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这时，陈冰贤已经醒了。他抬头看见刘氏在坐在炕上，以为看花了眼。再三确认是刘氏后，陈冰贤愣了一下说道：“嫂嫂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说的哪门子胡话？你姐昨晚着了风寒，嫂子做个玉米粥让你姐暖暖身子。”刘氏肉乎乎的脸上笑得如绽放的菊花。
陈冰贤这才看到炕沿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陈冰贤拿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陈冰燕知道弟弟这是饿了，忙说道：“阿贤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肯定也饿了。阿姐现在喝不下，这玉米粥你喝了吧。”
“阿姐……”
刘氏打断陈冰贤的话说道：“怪我没想到这一层，我这就做饭去，再给阿贤加个玉米饼。”刘氏一扭身子很快走进了灶房里。
陈冰贤好奇地道：“她这转兴转得也太快了吧！”
陈冰燕道：“谁知道他们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过这玉米粥应该是没事的，快喝了吧。大夫一会儿就要来了。”
听陈冰燕说陈老大去邻村请大夫去了，陈冰贤的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陈冰贤转念一想又说：“不管他们安的什么心，大夫来了你就好好瞧瞧，别让风寒再反复了。
陈冰燕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陈冰贤赶忙起来喝玉米粥。昨晚他们是合衣睡下的，这会儿陈冰贤把被子全给陈冰燕盖上，一抬腿下地穿鞋去了。
二人推辞时，陈老大和大夫已走进了小院，陈冰燕听到刘氏笑嘻嘻地说着大夫来了。
陈冰燕赶忙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那里。陈老大恭敬地把大夫引到屋里。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花白老头，一进屋就用左手摸了摸他那三撇小胡子。陈冰贤慌忙搬了把凳子放在炕边，又用袖子来回擦了擦凳子。
陈老大笑道：“烦劳大夫给妹妹看看，昨晚她着了很重的风寒。”
大夫这才坐下给陈冰燕号脉。老头把完脉，无非就是那一套说辞。春暖乍寒别再着凉，多穿衣服多饮热食。临走时从药箱里拿出两包专治风寒的草药，嘱咐陈老大把药煎了让陈冰燕服下。
陈冰贤认真听着一一记下，陈冰燕静静地躺在炕上没有说话。
大夫收拾药箱的功夫，陈老大悄悄出去了。陈冰燕正纳闷陈老大这是干什么去了，听见从灶房里传出刘氏的声音：“什么？这就要五百文？那草药里还有金子不成？不给，没有。”
“你好歹小点声，大夫还在屋里呢。”陈老大忙劝道。陈老大和刘氏嘀咕了几句，刘氏不情愿地把钱甩给陈老大道：“这够做几个棉袄了？”
陈老大和大夫几乎是同时走到院子里，大夫接过钱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陈家。
陈老大在院里哎了一声，那声音拉的老长老长。陈冰燕努了努嘴小声地对陈冰贤说道：“这也是心疼钱了。”
陈冰贤很是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去给阿姐煎药去。”陈冰燕想跟着一块儿去的，但被陈冰贤制止住了。无奈，陈冰燕只好趴在窗户边看着陈冰贤煎药。
陈冰贤先去灶房里拿了个豁口的陶瓷碗，又放了几瓢水才把药倒在里面。
原来是用豁口碗充当锅用的。期间，刘氏拿眼睛白了他好几次，正要说什么都被陈老大拉住了。
陈老大问道：“阿贤你可以吗？要不让你嫂子来。”
“哥哥嫂嫂放心，我可以的。”陈冰贤说着就要开始煎药了。
陈冰燕惊讶地看到还有这样煎药的？原来陈冰贤是用最原始的办法架火的。
陈冰贤拿了两个砖头倾斜着一左一右放开，中间留了很大的缝隙。他轻轻地把豁口碗放在两个转头上面，又去墙头边抱了一捆玉米秸秆过来。
陈冰贤再用打火石把玉米皮儿点着，再一点一点地往火里加秸秆，很快玉米秸秆便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
陈冰燕噗嗤一声笑了，心想：阿弟临时搭建的灶棚她还真的没见过。
陈冰燕也听说过架火烤肉的，没想到陈冰贤别出一格，架砖煎药。陈冰燕自然觉得新鲜，就忘了陈冰贤的嘱咐，不知不觉来到了院里。
刘氏故作关心地跑出来说：“冰燕你还病着，快回屋躺着去。”
陈冰燕没有理会刘氏，她看着豁口碗里冒着的气泡，说道：“小贤，原来这样也能煎药？”陈冰燕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以前不也这样做过饭吗？”陈玉芝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
哎，把前世的事情忘了！
陈冰燕向陈玉芝靠近了几步，陈玉芝吓得赶忙缩到刘氏后面。陈玉芝既想拿话损陈冰燕，又害怕再挨打，这不趁着她生病用话敲打她。陈冰燕怎么会留档口给她，只见她攥紧了拳头做打架壮。
刘氏训斥陈玉芝道：“小孩子家家的，说的什么胡话，回屋去。”
陈玉芝一咬牙将一根玉米秸秆踢了老远，道：“爹糊涂了，娘你也糊涂了，干嘛给她花这冤枉钱又请大夫又买药的？当她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吗？我看她分明就是装病不想干活，还把我的棉袄给她。”陈玉芝揣着满肚子气进了屋。
这时候刘氏已经为陈冰燕披上了那件花棉袄。陈冰燕想挣脱开的，见陈冰贤向自己使了个眼色，陈冰燕只好作罢。
披上就披上吧，好歹暖和点。陈冰燕在心里说道。
陈老大在厨房里吆喝道开饭了。
那顿饭刘氏破天荒地让陈冰燕去他们屋里吃饭，但被陈冰燕婉言拒绝了。陈冰燕还是回自己屋里和弟弟一块儿吃饭，陈冰贤真的多了一个玉米饼子。
陈冰贤那顿饭吃的格外高兴。是呀，一个半大小伙子，比以前一下多出两个玉米饼，能不高兴吗？还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来得更爽的。陈冰燕发现这一个月弟弟好像比以前高了点儿。姐弟二人相视一笑。
东边屋里，刘氏边吃饭边小声说道：“吃过饭我就去找媒婆。”
陈玉芝忙问：“娘，找媒婆干什么？”陈玉芝拿筷子在菜盘子里翻找着豆腐。
陈老大瞪了她一眼说道：“这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小孩子，问这干什么？”
刘氏见自己女儿这么贪吃，用筷子敲打着陈玉芝的筷子道：“女儿家像你这样可不行，嫁人后，公婆是要说的。”
陈玉芝将筷子在嘴里咂了咂道：“晓得了，晓得了。”
刘氏见自己闺女咂筷子的样子，更加欢喜起来，道：“我闺女就是比那陪钱货好看。”
陈老大不耐烦地道：“什么陪钱货，你不马上就要来银子了吧。”
刘氏满脸的赘肉堆在一起笑道：“是，是，是。”
“爹娘，你们要把那死丫头卖掉。”
“干嘛说的这么难听，你爹是她哥哥，自然要为她的婚事考虑。再说，这都十三岁，他们再睡在一起，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
“小声点，吃饭也占不住你的嘴。”陈老大再次呵斥。
刘氏低头吃饭，心里想道：甭管傻的呆的，瘸的聋的，岁数大的岁数小的，只要钱给的多，是个男人就行。不，哪怕是个太监也由不得她说半个不字。再不济死丫头卖给别人做小也不错呀！
她不总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吗？父母的命令她能不听吗？再说，哪家女儿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的。
刘氏想瞧着陈冰燕那小模样还不错，再好好喂几日，让她胸部也丰满起来，不就更好了。
陈冰燕月事也来了，胸部也丰满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刘氏不由地笑出了声。
陈老大知道刘氏盘算着什么，向她翻了个白眼道：“眼窝子浅。”
刘氏也不说话，只顾自己往嘴里把拉饭，上嘴唇和下嘴唇吧唧吧唧地响起来。说实话，那声音和猪吃食差不多。
吃过饭，陈冰贤用抹布将那豁口碗从临时灶上端下来，快步走进屋里放到那断了一条腿的八仙桌上。
当初这八仙桌断了一条腿，姐弟二人又是垫砖头又是塞秸秆的，好不容易才把桌子找平。
等了片刻，陈冰燕扬起头趁热把药一股脑喝了。她记得前世大夫说过草药凉了就失效了。
喝下草药，陈冰燕忙又啃了一口刚才剩下的玉米饼子。这草药真的太苦了。陈冰燕今天也多了一个玉米饼子，但她实在吃不下，就剩了半个。
两包草药下来，陈冰燕的风寒也彻底好了。姐弟二人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这天，陈冰燕姐弟二人趁着天气暖和去河里捉鱼了。陈冰燕说过要给弟弟做红烧鱼的。
陈冰燕前脚刚走，刘氏从外面回来后就开吼了：“这死丫头，别说正当说个婆家了，就是卖给别人做小，别人都嫌她克父克母的，太过晦气。难不成真砸我们手里，白白浪费我这么多玉米饼子？”刘氏说着拿手直捶陈老大的胸口。
“娘，实在不行，就把她卖到青楼去，总能卖几两银子给我做嫁妆。”陈玉芝转动着眼珠子说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冰燕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怎么能入那种地方？”陈老大沉着脸大声吼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那死弟弟都这么大了，两人睡在一个炕上。过两年，再说你妹妹是黄花大闺女，谁会相信？”
“你这孩子说的哪门子胡话？你姐昨晚着了风寒，嫂子做个玉米粥让你姐暖暖身子。”刘氏肉乎乎的脸上笑得如绽放的菊花。
陈冰贤这才看到炕沿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陈冰贤拿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陈冰燕知道弟弟这是饿了，忙说道：“阿贤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肯定也饿了。阿姐现在喝不下，这玉米粥你喝了吧。”
“阿姐……”
刘氏打断陈冰贤的话说道：“怪我没想到这一层，我这就做饭去，再给阿贤加个玉米饼。”刘氏一扭身子很快走进了灶房里。
陈冰贤好奇地道：“她这转兴转得也太快了吧！”
陈冰燕道：“谁知道他们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过这玉米粥应该是没事的，快喝了吧。大夫一会儿就要来了。”
听陈冰燕说陈老大去邻村请大夫去了，陈冰贤的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陈冰贤转念一想又说：“不管他们安的什么心，大夫来了你就好好瞧瞧，别让风寒再反复了。
陈冰燕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陈冰贤赶忙起来喝玉米粥。昨晚他们是合衣睡下的，这会儿陈冰贤把被子全给陈冰燕盖上，一抬腿下地穿鞋去了。
二人推辞时，陈老大和大夫已走进了小院，陈冰燕听到刘氏笑嘻嘻地说着大夫来了。
陈冰燕赶忙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那里。陈老大恭敬地把大夫引到屋里。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花白老头，一进屋就用左手摸了摸他那三撇小胡子。陈冰贤慌忙搬了把凳子放在炕边，又用袖子来回擦了擦凳子。
陈老大笑道：“烦劳大夫给妹妹看看，昨晚她着了很重的风寒。”
大夫这才坐下给陈冰燕号脉。老头把完脉，无非就是那一套说辞。春暖乍寒别再着凉，多穿衣服多饮热食。临走时从药箱里拿出两包专治风寒的草药，嘱咐陈老大把药煎了让陈冰燕服下。
陈冰贤认真听着一一记下，陈冰燕静静地躺在炕上没有说话。
大夫收拾药箱的功夫，陈老大悄悄出去了。陈冰燕正纳闷陈老大这是干什么去了，听见从灶房里传出刘氏的声音：“什么？这就要五百文？那草药里还有金子不成？不给，没有。”
“你好歹小点声，大夫还在屋里呢。”陈老大忙劝道。陈老大和刘氏嘀咕了几句，刘氏不情愿地把钱甩给陈老大道：“这够做几个棉袄了？”
陈老大和大夫几乎是同时走到院子里，大夫接过钱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陈家。
陈老大在院里哎了一声，那声音拉的老长老长。陈冰燕努了努嘴小声地对陈冰贤说道：“这也是心疼钱了。”
陈冰贤很是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去给阿姐煎药去。”陈冰燕想跟着一块儿去的，但被陈冰贤制止住了。无奈，陈冰燕只好趴在窗户边看着陈冰贤煎药。
陈冰贤先去灶房里拿了个豁口的陶瓷碗，又放了几瓢水才把药倒在里面。
原来是用豁口碗充当锅用的。期间，刘氏拿眼睛白了他好几次，正要说什么都被陈老大拉住了。
陈老大问道：“阿贤你可以吗？要不让你嫂子来。”
“哥哥嫂嫂放心，我可以的。”陈冰贤说着就要开始煎药了。
陈冰燕惊讶地看到还有这样煎药的？原来陈冰贤是用最原始的办法架火的。
陈冰贤拿了两个砖头倾斜着一左一右放开，中间留了很大的缝隙。他轻轻地把豁口碗放在两个转头上面，又去墙头边抱了一捆玉米秸秆过来。
陈冰贤再用打火石把玉米皮儿点着，再一点一点地往火里加秸秆，很快玉米秸秆便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
陈冰燕噗嗤一声笑了，心想：阿弟临时搭建的灶棚她还真的没见过。
陈冰燕也听说过架火烤肉的，没想到陈冰贤别出一格，架砖煎药。陈冰燕自然觉得新鲜，就忘了陈冰贤的嘱咐，不知不觉来到了院里。
刘氏故作关心地跑出来说：“冰燕你还病着，快回屋躺着去。”
陈冰燕没有理会刘氏，她看着豁口碗里冒着的气泡，说道：“小贤，原来这样也能煎药？”陈冰燕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以前不也这样做过饭吗？”陈玉芝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
哎，把前世的事情忘了！
陈冰燕向陈玉芝靠近了几步，陈玉芝吓得赶忙缩到刘氏后面。陈玉芝既想拿话损陈冰燕，又害怕再挨打，这不趁着她生病用话敲打她。陈冰燕怎么会留档口给她，只见她攥紧了拳头做打架壮。
刘氏训斥陈玉芝道：“小孩子家家的，说的什么胡话，回屋去。”
陈玉芝一咬牙将一根玉米秸秆踢了老远，道：“爹糊涂了，娘你也糊涂了，干嘛给她花这冤枉钱又请大夫又买药的？当她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吗？我看她分明就是装病不想干活，还把我的棉袄给她。”陈玉芝揣着满肚子气进了屋。
这时候刘氏已经为陈冰燕披上了那件花棉袄。陈冰燕想挣脱开的，见陈冰贤向自己使了个眼色，陈冰燕只好作罢。
披上就披上吧，好歹暖和点。陈冰燕在心里说道。
陈老大在厨房里吆喝道开饭了。
那顿饭刘氏破天荒地让陈冰燕去他们屋里吃饭，但被陈冰燕婉言拒绝了。陈冰燕还是回自己屋里和弟弟一块儿吃饭，陈冰贤真的多了一个玉米饼子。
陈冰贤那顿饭吃的格外高兴。是呀，一个半大小伙子，比以前一下多出两个玉米饼，能不高兴吗？还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来得更爽的。陈冰燕发现这一个月弟弟好像比以前高了点儿。姐弟二人相视一笑。
东边屋里，刘氏边吃饭边小声说道：“吃过饭我就去找媒婆。”
陈玉芝忙问：“娘，找媒婆干什么？”陈玉芝拿筷子在菜盘子里翻找着豆腐。
陈老大瞪了她一眼说道：“这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小孩子，问这干什么？”
刘氏见自己女儿这么贪吃，用筷子敲打着陈玉芝的筷子道：“女儿家像你这样可不行，嫁人后，公婆是要说的。”
陈玉芝将筷子在嘴里咂了咂道：“晓得了，晓得了。”
刘氏见自己闺女咂筷子的样子，更加欢喜起来，道：“我闺女就是比那陪钱货好看。”
陈老大不耐烦地道：“什么陪钱货，你不马上就要来银子了吧。”
刘氏满脸的赘肉堆在一起笑道：“是，是，是。”
“爹娘，你们要把那死丫头卖掉。”
“干嘛说的这么难听，你爹是她哥哥，自然要为她的婚事考虑。再说，这都十三岁，他们再睡在一起，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
“小声点，吃饭也占不住你的嘴。”陈老大再次呵斥。
刘氏低头吃饭，心里想道：甭管傻的呆的，瘸的聋的，岁数大的岁数小的，只要钱给的多，是个男人就行。不，哪怕是个太监也由不得她说半个不字。再不济死丫头卖给别人做小也不错呀！
她不总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吗？父母的命令她能不听吗？再说，哪家女儿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的。
刘氏想瞧着陈冰燕那小模样还不错，再好好喂几日，让她胸部也丰满起来，不就更好了。
陈冰燕月事也来了，胸部也丰满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刘氏不由地笑出了声。
陈老大知道刘氏盘算着什么，向她翻了个白眼道：“眼窝子浅。”
刘氏也不说话，只顾自己往嘴里把拉饭，上嘴唇和下嘴唇吧唧吧唧地响起来。说实话，那声音和猪吃食差不多。
吃过饭，陈冰贤用抹布将那豁口碗从临时灶上端下来，快步走进屋里放到那断了一条腿的八仙桌上。
当初这八仙桌断了一条腿，姐弟二人又是垫砖头又是塞秸秆的，好不容易才把桌子找平。
等了片刻，陈冰燕扬起头趁热把药一股脑喝了。她记得前世大夫说过草药凉了就失效了。
喝下草药，陈冰燕忙又啃了一口刚才剩下的玉米饼子。这草药真的太苦了。陈冰燕今天也多了一个玉米饼子，但她实在吃不下，就剩了半个。
两包草药下来，陈冰燕的风寒也彻底好了。姐弟二人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这天，陈冰燕姐弟二人趁着天气暖和去河里捉鱼了。陈冰燕说过要给弟弟做红烧鱼的。
陈冰燕前脚刚走，刘氏从外面回来后就开吼了：“这死丫头，别说正当说个婆家了，就是卖给别人做小，别人都嫌她克父克母的，太过晦气。难不成真砸我们手里，白白浪费我这么多玉米饼子？”刘氏说着拿手直捶陈老大的胸口。
“娘，实在不行，就把她卖到青楼去，总能卖几两银子给我做嫁妆。”陈玉芝转动着眼珠子说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冰燕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怎么能入那种地方？”陈老大沉着脸大声吼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那死弟弟都这么大了，两人睡在一个炕上。过两年，再说你妹妹是黄花大闺女，谁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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