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板
单飞接过尖刀，随着小厮的一声令下动起刀来。
绿萋情不自禁捏了一把汗，但看到单飞依然平静的脸面后，心中又觉得安心许多，便放下心来。
档主初时很是轻蔑，但渐渐地他便发觉单飞实在是太平静了，他自觉手上功夫不错，当一个档主绰绰有余，但每次动刀时眼皮总会忍不住轻颤。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色竟丝毫不变，竟好像那张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档主莫名觉得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恐怕会输？
很快这股慌张成了现实，只听那小厮有些不敢置信道：
“停！一共……一百七十九刀！”
单飞闻言笑了笑，将档主身前的一枚金阳挪了过来。
档主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挑衅，眉头一跳瞪了一眼单飞道：“再来！”
“当然可以。”单飞不以为意道。
这次档主绷紧了全部心神，将手上功夫发挥到了巅峰，一炷香下来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只听小厮胸有成竹道：“一共一百九十八刀！”
档主情不自禁露出微笑，他自信满满地望着单飞，这个数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在这城中还没人能超过这个数！
想到这儿档主忍不住轻笑道：“小子，你能把我逼到这份上也足以自傲了，这骆城中耍刀比我快的人还没出生呢！”
单飞接过尖刀正要出手，听到这话便挑了挑眉道：“你觉得自己出刀很快？”
“那怎么不多下些赌注呢？”
“你！”档主眯起了眼睛，愣了一下后大笑几声，豪爽地掏出十来枚金阳钱拍在桌上，“那我就私下里再和你赌这么多！”
档主虽然动作豪气，但心里也是有几分发虚的，因为这十几枚金阳正是他这几年的全部积蓄，他本就是个易冲动的性子，拿出钱后更不会厚着脸皮拿回去。
赌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会让人不经意间掏空身家。
单飞则是将目光放在绿萋身上，绿萋稍稍犹豫，便从钱袋拿出了同等数量的金阳钱，并且小声地说了句：“小心。”
“出来玩还带着个管家婆。”档主不屑道，“老子等着看你手指被切断！”
绿萋听见这话心中一跳，但看着单飞没有反应后，便不再理会。
随着小厮的一声令下，单飞开始了手上动作，这次他的表情更为专注。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结束，小厮目瞪口呆地说出了数字：
“一共……两百二十一刀!”
“不可能！”
档主一拳轰在桌面上，差点把木板捣烂，他的心中掀起巨浪，甚至多过输钱的痛惜，尤其是在看到单飞犹有余力的表情时，这些惊涛骇浪就会更澎湃。
这可是他赖以生存的本事，如今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居然处处落败？
档主气急攻心，竟抓住身旁小厮的衣襟道：“你有没有看走眼？”
“放、放手！”小厮通红着脸反驳道，“你出岔子我都不会出岔！”
原来这档主和小厮并不是一路人，私下里并无交情，这也是赌场的一种手段，为了防止两人串通在一起坑害客人。
档主悻悻然地放开小厮，那小厮虽然打不过档主，但嘴下可不会留情，吐了口唾沫小声嘟囔道：“自己本事不济就怪别人，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档主顿时恼羞成怒，但此时看客渐渐多了起来，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打人，只得瞪着单飞一字一顿道：“再来！”
单飞自然点头应允。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后，单飞的身前便多了将近五十枚金阳钱。
周围看客渐渐聚集在一起，别的档子赚五十钱可能就是一把的事儿，但靠划巴子赢这么多，可就是自赌场开业以来前所未有的稀罕事了，不免对着单飞两人津津乐道起来。
绿萋听着周围人的惊呼赞叹，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好像众人夸耀的是自己一般。
那档主从未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压力，看客们的视线还好说，最要紧的是他竟未赢过一把，而且单飞始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令得他不禁心生绝望，心神恍惚间，终于在最后一场比试中出了岔子。
尖刀带着带血的食指飞起，众人都接二连三地惊呼起来。
档主痛苦得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断指的疼痛拼命地往心里钻，那伤口的血怎么都止不住。但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心里更多是在哀呼，自己吃饭的营生恐怕要完了。
他以往见到断指的客人只会耻笑，哪想到今日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人。
单飞略微失望地收拾着钱币，想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就要没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声声惊呼，而后竟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是……是夏老板！”
“夏老板来了！”
“……”
单飞还未站起，便瞧见一个男人坐到了自己对面，正是那档主先前的位置。
男人面相很是年轻，看上去比单飞年长不了几岁，身着雪白长袍一副书生模样，容貌俊秀皮肤很是白皙，但单飞却注意到，男人看似羸弱手上却有老茧，或许是个使刀的高手？
“你是这间赌场的主人？”单飞饶有兴趣道。
夏老板先是命人将受伤的档主带离，而后对单飞轻轻点头道：
“在他们眼里是的。”
这句故弄玄虚的话语，没让单飞生出多少好感，只听他保持微笑道：
“不知夏老板所为何事？难不成看我赢得多了想取回去？”
“客人说笑了。”夏老板丝毫不恼怒，笑容和煦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赢多少。”
单飞哦了一声，见到夏老板正把玩着尖刀，心中便明悟了几分：
“原来夏老板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玩刀高手。”
夏老板轻轻点头，正要吩咐小厮上一支新香，却听单飞沉声道：
“想跟我玩可以，不过你得拿出一百金阳钱！”
此言一出众人都讶异起来，看向单飞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嘲弄：
“这小子疯了吧？他知道一百金阳是多大的数么？”
“娘嘞我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
“夏老板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夏老板眉头紧锁地思索一会儿后，竟轻轻点头说道：
“可以，不过赔付翻倍。”
单飞微眯起眼睛，想在对方脸上看出花来，最后点头表示应允。
“单飞。”
绿萋不知何时抓住了单飞的手臂，神情紧张一览无余，她自然知道赔付翻倍是个什么意思，这要是输了可就倾家荡产了。
“相信我。”单飞轻轻拍了拍那只白嫩小手，回以女孩一个安慰眼神。
很快一堆金灿灿的金阳钱，便在众人充斥着贪婪和艳羡的目光中，被侍者端到了小小的桌子上，俨然成了一座小金山。
“我先来。”夏老板不待单飞点头，便吩咐手下点香。
看客们又是一阵惊呼不已，想不到夏老板生得有些女相，耍起刀子来竟是这般狠辣，刀子扎在指缝间，脸色竟比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还冷静。
单飞自然也瞧出了这些，他知道眼前人和自己一样，自信无比。
时间到点后，那小厮盯得眼珠都快冒烟了，这段时间里他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毕竟身边坐着的是自家老板。只见那小厮嘶哑着嗓子道：
“一共是……二百四十三刀！”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回忆着先前夏老板手中快得看不到影子的尖刀，再听到这骇人的数字，不免感叹这真是人能做到的么？
众人一时间又议论纷纷起来：
“没想到夏老板竟如此厉害！”
“那小子看来是输定了啊。”
“唉不可能赢的。”
“……”
享受着众人拥簇的夏老板，又命人端来一杯茶后呷着，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似乎单飞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为他的胜利增添色彩。
然而单飞始终镇定自若，绿萋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装出一副平静模样，想着能为单飞打气的只有自己一个了，可千万不能露怯。
“还不开始么？”单飞奇怪地望了小厮一眼。
“啊？哦。”小厮愣了一下后点起香来，他还以为单飞会放弃来着，毕竟夏老板这么快的刀实在是闻所未闻，反倒是若硬着头皮尝试，切断手指可就丢人了。
那香刚刚升起缕缕白烟，单飞便飞快地动起刀来，瞧那速度竟比之夏老板不遑多让，夏老板见之也放下了茶杯，收起眼中那抹自得神色。
单飞以惊人的速度，行云流水般结束了这场比试，然而那小厮却有些结巴起来：“我、我好像没看清，好像是二百六十……”
没成想竟是夏老板截住话头道：“是二百六十九刀。”
这下众人没有人出声了，他们是被惊到说不出话来，如果说此前夏老板快得不像人，那么此刻的单飞又是什么？这个数字换作小厮说出，恐怕还会遭到几分质疑，但夏老板亲口说出只会博来众人的深信不疑。
单飞没想到夏老板竟这般坦然，神色不由得愈发古怪起来。
“我原本想读书当官，没想却练了一手不俗刀法。”夏老板望着单飞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输了，“我一向骄傲于自己的刀法之快，却忘了人外有人，世间还有公子你这样的使刀高手。”
这番叙述过往的话像在套近乎，单飞却没空去理会，他只在乎那一大笔钱，正要伸手将钱揽过来，却见夏老板探头低声道：
“公子请稍等，大老板要见你。”
绿萋情不自禁捏了一把汗，但看到单飞依然平静的脸面后，心中又觉得安心许多，便放下心来。
档主初时很是轻蔑，但渐渐地他便发觉单飞实在是太平静了，他自觉手上功夫不错，当一个档主绰绰有余，但每次动刀时眼皮总会忍不住轻颤。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色竟丝毫不变，竟好像那张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档主莫名觉得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恐怕会输？
很快这股慌张成了现实，只听那小厮有些不敢置信道：
“停！一共……一百七十九刀！”
单飞闻言笑了笑，将档主身前的一枚金阳挪了过来。
档主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挑衅，眉头一跳瞪了一眼单飞道：“再来！”
“当然可以。”单飞不以为意道。
这次档主绷紧了全部心神，将手上功夫发挥到了巅峰，一炷香下来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只听小厮胸有成竹道：“一共一百九十八刀！”
档主情不自禁露出微笑，他自信满满地望着单飞，这个数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在这城中还没人能超过这个数！
想到这儿档主忍不住轻笑道：“小子，你能把我逼到这份上也足以自傲了，这骆城中耍刀比我快的人还没出生呢！”
单飞接过尖刀正要出手，听到这话便挑了挑眉道：“你觉得自己出刀很快？”
“那怎么不多下些赌注呢？”
“你！”档主眯起了眼睛，愣了一下后大笑几声，豪爽地掏出十来枚金阳钱拍在桌上，“那我就私下里再和你赌这么多！”
档主虽然动作豪气，但心里也是有几分发虚的，因为这十几枚金阳正是他这几年的全部积蓄，他本就是个易冲动的性子，拿出钱后更不会厚着脸皮拿回去。
赌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会让人不经意间掏空身家。
单飞则是将目光放在绿萋身上，绿萋稍稍犹豫，便从钱袋拿出了同等数量的金阳钱，并且小声地说了句：“小心。”
“出来玩还带着个管家婆。”档主不屑道，“老子等着看你手指被切断！”
绿萋听见这话心中一跳，但看着单飞没有反应后，便不再理会。
随着小厮的一声令下，单飞开始了手上动作，这次他的表情更为专注。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结束，小厮目瞪口呆地说出了数字：
“一共……两百二十一刀!”
“不可能！”
档主一拳轰在桌面上，差点把木板捣烂，他的心中掀起巨浪，甚至多过输钱的痛惜，尤其是在看到单飞犹有余力的表情时，这些惊涛骇浪就会更澎湃。
这可是他赖以生存的本事，如今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居然处处落败？
档主气急攻心，竟抓住身旁小厮的衣襟道：“你有没有看走眼？”
“放、放手！”小厮通红着脸反驳道，“你出岔子我都不会出岔！”
原来这档主和小厮并不是一路人，私下里并无交情，这也是赌场的一种手段，为了防止两人串通在一起坑害客人。
档主悻悻然地放开小厮，那小厮虽然打不过档主，但嘴下可不会留情，吐了口唾沫小声嘟囔道：“自己本事不济就怪别人，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档主顿时恼羞成怒，但此时看客渐渐多了起来，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打人，只得瞪着单飞一字一顿道：“再来！”
单飞自然点头应允。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后，单飞的身前便多了将近五十枚金阳钱。
周围看客渐渐聚集在一起，别的档子赚五十钱可能就是一把的事儿，但靠划巴子赢这么多，可就是自赌场开业以来前所未有的稀罕事了，不免对着单飞两人津津乐道起来。
绿萋听着周围人的惊呼赞叹，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好像众人夸耀的是自己一般。
那档主从未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压力，看客们的视线还好说，最要紧的是他竟未赢过一把，而且单飞始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令得他不禁心生绝望，心神恍惚间，终于在最后一场比试中出了岔子。
尖刀带着带血的食指飞起，众人都接二连三地惊呼起来。
档主痛苦得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断指的疼痛拼命地往心里钻，那伤口的血怎么都止不住。但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心里更多是在哀呼，自己吃饭的营生恐怕要完了。
他以往见到断指的客人只会耻笑，哪想到今日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人。
单飞略微失望地收拾着钱币，想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就要没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声声惊呼，而后竟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是……是夏老板！”
“夏老板来了！”
“……”
单飞还未站起，便瞧见一个男人坐到了自己对面，正是那档主先前的位置。
男人面相很是年轻，看上去比单飞年长不了几岁，身着雪白长袍一副书生模样，容貌俊秀皮肤很是白皙，但单飞却注意到，男人看似羸弱手上却有老茧，或许是个使刀的高手？
“你是这间赌场的主人？”单飞饶有兴趣道。
夏老板先是命人将受伤的档主带离，而后对单飞轻轻点头道：
“在他们眼里是的。”
这句故弄玄虚的话语，没让单飞生出多少好感，只听他保持微笑道：
“不知夏老板所为何事？难不成看我赢得多了想取回去？”
“客人说笑了。”夏老板丝毫不恼怒，笑容和煦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赢多少。”
单飞哦了一声，见到夏老板正把玩着尖刀，心中便明悟了几分：
“原来夏老板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玩刀高手。”
夏老板轻轻点头，正要吩咐小厮上一支新香，却听单飞沉声道：
“想跟我玩可以，不过你得拿出一百金阳钱！”
此言一出众人都讶异起来，看向单飞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嘲弄：
“这小子疯了吧？他知道一百金阳是多大的数么？”
“娘嘞我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
“夏老板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夏老板眉头紧锁地思索一会儿后，竟轻轻点头说道：
“可以，不过赔付翻倍。”
单飞微眯起眼睛，想在对方脸上看出花来，最后点头表示应允。
“单飞。”
绿萋不知何时抓住了单飞的手臂，神情紧张一览无余，她自然知道赔付翻倍是个什么意思，这要是输了可就倾家荡产了。
“相信我。”单飞轻轻拍了拍那只白嫩小手，回以女孩一个安慰眼神。
很快一堆金灿灿的金阳钱，便在众人充斥着贪婪和艳羡的目光中，被侍者端到了小小的桌子上，俨然成了一座小金山。
“我先来。”夏老板不待单飞点头，便吩咐手下点香。
看客们又是一阵惊呼不已，想不到夏老板生得有些女相，耍起刀子来竟是这般狠辣，刀子扎在指缝间，脸色竟比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还冷静。
单飞自然也瞧出了这些，他知道眼前人和自己一样，自信无比。
时间到点后，那小厮盯得眼珠都快冒烟了，这段时间里他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毕竟身边坐着的是自家老板。只见那小厮嘶哑着嗓子道：
“一共是……二百四十三刀！”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回忆着先前夏老板手中快得看不到影子的尖刀，再听到这骇人的数字，不免感叹这真是人能做到的么？
众人一时间又议论纷纷起来：
“没想到夏老板竟如此厉害！”
“那小子看来是输定了啊。”
“唉不可能赢的。”
“……”
享受着众人拥簇的夏老板，又命人端来一杯茶后呷着，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似乎单飞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为他的胜利增添色彩。
然而单飞始终镇定自若，绿萋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装出一副平静模样，想着能为单飞打气的只有自己一个了，可千万不能露怯。
“还不开始么？”单飞奇怪地望了小厮一眼。
“啊？哦。”小厮愣了一下后点起香来，他还以为单飞会放弃来着，毕竟夏老板这么快的刀实在是闻所未闻，反倒是若硬着头皮尝试，切断手指可就丢人了。
那香刚刚升起缕缕白烟，单飞便飞快地动起刀来，瞧那速度竟比之夏老板不遑多让，夏老板见之也放下了茶杯，收起眼中那抹自得神色。
单飞以惊人的速度，行云流水般结束了这场比试，然而那小厮却有些结巴起来：“我、我好像没看清，好像是二百六十……”
没成想竟是夏老板截住话头道：“是二百六十九刀。”
这下众人没有人出声了，他们是被惊到说不出话来，如果说此前夏老板快得不像人，那么此刻的单飞又是什么？这个数字换作小厮说出，恐怕还会遭到几分质疑，但夏老板亲口说出只会博来众人的深信不疑。
单飞没想到夏老板竟这般坦然，神色不由得愈发古怪起来。
“我原本想读书当官，没想却练了一手不俗刀法。”夏老板望着单飞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输了，“我一向骄傲于自己的刀法之快，却忘了人外有人，世间还有公子你这样的使刀高手。”
这番叙述过往的话像在套近乎，单飞却没空去理会，他只在乎那一大笔钱，正要伸手将钱揽过来，却见夏老板探头低声道：
“公子请稍等，大老板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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