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两相宜
佛佑与神佑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在各自去瞧早上刚得的画和花瓶。赵玖却“不知趣”地闯进来，害得神佑又开始维持小木雕的姿态往佛佑背后缩。
赵玖打量了一番公主们的房间，心道他堂堂一国皇帝却掏不出什么比这个房间里更好的东西，也是奇人异事了。想着想着，又把靖康二圣在心里翻出来吊起来打了一番才舒适。
两位公主不知道爹爹又来发什么癫，跑过来又一言不发的，直看的小姑娘瑟瑟发抖。还是佛佑胆子大些，轻声细语地把自家爹爹魂叫回来：“爹爹，可有什么吩咐？”
赵玖沉痛道：“你们潘娘娘是个心地善良的贵人呐。”
佛佑不知道为什么赵玖沉吟半天却来说了句废话，只跟着附和道：“潘娘娘是好人。”
赵玖颔首：“爹爹呢，也很想给你们送些东西耍玩，只是现在抗金未成，爹爹手里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佛佑乖巧地摇头：“佛佑跟神佑不需要什么东西耍玩的，爹爹。”
神佑悄悄捏住姐姐的袖口，走神地想，爹爹到底是来做什么呢？
赵玖却仿佛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两只草编蚂蚱来：“但是不能苦了我们佛佑跟神佑啊。爹爹今日便想了法子给你们编成了个小蚂蚱，你看，拉一下这里，它还能蹦跶！”
佛佑二人惊喜地看着这个小蚂蚱，捂住嘴惊笑：“真的会跳呀！”
赵玖心里洋洋得意，面上依然稳重地轻轻把蚂蚱递过去：“那是当然，爹爹是不会骗你们的。”
两个小公主开心地把蚂蚱接到手里，凑去赵玖跟前，佛佑试图亲近道：“爹爹真厉害。”
赵玖这次熟练地摸摸两个小姑娘的额头，可算没把两人揉倒了。父女三人在房间里笑语晏晏地说了些话，赵玖屈尊又带着两个小孩子玩了草编蚂蚱，感受了传说中的天伦之乐。他也有些感慨，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样呢？谁能拒绝两个娇娇滴滴又懂事的女儿！
潘娴霏在厨房可谓是忙的热火朝天，待随着厨房的宫人一起把饭菜端去宫里，离老远就听见公主房里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
她也不禁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示意厨房把饭菜放去饭桌，自己则迈步去了公主房。
赵玖三个正背对着她研究草蚂蚱的多种玩法，潘娴霏笑语盈盈地唤道：“这是在玩什么呢？”
一大俩小匆忙回头，赵玖立刻直起身轻咳：“带两位公主玩些小物件罢了，饭菜好了吗？”
潘娴霏也不拆穿他，虽看他自己玩的也很起劲，但还是佯作无事道：“好了，快净手去用膳吧。”
赵玖自然地低下身，一手抱起一个女儿：“走，吃饭去，今日潘娘娘做了兔肉……”
潘娴霏看着父女三人相处地和谐，也放下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圣母的毛病很难改掉，虽在努力，但还是忍不住为身边人和乐融融而感到松快愉悦。
今日的杂蔬兔肉依然是亮点，春笋是才挖出来的，鲜嫩的很。笋香与蘑菇的鲜味结合起来本就是一绝，兔肉用煸的方式先去了腥味与腻味，再用焖的方式煮进了这些香气，吃起来肉质紧实又唇齿留香，确实是一道佳肴。
潘娴霏另分了一食盒去吴夫人处。且不说吴夫人见到是伤心还是释然，这厢几人吃的却是热热闹闹。
主要还是潘娴霏与赵玖热闹，两位公主年纪虽小，却知道食不言的规矩，老实的不肯随意出声呢。
潘娴霏在孩子面前也不可能跟赵玖沟通什么军国大事，只挑拣了潘家传来的消息说着下饭：“前几天潘家来信说，我在扬州时让人试验的蚝油做出来了。”
赵玖微微笑道：“可费劲吗？”
潘娴霏点头：“确实费劲，做法不难，就是得派人去海边收生蚝。海鲜又不能久放，只能派人去那边把蚝油煮出来再送到东京，路途多少有些遥远。”
赵玖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便道：“等潘家送到蚝油，分成十几个盒子给我，我拿去赏给些东京贵人。他们舌头刁着呢，自然尝得出这是好东西。”
潘娴霏含笑点头：“那我就先替潘家谢官家恩典了？”
东京的贵人一吃，自然不会只吃这一次，再想要，还不是只能从掌握蚝油做法的潘家要？总不能空着手去打秋风吧，自然要正大光明的买卖。这钱一来，路途遥远算什么。
赵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事，只不过后面吴夫人家的蓝桥风月也是类似的操作，且那时也只需要把蓝桥风月点成国酒罢了。
潘娴霏投桃报李：“怎么也是我出的法子，去了成本和族人的分成，剩下自然是要归官家的。”
赵玖摇头：“怎么就至于搜刮你的东西了？”
潘娴霏望着他，很是真心实意：“我要这些钱做什么，我不缺吃穿，赚了钱当然是留给你抗金用啊。这蚝油生意起来后，唯一对我的好处就是，想吃的时候不必费时费人费力，这就足够了。”
赵玖不由感动：“还得是同志啊！”
佛佑一直静静听着，默默观察者潘娘娘和爹爹，只觉着两人相处起来一丝架子都没有。只是不知道蚝油是什么，同志又是什么。
神佑则一心用饭，反正姐姐晚上都会告诉她的，她也不需要在意两个大人在说什么。
潘娴霏吃着吃着，突然灵光一现：“说起路途遥远，官路难走，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可以把水泥搞出来啊。”
两人对视一眼，饭也顾不得吃了，匆匆从饭桌上起身携手跑去书房。潘娴霏临走还回头道：“佛佑神佑吃完就自己玩吧，我与爹爹有要事，先失陪了。”
赵玖直接大步流星地拽着她走：“水泥，水泥的配方你还记得吗？”
潘娴霏到了书房开始苦思冥想：“应该是石灰石、粘土和炼铁矿渣，比例我就不知道了。”
赵玖拿出笔来：“和我印象里的一样，看来原料应该没有问题了，回头我去找陈规，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说起炼铁，两人再度对视一眼：“高炉炼铁！”
这个可是初中化学，只不过只知道一个方程式，一个原料，真要炼起来工程还大的很。别的不说，就这高炉，就得摸索好久了。
可能难度还很大，也不一定能成功，只是就如赵玖小本本上记的那些东西一样，想起来，日后万一用的上了呢？
等到把肚子里的囤货都搜刮完，两人才算平静下来。
赵玖感慨的叹息：“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只凭我一个人，记忆都是有限的。”
潘娴霏伸了个懒腰，懒散道：“天将降大任于赵玖也，必将与其外挂，赠金手指，配其美人，蝴蝶其所不能。”
赵玖朗声大笑，良久才道：“可能这就是主角的快乐吧。”
赵玖打量了一番公主们的房间，心道他堂堂一国皇帝却掏不出什么比这个房间里更好的东西，也是奇人异事了。想着想着，又把靖康二圣在心里翻出来吊起来打了一番才舒适。
两位公主不知道爹爹又来发什么癫，跑过来又一言不发的，直看的小姑娘瑟瑟发抖。还是佛佑胆子大些，轻声细语地把自家爹爹魂叫回来：“爹爹，可有什么吩咐？”
赵玖沉痛道：“你们潘娘娘是个心地善良的贵人呐。”
佛佑不知道为什么赵玖沉吟半天却来说了句废话，只跟着附和道：“潘娘娘是好人。”
赵玖颔首：“爹爹呢，也很想给你们送些东西耍玩，只是现在抗金未成，爹爹手里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佛佑乖巧地摇头：“佛佑跟神佑不需要什么东西耍玩的，爹爹。”
神佑悄悄捏住姐姐的袖口，走神地想，爹爹到底是来做什么呢？
赵玖却仿佛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两只草编蚂蚱来：“但是不能苦了我们佛佑跟神佑啊。爹爹今日便想了法子给你们编成了个小蚂蚱，你看，拉一下这里，它还能蹦跶！”
佛佑二人惊喜地看着这个小蚂蚱，捂住嘴惊笑：“真的会跳呀！”
赵玖心里洋洋得意，面上依然稳重地轻轻把蚂蚱递过去：“那是当然，爹爹是不会骗你们的。”
两个小公主开心地把蚂蚱接到手里，凑去赵玖跟前，佛佑试图亲近道：“爹爹真厉害。”
赵玖这次熟练地摸摸两个小姑娘的额头，可算没把两人揉倒了。父女三人在房间里笑语晏晏地说了些话，赵玖屈尊又带着两个小孩子玩了草编蚂蚱，感受了传说中的天伦之乐。他也有些感慨，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样呢？谁能拒绝两个娇娇滴滴又懂事的女儿！
潘娴霏在厨房可谓是忙的热火朝天，待随着厨房的宫人一起把饭菜端去宫里，离老远就听见公主房里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
她也不禁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示意厨房把饭菜放去饭桌，自己则迈步去了公主房。
赵玖三个正背对着她研究草蚂蚱的多种玩法，潘娴霏笑语盈盈地唤道：“这是在玩什么呢？”
一大俩小匆忙回头，赵玖立刻直起身轻咳：“带两位公主玩些小物件罢了，饭菜好了吗？”
潘娴霏也不拆穿他，虽看他自己玩的也很起劲，但还是佯作无事道：“好了，快净手去用膳吧。”
赵玖自然地低下身，一手抱起一个女儿：“走，吃饭去，今日潘娘娘做了兔肉……”
潘娴霏看着父女三人相处地和谐，也放下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圣母的毛病很难改掉，虽在努力，但还是忍不住为身边人和乐融融而感到松快愉悦。
今日的杂蔬兔肉依然是亮点，春笋是才挖出来的，鲜嫩的很。笋香与蘑菇的鲜味结合起来本就是一绝，兔肉用煸的方式先去了腥味与腻味，再用焖的方式煮进了这些香气，吃起来肉质紧实又唇齿留香，确实是一道佳肴。
潘娴霏另分了一食盒去吴夫人处。且不说吴夫人见到是伤心还是释然，这厢几人吃的却是热热闹闹。
主要还是潘娴霏与赵玖热闹，两位公主年纪虽小，却知道食不言的规矩，老实的不肯随意出声呢。
潘娴霏在孩子面前也不可能跟赵玖沟通什么军国大事，只挑拣了潘家传来的消息说着下饭：“前几天潘家来信说，我在扬州时让人试验的蚝油做出来了。”
赵玖微微笑道：“可费劲吗？”
潘娴霏点头：“确实费劲，做法不难，就是得派人去海边收生蚝。海鲜又不能久放，只能派人去那边把蚝油煮出来再送到东京，路途多少有些遥远。”
赵玖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便道：“等潘家送到蚝油，分成十几个盒子给我，我拿去赏给些东京贵人。他们舌头刁着呢，自然尝得出这是好东西。”
潘娴霏含笑点头：“那我就先替潘家谢官家恩典了？”
东京的贵人一吃，自然不会只吃这一次，再想要，还不是只能从掌握蚝油做法的潘家要？总不能空着手去打秋风吧，自然要正大光明的买卖。这钱一来，路途遥远算什么。
赵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事，只不过后面吴夫人家的蓝桥风月也是类似的操作，且那时也只需要把蓝桥风月点成国酒罢了。
潘娴霏投桃报李：“怎么也是我出的法子，去了成本和族人的分成，剩下自然是要归官家的。”
赵玖摇头：“怎么就至于搜刮你的东西了？”
潘娴霏望着他，很是真心实意：“我要这些钱做什么，我不缺吃穿，赚了钱当然是留给你抗金用啊。这蚝油生意起来后，唯一对我的好处就是，想吃的时候不必费时费人费力，这就足够了。”
赵玖不由感动：“还得是同志啊！”
佛佑一直静静听着，默默观察者潘娘娘和爹爹，只觉着两人相处起来一丝架子都没有。只是不知道蚝油是什么，同志又是什么。
神佑则一心用饭，反正姐姐晚上都会告诉她的，她也不需要在意两个大人在说什么。
潘娴霏吃着吃着，突然灵光一现：“说起路途遥远，官路难走，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可以把水泥搞出来啊。”
两人对视一眼，饭也顾不得吃了，匆匆从饭桌上起身携手跑去书房。潘娴霏临走还回头道：“佛佑神佑吃完就自己玩吧，我与爹爹有要事，先失陪了。”
赵玖直接大步流星地拽着她走：“水泥，水泥的配方你还记得吗？”
潘娴霏到了书房开始苦思冥想：“应该是石灰石、粘土和炼铁矿渣，比例我就不知道了。”
赵玖拿出笔来：“和我印象里的一样，看来原料应该没有问题了，回头我去找陈规，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说起炼铁，两人再度对视一眼：“高炉炼铁！”
这个可是初中化学，只不过只知道一个方程式，一个原料，真要炼起来工程还大的很。别的不说，就这高炉，就得摸索好久了。
可能难度还很大，也不一定能成功，只是就如赵玖小本本上记的那些东西一样，想起来，日后万一用的上了呢？
等到把肚子里的囤货都搜刮完，两人才算平静下来。
赵玖感慨的叹息：“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只凭我一个人，记忆都是有限的。”
潘娴霏伸了个懒腰，懒散道：“天将降大任于赵玖也，必将与其外挂，赠金手指，配其美人，蝴蝶其所不能。”
赵玖朗声大笑，良久才道：“可能这就是主角的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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