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锦毛鼠入局
与此同时。
大宋皇宫内，一处平平无奇的阁楼上。
赵益已经可以确定，远处的两名宗师，绝不是自己派出去的赵元佐和那名宫中的宗师高手。
然而，至于对方的具体来历，赵益就不清楚了。
不过，不清楚来历也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对方夜闯皇宫的目的！
赵益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这两位宗师其中一位，是冲着刺杀自己或刘娥来的话，那么在闹出动静，引起整个皇宫的注意后，绝对不会还留下来，跟另一名宗师纠缠。
身为杀手，最基本的准则便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而最忌讳的，就是跟目标以外的高手死磕到底了。
换句话说，不管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总之是刺客的概率都已经降到了最低。
至于现场的另一名宗师......
单从二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就不可能是对方的同伙。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能留下来，大概率也不是刺客。
这就很有意思了，不是么？
大宋皇宫既不是华山之巅，也不是紫禁城，为何会有两位宗师不约而同地潜入后宫，并且大打出手呢？
“唯一的解释，二人的目标全都不是我和刘娥，而是其他什么人或物品。
再从双方毫不掩饰交手的动静，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举动来看，他们也不像是来盗宝的。”
赵益目光平静地望着远处的战场，心中飞速分析道。
“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能的答案，就算剩下的结果再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了。”
“对方的目的......或者可以说，至少有一名宗师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皇宫内的那名宗师高手！”
想到这里，赵益瞬间理清思绪，转头望向了集英殿的方向。
“刘娥必然知道那名宗师的具体身份，因此眼前的两名宗师不可能跟她有关。
同理，在排除了我之后，就只剩下宫外的人有嫌疑了。”
“王钦若位极人臣，却在林特一事上屡屡受到刘娥的打压，要说对方完全没有不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以王钦若的智慧，纵使对刘娥有再多不满，也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事先派出一名宗师，入宫试探刘娥手上的实力，从而制定出针对的安排，才是最合理的操作。”
“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对方的目标不是我和刘娥。”
赵益一边思索，一边又将视线移到了头顶上方的战场上。
“至于另一名宗师的来历，则很有可能跟襄阳王有关。”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包青天’，也有展昭和白玉堂，那么襄阳王意图谋反，也就不奇怪了。”
“而在真正谋反之前，摸清皇宫内的实力，同样也是应有之意。”
紧接着，赵益又扫了眼毫无动静的慈宁宫，以及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却只是扯着嗓子呼喊、就是不干活的宫中禁军。
“从刘娥的应对来看，明显已经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王钦若虽然权势不小，但终究是臣子，完全不值得刘娥如此算计。
刘娥如果真心想要对付王钦若的话，只需要下一道旨，将对方调出京城就是了。”
随着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赵益的思绪也运转得越来越快。
最后，赵益又一次将视线移到了集英殿的发现，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了？”
白玉堂见赵益突然开口，顿时愣了一下，忍不住询问道。
赵益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
随后，赵益又转头望向白玉堂，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哈？”
白玉堂闻言一愣，随即撇了撇嘴，语气不爽地说道。
“我已经信守承诺，答应你之前的要求了，为什么还要再帮你办事？”
赵益望着白玉堂，面带微笑地回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告诉你一个办法，保证能在名头上超过展昭，如何？”
白玉堂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赵益开出什么条件，都不会答应再帮忙了。
然而，一听到展昭的名字，白玉堂瞬间就不淡定了。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我超过展昭？”
赵益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回道：“当然。”
“......好，小爷就帮你这个忙了！”
白玉堂见赵益不像是在撒谎，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咬牙点了点头。
“说吧，你想让小爷我做什么？”
赵益虽然早就知道，只要把展昭搬出来，白玉堂就一定会上钩，但在看到对方答应下来后，还是忍不住暗松了口气。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看到天上那两个宗师了么？”
“看到了。”
白玉堂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朝赵益投来了一道古怪的眼神。
“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让我插手宗师级别的战斗吧？
话说，就算你不想小爷我以后再找你赢回面子，也不至于害死我啊！”
“咳咳！”
赵益顿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斜了白玉堂一眼。
“我当然不是要你去跟宗师交手，而是想请你帮忙，跟踪其中一个人，打探对方的来历罢了。”
虽然赵益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白玉堂还是将信将疑：“真的？”
赵益见状，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
白玉堂看赵益似乎有反悔的迹象，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跟踪一名宗师高手罢了。
虽然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以白玉堂对自身轻功的自信，还是有把握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
然而，白玉堂答应帮忙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犹豫之中。
“那个......我就一个人，你想让我跟踪哪一个宗师？”
赵益听到白玉堂的疑问，也回头望向了头顶。
在发现那两名宗师已经开始朝着宫外转移战场后，便随便指向了其中个子稍矮的一人。
“你就跟着他好了。”
“行！”
白玉堂看了眼赵益给自己指的目标，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打算动身追上去。
不过，就在抬脚的刹那，白玉堂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以后要怎么联系你呢？
等我打探清楚了消息，又该去哪里跟你见面呢？”
赵益想了想，回道：“如果你以后想要找我，直接去开封城西的平安坊，找到一家名叫‘南北码头’的杂货铺，再到对面的茶楼就行。
到时候，我自然会去跟你碰面。”
“开封城西，平安坊，‘南北码头’杂货铺，茶楼......”
白玉堂在心底过了一遍赵益给的地址，点头道：“行！我记下了！”
说罢，白玉堂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一缕漆黑的烟雾，瞬间消失在了阁楼上。
“等......”
赵益望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刚想开口，就发现对方已经跑没影了，只能露出无奈的神色，朝自己脚下看了过去。
“你倒是先把我送到地面上再说啊！”
不得不说，赵益为自己选择的观战点还是不错的。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同时还具备一定的隐蔽性。
只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实在有点高了。
赵益又不会轻功，面对距离地面十多米的高度，还真不敢直接跳下去。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从大内武库里挑一门轻功来练一练了。
否则，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赵益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赵益面前，神态恭敬地行了一礼。
“启禀官家，襄阳王在昭应门求见。”
“什么鬼？”
赵益望着突然到来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退出数步，差点就直接踩空掉下了阁楼。
对面的陈琳见状，急忙伸手一挥，打出一道无形的气浪，托住了赵益。
“官家小心！”
此时，赵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从阁楼上掉下去了，不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紧接着，赵益也终于认出了来人并非鬼魂，而是陈琳。
“原来是陈都知啊！吓朕一跳！”
赵益原本就是随口一说，想要趁机编造自己晚上跑到楼顶上看风景的借口。
不料，陈琳却是郑重其事地跪倒在楼顶上，朝赵益磕了个头。
“臣知罪！”
“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总之，你先起来吧。”
赵益瞬间被陈琳的反应给整不会了，只能摆了摆手，语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刚刚找朕，是说什么事情来着？”
“谢官家宽恕！”
陈琳依言站起身，先是一丝不苟地谢了恩，然后才将襄阳王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襄阳王求见？”
赵益听完陈琳的回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瞬间确认了襄阳王的嫌疑。
只不过，赵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脸平静地朝陈琳点了点头。
“既然是襄阳王求见，那朕就去见他一面好了，带路吧！”
“是！”
就这样，赵益在陈琳的协助下，重新回到了地面。
稍微辨认了下方向后，又朝着昭应门走去。
一路上，赵益本以为陈琳会向自己打听之前的事情，谁知对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赵益见状，自然也就懒得再想借口解释了。
直到快要抵达昭应门时，赵益又看见一群人从对面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刘娥！
赵益正打算上前见礼，突然听到陈琳的声音从自己身侧传来。
“如果官家想要学习轻功的话，臣明日就派人将功法送到福宁宫。
夜深风寒，还请官家以龙体为重，莫再随便吹风了。”
“......嗯。”
赵益脚步一顿，扫了眼让到路旁的陈琳，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面色如常地迎向了对面的刘娥。
大宋皇宫内，一处平平无奇的阁楼上。
赵益已经可以确定，远处的两名宗师，绝不是自己派出去的赵元佐和那名宫中的宗师高手。
然而，至于对方的具体来历，赵益就不清楚了。
不过，不清楚来历也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对方夜闯皇宫的目的！
赵益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这两位宗师其中一位，是冲着刺杀自己或刘娥来的话，那么在闹出动静，引起整个皇宫的注意后，绝对不会还留下来，跟另一名宗师纠缠。
身为杀手，最基本的准则便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而最忌讳的，就是跟目标以外的高手死磕到底了。
换句话说，不管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总之是刺客的概率都已经降到了最低。
至于现场的另一名宗师......
单从二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就不可能是对方的同伙。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能留下来，大概率也不是刺客。
这就很有意思了，不是么？
大宋皇宫既不是华山之巅，也不是紫禁城，为何会有两位宗师不约而同地潜入后宫，并且大打出手呢？
“唯一的解释，二人的目标全都不是我和刘娥，而是其他什么人或物品。
再从双方毫不掩饰交手的动静，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举动来看，他们也不像是来盗宝的。”
赵益目光平静地望着远处的战场，心中飞速分析道。
“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能的答案，就算剩下的结果再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了。”
“对方的目的......或者可以说，至少有一名宗师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皇宫内的那名宗师高手！”
想到这里，赵益瞬间理清思绪，转头望向了集英殿的方向。
“刘娥必然知道那名宗师的具体身份，因此眼前的两名宗师不可能跟她有关。
同理，在排除了我之后，就只剩下宫外的人有嫌疑了。”
“王钦若位极人臣，却在林特一事上屡屡受到刘娥的打压，要说对方完全没有不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以王钦若的智慧，纵使对刘娥有再多不满，也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事先派出一名宗师，入宫试探刘娥手上的实力，从而制定出针对的安排，才是最合理的操作。”
“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对方的目标不是我和刘娥。”
赵益一边思索，一边又将视线移到了头顶上方的战场上。
“至于另一名宗师的来历，则很有可能跟襄阳王有关。”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包青天’，也有展昭和白玉堂，那么襄阳王意图谋反，也就不奇怪了。”
“而在真正谋反之前，摸清皇宫内的实力，同样也是应有之意。”
紧接着，赵益又扫了眼毫无动静的慈宁宫，以及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却只是扯着嗓子呼喊、就是不干活的宫中禁军。
“从刘娥的应对来看，明显已经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王钦若虽然权势不小，但终究是臣子，完全不值得刘娥如此算计。
刘娥如果真心想要对付王钦若的话，只需要下一道旨，将对方调出京城就是了。”
随着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赵益的思绪也运转得越来越快。
最后，赵益又一次将视线移到了集英殿的发现，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了？”
白玉堂见赵益突然开口，顿时愣了一下，忍不住询问道。
赵益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
随后，赵益又转头望向白玉堂，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哈？”
白玉堂闻言一愣，随即撇了撇嘴，语气不爽地说道。
“我已经信守承诺，答应你之前的要求了，为什么还要再帮你办事？”
赵益望着白玉堂，面带微笑地回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告诉你一个办法，保证能在名头上超过展昭，如何？”
白玉堂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赵益开出什么条件，都不会答应再帮忙了。
然而，一听到展昭的名字，白玉堂瞬间就不淡定了。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我超过展昭？”
赵益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回道：“当然。”
“......好，小爷就帮你这个忙了！”
白玉堂见赵益不像是在撒谎，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咬牙点了点头。
“说吧，你想让小爷我做什么？”
赵益虽然早就知道，只要把展昭搬出来，白玉堂就一定会上钩，但在看到对方答应下来后，还是忍不住暗松了口气。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看到天上那两个宗师了么？”
“看到了。”
白玉堂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朝赵益投来了一道古怪的眼神。
“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让我插手宗师级别的战斗吧？
话说，就算你不想小爷我以后再找你赢回面子，也不至于害死我啊！”
“咳咳！”
赵益顿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斜了白玉堂一眼。
“我当然不是要你去跟宗师交手，而是想请你帮忙，跟踪其中一个人，打探对方的来历罢了。”
虽然赵益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白玉堂还是将信将疑：“真的？”
赵益见状，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
白玉堂看赵益似乎有反悔的迹象，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跟踪一名宗师高手罢了。
虽然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以白玉堂对自身轻功的自信，还是有把握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
然而，白玉堂答应帮忙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犹豫之中。
“那个......我就一个人，你想让我跟踪哪一个宗师？”
赵益听到白玉堂的疑问，也回头望向了头顶。
在发现那两名宗师已经开始朝着宫外转移战场后，便随便指向了其中个子稍矮的一人。
“你就跟着他好了。”
“行！”
白玉堂看了眼赵益给自己指的目标，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打算动身追上去。
不过，就在抬脚的刹那，白玉堂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以后要怎么联系你呢？
等我打探清楚了消息，又该去哪里跟你见面呢？”
赵益想了想，回道：“如果你以后想要找我，直接去开封城西的平安坊，找到一家名叫‘南北码头’的杂货铺，再到对面的茶楼就行。
到时候，我自然会去跟你碰面。”
“开封城西，平安坊，‘南北码头’杂货铺，茶楼......”
白玉堂在心底过了一遍赵益给的地址，点头道：“行！我记下了！”
说罢，白玉堂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一缕漆黑的烟雾，瞬间消失在了阁楼上。
“等......”
赵益望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刚想开口，就发现对方已经跑没影了，只能露出无奈的神色，朝自己脚下看了过去。
“你倒是先把我送到地面上再说啊！”
不得不说，赵益为自己选择的观战点还是不错的。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同时还具备一定的隐蔽性。
只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实在有点高了。
赵益又不会轻功，面对距离地面十多米的高度，还真不敢直接跳下去。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从大内武库里挑一门轻功来练一练了。
否则，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赵益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赵益面前，神态恭敬地行了一礼。
“启禀官家，襄阳王在昭应门求见。”
“什么鬼？”
赵益望着突然到来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退出数步，差点就直接踩空掉下了阁楼。
对面的陈琳见状，急忙伸手一挥，打出一道无形的气浪，托住了赵益。
“官家小心！”
此时，赵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从阁楼上掉下去了，不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紧接着，赵益也终于认出了来人并非鬼魂，而是陈琳。
“原来是陈都知啊！吓朕一跳！”
赵益原本就是随口一说，想要趁机编造自己晚上跑到楼顶上看风景的借口。
不料，陈琳却是郑重其事地跪倒在楼顶上，朝赵益磕了个头。
“臣知罪！”
“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总之，你先起来吧。”
赵益瞬间被陈琳的反应给整不会了，只能摆了摆手，语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刚刚找朕，是说什么事情来着？”
“谢官家宽恕！”
陈琳依言站起身，先是一丝不苟地谢了恩，然后才将襄阳王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襄阳王求见？”
赵益听完陈琳的回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瞬间确认了襄阳王的嫌疑。
只不过，赵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脸平静地朝陈琳点了点头。
“既然是襄阳王求见，那朕就去见他一面好了，带路吧！”
“是！”
就这样，赵益在陈琳的协助下，重新回到了地面。
稍微辨认了下方向后，又朝着昭应门走去。
一路上，赵益本以为陈琳会向自己打听之前的事情，谁知对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赵益见状，自然也就懒得再想借口解释了。
直到快要抵达昭应门时，赵益又看见一群人从对面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刘娥！
赵益正打算上前见礼，突然听到陈琳的声音从自己身侧传来。
“如果官家想要学习轻功的话，臣明日就派人将功法送到福宁宫。
夜深风寒，还请官家以龙体为重，莫再随便吹风了。”
“......嗯。”
赵益脚步一顿，扫了眼让到路旁的陈琳，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面色如常地迎向了对面的刘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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