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庄稼把式和地仙果
深夜，南山躺在自己床上，久久不敢睡去，宿舍的其余几张床位上，也都只是传来些简单翻身的窸窣声，换做平时，早就是鼾声熏天了，几个人都没有睡觉，靠屋内窗口位置的阿四床上，烟头忽明忽暗，南山知道，这些人都等着后半夜再收拾自己，握了握被子里的酒瓶，少许有点安全感。
刚才的打斗最终被阿四嚎叫声引来的保安制止了，毕竟是大型央企的单位宿舍，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算阿四他哥是岛上的土皇帝，也保不了他。这点阿四当然知道，和保安在走廊抽了两根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让狗腿子放了南山。
南山不会天真到以为阿四会放过他，宿舍里不听话的人，可没少在大半夜被蒙着被子挨闷棍。但突然决定换个活法的南山，并没有趁机逃走。
夏日的微风穿过窗子吹了进来，夹杂着劣质的二手烟味道，南山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原本提防着的心，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丝丝睡意。连日的操劳、奇遇、奔波和今晚的冲突，南山突然感觉眼皮子变得很沉很沉。
“就眯一会吧，不睡着，就闭眼休息下。”南山这么想着，眼睛慢慢地闭上，不一会，鼾声就起来了。
衣柜中，老头子的灵位重新摆在了里面，后面的那盏老煤灯，此时却自动亮起了一撮小小的灯光。
“你醒啦。”
南山刚睁开眼，便看见村长那张朴实的庄稼汉脸庞正憨厚地对自己看着。一巴掌扇了过去，感受到这张老脸上传递过来的粗糙和温热，南山确定了自己又来到了仙乐园。
“村长，我是不是每次睡觉就会来到这里？”无视村长一脸幽怨的表情，南山问道。
“你不会扇自己脸吗？”村长答非所问。
“我会疼的呀。”南山无辜道。
“那你就扇我老头子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不告诉我后遗症就让我浇水？”
两人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南山起床在老屋中走了一圈，发现老头子留着的那些农具已经被整齐地摆在了角落里。
“臭小子，这本给你。”村长首先打破了沉默，从裤腰带上拿了一本线装书扔到了床上：“谁想到你就这么点能耐，白跟了南老头这么多年了。”
南山听出来村长是在回答“坑他浇水”的这个事，拿起书籍，黄色牛皮封面颜色斑驳，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老书，封面八个端正苍劲的正楷字迹——《农业生产技术指导》跃入眼帘，这熟悉的字迹……南山飞快地翻了一遍，每一页每一个字都和封面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老头子写的，他的遗物。
疑惑地望向村长，书中前几页所写的内容南山都非常熟悉，都是从小到大老头子逼着自己练习的庄稼把式，如何耕地，如何种植，如何浇水……每样农具的使用方式和技巧，南山早就烂熟于心。
就是因为从小便被老头子逼着练这些个庄稼把式，他才在村子里没几个朋友。挥个锄头他妈的要扭腰180度，割个草他妈的要先走上几段诡异的步伐，浇个水要垫脚翘兰花指，砍个柴他妈的要唱一段不知所云的rap……太特妈的诡异了！还力求每个动作发力顺畅，动作到位……
不干还会被老头子吊起来扒了裤子打，几天下不了床的那种。南山小时候本来身子骨并不差，山里孩子天天上山走山路，能差到哪里去，但自从八岁那年跟着老头子开始练这些个庄稼把式，南山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像被压榨干了潜力，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老头子居然把这庄稼把式写成了书？”南山说道，这是还要让你盯着祸害我？
嘴上说着“祸害”，但南山其实有点反应过来，老头子可能是在用一种深沉的方式爱他？？
“他妈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
“臭小子啊臭小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村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南山说道，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堆农具：“你自己挑一样，在这里刷刷看？”
老屋空间比较小，施展不开，南山听了村长的话，挑了个锄头，打开老屋门便走了出去。成吨的负离子氧气涌入肺中，让原本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刻在骨子里的动作自然而然地刷了出来，一把锄头让南山耍得眼花缭乱，没一次的来回，便在地上留下一个浅坑，十多个来回，一个土坑便成型了，大小和上次挖的一模一样，但南山却没有上次那样直接虚脱。
“噫？”挥出第一锄时南山便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小时候练习时，每一次挥锄，都能感受到身子是被不断压榨着的，而在这里，每一次的挥锄，却是有一大股清凉的水一遍遍冲刷着身体，简直是太舒服了！虽然身体也能感受到消耗，但这和小时候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会上瘾的！
村长站在一旁，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象，南山意想的“清凉的水”在他眼中清晰可见，流淌在仙乐园的每一寸空气中，而南山的每一次挥锄，都能引得周身一米内的“水”进入他的体内，不断循环，每一次循环，这股水便透彻几分。
“灵气亲和如此之高，南老头子，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一个没有气海的臭小子，被你调教成了最为精纯的熔炉，全身一丝一毫的杂气都已被炼化，就待服下地仙果，龙游归天啊……。”
眼瞅着南山沉浸在灵气冲刷的快感中，气力又在不自觉消散了，村长赶紧上前制止，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别又晕过去了。
只见他随手一指，南山手中锄头便失去控制，再次飞回了老屋之中。
“小子，等会再玩，昨天种下的地仙果你不去看看嘛？”
中途被打断的南山本来准备发飙的，但一听村长的话，便赶紧四处观望了起来，对于老头子留下来的各种东西，南山现在是越来越发现不一般了，只见昨天种下的那处田地，一颗朱红色的果实挂在一株墨黑色的藤蔓上，鲜艳欲滴，这应该就是那颗地仙果。
“才一天就结果了？”南山又忍不住感叹着仙乐园的奇特，凑近一看，发现这颗地仙果竟然皮薄如纸，里面的果肉居然如同漩涡般在流动，不断有那“清凉的水”，从四周流入，南山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
“村长，这地仙果种子你这还有吗，我想种了批发出去一点。”南山盯了地仙果一会，冷不丁地说了这句，听得村长很干脆地翻了个白眼，眼尖的南山看到这老头的衣袋里像是有只小老鼠在窜来窜去，受了刺激的样子。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想种多少种多少，这种子都是要你用灵石到杂货铺去换的！你个败家子！”村长生气地说道。
“那灵石从哪里搞得到啊？”
“一种是以物换物，这仙乐园上下所有东西都有其价值，你都可以放到你门前的那个小木箱里，它会自动帮你兑换成相应的灵石。”
南山这才发现老屋旁边多出了一个崭新的木箱子：“什么都可以？”南山问道。
“都可以。”村长一看南山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没憋着好屁。果然，南山从杂草堆里的一块石头就往木箱子里放了进去。
箱子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头空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南山把石头扔进去后，见没什么变化，就合上木箱，再打开，一块鲜色斑驳，类似劣质翡翠的玉石便取代了那块石头。
“噗。”老头口袋里那只好动的老鼠“放了个屁。”被老头拍了拍就消停下来了。
“村长，这个就是灵石，怎么像地摊上那种劣质翡翠啊？”
“你个小子以为扔块破石头能够得到什么好东西，你这是灵石中品阶最低的‘劣等晶石’，连品级都算不上”，村长拿过晶石，手指一捏，便化作一缕烟灰钻入南山体内。下一刻，南山就感觉像是吃了一肚子灰，浑身难受，完全不像之前那股“清凉之水”入体般舒服。
“感受到了吧，这种晶石你要是拿到杂货铺去，小心老板娘扇你耳光。”
“扇耳光？这么狠的一女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村长继续说道：“以物换物最稳妥的当然是拿你种的东西换，具体售价老板娘那里都可以看得到。”
“那其第二种方式呢？”南山沉思道。
“第二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是你能自己将这灵气化成灵石，你就算在老板娘那里初步财富自由了，而这灵气，就是你刚才感受到的‘清凉的水’、‘恶心的灰’，当然还会有其他诸如‘灼热的火’、‘刺骨的风’，各种灵气属性不同，品阶不同，感受也都不尽相同。总之，只要你能感受到这灵气海洋中一起能为你所用，所吸收的能量，都是灵气，一般来说，自身吸收的灵气所化作的晶石，基本都是二级晶石，能够买换不少好东西。”
村长讲得很细、很慢，而南山也听得很认真，虽然对其余几种灵气没什么概念，但起码他现在通过庄稼把式，能够感受到一种灵气了。捏了捏自己拳头，南山对于未来的路，又有了一些修改。
“那怎么才能化灵气为灵石呢？”南山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但下一秒又被村长的话给浇灭了。
“别激动，以你现在的实力，别想这么多，乖乖种地吧，这灵气转换的法子，每个人都不尽相同，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我的不一定适用于你，你的也不一定适用于我，你别瞪我，现在和你讲不清楚，反正你好好种田就知道了。”
“感觉你在给我画饼。”南山说道，村长的话很细，但也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东西，感觉就是故意藏着掖着，但他只是稍许表达了写不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陷入神秘的兴奋感。
“你想多了，小子。”
“那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种地？”
“农庄不种地，那你要干嘛？”
“我可以开农家乐。”
“呵呵，谁来？”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南山陷入了如何进出仙乐园的思考中，这两次都是睡觉睡过来的，这种方式太被动了，谁不想睡觉时就好好休息，而不是被拉到这鬼地方被一个怪老头盯着种地。
算了，不想了，南山突然感觉有点肚子饿了。
地仙果的香味伴着微风钻入了南山的鼻子，钩得他食欲大振，小心摘下果子，胡乱在裤子上蹭了蹭，南山便将其塞入了嘴里。
果肉入口即化作一股汁水，顺进了肠胃，味道鲜甜，比南山吃过最好吃的苹果还甜！口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真香啊嘿。
可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刺痛从腹中传来，南山感觉整个肠胃都被搅和在一起，甚至是身上的皮肤、头发、眼睛都要被肚子中的那个旋涡给吸进去。
而仙乐园上空，一道闪电突然从天而至，直接劈进了南山体内，却同样被腹中想象中的旋涡所吞噬。
“啊。”南山痛苦地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身子也随之化作粉末偏远。
从始至终，村长都表现得很淡定——一切都是预料之中。
“爷爷，”快递小哥从口袋里钻出了脑袋：“地仙果有啥功效啊？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村长拍了拍小哥的脑袋，看着残留的墨黑色藤蔓，背书似回答道：“食地仙果及得地仙境，开天辟地，重塑肉身！”
“卧槽？”
“南老头子，安息吧。”
村长宠溺地将小哥按回了口袋，笑道：“走，回家陪爷爷喝几口。”
“爷爷，我也想要那颗果子。”
夕阳下，这可怜的庄稼汉突然晃了一跤，那道妖艳的女生再次响起：
“小乖乖，你是咒你爷爷死呢，咯咯咯咯咯咯咯~”
蓝色蝴蝶翩翩飞舞，消失在余晖之中。
刚才的打斗最终被阿四嚎叫声引来的保安制止了，毕竟是大型央企的单位宿舍，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算阿四他哥是岛上的土皇帝，也保不了他。这点阿四当然知道，和保安在走廊抽了两根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让狗腿子放了南山。
南山不会天真到以为阿四会放过他，宿舍里不听话的人，可没少在大半夜被蒙着被子挨闷棍。但突然决定换个活法的南山，并没有趁机逃走。
夏日的微风穿过窗子吹了进来，夹杂着劣质的二手烟味道，南山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原本提防着的心，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丝丝睡意。连日的操劳、奇遇、奔波和今晚的冲突，南山突然感觉眼皮子变得很沉很沉。
“就眯一会吧，不睡着，就闭眼休息下。”南山这么想着，眼睛慢慢地闭上，不一会，鼾声就起来了。
衣柜中，老头子的灵位重新摆在了里面，后面的那盏老煤灯，此时却自动亮起了一撮小小的灯光。
“你醒啦。”
南山刚睁开眼，便看见村长那张朴实的庄稼汉脸庞正憨厚地对自己看着。一巴掌扇了过去，感受到这张老脸上传递过来的粗糙和温热，南山确定了自己又来到了仙乐园。
“村长，我是不是每次睡觉就会来到这里？”无视村长一脸幽怨的表情，南山问道。
“你不会扇自己脸吗？”村长答非所问。
“我会疼的呀。”南山无辜道。
“那你就扇我老头子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不告诉我后遗症就让我浇水？”
两人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南山起床在老屋中走了一圈，发现老头子留着的那些农具已经被整齐地摆在了角落里。
“臭小子，这本给你。”村长首先打破了沉默，从裤腰带上拿了一本线装书扔到了床上：“谁想到你就这么点能耐，白跟了南老头这么多年了。”
南山听出来村长是在回答“坑他浇水”的这个事，拿起书籍，黄色牛皮封面颜色斑驳，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老书，封面八个端正苍劲的正楷字迹——《农业生产技术指导》跃入眼帘，这熟悉的字迹……南山飞快地翻了一遍，每一页每一个字都和封面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老头子写的，他的遗物。
疑惑地望向村长，书中前几页所写的内容南山都非常熟悉，都是从小到大老头子逼着自己练习的庄稼把式，如何耕地，如何种植，如何浇水……每样农具的使用方式和技巧，南山早就烂熟于心。
就是因为从小便被老头子逼着练这些个庄稼把式，他才在村子里没几个朋友。挥个锄头他妈的要扭腰180度，割个草他妈的要先走上几段诡异的步伐，浇个水要垫脚翘兰花指，砍个柴他妈的要唱一段不知所云的rap……太特妈的诡异了！还力求每个动作发力顺畅，动作到位……
不干还会被老头子吊起来扒了裤子打，几天下不了床的那种。南山小时候本来身子骨并不差，山里孩子天天上山走山路，能差到哪里去，但自从八岁那年跟着老头子开始练这些个庄稼把式，南山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像被压榨干了潜力，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老头子居然把这庄稼把式写成了书？”南山说道，这是还要让你盯着祸害我？
嘴上说着“祸害”，但南山其实有点反应过来，老头子可能是在用一种深沉的方式爱他？？
“他妈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
“臭小子啊臭小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村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南山说道，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堆农具：“你自己挑一样，在这里刷刷看？”
老屋空间比较小，施展不开，南山听了村长的话，挑了个锄头，打开老屋门便走了出去。成吨的负离子氧气涌入肺中，让原本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刻在骨子里的动作自然而然地刷了出来，一把锄头让南山耍得眼花缭乱，没一次的来回，便在地上留下一个浅坑，十多个来回，一个土坑便成型了，大小和上次挖的一模一样，但南山却没有上次那样直接虚脱。
“噫？”挥出第一锄时南山便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小时候练习时，每一次挥锄，都能感受到身子是被不断压榨着的，而在这里，每一次的挥锄，却是有一大股清凉的水一遍遍冲刷着身体，简直是太舒服了！虽然身体也能感受到消耗，但这和小时候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会上瘾的！
村长站在一旁，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象，南山意想的“清凉的水”在他眼中清晰可见，流淌在仙乐园的每一寸空气中，而南山的每一次挥锄，都能引得周身一米内的“水”进入他的体内，不断循环，每一次循环，这股水便透彻几分。
“灵气亲和如此之高，南老头子，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一个没有气海的臭小子，被你调教成了最为精纯的熔炉，全身一丝一毫的杂气都已被炼化，就待服下地仙果，龙游归天啊……。”
眼瞅着南山沉浸在灵气冲刷的快感中，气力又在不自觉消散了，村长赶紧上前制止，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别又晕过去了。
只见他随手一指，南山手中锄头便失去控制，再次飞回了老屋之中。
“小子，等会再玩，昨天种下的地仙果你不去看看嘛？”
中途被打断的南山本来准备发飙的，但一听村长的话，便赶紧四处观望了起来，对于老头子留下来的各种东西，南山现在是越来越发现不一般了，只见昨天种下的那处田地，一颗朱红色的果实挂在一株墨黑色的藤蔓上，鲜艳欲滴，这应该就是那颗地仙果。
“才一天就结果了？”南山又忍不住感叹着仙乐园的奇特，凑近一看，发现这颗地仙果竟然皮薄如纸，里面的果肉居然如同漩涡般在流动，不断有那“清凉的水”，从四周流入，南山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
“村长，这地仙果种子你这还有吗，我想种了批发出去一点。”南山盯了地仙果一会，冷不丁地说了这句，听得村长很干脆地翻了个白眼，眼尖的南山看到这老头的衣袋里像是有只小老鼠在窜来窜去，受了刺激的样子。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想种多少种多少，这种子都是要你用灵石到杂货铺去换的！你个败家子！”村长生气地说道。
“那灵石从哪里搞得到啊？”
“一种是以物换物，这仙乐园上下所有东西都有其价值，你都可以放到你门前的那个小木箱里，它会自动帮你兑换成相应的灵石。”
南山这才发现老屋旁边多出了一个崭新的木箱子：“什么都可以？”南山问道。
“都可以。”村长一看南山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没憋着好屁。果然，南山从杂草堆里的一块石头就往木箱子里放了进去。
箱子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头空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南山把石头扔进去后，见没什么变化，就合上木箱，再打开，一块鲜色斑驳，类似劣质翡翠的玉石便取代了那块石头。
“噗。”老头口袋里那只好动的老鼠“放了个屁。”被老头拍了拍就消停下来了。
“村长，这个就是灵石，怎么像地摊上那种劣质翡翠啊？”
“你个小子以为扔块破石头能够得到什么好东西，你这是灵石中品阶最低的‘劣等晶石’，连品级都算不上”，村长拿过晶石，手指一捏，便化作一缕烟灰钻入南山体内。下一刻，南山就感觉像是吃了一肚子灰，浑身难受，完全不像之前那股“清凉之水”入体般舒服。
“感受到了吧，这种晶石你要是拿到杂货铺去，小心老板娘扇你耳光。”
“扇耳光？这么狠的一女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村长继续说道：“以物换物最稳妥的当然是拿你种的东西换，具体售价老板娘那里都可以看得到。”
“那其第二种方式呢？”南山沉思道。
“第二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是你能自己将这灵气化成灵石，你就算在老板娘那里初步财富自由了，而这灵气，就是你刚才感受到的‘清凉的水’、‘恶心的灰’，当然还会有其他诸如‘灼热的火’、‘刺骨的风’，各种灵气属性不同，品阶不同，感受也都不尽相同。总之，只要你能感受到这灵气海洋中一起能为你所用，所吸收的能量，都是灵气，一般来说，自身吸收的灵气所化作的晶石，基本都是二级晶石，能够买换不少好东西。”
村长讲得很细、很慢，而南山也听得很认真，虽然对其余几种灵气没什么概念，但起码他现在通过庄稼把式，能够感受到一种灵气了。捏了捏自己拳头，南山对于未来的路，又有了一些修改。
“那怎么才能化灵气为灵石呢？”南山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但下一秒又被村长的话给浇灭了。
“别激动，以你现在的实力，别想这么多，乖乖种地吧，这灵气转换的法子，每个人都不尽相同，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我的不一定适用于你，你的也不一定适用于我，你别瞪我，现在和你讲不清楚，反正你好好种田就知道了。”
“感觉你在给我画饼。”南山说道，村长的话很细，但也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东西，感觉就是故意藏着掖着，但他只是稍许表达了写不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陷入神秘的兴奋感。
“你想多了，小子。”
“那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种地？”
“农庄不种地，那你要干嘛？”
“我可以开农家乐。”
“呵呵，谁来？”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南山陷入了如何进出仙乐园的思考中，这两次都是睡觉睡过来的，这种方式太被动了，谁不想睡觉时就好好休息，而不是被拉到这鬼地方被一个怪老头盯着种地。
算了，不想了，南山突然感觉有点肚子饿了。
地仙果的香味伴着微风钻入了南山的鼻子，钩得他食欲大振，小心摘下果子，胡乱在裤子上蹭了蹭，南山便将其塞入了嘴里。
果肉入口即化作一股汁水，顺进了肠胃，味道鲜甜，比南山吃过最好吃的苹果还甜！口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真香啊嘿。
可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刺痛从腹中传来，南山感觉整个肠胃都被搅和在一起，甚至是身上的皮肤、头发、眼睛都要被肚子中的那个旋涡给吸进去。
而仙乐园上空，一道闪电突然从天而至，直接劈进了南山体内，却同样被腹中想象中的旋涡所吞噬。
“啊。”南山痛苦地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身子也随之化作粉末偏远。
从始至终，村长都表现得很淡定——一切都是预料之中。
“爷爷，”快递小哥从口袋里钻出了脑袋：“地仙果有啥功效啊？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村长拍了拍小哥的脑袋，看着残留的墨黑色藤蔓，背书似回答道：“食地仙果及得地仙境，开天辟地，重塑肉身！”
“卧槽？”
“南老头子，安息吧。”
村长宠溺地将小哥按回了口袋，笑道：“走，回家陪爷爷喝几口。”
“爷爷，我也想要那颗果子。”
夕阳下，这可怜的庄稼汉突然晃了一跤，那道妖艳的女生再次响起：
“小乖乖，你是咒你爷爷死呢，咯咯咯咯咯咯咯~”
蓝色蝴蝶翩翩飞舞，消失在余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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