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三步棋，除襄阳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之前。
赵元佐依照赵益制定的计划，一路朝着大内武库的方向走去。
以赵元佐宗师境界的实力，自然不用担心会被沿途巡逻的禁军发现。
因此，赵元佐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反而还有些闲庭漫步的意味。
作为太宗皇帝的嫡长子，赵元佐对宫中的地形也是极为熟悉。
完全不会出现和白玉堂一样，找不到目的地的情况。
按照记忆，他从内书房出发，途中只需要经过御花园，再绕过几座宫殿，就能抵达大内武库了。
“此时正值黑夜，御花园内很少有人经过。
至于后面的几座宫殿，目前全都闲置着，也不用担心会引起注意。”
赵元佐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赵益的安排，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官家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外臣不得擅自踏入后宫的规矩，才选择了大内武库作为目标。
这一路上完全避开了太后和太妃的寝宫，我也不至于冲撞了两位皇嫂。”
然而，出乎赵元佐预料的是，自己刚刚踏入御花园，就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只见一名相貌俊美、雍容华贵的男子静坐在御花园水池中心的亭内，面带微笑地朝赵元佐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与此同时，就在男子对面，还坐着一名身穿宫装、头戴凤钗的美妇。
因为赵元佐的到来，美妇同样转头看了过来，所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竟是当今太后——刘娥！
赵元佐在发现刘娥和赵德芳的刹那，就准备转身离开御花园了。
只是，还没有动身，背后就传来了赵德芳的声音。
“堂兄深夜至此，王弟有失远迎，还请入座饮一杯薄酒，让王弟聊表心意。”
同一时间，刘娥的声音也传入了赵元佐耳中。
“楚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难不成以吾和楚王的年纪，还需要避嫌不成？”
赵元佐闻言，只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然后，拱手向刘娥行了一礼。
“参见太后！”
“免礼。”
刘娥则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元佐身上的夜行衣一般，朝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楚王还是先入座吧。”
“谢太后赐座！”
赵元佐向刘娥道了声谢，然后才走过游廊，径直踏入亭中，在赵德芳左手边坐了下来。
刘娥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赵德芳。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赵元佐刚来，自然不知道刘娥和赵德芳之前在谈论什么，闻言不禁眉头微皱，出声询问道。
然而，刘娥却没有解释，而是目光平静地望着对面的赵德芳。
只见赵德芳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幽幽地说道：“三步棋，除襄阳王！”
“什么？”
话音刚落，赵元佐瞬间脸色大变，转头望向赵德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之色。
面对赵元佐的目光，赵德芳却是一脸淡然地放下酒杯，继续注视着刘娥。
“第一步，断其爪牙，翦其羽翼。”
说着，赵德芳缓缓将手伸到斗篷下，取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锦盒，径直摆放到了桌面上。
“此乃襄阳王用来调动麾下五万禁军的信物，现在交由太后保管。”
刘娥抬手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点了点。
“第二步，断其外援，绝其退路。”
赵德芳见刘娥收下锦盒，又是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块镌刻着“天机”二字的铁牌。
“如果没有意外，天机门内的高手现在应该已经赶往开封府和刑部大牢了。
此战过后，纵使拿不下那位神秘莫测的宗师，至少也能彻底消灭天机门的所有高层战力。”
刘娥看了眼天机门令牌，却没有再要过来的打算，而是重新望向赵德芳，淡淡地问道：“这就是你之前向吾讨要这块令牌的原因？”
“正是。”
赵德芳点了点头，“臣既然立下军令状，会为太后一次性除去襄阳王和天机门，那么自然要说到做到。”
说罢，赵德芳直接将手上那块已经毫无价值的令牌放在桌面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第三步，铁证如山，诛杀......”
砰！
就在这时，赵元佐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了赵德芳和刘娥二人的交谈。
随即，赵元佐直接站起身，双眼通红地望向了赵德芳，语气愤怒地吼道：“赵德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紧接着，不等赵德芳开口，赵元佐又扭头看向端坐在另一边的刘娥，露出了万分狰狞的表情。
“刘娥，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铲除我赵宋宗室么？”
刘娥闻言，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赵元佐，反问道：“襄阳王意图谋反，吾为大宋除此逆贼，何错之有？”
“你......”
赵元佐顿时语气一滞，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随后，赵元佐又径直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里面的酒水喝了个精光，并恶狠狠地将酒壶摔在了地面上。
啪的一声，酒壶瞬间化为了四处飞溅的碎片。
赵德芳与刘娥二人面色平静地坐在原地，任由酒壶碎片从脚侧飞过，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赵元佐见状，双眼瞬间变得愈发通红起来，状若疯魔地朝四周望了过去。
“伏兵呢？刀斧手呢？”
“你刘娥既然想要对宗室下手，为什么不趁着老夫和秦王都在的机会，先把我们两个杀了？”
“没有了老夫和秦王，你刘娥不是更加安心吗？”
“......”
相比于赵元佐的大喊大叫，刘娥和赵德芳却是一言不发地保持了沉默。
又或者，只是因为刘娥和赵德芳二人依旧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所以他们不得不保持沉默。
“此处并非鸿门宴，吾也并非安排人手埋伏在御花园周围。”
过了一会儿，刘娥终于将目光从赵德芳脸上收了回来，转头望向面色狰狞的赵元佐，淡淡地回道。
“如果楚王以为吾要对你和秦王动手，就是冤枉吾了。”
赵元佐见刘娥有了反应，顿时止住想要掀翻整个御花园的打算，一脸阴沉地望向了对方。
“总之一句话，只要有老夫在，谁都休想伤害到襄阳王！”
刘娥直视着赵元佐的双眼，缓缓点头道：“这句话，吾相信。”
说着，刘娥又话锋一转，露出了不容商量的神态。
“但是，襄阳王也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元佐问道：“你想要什么代价？”
“很简单。”
刘娥语气平静地回道，“从今往后，襄阳王、以及襄阳王妃和襄阳王世子等人不得踏出王府半步，府上的一应仆从，也必须全部换成皇城司的人。”
赵元佐闻言一愣，脸上的怒气瞬间消退了不少，语气诧异地问道：“只有这些要求？”
“当然不止这两个要求。”
刘娥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
“吾既然是看在楚王的面子上，才饶了襄阳王一命，那么作为交换，楚王也必须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才行。”
“吾不需要楚王将府内的仆从全都换成皇城司的人，也不要楚王将官家最近托付给楚王府的生意交出来。
只要楚王在此承诺，有生之年，自己绝不再踏出楚王府，就可以了。”
“原来......这才是太后突然邀请臣参加年宴的目的。”
赵元佐听完刘娥的全部要求，整个人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收起恐怖的气势，身形佝偻地朝刘娥俯首行了一礼。
“臣，遵旨！”
“臣刚刚喝了一整壶御酒，突然感觉有些不胜酒力，还请太后准许臣告退。”
刘娥见状，点头道：“既然楚王已经醉了，那就回府休息吧。”
“多谢太后。”
赵元佐朝刘娥拱手道了声谢，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一旁的赵德芳，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因为心灰意冷的缘故，所以赵元佐也没有回头去跟赵益打招呼，直接绕过沿途的宫中禁军，离开了皇宫。
等到赵元佐消失在夜色中后，刘娥才缓缓收回目光，又望向了坐在对面的赵德芳。
只见赵德芳投来一道钦佩的目光，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地说道：“太后圣明！”
刘娥没有理会赵德芳的话，端起面前的酒杯，淡淡地问道：“按照时间，那名天机门的宗师应该已经进宫了吧？”
赵德芳回道：“确实差不多了。”
刘娥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并将空杯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夜深风寒，秦王身体不好，还是尽快回府休息吧。”
“嗯？”
赵德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起身离开座位，态度恭敬地朝刘娥拱手行了一礼。
“臣告退。”
说罢，赵德芳缓缓退出暖亭，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刘娥目送着赵德芳远去，突然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
“阎文应。”
“臣在！”
话音刚落，阎文应瞬间出现在了刘娥身后。
刘娥语气平静地说道：“通知下去，让来参加宫宴的各家女眷都散了吧。”
“是。”
“另外，跟郭槐和今天当值的点检使说一声，接下来的战斗不用他们插手。
稍微做做样子，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阎文应闻言，不禁愣了一下，语气犹豫地问道：“如此一来，那名天机门的宗师......”
刘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怒，而是神态随意地挥了挥手。
“放心，会有人处理这件事情的。”
“臣明白了。”
阎文应见状，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轰！
就在阎文应离开不久，大宋皇宫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刘娥站起身，任由气浪将暖亭内吹得一片狼藉，目光平静地望向了空中的两道身影。
“这一次，就让吾好好看看，宗师高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赵元佐依照赵益制定的计划，一路朝着大内武库的方向走去。
以赵元佐宗师境界的实力，自然不用担心会被沿途巡逻的禁军发现。
因此，赵元佐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反而还有些闲庭漫步的意味。
作为太宗皇帝的嫡长子，赵元佐对宫中的地形也是极为熟悉。
完全不会出现和白玉堂一样，找不到目的地的情况。
按照记忆，他从内书房出发，途中只需要经过御花园，再绕过几座宫殿，就能抵达大内武库了。
“此时正值黑夜，御花园内很少有人经过。
至于后面的几座宫殿，目前全都闲置着，也不用担心会引起注意。”
赵元佐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赵益的安排，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官家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外臣不得擅自踏入后宫的规矩，才选择了大内武库作为目标。
这一路上完全避开了太后和太妃的寝宫，我也不至于冲撞了两位皇嫂。”
然而，出乎赵元佐预料的是，自己刚刚踏入御花园，就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只见一名相貌俊美、雍容华贵的男子静坐在御花园水池中心的亭内，面带微笑地朝赵元佐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与此同时，就在男子对面，还坐着一名身穿宫装、头戴凤钗的美妇。
因为赵元佐的到来，美妇同样转头看了过来，所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竟是当今太后——刘娥！
赵元佐在发现刘娥和赵德芳的刹那，就准备转身离开御花园了。
只是，还没有动身，背后就传来了赵德芳的声音。
“堂兄深夜至此，王弟有失远迎，还请入座饮一杯薄酒，让王弟聊表心意。”
同一时间，刘娥的声音也传入了赵元佐耳中。
“楚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难不成以吾和楚王的年纪，还需要避嫌不成？”
赵元佐闻言，只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然后，拱手向刘娥行了一礼。
“参见太后！”
“免礼。”
刘娥则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元佐身上的夜行衣一般，朝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楚王还是先入座吧。”
“谢太后赐座！”
赵元佐向刘娥道了声谢，然后才走过游廊，径直踏入亭中，在赵德芳左手边坐了下来。
刘娥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赵德芳。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赵元佐刚来，自然不知道刘娥和赵德芳之前在谈论什么，闻言不禁眉头微皱，出声询问道。
然而，刘娥却没有解释，而是目光平静地望着对面的赵德芳。
只见赵德芳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幽幽地说道：“三步棋，除襄阳王！”
“什么？”
话音刚落，赵元佐瞬间脸色大变，转头望向赵德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之色。
面对赵元佐的目光，赵德芳却是一脸淡然地放下酒杯，继续注视着刘娥。
“第一步，断其爪牙，翦其羽翼。”
说着，赵德芳缓缓将手伸到斗篷下，取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锦盒，径直摆放到了桌面上。
“此乃襄阳王用来调动麾下五万禁军的信物，现在交由太后保管。”
刘娥抬手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点了点。
“第二步，断其外援，绝其退路。”
赵德芳见刘娥收下锦盒，又是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块镌刻着“天机”二字的铁牌。
“如果没有意外，天机门内的高手现在应该已经赶往开封府和刑部大牢了。
此战过后，纵使拿不下那位神秘莫测的宗师，至少也能彻底消灭天机门的所有高层战力。”
刘娥看了眼天机门令牌，却没有再要过来的打算，而是重新望向赵德芳，淡淡地问道：“这就是你之前向吾讨要这块令牌的原因？”
“正是。”
赵德芳点了点头，“臣既然立下军令状，会为太后一次性除去襄阳王和天机门，那么自然要说到做到。”
说罢，赵德芳直接将手上那块已经毫无价值的令牌放在桌面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第三步，铁证如山，诛杀......”
砰！
就在这时，赵元佐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了赵德芳和刘娥二人的交谈。
随即，赵元佐直接站起身，双眼通红地望向了赵德芳，语气愤怒地吼道：“赵德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紧接着，不等赵德芳开口，赵元佐又扭头看向端坐在另一边的刘娥，露出了万分狰狞的表情。
“刘娥，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铲除我赵宋宗室么？”
刘娥闻言，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赵元佐，反问道：“襄阳王意图谋反，吾为大宋除此逆贼，何错之有？”
“你......”
赵元佐顿时语气一滞，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随后，赵元佐又径直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里面的酒水喝了个精光，并恶狠狠地将酒壶摔在了地面上。
啪的一声，酒壶瞬间化为了四处飞溅的碎片。
赵德芳与刘娥二人面色平静地坐在原地，任由酒壶碎片从脚侧飞过，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赵元佐见状，双眼瞬间变得愈发通红起来，状若疯魔地朝四周望了过去。
“伏兵呢？刀斧手呢？”
“你刘娥既然想要对宗室下手，为什么不趁着老夫和秦王都在的机会，先把我们两个杀了？”
“没有了老夫和秦王，你刘娥不是更加安心吗？”
“......”
相比于赵元佐的大喊大叫，刘娥和赵德芳却是一言不发地保持了沉默。
又或者，只是因为刘娥和赵德芳二人依旧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所以他们不得不保持沉默。
“此处并非鸿门宴，吾也并非安排人手埋伏在御花园周围。”
过了一会儿，刘娥终于将目光从赵德芳脸上收了回来，转头望向面色狰狞的赵元佐，淡淡地回道。
“如果楚王以为吾要对你和秦王动手，就是冤枉吾了。”
赵元佐见刘娥有了反应，顿时止住想要掀翻整个御花园的打算，一脸阴沉地望向了对方。
“总之一句话，只要有老夫在，谁都休想伤害到襄阳王！”
刘娥直视着赵元佐的双眼，缓缓点头道：“这句话，吾相信。”
说着，刘娥又话锋一转，露出了不容商量的神态。
“但是，襄阳王也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元佐问道：“你想要什么代价？”
“很简单。”
刘娥语气平静地回道，“从今往后，襄阳王、以及襄阳王妃和襄阳王世子等人不得踏出王府半步，府上的一应仆从，也必须全部换成皇城司的人。”
赵元佐闻言一愣，脸上的怒气瞬间消退了不少，语气诧异地问道：“只有这些要求？”
“当然不止这两个要求。”
刘娥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眼赵元佐。
“吾既然是看在楚王的面子上，才饶了襄阳王一命，那么作为交换，楚王也必须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才行。”
“吾不需要楚王将府内的仆从全都换成皇城司的人，也不要楚王将官家最近托付给楚王府的生意交出来。
只要楚王在此承诺，有生之年，自己绝不再踏出楚王府，就可以了。”
“原来......这才是太后突然邀请臣参加年宴的目的。”
赵元佐听完刘娥的全部要求，整个人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收起恐怖的气势，身形佝偻地朝刘娥俯首行了一礼。
“臣，遵旨！”
“臣刚刚喝了一整壶御酒，突然感觉有些不胜酒力，还请太后准许臣告退。”
刘娥见状，点头道：“既然楚王已经醉了，那就回府休息吧。”
“多谢太后。”
赵元佐朝刘娥拱手道了声谢，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一旁的赵德芳，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因为心灰意冷的缘故，所以赵元佐也没有回头去跟赵益打招呼，直接绕过沿途的宫中禁军，离开了皇宫。
等到赵元佐消失在夜色中后，刘娥才缓缓收回目光，又望向了坐在对面的赵德芳。
只见赵德芳投来一道钦佩的目光，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地说道：“太后圣明！”
刘娥没有理会赵德芳的话，端起面前的酒杯，淡淡地问道：“按照时间，那名天机门的宗师应该已经进宫了吧？”
赵德芳回道：“确实差不多了。”
刘娥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并将空杯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夜深风寒，秦王身体不好，还是尽快回府休息吧。”
“嗯？”
赵德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起身离开座位，态度恭敬地朝刘娥拱手行了一礼。
“臣告退。”
说罢，赵德芳缓缓退出暖亭，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刘娥目送着赵德芳远去，突然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
“阎文应。”
“臣在！”
话音刚落，阎文应瞬间出现在了刘娥身后。
刘娥语气平静地说道：“通知下去，让来参加宫宴的各家女眷都散了吧。”
“是。”
“另外，跟郭槐和今天当值的点检使说一声，接下来的战斗不用他们插手。
稍微做做样子，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阎文应闻言，不禁愣了一下，语气犹豫地问道：“如此一来，那名天机门的宗师......”
刘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怒，而是神态随意地挥了挥手。
“放心，会有人处理这件事情的。”
“臣明白了。”
阎文应见状，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轰！
就在阎文应离开不久，大宋皇宫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刘娥站起身，任由气浪将暖亭内吹得一片狼藉，目光平静地望向了空中的两道身影。
“这一次，就让吾好好看看，宗师高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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