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卡迪亚

    感受到阳晨雾鹿少女饱满到流出的爱意时，岳升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

    随后，内心里的情绪蔓延开来，是恶意。

    他渴望对阳晨雾鹿少女的肢解与折磨。

    还是正常人的时候总是对美好事物念念不忘，过于敏感的自尊心却无法忍受。

    如同毛驴吃不到眼前挂着的胡萝卜，他觉得爱意是如此地滑稽而耻辱。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扭曲，爱欲和贪婪逐渐演变成折磨和毁灭。

    他渴望杀死自己觉得可爱的女孩儿，最好是饱受折磨地死去。

    在适应了当前阶级的岳升看来，眼前的女孩儿确实有着优雅的气质，姣好的面貌，很是可爱。

    单纯地抽取生命活力确实无法与她的可爱对等，最起码也得切掉她那优雅而美好的四肢，挖出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再割掉她柔软洁白的长耳朵。

    这种渴望膨胀得触动了心灵枷锁，岳升才平静了下来。

    精灵公主勇敢地对视着美少年的眼眸，努起小嘴唇，等待着回应。

    美少年忍住咬断她喉管的渴望，闭上了眼睛。

    卡迪亚到了。

    喧闹和琐事都与他无关，自然有人去处理。遣散了明里暗里保护他的卫士，岳升披着一件带兜帽的长袍，闲逛在这所举世闻名的城市里。

    各类花哨的小吃在他看来有些不得要领，最豪华的交通工具也只是和他来时乘坐的马车是一个档次，没有精密仪器和科技的味道，武器店里的装备也只是优良而已，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感觉。

    坐在斗兽场的角落里，岳升看着眼前激烈的厮杀，吃着一种类似于麻辣油豆腐皮的小吃。

    会喷火的类似于狼的魔兽，身材魁梧持着大剑的战士。

    岳升离了场，对于观看别人以生命为代价的表演这种事情，他本来觉得会很刺激，结果只是看到被豢养的麻木生物互相倾轧，这是对生命的亵渎。

    “这位尊敬的客人，对表演不满意吗？”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拦住了他。

    尊贵客人的过早离场，斗兽场的负责人还是有些在意的，便让女仆过来询问。

    姿态放得很低的女人俯身躬腰，露出一片雪白。

    “有事情去做。”敷衍了一句，岳升便离开了。

    游荡于各个场所寻找目标的提利尔，觉得碰到了肥羊。

    吃东西时无意间露出的空间戒指早就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离场时无人跟随，有些稚嫩的声音，提利尔觉得目标是个离家出走的有钱少爷，他最喜欢的一类人。

    目标东游西逛，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又吃了一些美食，一直没察觉到守卫者的提利尔决定动手了。

    多好的猎物。

    “多好的猎物。”岳升想着，便进了一个狭窄的阴暗巷子。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向他的左手。

    灵魂冲击。

    “所以我这是正当防卫。”没有触动心灵枷锁的岳升心安理得地第一次抽取别人的生命。

    发生了什么？作为卡迪亚最为臭名昭著的一类人，提利尔能体面地活到现在，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当他从灵魂冲击的痛苦眩晕中挣脱，明白自己失手的时候，他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觉察到自己衰弱到极致的提利尔哀嚎着：“魔鬼，你是魔鬼……”

    生命交换带来一种愉悦，一个普通人三十年的活力换算到自己身上只有大概三年的样子，不过这种体验感非常美妙。

    随后便是空虚，自己最大的追求不过如此。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沉浸在哲学里的岳升被提利尔哀嚎的声音吵醒。

    “我不会放过你。”岳升看着快死的盗贼，“所以，有什么遗言呢？”

    提利尔终于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冷酷。

    “我，我……我只是想偷你的一点儿东西而已，我罪不至此。”提利尔狡辩着。

    在阳光和法律照耀不到的阴暗巷子里，岳升向着干枯的盗贼，阐述着他的犯罪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