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洗，长平
“这······这也太残忍了。”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一直铁石心肠的她见到此景，也忍不住扭过头去不再观看。
“他还真是无差别屠戮啊。”高渐离忍不住道：“所有还在南城区的人恐怕都难逃此劫了，玄雍一直都以铁的纪律对抗血族。一旦有人类在战时处于血族的范围之内，他们都不会放走，即便不会立刻斩杀，也会关起来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会放走。”
“南城区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啊？”镜简单眺望了一番，能够感觉到还有不少人在白起转动镰刀所扬起的黄沙之中挣扎。
“加上原本的血族，大概还有四十五万。”王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人身旁，他的眼中尽是伤悲之色：“原本城门处和城墙处的守城弟兄就有差不多万人，还有住在城墙附近的流民，血族袭击的时候全部被调集过来协助防守城门和城墙，这些流民差不多就有二十万。再加上在主城区来不及走的，又有十几万人。再加上血族十多万，这四十五万生命，恐怕都得葬送于此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高渐离诧异道：“我们不是已经在第一时间引导南城区的民众往中城区避难了吗？”
“呵呵。”王龁苦笑道：“无主之城每个城区都有百万之众，在你你们的帮助下跑了一多半，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但我身为城主，有职责在身，决不能抛下剩下的民众不管！”说着他突然拔刀只见冲进南城区，瞬间便被从地下钻出的红色锯齿直接拉走。
“轰轰轰——”整个南城区便在此时完全下陷，直往下落了四五米深，形成了一道贯穿几十千米的巨坑，伴随着无数黄沙高速盘旋在坑内，完全遮蔽住坑内坑外互相的视线，并且还在坑内的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去。
高渐离远远地望着白起开始一边奔走一边挥动镰刀斩杀被他吸拉过去的一切物种，心头再也按奈不住：“他这是杀疯了呀，我必须得阻止他！”说着就要跃下坑去，镜急忙拉住他道：“你也看到这白起的战斗力了，你能打得过他吗？”
“总得试试看。”高渐离道：“能多救一个正常人是一个。这样我才觉得我的生命还有点意义！”说着便纵身落入坑内。
镜咬牙思索了半天，回头看了看中城区方向基本陷入了平静，轻声喃喃了两句：“意义······意义，倘若死了那才真的毫无意义。”随即闭紧双眼便也跳了进去。
白起此时的心中只有忘我奋战的信念，誓要斩杀所有的血族，却已然无法分辨在自己身前的这些身躯倒地是血族还是人类。自从两年前他决心将所有血族之力吸收殆尽之后，血族时不时地爆发都会让他进入一种失去意识的狂暴战斗状态当中，在那里他的意识只有杀戮，无论是谁只要进入他的攻击范围都会被无情绞杀。扁鹊说过此毒需要时间调养，他有信心在五年之内彻底解除血族之毒在白起体内的副作用。
其实想要唤醒白起体内的理智也并不难，只需要说一些正常的人类话语传入白起耳中即可。但当白起处于狂暴杀戮状态之中时，又有谁敢靠近他。若是嬴政就在附近倒好，但嬴政又很少靠近战场，一旦白起在战场上爆发血毒，那势必将是周围一切生命的噩梦。
白起感觉得到自己的镰刀已经旋转了数百次，倒在自己身子周围的破碎身躯早已不计其数。但他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躯。
“哈哈哈哈，白起，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刀下又多了多少无辜的亡魂呐。”前方一个黑红身躯用手中钢叉缓缓挑起几个正常人类的尸首，满面嘲讽之意：“你们玄雍剿灭血族，靠得就是无差别屠杀吗？”
“赵括！”白起心中大怒：“你怎么还敢现身？你来长平做什么？是徐福让你来的吗？”
“我想来哪，我自己不能决定吗？”赵括笑道：“你自己可以选择吸收血族之力，我和你一样，难道我不能也吸收血族之力，然后加入可以发挥我作用的地方吗？”
“你居然加入了血族！”白起心中大为震惊：“徐福与血族有关、徐福制造了赵括、赵括加入了血族，由此看来，非但徐福与血族关系密切，而且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什么势力在操纵着血族、徐福和赵括，那究竟是什么？”于是厉声质问道：“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你在血族难道就没有得到谁的指令？”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赵括挥了挥手，便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血族，朝着白起猛地扑了过去，并且在白起出招之前集体在空中自爆，将无数鲜血四散飞溅。这“血爆”乃是一年前血族在战场上开始溃败之后出现的一种同归于尽式打法，将自身引爆之后，全身带有血毒之血上下横飞，但凡飞入普通人的七窍之中或者碰到伤口，立时间便会造成感染，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对于玄雍诸将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不过白起并不担心所谓感染，待无数自爆之后的血毒飞溅在自己身上之后，白起好似没感觉般飞速直奔赵括而来。赵括提起钢叉正欲抵抗，身后突然爆出三条红色锯齿，直接将他撞翻在地，与此同时白起已然冲到他跟前，一镰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你觉得你的‘血爆’，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白起口中尽是杀戮之气，丝毫不给赵括反应的空间双臂一拔瞬间将赵括双臂直接硬生生的扯断。赵括倒是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狂笑着：“你当然不会被伤害到，但你恐怕也控制不住你自己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不应该先感到倒霉吗？”白起说着直接将赵括的身躯高举在空中，双手猛地向外发力，瞬间将赵括的身躯撕成两段，直接丢了出去。
“我的天呐。”高渐离和镜悄悄摸到跟前，正好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高渐离道：“我看他是杀疯了，如果不阻止他，这个坑里剩下的所有活人都得······”他还没说完，白起突然长啸一声，高渐离和镜顿时感到脚下的黄沙滚动，开始疯狂搅动起来要困住他们的双腿，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红色锯齿从南城区边缘处的巨坑外围探出，将所有坑内的东西尽数朝着位居中央的白起拉去。
在血毒的驱使之下，白起虽未收到损伤，但也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所有的能量都被灌输在了杀戮二字之上，开始在疾速移动之中消杀所有在他视野内的活物。
镜和高渐离看着白起一路冲砍，但凡被他的镰刀所触碰到一切都会瞬间破碎。高渐离道：“太危险了，你最好不要靠近。”便直接弹拨着琴弦猛冲过去，镜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了过去。
“住手！给我住手！”高渐离从横飞的血肉之中钻出许多空隙，将音符弹向杀戮中的白起。白起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个急速朝着自己靠近的生命体，当即调转方向一镰刀朝着二人扫过来。
镜和高渐离当即感受到一股蕴含高度刺激的强风朝着二人卷来，不由自主地便向后退出数步。眼看着白起的镰刀就要落下，二人不得不向后躲闪，但是在白起形成的风阵当中再怎么用力都是举步维艰。高渐离忍着吹进来的一嘴沙子道：“我去吸引他注意力，你去找周围的活人，带他们离开这里！”
镜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分散开来。高渐离不住地用音符远程突击白起，将他吸引过来，镜则赶往反方向，高声询问是否还有人在，很快便听见了回应，她仔细一看，只见有许多人被埋在滚滚黄沙和黄土之内，此时只能挣扎地呼救。
镜纵身过去，挥剑便将他们周围的黄土劈开，随即将被埋住的好几十人解救出来。原来他们其中不少人来不及跑，只能寻找地方躲藏起来，没想到白起造成地层下陷，反倒把他们全都困住。
镜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混有几个血族人，她急忙持剑朝着他们一指：“你们混进其中，是想做什么？”
“不不，我们没有恶意。”那几名血族人急忙摆手解释：“我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其余的人类也都前来劝说，原来血族之间的血毒传染是会逐渐淡化的，传播累积的次数越多，往后的血毒浓度就越淡。到最后最新的血族虽然还具有传染性，但是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能够保有自己的理智，不再无端具有攻击性。
“原来血族传递还会淡化。”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在未来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办法去治愈血毒。”
“吼吼——”此时另一边，高渐离将白起吸引过去，但他却发现自己的音符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自己再怎么尽力，在此大坑之内都没有白起走得快，只得运气全身气力展开演奏，以魔音灌耳之势想阻挡白起前进的步伐。
“血——”白起重重一镰扫出，并未被高渐离的琴音造成任何影响，只一击便将高渐离击飞出去，再重摔在地。
镜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招呼众人再寻地方躲避。同时她挥剑一划，凭空画出一面光芒黯淡的镜子，她纵身朝着镜子冲去，便悄然隐于其中，同时从镜中两面分别钻出一个镜来，从两个方向直奔白起而来。
“住手！”高渐离看着镜挥剑直取白起，惊得直叫道：“别去！”白起回身一镰扫出，顷刻间将镜的身躯轰击的支离破碎，但没想到那只是个镜像分身。真正的镜早就调转方向拉起高渐离掉头就跑。
白起一抬手，便再度从地下召唤出血红锯齿，朝着镜和高渐离拉过来。镜和高渐离看准锯齿之间的缝隙想要从中钻出去，但还是被双双拉翻在地。
白起倒没直接朝着他俩攻来，而是先行处理在其他位置被血红锯齿拉过来的存在，不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被他轻易绞杀在刀下，从中不断地传出绝望的哭喊声，也无法分辨是来自于人类还是血族。
“住手！你这是在伤害无辜！”镜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跃起一剑朝着白起掷去，白起丝毫不管回身一镰刀扫出。尽管镜尽力躲避，却还是被这一刀的余波扫中，直接如一个铁球般直线飞了出去，摔在一处空地处陷入了昏迷。
“吼吼吼——”白起的面具被镜这一剑命中，同时出现了几道裂痕。白起的动作也跟着停滞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东面初生的日光，然后便再度开始疯狂的砍杀。
“他还真是无差别屠戮啊。”高渐离忍不住道：“所有还在南城区的人恐怕都难逃此劫了，玄雍一直都以铁的纪律对抗血族。一旦有人类在战时处于血族的范围之内，他们都不会放走，即便不会立刻斩杀，也会关起来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会放走。”
“南城区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啊？”镜简单眺望了一番，能够感觉到还有不少人在白起转动镰刀所扬起的黄沙之中挣扎。
“加上原本的血族，大概还有四十五万。”王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人身旁，他的眼中尽是伤悲之色：“原本城门处和城墙处的守城弟兄就有差不多万人，还有住在城墙附近的流民，血族袭击的时候全部被调集过来协助防守城门和城墙，这些流民差不多就有二十万。再加上在主城区来不及走的，又有十几万人。再加上血族十多万，这四十五万生命，恐怕都得葬送于此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高渐离诧异道：“我们不是已经在第一时间引导南城区的民众往中城区避难了吗？”
“呵呵。”王龁苦笑道：“无主之城每个城区都有百万之众，在你你们的帮助下跑了一多半，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但我身为城主，有职责在身，决不能抛下剩下的民众不管！”说着他突然拔刀只见冲进南城区，瞬间便被从地下钻出的红色锯齿直接拉走。
“轰轰轰——”整个南城区便在此时完全下陷，直往下落了四五米深，形成了一道贯穿几十千米的巨坑，伴随着无数黄沙高速盘旋在坑内，完全遮蔽住坑内坑外互相的视线，并且还在坑内的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去。
高渐离远远地望着白起开始一边奔走一边挥动镰刀斩杀被他吸拉过去的一切物种，心头再也按奈不住：“他这是杀疯了呀，我必须得阻止他！”说着就要跃下坑去，镜急忙拉住他道：“你也看到这白起的战斗力了，你能打得过他吗？”
“总得试试看。”高渐离道：“能多救一个正常人是一个。这样我才觉得我的生命还有点意义！”说着便纵身落入坑内。
镜咬牙思索了半天，回头看了看中城区方向基本陷入了平静，轻声喃喃了两句：“意义······意义，倘若死了那才真的毫无意义。”随即闭紧双眼便也跳了进去。
白起此时的心中只有忘我奋战的信念，誓要斩杀所有的血族，却已然无法分辨在自己身前的这些身躯倒地是血族还是人类。自从两年前他决心将所有血族之力吸收殆尽之后，血族时不时地爆发都会让他进入一种失去意识的狂暴战斗状态当中，在那里他的意识只有杀戮，无论是谁只要进入他的攻击范围都会被无情绞杀。扁鹊说过此毒需要时间调养，他有信心在五年之内彻底解除血族之毒在白起体内的副作用。
其实想要唤醒白起体内的理智也并不难，只需要说一些正常的人类话语传入白起耳中即可。但当白起处于狂暴杀戮状态之中时，又有谁敢靠近他。若是嬴政就在附近倒好，但嬴政又很少靠近战场，一旦白起在战场上爆发血毒，那势必将是周围一切生命的噩梦。
白起感觉得到自己的镰刀已经旋转了数百次，倒在自己身子周围的破碎身躯早已不计其数。但他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躯。
“哈哈哈哈，白起，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刀下又多了多少无辜的亡魂呐。”前方一个黑红身躯用手中钢叉缓缓挑起几个正常人类的尸首，满面嘲讽之意：“你们玄雍剿灭血族，靠得就是无差别屠杀吗？”
“赵括！”白起心中大怒：“你怎么还敢现身？你来长平做什么？是徐福让你来的吗？”
“我想来哪，我自己不能决定吗？”赵括笑道：“你自己可以选择吸收血族之力，我和你一样，难道我不能也吸收血族之力，然后加入可以发挥我作用的地方吗？”
“你居然加入了血族！”白起心中大为震惊：“徐福与血族有关、徐福制造了赵括、赵括加入了血族，由此看来，非但徐福与血族关系密切，而且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什么势力在操纵着血族、徐福和赵括，那究竟是什么？”于是厉声质问道：“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你在血族难道就没有得到谁的指令？”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赵括挥了挥手，便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血族，朝着白起猛地扑了过去，并且在白起出招之前集体在空中自爆，将无数鲜血四散飞溅。这“血爆”乃是一年前血族在战场上开始溃败之后出现的一种同归于尽式打法，将自身引爆之后，全身带有血毒之血上下横飞，但凡飞入普通人的七窍之中或者碰到伤口，立时间便会造成感染，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对于玄雍诸将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不过白起并不担心所谓感染，待无数自爆之后的血毒飞溅在自己身上之后，白起好似没感觉般飞速直奔赵括而来。赵括提起钢叉正欲抵抗，身后突然爆出三条红色锯齿，直接将他撞翻在地，与此同时白起已然冲到他跟前，一镰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你觉得你的‘血爆’，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白起口中尽是杀戮之气，丝毫不给赵括反应的空间双臂一拔瞬间将赵括双臂直接硬生生的扯断。赵括倒是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狂笑着：“你当然不会被伤害到，但你恐怕也控制不住你自己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不应该先感到倒霉吗？”白起说着直接将赵括的身躯高举在空中，双手猛地向外发力，瞬间将赵括的身躯撕成两段，直接丢了出去。
“我的天呐。”高渐离和镜悄悄摸到跟前，正好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高渐离道：“我看他是杀疯了，如果不阻止他，这个坑里剩下的所有活人都得······”他还没说完，白起突然长啸一声，高渐离和镜顿时感到脚下的黄沙滚动，开始疯狂搅动起来要困住他们的双腿，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红色锯齿从南城区边缘处的巨坑外围探出，将所有坑内的东西尽数朝着位居中央的白起拉去。
在血毒的驱使之下，白起虽未收到损伤，但也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所有的能量都被灌输在了杀戮二字之上，开始在疾速移动之中消杀所有在他视野内的活物。
镜和高渐离看着白起一路冲砍，但凡被他的镰刀所触碰到一切都会瞬间破碎。高渐离道：“太危险了，你最好不要靠近。”便直接弹拨着琴弦猛冲过去，镜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了过去。
“住手！给我住手！”高渐离从横飞的血肉之中钻出许多空隙，将音符弹向杀戮中的白起。白起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个急速朝着自己靠近的生命体，当即调转方向一镰刀朝着二人扫过来。
镜和高渐离当即感受到一股蕴含高度刺激的强风朝着二人卷来，不由自主地便向后退出数步。眼看着白起的镰刀就要落下，二人不得不向后躲闪，但是在白起形成的风阵当中再怎么用力都是举步维艰。高渐离忍着吹进来的一嘴沙子道：“我去吸引他注意力，你去找周围的活人，带他们离开这里！”
镜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分散开来。高渐离不住地用音符远程突击白起，将他吸引过来，镜则赶往反方向，高声询问是否还有人在，很快便听见了回应，她仔细一看，只见有许多人被埋在滚滚黄沙和黄土之内，此时只能挣扎地呼救。
镜纵身过去，挥剑便将他们周围的黄土劈开，随即将被埋住的好几十人解救出来。原来他们其中不少人来不及跑，只能寻找地方躲藏起来，没想到白起造成地层下陷，反倒把他们全都困住。
镜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混有几个血族人，她急忙持剑朝着他们一指：“你们混进其中，是想做什么？”
“不不，我们没有恶意。”那几名血族人急忙摆手解释：“我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其余的人类也都前来劝说，原来血族之间的血毒传染是会逐渐淡化的，传播累积的次数越多，往后的血毒浓度就越淡。到最后最新的血族虽然还具有传染性，但是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能够保有自己的理智，不再无端具有攻击性。
“原来血族传递还会淡化。”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在未来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办法去治愈血毒。”
“吼吼——”此时另一边，高渐离将白起吸引过去，但他却发现自己的音符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自己再怎么尽力，在此大坑之内都没有白起走得快，只得运气全身气力展开演奏，以魔音灌耳之势想阻挡白起前进的步伐。
“血——”白起重重一镰扫出，并未被高渐离的琴音造成任何影响，只一击便将高渐离击飞出去，再重摔在地。
镜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招呼众人再寻地方躲避。同时她挥剑一划，凭空画出一面光芒黯淡的镜子，她纵身朝着镜子冲去，便悄然隐于其中，同时从镜中两面分别钻出一个镜来，从两个方向直奔白起而来。
“住手！”高渐离看着镜挥剑直取白起，惊得直叫道：“别去！”白起回身一镰扫出，顷刻间将镜的身躯轰击的支离破碎，但没想到那只是个镜像分身。真正的镜早就调转方向拉起高渐离掉头就跑。
白起一抬手，便再度从地下召唤出血红锯齿，朝着镜和高渐离拉过来。镜和高渐离看准锯齿之间的缝隙想要从中钻出去，但还是被双双拉翻在地。
白起倒没直接朝着他俩攻来，而是先行处理在其他位置被血红锯齿拉过来的存在，不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被他轻易绞杀在刀下，从中不断地传出绝望的哭喊声，也无法分辨是来自于人类还是血族。
“住手！你这是在伤害无辜！”镜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跃起一剑朝着白起掷去，白起丝毫不管回身一镰刀扫出。尽管镜尽力躲避，却还是被这一刀的余波扫中，直接如一个铁球般直线飞了出去，摔在一处空地处陷入了昏迷。
“吼吼吼——”白起的面具被镜这一剑命中，同时出现了几道裂痕。白起的动作也跟着停滞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东面初生的日光，然后便再度开始疯狂的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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