混沌海,远赴虚寂。

    这一去,时如飞梭。再到沧海道人归来时,已是西游劫之后,蜀山劫将起。适时,沧海道人已还清洪荒承负、杨眉贷款,证道混元,号无量天尊。

    沧海道人在虚寂的历险故事,记录在《沧海沉浮录》里。此书,是沧海道人与明月道君口述,天龟一族润色而成。其间多有溢美之辞,不实之处颇多,建议可略读。

    书内描述沧海道人三次入冷寂之海,九死一生。太上老子评曰:“看着不真。只第一次入冷寂,看着不假。”杨眉道人也曾说,以大罗之境入虚寂是要去吃土的。《沧海沉浮录》也从未提及。

    注:明月道君,常羲仙子所变更之名。话说,当日帝俊欲同娶羲和、常羲。常羲不愿。常羲之妹望舒欲嫁,代姊嫁夫,故更名常羲。常羲仙子如了妹妹之愿,自己改名明月道君,纪念已经转世的哥哥,也就是后来的太阴真仙。

    明月道君(常羲仙子),沧海道人之道侣也,其本体为螣蛇,盘踞于巨鳌腹甲之上。

    又不知多少元会,洪荒又历几次大无量量劫,沧海道人在虚寂中已证得太玄,号沧海元尊,衍道天道之数有一元,法则无数。

    沧海元尊与鸿钧有约,故驮洪荒宇宙游历虚寂,重写洪荒之故事。

    在此之前,洪荒在虚寂中诞生,就会一直落向冷寂之海,直到在彼处破碎。洪荒诸圣则会谋划重启洪荒,这是洪荒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