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的另一面
“姓名？”
“周雨。”
“年龄？”
“十五。”
“与被害人的关系？”
“一面之缘，再见面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能描绘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记不清了，就记得我和他说了几句话，我走了，再回来时就看到他在河里。”
……
从警局里出来，周雨拍拍衣服，头也不回地向家走去。
路过桥边，才发现桥早就被警戒线围住。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回到家里，周雨躺倒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一个才认识几分钟的人，交情也就几句话，周雨并没有对那个大叔感到悲伤。
嗯……并没有。
抬手挡住眼睛，周雨的头有点昏。
睡一觉吧。
……
等周雨醒过来时，已经是接近晚上了。
大脑清醒了一点，周雨起身抓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又出了家门。
电梯里，周雨摸摸裤子，那个玩偶还挂着。
“这是谁送我的？”
走出电梯，天色完全黑下来了。
寂静的夜晚，孤独的男孩。
莫名般配。
周雨的脚步不快，他压低速度，只觉得这股不适应感搞得他不快。
小区里有个池塘，就在三号楼和五号楼之间，六号楼和四号楼之间还有个看台，可以欣赏一下池塘的景色。
周雨现在就在看台上。
他趴在围栏上，懒洋洋的。
“现在就差个啤酒了。”
周雨自我调侃道。
低头看了看池塘，周雨发现水黑得有点过头了。
也许是因为夜色，池塘有点黑，这很正常。
但今天这池塘，确实过黑了。
就像，外头那条黑河一样。
漆黑，幽深。
哗啦啦——
一阵水声引起周雨的注意，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水中缓缓站起，他身旁，一个人头朝下，漂浮在池塘水面上。
那是什么？
此时，乌云飘过，月光洒在地面上，那个身影的真容也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挂着黑水草，体型有三个人大的怪物。
它转过头，看到了上半身还在阴影下的周雨。
他转动惨白的眼睛，最后每只眼睛里都出现了两个瞳孔。
这个怪物有四个瞳孔，两个瞳孔靠在一起，却不覆盖，似乎互不相容。
周雨却从其中两个瞳孔中，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你……杀了大叔？”
怪物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完全显露身影的周雨咧嘴一笑。
随后，它便沉入了水中，池塘的水也不再那么黑。
周雨沉默片刻，望了一眼那个飘着的人，转身回到了家。
随即，他再次按下那三个数字，电话一接通就平静地说道：
“你好，我要报案。”
……
“今天刚从警局出去一次，你又来了一次，怎么，准备把警局当家？”
坐在周雨前面的警察吐槽一句，他还是那个之前询问周雨的人。
周雨直视他的眼睛，说道：
“并没有。”
警察微微低头，沉思一会儿，问道：
“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
周雨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听完后，警察敲打着桌子，揉了揉额头，这几天的工作把他烦透顶了：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那池塘我看过了，只有半米深，根本藏不下你说的怪物，而且，它为什么杀了一个人，却放走了你？”
周雨双手放在大腿上，回道：
“我也不知道。”
警察盯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看了很久，周雨没有避开，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警察才说道：
“好吧，你可以走了。”
闻言，周雨起身抓起外套离开了。
而那位警察则坐了很久，直到一个年纪更大的警察走进这座房间。
他赶紧起身：
“白队。”
白队摆摆手，示意坐下：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那位警察摇摇头：
“没有。”
白队坐在了周雨坐过的椅子上：
“凶手两次作案，都是这个学生报的案，按照他的意思，第二次他还看到了刚杀完人的凶手。”
“可凶手不但没杀他，还潜到水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神奇。”
听到这，那名警察忍不住问道：
“那白队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白队端坐在椅子上，说道：
“信他？可能吧。”
“我觉着这案子的突破口可能就在这小子身上，两次犯案，没多久就都被这小子发现了，还被看到脸。”
那名警察立即回复：
“我们已经暗中派人保护他了。”
白队点点头：
“这样最好。”
说完，他就拍拍手，离开房间，来到了警局外。
周雨还站在警局门口，抬头仰望天空。
白队掏出一只烟，点燃后白烟四散。
“你相信世界有另一面吗？”
周雨突然问道。
“嗯？”
白队愣了一下：
“问我吗？”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用脚踩了踩地面：
“这下面就是世界另一面。”
周雨转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白队，把他看得有些发毛。
“是吗？谢谢你的回答。”
嘀嗒——
雨水落在街道上，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
周雨向白队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再见。”
随后，他便冒着大雨，一步步消失在雨幕中。
从头到尾都没有用什么遮挡。
“周雨。”
“年龄？”
“十五。”
“与被害人的关系？”
“一面之缘，再见面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能描绘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记不清了，就记得我和他说了几句话，我走了，再回来时就看到他在河里。”
……
从警局里出来，周雨拍拍衣服，头也不回地向家走去。
路过桥边，才发现桥早就被警戒线围住。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回到家里，周雨躺倒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一个才认识几分钟的人，交情也就几句话，周雨并没有对那个大叔感到悲伤。
嗯……并没有。
抬手挡住眼睛，周雨的头有点昏。
睡一觉吧。
……
等周雨醒过来时，已经是接近晚上了。
大脑清醒了一点，周雨起身抓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又出了家门。
电梯里，周雨摸摸裤子，那个玩偶还挂着。
“这是谁送我的？”
走出电梯，天色完全黑下来了。
寂静的夜晚，孤独的男孩。
莫名般配。
周雨的脚步不快，他压低速度，只觉得这股不适应感搞得他不快。
小区里有个池塘，就在三号楼和五号楼之间，六号楼和四号楼之间还有个看台，可以欣赏一下池塘的景色。
周雨现在就在看台上。
他趴在围栏上，懒洋洋的。
“现在就差个啤酒了。”
周雨自我调侃道。
低头看了看池塘，周雨发现水黑得有点过头了。
也许是因为夜色，池塘有点黑，这很正常。
但今天这池塘，确实过黑了。
就像，外头那条黑河一样。
漆黑，幽深。
哗啦啦——
一阵水声引起周雨的注意，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水中缓缓站起，他身旁，一个人头朝下，漂浮在池塘水面上。
那是什么？
此时，乌云飘过，月光洒在地面上，那个身影的真容也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挂着黑水草，体型有三个人大的怪物。
它转过头，看到了上半身还在阴影下的周雨。
他转动惨白的眼睛，最后每只眼睛里都出现了两个瞳孔。
这个怪物有四个瞳孔，两个瞳孔靠在一起，却不覆盖，似乎互不相容。
周雨却从其中两个瞳孔中，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你……杀了大叔？”
怪物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完全显露身影的周雨咧嘴一笑。
随后，它便沉入了水中，池塘的水也不再那么黑。
周雨沉默片刻，望了一眼那个飘着的人，转身回到了家。
随即，他再次按下那三个数字，电话一接通就平静地说道：
“你好，我要报案。”
……
“今天刚从警局出去一次，你又来了一次，怎么，准备把警局当家？”
坐在周雨前面的警察吐槽一句，他还是那个之前询问周雨的人。
周雨直视他的眼睛，说道：
“并没有。”
警察微微低头，沉思一会儿，问道：
“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
周雨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听完后，警察敲打着桌子，揉了揉额头，这几天的工作把他烦透顶了：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那池塘我看过了，只有半米深，根本藏不下你说的怪物，而且，它为什么杀了一个人，却放走了你？”
周雨双手放在大腿上，回道：
“我也不知道。”
警察盯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看了很久，周雨没有避开，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警察才说道：
“好吧，你可以走了。”
闻言，周雨起身抓起外套离开了。
而那位警察则坐了很久，直到一个年纪更大的警察走进这座房间。
他赶紧起身：
“白队。”
白队摆摆手，示意坐下：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那位警察摇摇头：
“没有。”
白队坐在了周雨坐过的椅子上：
“凶手两次作案，都是这个学生报的案，按照他的意思，第二次他还看到了刚杀完人的凶手。”
“可凶手不但没杀他，还潜到水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神奇。”
听到这，那名警察忍不住问道：
“那白队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白队端坐在椅子上，说道：
“信他？可能吧。”
“我觉着这案子的突破口可能就在这小子身上，两次犯案，没多久就都被这小子发现了，还被看到脸。”
那名警察立即回复：
“我们已经暗中派人保护他了。”
白队点点头：
“这样最好。”
说完，他就拍拍手，离开房间，来到了警局外。
周雨还站在警局门口，抬头仰望天空。
白队掏出一只烟，点燃后白烟四散。
“你相信世界有另一面吗？”
周雨突然问道。
“嗯？”
白队愣了一下：
“问我吗？”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用脚踩了踩地面：
“这下面就是世界另一面。”
周雨转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白队，把他看得有些发毛。
“是吗？谢谢你的回答。”
嘀嗒——
雨水落在街道上，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
周雨向白队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再见。”
随后，他便冒着大雨，一步步消失在雨幕中。
从头到尾都没有用什么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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