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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论剑台

    由青儿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朱琼羽,只要下学就黏在她身边,梦晓很不爽道:“你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做吗?”

    由青儿问道:“做什么啊?”

    梦晓道:“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天天跟在我们身后。”

    由青儿嘟囔着嘴,喃喃道:“我又没有跟在你身后。”

    两个人急头白脸的吵了起来。

    朱琼羽笑笑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梦晓,你作为师姐就让让青儿吧,对了,你找我不是有事吗,什么事?”

    梦晓道:“后山仙音阁里杂乱不堪,师尊让我们明早去打扫干净。”

    朱琼羽道:“好,明早仙音阁见。”

    “师姐,仙音阁是干什么的?”由青儿问。

    朱琼羽道:“仙音阁里供奉着一尊雕像,世人尊称她为仙音神女!传闻情投意合的两人只要在仙音神女下许愿一生一世在一起,仙音神女便会显灵。”

    仙音神女是少时的朱庸从山下某间庙里搬来的,没人知道这尊雕像来自哪里,有人说他搬上来是为了讨宗主夫人的开心。

    朱琼羽与由青儿如约来到了仙音阁,等了许久,不见梦晓来。

    朱琼羽喃喃道:“梦晓怎么还不来啊,不会出事了吧。”

    由青儿听到了她的话,回道:“在沧羽明日里,梦晓师姐能出什么事呐。”

    “不行,我去看看。”朱琼羽担忧着走出门,由青儿也没拦,跟在她身后。

    刚走出去,一只白鸽飞来停在朱琼羽眼前,白鸽脚上挂着一封信,朱琼羽伸手拿下。

    由青儿在一旁问:“师姐,信里写了什么?”

    朱琼羽道:“梦晓说小白猫生病了,今天就没空来打扫仙音阁,叫我自己先随便扫扫,改天再一起整理。”

    由青儿眼眸一笑道:“还有我在这,师姐不是一个人。”

    朱琼羽对她微微一笑。

    仙音阁除了仙音神女的雕像就什么也没有了,打扫起来很方便,不一会,就扫得干干净净,两人背对背靠在一起休息。

    由青儿瞧见仙音神女雕像于是便问道:“师姐,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亲?”

    朱琼羽瞧着天空道:“我不想。”

    “你不想?你真的不想?”由青儿兴奋止不住的开心,转身朝着她单膝蹲下。

    朱琼羽道:“那你呐?”

    由青儿道:“师姐不成亲我也不成亲,我要跟师姐一辈子。”

    本以为朱琼羽会开心,而她却正色的凝视着由青儿,道:“不,你要成亲!”

    “为什么?”由青儿不解“师姐不想青儿陪在身边吗?师姐讨厌青儿了吗?”

    朱琼羽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讨厌你,只是在这满是束缚女子规矩的沧羽明日里,唯有成亲才能离开这里,成亲之后女修便于沧羽明日毫无瓜葛,有很多办法获得自由。”

    由青儿问:“除了成亲,没有其他办法离开吗?”

    朱琼羽道:“除非是被宗主赶出宗门,不然到死都不能离开这里,这里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只锁着女子的牢笼。”

    由青儿道:“师姐为什么不想离开?”

    朱琼羽道:“我想。但成亲对于我不是自由,而是交易,我不想像货物一样被交易。”

    由青儿道:“师姐不是货物。”

    朱琼羽叹息道:“身为沧羽明日的少主总是有太多事情自己无法掌控。”

    由青儿看着忧愁的朱琼羽,为了让她开心,由青儿走到仙音神女仙前“师姐,我们来许愿吧。”

    朱琼羽不解问道:“许愿干嘛?”

    由青儿拉着她跪在仙音神女像前,道:“许愿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这样师姐就不会离开。”

    朱琼羽两眼注视着由青儿,那目光如此温柔带笑,似清水流淌,道:“傻瓜,这要两情相悦的人才有用。”

    由青儿道:“你心有我,我心有你,怎么不算两情相悦了。”

    朱琼羽拿她没办法道:“好好好。”

    仙音神女在上,我以性命起誓,若非黄泉白骨,我与身旁之人永不分离。

    女修每一年会下山历练,身穿宗服,头带幂蓠,路上会遇到各色各样的人,有抢人钱财的,有逼良从娼的,有施舍救难的。

    更有小妖危害人间,就在众人一一将小妖斩杀后,一只巨大的妖怪张着血盆大口从暗处朝着朱琼羽冲来,来不及闪躲,朱琼羽双臂交叉互在面前连连后退。

    “师姐!”由青儿大喊,朝着她奔去,就在大妖将要碰到朱琼羽时。

    一声痛苦嘶吼,随即化沫散开。

    朱琼羽缓缓放下双臂,只见一人站在化沫处,手握长剑,夕阳西下散发出万道霞光,光穿过天边的薄雾浓云,一寸寸打在那人的身上,舒卷自如,正如木棉殷红的花丛,那人一身蓝色锦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高束马尾,一阵微风吹来,衣和发微微飘舞,一时让朱琼羽失了神。

    “姑娘,你没事吧?”低沉的声音灌入耳,渐渐的将朱琼羽拉回神“多谢公子,我没事。”

    由青儿上前,抱住朱琼羽担心的询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朱琼羽摇摇头道:“没事。”

    那人眉语目笑“在下一路天色许诸之,不知姑娘芳名?”

    未等她说话,由青儿露出一双微红的眼,抓着朱琼羽的手止不住的啜泣,虽然说了没事,但她还是被吓到。

    被她的哭泣扰乱心神,朱琼羽没空管许诸之说些什么,一顾的哄着说:“青儿,我真的没事,别哭了。”

    然而由青儿还是止不住的落泪“师姐,我们回旅馆吧。”朱琼羽只好牵着她的手离开,踏出一步时,朱琼羽转过头朝着许诸之微微一笑,轻语细声飘入许诸之耳里“在下朱琼羽。”

    遥看姑娘背影走远,许诸之喃喃低语唤着她的名字“朱琼羽。”

    “诸之,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同修问道。

    “咦,那不是沧羽明日的女修们吗?”

    许诸之问道:“你认识?”

    “之前到过沧羽明日求学,他们宗门很好认,一身全白,似奔丧一样,不过他们对女修真的变态,女子地位及其低下,在沧羽明日女子只能依靠男人而活,所谓婚前从夫,夫死从子,没有自己的决定权,甚至连结婚都是定好,盲婚哑嫁。”

    “如此不平等的规则,就没人反抗吗?”许诸之问。

    “这些规矩只束缚女子,未伤到男子利益,只有女子反抗又有什么用。更早前,沧羽明日的女修是不准下山历练,有个女修为了下山历练装扮成男子的样子,按强助弱,濯污扬清,受到许多人的爱戴,后来被一个男修发现告发上宗门长老,那个女修被抓回宗门跪地鞭打五十,面壁一年,但她不服直接一头撞死在所有人面前。之后便有了女修可以下山历练的权利,但也只是一年一次。”

    “浮生天地之大,无女子阴阳不成立,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生来为自己,为看世间万物,若要用人的牺牲换来本来就应该的平等,代价太大了。”许诸之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他弯下腰捡起地上遗落的白玉佩,此刻在他心里有了一个很大决定。

    夜晚,房里的朱琼羽急忙的找寻丢失的玉佩“奇怪了,怎么不见了,应该是放在这里的。”

    由青儿打着哈欠问道:“师姐你在找什么?”

    朱琼羽道:“我的玉佩不见了。”

    由青儿起身道:“会不会掉在外面了?”

    朱琼羽恍然大悟道:“可能是早上杀妖的时候不小心的掉了,哎,青儿你先睡吧,我去外面找找。”

    由青儿一边穿衣一边道:“外面不安全,我要陪你一起去。”

    来到外面,两人分开埋头寻找。

    劳而无功,两人失落返回,巧遇许诸之。

    许诸之抿笑问:“朱姑娘,好巧,又遇到了。”

    朱琼羽莞尔一笑道:“许公子,这么晚了去哪里。”

    许诸之道:“眠思梦想,寝不安席,出门走走,姑娘这么晚是去哪里?”

    朱琼羽道:“我早日丢了块玉佩,寻不着便回来了。”

    由青儿在朱琼羽耳边道:“师姐,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我们快些回房吧。”

    许诸之忙问:“姑娘丢的玉佩长什么样子?”

    “就是一块纯白的玉佩。”朱琼羽刚说完便被由青儿拉着上楼。

    许诸之拿出怀中的玉佩,思量着要不要还回去,他人之物又怎么能占着“朱姑娘!”他大喊道。

    两人停下脚步,由青儿的脸上出现了不悦,死死的盯着许诸之,朱琼羽眼带笑的看着他,片刻,他的嘴张张合合,朱琼羽见他没有说话便道:“许公子,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见他不走,由青儿不耐烦的道:“没听到我师姐说的吗,不想见到你,快走吧。”她再次牵着朱琼羽的手进了房间。

    朱琼羽疑惑道:“我并没有说不想见他啊。”

    由青儿笑了笑道:“反正差不多,是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你才第一天见到他而已,就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

    由青儿躺在床上笑道:“我不喜欢他靠你太近。”一转身,她的脸色一变,她不允许任何人离朱琼羽近。

    太阳刚从东山出来,射出道道的金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两人身上,朱琼羽穿戴好衣裙,轻轻地将床上的由青儿摇醒,带上幂蓠。

    楼下,雅意清点着人数“琼羽和由青儿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两人赶忙下楼。

    “由青儿,你又起晚了?”雅意问。

    由青儿低头“我......我.......”朱琼羽抢过话道:“师尊,是我起晚了。”

    雅意道:“好了,你们入队吧,我们准备回去了。”

    女修们一袭白衣,姿容如玉,神韵脱俗,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白衣翩然,如雪山上冰清玉洁的雪莲花,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回头。

    “等一下!”

    身后几人骑马赶来,停在女修面前,挡住她们的脚步。

    许诸之下马朝着雅意一揖,道:“晚辈许诸之,见过雅意长老。”

    雅意道:“许诸之?一路天色的许少主?”

    “是。”

    “许少主有什么事吗?”

    许诸之难为情道:“晚辈想跟一人说句话。”

    雅意问:“许少主想和谁说话?”

    许诸之看着相同的穿着,一片片白,他道:“那位女修名叫朱琼羽。”

    雅意清了清嗓子道:“琼羽,出列。”

    朱琼羽缓缓的走到雅意旁,问:“师尊,找我?”

    雅意道:“这位许少主找你。”

    朱琼羽掀开纱,乌黑的发丝顺顺披下,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淡雅脱俗,她口吻轻柔“许公子。”

    “朱姑娘,这物送你。”许诸之将手中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她。

    朱琼羽接过盒子问:“这是什么?”

    许诸之羞涩别扭“就是......一个物件。”

    一旁的人连忙道:“哎呀,大师兄听朱姑娘说玉佩丢了,连夜去找,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将一路天色的蓝水送来安慰姑娘你。”

    朱琼羽一停,连忙摆手道:“这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许诸之道:“不贵重,算是给姑娘一件寄托。”说完,许诸之上马“雅意长老,朱姑娘,告辞。”

    几人跑的十分快,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不受影响的女修们继续赶路。

    回去后,朱琼羽躺在床上盯着手上的蓝水玉佩发呆。

    “琼羽,宗主找你!”梦玉在外敲门喊道。

    “稍等,我就来。”朱琼羽收好蓝水,走出门。

    湖面上浮起几具女尸,朱庸看着发愁。

    雅意问:“宗主,这几日来总会有女修离奇溺死在湖里,此事怪异,要展开调查吗?”

    朱庸道:“过几日便是天灵论剑台,不能扰了宗门清净,先封锁消息,过后再说。”

    今日,一贯紧闭的女修隔世门竟然敞开,两边从未相见过的男修与女修都探头探脑的相望着。

    女修们很少见到男子,众人离隔世门甚远,虽远,但清脆的聊天声还是传到了男修。

    “师姐,今日隔世门怎么打开了?”

    “你才来了五年,自然是不懂,隔世门作为男修女修之间的隔桥,常年关着,但每十年会开一次门,目的就是为了看男修在天灵论剑台比剑。”

    “比剑做什么?”

    “比剑自然是为了下一任宗主之位了。”

    “难道不是子承父吗?”

    “沧羽明日的规矩,资质最强候选人在天灵论剑台上比剑最后胜利者便是下一任宗主。”

    由青儿站在梦晓身边,片刻找不到朱琼羽便问:“梦晓师姐,大师姐去哪了?”

    梦晓抚摸着臂弯的小白猫,道:“琼羽在天灵论剑台席位上。”

    “在哪里干嘛?”

    梦晓道:“虽然是选下一任宗主,但琼羽作为沧羽明日现任宗主之女,她必然要去,毕竟,选的不只是下一任宗主也是琼羽未来的夫君。”

    “未来的夫君吗?!”由青儿一怔,喃喃低语,她抬头问:“大师姐必须嫁吗?”

    梦晓点点头道:“除非是血缘之人,不然琼羽没有选择,生为沧羽明日的大少主这是她的命。”

    台下站满了人,女修交头接耳的看着一赢一输,一批换一批的男修上台下台。

    台上还剩一人,他身材修长,气焰却十分嚣张朝着台下的男修喊道:“还有谁!”

    台下剩许多男修未曾上台,却已默认弃权。

    “是王子度!”

    “王子度剑法不精,怎么成为候选人赢到最后的?”

    “他经常耍诈,谁知道他又用什么手段。”

    “喂,你不上吗?”

    “不了不了,听说他是走后门成的候选人,要是赢了他,在未登上宗主之位的时段里他肯定会百般刁难我,我可不敢。”

    男修们交头接耳的说道,却没一人上台。

    “王子度?怎么是这个渣滓。”梦晓诧异。

    由青儿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这人心术不正,记得一日琼羽从男修拿东西回女修,半夜被他尾随扑倒在地,要不是师尊与宗主路过,料想会出大事。”梦晓一边撸猫一边用着嫌弃的语气道:“可笑的是,最后宗主只罚琼羽一人。”

    王子度见无人上台,笑眯眯的朝着朱琼羽的方向走去,王子度对朱琼羽一直爱慕有加,而朱琼羽却十分害怕他,细想那晚被他尾随的场景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还有我!”

    天空忽来一把剑,直穿云层落到王子度面前。

    “你是谁?”王子度转身看着只极他肩高少年。

    “在下,千里寒空朱镜!”少年刀刻斧凿般刚毅的脸庞上,剑眉斜飞入鬟,清澈的双眼不染一丝世间杂质,年岁小却能看到如风般的儒雅气质。

    台下听声喧嚷轰动。

    “谁呀?”

    “不认识!”

    “我听说宗主除了大少主还有一子,出生后便被送入探夜楼里从未出来过,那子名就唤朱镜。”

    “那今日出来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是最小的宗门候选人,肯定是下一任宗主之位。不过他不知道王子度的阴险,此战必输啊!”

    席位上的朱琼羽看着与自己眉眼几分相似的少年,喃喃低语:“镜儿?”她不敢肯定,看向一旁的朱庸,问道:“爹爹,台上的人可是镜儿?”

    朱庸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子度问:“你小子如今有十五了吗?”

    “无?”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与我比剑有何相干?”

    “你......”王子度被咽住,脸色微变。又立马哈哈笑道:“你小子胆大不怕死,我便和你过几招。”

    朱镜平静道:“你只管出全招,生死有命。”

    “好。”

    朱镜身形如电,动作迅疾,纵跃如飞,几个起落就来到了王子度身后,拔起剑,又如浮光掠影一般,出剑迅速,王子度连忙拔剑竖挡来者。

    王子度挥拳而出,猛然轰向朱镜,拳头带风,呼呼作响,朱镜一怔,身体跃起在空中后退,他疑惑“天灵论剑台只比剑,你已犯规。”

    王子度轻笑一声道:“在台上我就是规矩。”

    朱镜依然毫无表情,淡淡道:“无耻之徒,应当出局!”

    朱镜旋转剑柄,一剑轰然而出!

    王子度招架不住,踉跄后退,直至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到地面,只听咔嚓一声,惨叫连连。

    台下人见王子度下台,瞬间炸了起来,更有甚者,上台与朱镜比剑,他们认为前面是王子度耍诈而赢,而后便没有耍诈人,比剑不在话下。

    一炷香时间不到,上台的人全部滑溜溜下台。

    “镜儿赢了。”朱琼羽笑道。

    朱庸淡淡道:“他应当赢。”毕竟,让朱镜出来的人就是他,宗主之位不能让人。

    朱镜道:“无人了吗?”

    “还有我!”众人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女子手握长剑,爬上台。

    台下传来一片惊讶呼声,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个女修敢站上天灵论剑台。

    梦晓更是半张着嘴,看了看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由青儿,此刻竟然在天灵论剑台,她仿佛被吓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由青儿。

    席位上的朱庸眉头深皱起来,朱琼羽也被这一幕吓到,嘴唇微微颤抖,看着由青儿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朱镜看向由青儿,手握剑背后,语气依然平静“姑娘,请出剑。”

    由青儿拔出手中长剑,凌空一划,凌霜剑气横空飞掠,朝着他斩去。

    朱镜长剑挥洒,双方长剑对击,这等交织并末持续多久,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两人,朱镜转身跃起,抖剑成圆,转眼间十几道剑气划空而来,由青儿眼疾手快,脚点地,轻跃起,那些剑气重重的斩在远处山壁之上,山壁瞬间裂开,可怕的力道,众人在心中呼到。

    由青儿轮动右臂,手里的剑向朱镜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凌厉凶狠。

    朱镜脚尖在地上使力一点,身子飞跃而起,两道身影凌空而上直接是展开最为激烈战斗,凶悍的劲风袭卷着,由青儿却越来越招架不住,朱镜依然平静似水,毫无波澜。

    忽然,由青儿手心顿时一阵麻木,她的剑被打飞在地,整个人被震退了十几米,她站在台上,少年站在她对面,平静的看着她“你输了。”

    这句话很轻,却压的由青儿很重,台下寂静无声,她好似听到太多指责的话,她不敢抬眼去看,她知道朱琼羽一定满眼失望的看着她。

    朱庸淡淡的对着雅意道:“雅意长老,你门下的弟子该如何处置?”

    雅意皱着眉,怒视着台上的由青儿“自然是......宗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