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跪倒在裙下的奴才
下午四点钟，冯远辰抱着一沓作业走进多功能教室，顺便将教室的各个角落扫了一眼。
林允智插着耳机，正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图案。坐在他旁边的李馨月也插着耳机，似乎在听音乐，看到冯远辰进来，马上拔掉耳机，做好准备上课的姿态。
李馨月旁边坐的是周佳琪，周佳琪正在和另一边的许若欣讲话。两人将声音压得很低，聊的十分火热，对周围的一切全然没有知觉。
岑小苒坐在靠近左边窗户的位置上，和她坐在一起的是两个男生。胖胖的叫周家俊，这家伙物理学和数学成绩都很出色，上次测试拿了接近满分。瘦点的高个子叫李沐阳，英语和语文相当不错，上次的测试两门也接近满分。
两个人都是从尖子班升上来的，整体学科都不错，表面上都不动声色，实际上常常在暗中较劲。
两个人似乎都很喜欢岑小苒。周家俊时常没事就放下手中的笔，歪着头看着她发呆。冯远辰发现好几次了，虽然没有当面批评他，却含蓄地提醒过他好几次。
李沐阳就更明显了，经常趁课堂自主讨论的机会，和岑小苒交头接耳，聊的十分火热。甚至有几次在纸上画了岑小苒的肖像，下课后送给她。
有几次冯远辰故意从他身边经过，发现他在笔记本和课本上上画岑小苒的肖像。
冯远辰自问不是那种封建古板的老师，在美国留过十年学，思想十分自由开放。既不会像高老师那样喋喋不休地数落学生的种种不是，也不会强制学生遵从他的意志。
但他不想看到两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如此轻易的被身边的美色诱惑。随便一个外貌出色的女性，就能让他们丧失自我，拜倒在对方裙下。
这是何等的奴性，说明他们缺乏真正优秀的内在素质，智力也不算太高，和考试分数不能成正比。
这样的人即便考入一所不错的大学，最终也会沦为平庸。不仅不能改造社会，还可能沦为社会的负能量。
但这种现象不仅在这两个男孩身上存在，在整个社会都普遍存在。这是由家庭教育和社会文化背景造成的，非任何人一己之力所能改变。冯远辰深知这一点。
欣赏美好事物是人的天性，他也欣赏美丽的风景线，但他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会轻易被一个女人的外表吸引。
如果轻易拜倒在女人裙下，他就不是冯远辰，那个在美国知名高等学府拿到物理学和经济学双博士，足以让高中母校骄傲自豪的偶像级人物。
学校至今挂着他的毕业照，不仅校长办公室有，在阅览室也有。每次看到这些照片，他的心底就会油然升起一丝自豪感。感觉自己回到了青春岁月，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那失败的一塌糊涂的婚姻，想到令他心碎的女儿，瞬间感到沮丧了起来。
自己不也和这些会泯然于众平庸一生的学生一样吗？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育他们呢？
假如那时候不是精虫上脑，他就不会找一个和自己各方面不匹配的女人结婚。她只是个二本艺术学院的本科生，他却觉得她身材长相很不错，死活不听从母亲的意见，毅然娶了她。
前几天他还差点和助理上床，如果不是那具腐尸关键时刻浮现在他眼前，他和白莉就干出那种事了。两个人当时衣服都脱了，那种尴尬的场面让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呸！”想到那样随便地将白莉带到家中，跟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差点发生那种关系，冯远辰就忍不住在心底呸了自己一口，“你也是个蠢货，当初要不是蠢成那样，就不会把人生经营的一塌糊涂。你有什么成就？既没有成为华罗庚，也没有成为杨振宁，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而已，当年的同学随便一个都混得比你强！”
骂了自己一通，他感到舒服多了。松了一口气，再次瞟了岑小苒那边一眼。
她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其实这两天她看起来都很憔悴，好像家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但这难掩她天然的姿容，她看起来仍然很漂亮，比班里很多女生都漂亮。周家俊此刻又像个傻子一样，正呆呆地歪着头看着她。
看到周家俊那张胖脸和肥猪一样的身材，冯远辰心底升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想到这样的蠢货会进入某所985高校，和周围一大群同样的蠢货在一起，将来登上某些重要职位，攫取大量的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把社会祸害的一团糟，他就深感不值。
他把目光从那边移回来，又看了看林允智。他依然戴着耳机埋头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站在讲台上。
“档案是他偷的吗？”冯远辰在心底问道。除了他和岑小苒，找不到第三个人偷那份档案的理由。可是那上面的字迹也不是他的，那到底是谁偷的呢？
难道是岑小苒将档案偷出去，拿去让她的养母，也就是那个叫卢巧瑛的女人签了名字，又给还回来了？
这个理由似乎比较可靠。
冯远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决定等会上完课，找岑小苒当面问清楚。
李馨月用胳膊肘撞了撞林允智，提醒他老师进来了。林允智拔掉耳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冯远辰，放下手中的笔，把数学课本翻了出来。
作业代表开始发功课了，每个学生领到自己的作业，都迫不及待地打开看起来。
岑小苒打开自己的作业看了一眼，迅速合上了，好像怕旁边的周家俊和李沐阳取笑她错题太多。
“除了个别同学，大多数同学的功课每天都完成的很好。我们今天开始上第三单元，请大家把课本打开……”
就在冯远辰讲完第三单元课程的时候，白莉进来了，她是送一封信件过来给他的。
发生档案被窃后，他不仅换了档案柜的锁，连门锁也换了。白莉现在不能进入他的办公室，只能把信拿到教室来给他。
白莉把信放到讲台上，转身准备离开，冯远辰把她叫住了。
“你等会下课有时间吗？”他问。
“有啊，有什么事吗？”白莉回过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上次的不举。
“该死！”冯远辰暗骂了一声。这个女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没有和她做成那事，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似的。整天用这种充满恶意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想跟你聊两句。”冯远辰说完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她。
“好的，随时奉陪。”白莉说完转身出去了。
下课钟声响了，学生们陆续站起来，背起书包向门口走去。
冯远辰走过去，走到岑小苒面前，对她说：“你跟我来一下。”
李沐阳正在和岑小苒聊天，但岑小苒好像没有心情理他。听到冯远辰叫她，她马上对他挥了挥手，跟在冯远辰身后朝讲台走去。
林允智和罗菁菁还有周佳琪朝她的身影看了看，神色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冯远辰重新回到讲台上，在椅子上坐下来，朝岑小苒脸上扫了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段时间你对课程适应的怎么样了？”他问。
“老师，我知道我的功课做错了很多题，但是请您相信我，接下来我会努力的。”
“好吧！”冯远辰说，“我找你不是想跟你谈功课的事。”
“哦！”岑小苒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发现林允智他们几个正站在窗户外面等她，她呼了一口气，问，“您要跟我谈什么呢？”
冯远辰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说：“我就直接了当一点吧，我想跟你谈的，是关于你的档案的事。我前两天发现有人打开了我的档案锁，拿走了你的档案，现在又还回来了。”
“啊！”岑小苒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是谁会偷我的档案呢？”
“我正想问你。”冯远辰说。
“您是在怀疑我吗？”
“不然会是谁呢？有谁对你的档案有兴趣？”
“我不知道，这是您自己需要搞清楚的事，反正不是我偷的。”
“卢巧瑛是谁？”冯远辰问，“为什么警察今天要来学校找我调查你的情况？”
岑小苒听到这里，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瞬间冷若冰霜，眼里完全没有了光。
“是我的养母，她已经死了，就在两天前刚刚死的。就这样，再见。”
岑小苒，转过身轻快地朝门口走去。
林允智插着耳机，正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图案。坐在他旁边的李馨月也插着耳机，似乎在听音乐，看到冯远辰进来，马上拔掉耳机，做好准备上课的姿态。
李馨月旁边坐的是周佳琪，周佳琪正在和另一边的许若欣讲话。两人将声音压得很低，聊的十分火热，对周围的一切全然没有知觉。
岑小苒坐在靠近左边窗户的位置上，和她坐在一起的是两个男生。胖胖的叫周家俊，这家伙物理学和数学成绩都很出色，上次测试拿了接近满分。瘦点的高个子叫李沐阳，英语和语文相当不错，上次的测试两门也接近满分。
两个人都是从尖子班升上来的，整体学科都不错，表面上都不动声色，实际上常常在暗中较劲。
两个人似乎都很喜欢岑小苒。周家俊时常没事就放下手中的笔，歪着头看着她发呆。冯远辰发现好几次了，虽然没有当面批评他，却含蓄地提醒过他好几次。
李沐阳就更明显了，经常趁课堂自主讨论的机会，和岑小苒交头接耳，聊的十分火热。甚至有几次在纸上画了岑小苒的肖像，下课后送给她。
有几次冯远辰故意从他身边经过，发现他在笔记本和课本上上画岑小苒的肖像。
冯远辰自问不是那种封建古板的老师，在美国留过十年学，思想十分自由开放。既不会像高老师那样喋喋不休地数落学生的种种不是，也不会强制学生遵从他的意志。
但他不想看到两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如此轻易的被身边的美色诱惑。随便一个外貌出色的女性，就能让他们丧失自我，拜倒在对方裙下。
这是何等的奴性，说明他们缺乏真正优秀的内在素质，智力也不算太高，和考试分数不能成正比。
这样的人即便考入一所不错的大学，最终也会沦为平庸。不仅不能改造社会，还可能沦为社会的负能量。
但这种现象不仅在这两个男孩身上存在，在整个社会都普遍存在。这是由家庭教育和社会文化背景造成的，非任何人一己之力所能改变。冯远辰深知这一点。
欣赏美好事物是人的天性，他也欣赏美丽的风景线，但他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会轻易被一个女人的外表吸引。
如果轻易拜倒在女人裙下，他就不是冯远辰，那个在美国知名高等学府拿到物理学和经济学双博士，足以让高中母校骄傲自豪的偶像级人物。
学校至今挂着他的毕业照，不仅校长办公室有，在阅览室也有。每次看到这些照片，他的心底就会油然升起一丝自豪感。感觉自己回到了青春岁月，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那失败的一塌糊涂的婚姻，想到令他心碎的女儿，瞬间感到沮丧了起来。
自己不也和这些会泯然于众平庸一生的学生一样吗？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育他们呢？
假如那时候不是精虫上脑，他就不会找一个和自己各方面不匹配的女人结婚。她只是个二本艺术学院的本科生，他却觉得她身材长相很不错，死活不听从母亲的意见，毅然娶了她。
前几天他还差点和助理上床，如果不是那具腐尸关键时刻浮现在他眼前，他和白莉就干出那种事了。两个人当时衣服都脱了，那种尴尬的场面让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呸！”想到那样随便地将白莉带到家中，跟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差点发生那种关系，冯远辰就忍不住在心底呸了自己一口，“你也是个蠢货，当初要不是蠢成那样，就不会把人生经营的一塌糊涂。你有什么成就？既没有成为华罗庚，也没有成为杨振宁，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而已，当年的同学随便一个都混得比你强！”
骂了自己一通，他感到舒服多了。松了一口气，再次瞟了岑小苒那边一眼。
她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其实这两天她看起来都很憔悴，好像家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但这难掩她天然的姿容，她看起来仍然很漂亮，比班里很多女生都漂亮。周家俊此刻又像个傻子一样，正呆呆地歪着头看着她。
看到周家俊那张胖脸和肥猪一样的身材，冯远辰心底升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想到这样的蠢货会进入某所985高校，和周围一大群同样的蠢货在一起，将来登上某些重要职位，攫取大量的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把社会祸害的一团糟，他就深感不值。
他把目光从那边移回来，又看了看林允智。他依然戴着耳机埋头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站在讲台上。
“档案是他偷的吗？”冯远辰在心底问道。除了他和岑小苒，找不到第三个人偷那份档案的理由。可是那上面的字迹也不是他的，那到底是谁偷的呢？
难道是岑小苒将档案偷出去，拿去让她的养母，也就是那个叫卢巧瑛的女人签了名字，又给还回来了？
这个理由似乎比较可靠。
冯远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决定等会上完课，找岑小苒当面问清楚。
李馨月用胳膊肘撞了撞林允智，提醒他老师进来了。林允智拔掉耳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冯远辰，放下手中的笔，把数学课本翻了出来。
作业代表开始发功课了，每个学生领到自己的作业，都迫不及待地打开看起来。
岑小苒打开自己的作业看了一眼，迅速合上了，好像怕旁边的周家俊和李沐阳取笑她错题太多。
“除了个别同学，大多数同学的功课每天都完成的很好。我们今天开始上第三单元，请大家把课本打开……”
就在冯远辰讲完第三单元课程的时候，白莉进来了，她是送一封信件过来给他的。
发生档案被窃后，他不仅换了档案柜的锁，连门锁也换了。白莉现在不能进入他的办公室，只能把信拿到教室来给他。
白莉把信放到讲台上，转身准备离开，冯远辰把她叫住了。
“你等会下课有时间吗？”他问。
“有啊，有什么事吗？”白莉回过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上次的不举。
“该死！”冯远辰暗骂了一声。这个女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没有和她做成那事，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似的。整天用这种充满恶意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想跟你聊两句。”冯远辰说完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她。
“好的，随时奉陪。”白莉说完转身出去了。
下课钟声响了，学生们陆续站起来，背起书包向门口走去。
冯远辰走过去，走到岑小苒面前，对她说：“你跟我来一下。”
李沐阳正在和岑小苒聊天，但岑小苒好像没有心情理他。听到冯远辰叫她，她马上对他挥了挥手，跟在冯远辰身后朝讲台走去。
林允智和罗菁菁还有周佳琪朝她的身影看了看，神色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冯远辰重新回到讲台上，在椅子上坐下来，朝岑小苒脸上扫了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段时间你对课程适应的怎么样了？”他问。
“老师，我知道我的功课做错了很多题，但是请您相信我，接下来我会努力的。”
“好吧！”冯远辰说，“我找你不是想跟你谈功课的事。”
“哦！”岑小苒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发现林允智他们几个正站在窗户外面等她，她呼了一口气，问，“您要跟我谈什么呢？”
冯远辰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说：“我就直接了当一点吧，我想跟你谈的，是关于你的档案的事。我前两天发现有人打开了我的档案锁，拿走了你的档案，现在又还回来了。”
“啊！”岑小苒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是谁会偷我的档案呢？”
“我正想问你。”冯远辰说。
“您是在怀疑我吗？”
“不然会是谁呢？有谁对你的档案有兴趣？”
“我不知道，这是您自己需要搞清楚的事，反正不是我偷的。”
“卢巧瑛是谁？”冯远辰问，“为什么警察今天要来学校找我调查你的情况？”
岑小苒听到这里，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瞬间冷若冰霜，眼里完全没有了光。
“是我的养母，她已经死了，就在两天前刚刚死的。就这样，再见。”
岑小苒，转过身轻快地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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