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
“秋风起，胃口开，立秋到，贴秋膘!”
“走，小安。哥，带你吃好吃的。”
王束一手拿着火镰一手拿着火石，在前面带路，王小安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路上遇见村里的长辈，王束和王小安会主动打招呼、行礼。
二人表面工作做的极好，在村里不能说是人见人爱，私下里基本都会夸赞一句：
“这俩兄弟真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走着走着来到老村长家的屋后，鸡舍里嘈杂的声音与鸡粪味隔着低矮的院墙就钻进王小安的耳鼻。
王小安挺纳闷，老村长家是有钱可他们平常可是不敢招惹的。
“哥，咱不去海滩上赶海、不去偷别人家晾晒的海货、不去土地庙里偷吃贡品，来村长家干嘛？他要是发现自己家少了啥，可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王束脸上留出和煦的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王小安知道王束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在憋坏，算计别人。
“老村长，这个老鳖头子。当了村长这么些年，他是富了就他家盖了鸡舍养鸡。
奶奶的，都是同村同族的亲戚，昨天晚上我爹去找他借两个鸡蛋想孵几只小鸡仔。他竟然不同意，我非得替我爹出这口气！
老子明面上斗不过他，就玩阴的。鸡蛋他不借，他家的鸡今天就别想活了！”
在院墙外观察了片刻，确认老村长家无人后王束和王小安这才放心大胆的翻墙进入院子。
王束站在鸡舍前挑选了片刻选中了一只膘肥体壮的红冠大公鸡，夹在腋下拧断了鸡脖子交给王小安提着。
又取出火镰和火石，碰撞产生火星。这些微弱的火星只是让鸡舍上的稻草冒烟，经过王束不断的吹气浓烟变为了一缕火苗并逐渐扩大点燃整个鸡舍。
当王小安和王束满手油腻，在村外的小山坡上啃完最后一根鸡骨头才一同长舒一口气。满足的依靠在石头上，恢复刚才狼吞虎咽争抢烤鸡所消耗的体力。
暖暖的太阳一晒王小安觉得神仙生活也就如此，一边剔牙一边遗憾的说：“束哥，这鸡就是香啊。刚才怎么忘了再拿两个鸡蛋了，唉，以后想吃可是吃不到喽。”
“呵，你这小子就这点出息。行了把这些骨头和鸡毛埋了，身上也处理干净，别让人看出嘴角的油星和闻见身上的烤鸡味。”
王束带着王小安在村旁的山沟里待到日落西山，摘了满满一大兜野果这才回村。
一进村口，村民发现了这兄弟俩立马围了起来。王小安还以为偷鸡放火的事情败漏，神色不免有些慌张。
“哎呀，你这俩兄弟跑哪去了。快去祠堂吧，你们俩个人的爹娘都出事了…”
“什…什么”
王小安和王束跑到祠堂，见到的是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两人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筋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王束回头看向王小安，眼泪止不住的流。但脸上却露出了和煦的笑，笑声由小变大变得尖锐刺耳，王束的脸也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张开一张长满尖牙的嘴向王小安扑去……
王小安从梦中惊醒，擦着头顶的冷汗，喘了半天粗气，才从梦魇中抽离。躺在吊床上，借助从小窗口照进的月光，把玩着祖传的玉坠久久不能入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小安把玉坠紧紧的攥在手心，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
……
来到青州城水师已有半月有余，算算月份已快到三月，现在正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时节。海港却冷清的有些肃穆，自从那天舰队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停港休市。
当然这和王小安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做好一个船童的本质工作每天待在一艘海沧船上看管杂物舱、摘菜、洗菜、洗刷甲板、浆洗衣物…
王束因为清明才能正式入伍，现在也在这艘船上做帮工。靠着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短短半月就得到了富大海的赏识。
这艘船的主人虽然是百夫长张天保，船上的水兵也只受他调令指挥。但管理着船上的帮工、船童，掌管着采购、搬运货物等生活杂事的富大海，却实打实的是这艘船的主管。富大海虽不入船上众将士的眼，却是帮工、船童的天。
今天是发俸禄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排着队，一个个依次进到富大海独自居住的舱房领取军饷。
王小安作为这条海沧船上唯一的船童，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上划分都得排在队尾。等其他人都领完饷钱走了，他才进入富大海的舱房并顺手关上舱门。
富大海瘫坐在圆椅上，就像一坨没剃干净猪毛的白肉。他见到船童王小安进来，先是用毛巾擦了擦头顶冒出的汗，又把因为擦汗弄乱的几缕发丝小心的抹在额前。
这才用手指按着桌案上仅剩的三枚铜板，开口说：“哎呀，还真是麻烦，早知道就安排小束子和你一块进来领饷钱了。这不，到你我还得再说一遍。”
话罢，富大海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想要喝一口，却发现杯中无水。抬起头瞧着王小安，见王小安呆呆的站在那里顿感不满：“站在那下神呢！快点给我添水，真是的，没点眼力见。”
富大海喝了几口茶，又用毛巾擦了擦头顶的汗珠，最后整理完那几缕头发让它们安分的一根根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才又开口说：
“到什么地方守什么规矩。我呐，也是个讲理守规矩的人。这沧海船上，甲板以上听张大人的，甲板以下就得听我的。在我们甲板以下，都得守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你们的饷钱不管多少，都得给我留三个铜板。这钱我不白拿，是放我这里我给你们存着。那天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把舌头咬烂了，牙磨平了，头拱着地，屁股撅上天。拿着你们在我这存的这点钱，去给你们求人平事用的。
你作为船童，月俸是六枚铜板，可你只做了半月所以现在就只有三枚，我还得帮你存三枚，所以…”一边说着富大海一边把那三枚铜板，一枚枚收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所以本月的饷钱，你没有。”
王小安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富大海把玩着手中三枚铜板心情不错。刚来的这个小子虽然比不上王束机灵，呆呆傻傻的，但也听话守规矩。
富大海随意摆了摆手，示意王小安离开。
王小安就像没明白意思一样，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富大海决定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发丝不耐烦的说：“还不去干活，杵在这干嘛呢。”
王小安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两步走上前，站在富大海的身旁。
富大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按着圆椅的扶手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你想干嘛…”
只听王小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举着玉坠。
“富大人，这是我孝敬您的。”
富大海先是一愣，随即乐了。“嘿，你小子看着老实，还不傻嘞。站起来，有什么事说说听听，我看看能不能收下你这份礼。”
“富大人，我求求您，能教我一点武技吗。小的不配做您徒弟，您就传授我一招半式的就行，我，我给您磕头了。”说着王小安就要磕头，但被富大海拦住了。
“我只有疯了才教你！我明白你们这些小少年都有仗剑走天涯的英雄梦，谁没年轻过。但现如今海寇猖獗，私自传授武技可是要掉脑袋的。
没有传武令没人敢私自传授武技，你就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干几年到了十六从军入伍在军中自然有人教你。你拿着你的玉坠，哪来回哪去。这事，我当没发生过。”
王小安他从小虽跟着王束胡作非为，但在为人处事上他跟着王束也学了几分。自知拜师无望，这才从地上起来。不过玉坠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放在了富大海的桌案上。对着富大海行了一礼之后才转身向舱门外走去。
“等等…”
“事情，难道还有转机？”王小安心中一喜。
“虽然不能传授你武技，但是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今天破例一次，给你介绍介绍武学境界，小安你过来我细讲给你听。”富大海笑眯眯的向王小安招招手，示意他附身过去侧耳倾听。
“这练武一途也是困难重重，总共分为七层境界名称对应北斗。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我只知前三层详情，天枢境是蓄力，练满九牛二虎之力就可进入天璇境。天璇境是洗练，经过气血洗练易筋、易骨、易髓就可踏入下一境界天玑境。天玑境是不动金身，练成可以拥有铜皮、铁骨、刚筋。
到达天玑境就已非常人，不但可以刀枪不入还能硬抗火炮弹丸。我们青州城水师就有两位千夫长大人以及张天保张大到了此境界。
他们都是不世出的人才，我们这些寻常之人究其一生能踏入天璇境弄个百夫长当当依然就是极限了…”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富大海的话，舱门打开，王束走了进来。看到王小安还待在富大海的舱房里王束吃了一惊，面色有些阴沉。用力挤开站在富大海身旁的王小安，附身在富大海的耳边轻声说：“海哥，嫂子来了。”
“之前不跟你说过吗。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我不在。”
“不是那个嫂子，是二嫂子。”
富大海在王束的搀扶下从圆椅上拔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头顶的汗，仔细摆弄起那几缕长发，向王束问：“怎么样？没乱吧。”
“海哥，没乱，特别好。”
富大海挪动身子，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那个，小安把我酒坛子拿过来。”
平时，富大海服用药酒是极其讲究的。他会用一只断了半条腿的三足酒樽温热药酒之后，再用银丝网篦洗洗滤掉药渣后才饮用。现在他有些迫不及待，催促着王小安把药酒倒在一只海碗中。
王小安捧着药酒坛子，小心的给富大海斟满了一碗药酒。富大海一饮而尽，咂巴着嘴说：“你们兄弟二人不错，有出息。跟着我只要守规矩就不会亏待了你们的。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的吧。”
说完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王小安不敢置信如此肥胖的人竟能这么迅速、敏捷。
“呵，我的好弟弟。你怎么什么都跟我学啊，也想讨好富大海，你还真是讨厌。小心一点，别不知道那天不明不白死了。”王束一边笑着说话，一边伸手去搂王小安的肩膀。
王小安避开王束伸过来的手，沉默的走出了舱门。
“走，小安。哥，带你吃好吃的。”
王束一手拿着火镰一手拿着火石，在前面带路，王小安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路上遇见村里的长辈，王束和王小安会主动打招呼、行礼。
二人表面工作做的极好，在村里不能说是人见人爱，私下里基本都会夸赞一句：
“这俩兄弟真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走着走着来到老村长家的屋后，鸡舍里嘈杂的声音与鸡粪味隔着低矮的院墙就钻进王小安的耳鼻。
王小安挺纳闷，老村长家是有钱可他们平常可是不敢招惹的。
“哥，咱不去海滩上赶海、不去偷别人家晾晒的海货、不去土地庙里偷吃贡品，来村长家干嘛？他要是发现自己家少了啥，可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王束脸上留出和煦的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王小安知道王束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在憋坏，算计别人。
“老村长，这个老鳖头子。当了村长这么些年，他是富了就他家盖了鸡舍养鸡。
奶奶的，都是同村同族的亲戚，昨天晚上我爹去找他借两个鸡蛋想孵几只小鸡仔。他竟然不同意，我非得替我爹出这口气！
老子明面上斗不过他，就玩阴的。鸡蛋他不借，他家的鸡今天就别想活了！”
在院墙外观察了片刻，确认老村长家无人后王束和王小安这才放心大胆的翻墙进入院子。
王束站在鸡舍前挑选了片刻选中了一只膘肥体壮的红冠大公鸡，夹在腋下拧断了鸡脖子交给王小安提着。
又取出火镰和火石，碰撞产生火星。这些微弱的火星只是让鸡舍上的稻草冒烟，经过王束不断的吹气浓烟变为了一缕火苗并逐渐扩大点燃整个鸡舍。
当王小安和王束满手油腻，在村外的小山坡上啃完最后一根鸡骨头才一同长舒一口气。满足的依靠在石头上，恢复刚才狼吞虎咽争抢烤鸡所消耗的体力。
暖暖的太阳一晒王小安觉得神仙生活也就如此，一边剔牙一边遗憾的说：“束哥，这鸡就是香啊。刚才怎么忘了再拿两个鸡蛋了，唉，以后想吃可是吃不到喽。”
“呵，你这小子就这点出息。行了把这些骨头和鸡毛埋了，身上也处理干净，别让人看出嘴角的油星和闻见身上的烤鸡味。”
王束带着王小安在村旁的山沟里待到日落西山，摘了满满一大兜野果这才回村。
一进村口，村民发现了这兄弟俩立马围了起来。王小安还以为偷鸡放火的事情败漏，神色不免有些慌张。
“哎呀，你这俩兄弟跑哪去了。快去祠堂吧，你们俩个人的爹娘都出事了…”
“什…什么”
王小安和王束跑到祠堂，见到的是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两人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筋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王束回头看向王小安，眼泪止不住的流。但脸上却露出了和煦的笑，笑声由小变大变得尖锐刺耳，王束的脸也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张开一张长满尖牙的嘴向王小安扑去……
王小安从梦中惊醒，擦着头顶的冷汗，喘了半天粗气，才从梦魇中抽离。躺在吊床上，借助从小窗口照进的月光，把玩着祖传的玉坠久久不能入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小安把玉坠紧紧的攥在手心，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
……
来到青州城水师已有半月有余，算算月份已快到三月，现在正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时节。海港却冷清的有些肃穆，自从那天舰队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停港休市。
当然这和王小安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做好一个船童的本质工作每天待在一艘海沧船上看管杂物舱、摘菜、洗菜、洗刷甲板、浆洗衣物…
王束因为清明才能正式入伍，现在也在这艘船上做帮工。靠着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短短半月就得到了富大海的赏识。
这艘船的主人虽然是百夫长张天保，船上的水兵也只受他调令指挥。但管理着船上的帮工、船童，掌管着采购、搬运货物等生活杂事的富大海，却实打实的是这艘船的主管。富大海虽不入船上众将士的眼，却是帮工、船童的天。
今天是发俸禄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排着队，一个个依次进到富大海独自居住的舱房领取军饷。
王小安作为这条海沧船上唯一的船童，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上划分都得排在队尾。等其他人都领完饷钱走了，他才进入富大海的舱房并顺手关上舱门。
富大海瘫坐在圆椅上，就像一坨没剃干净猪毛的白肉。他见到船童王小安进来，先是用毛巾擦了擦头顶冒出的汗，又把因为擦汗弄乱的几缕发丝小心的抹在额前。
这才用手指按着桌案上仅剩的三枚铜板，开口说：“哎呀，还真是麻烦，早知道就安排小束子和你一块进来领饷钱了。这不，到你我还得再说一遍。”
话罢，富大海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想要喝一口，却发现杯中无水。抬起头瞧着王小安，见王小安呆呆的站在那里顿感不满：“站在那下神呢！快点给我添水，真是的，没点眼力见。”
富大海喝了几口茶，又用毛巾擦了擦头顶的汗珠，最后整理完那几缕头发让它们安分的一根根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才又开口说：
“到什么地方守什么规矩。我呐，也是个讲理守规矩的人。这沧海船上，甲板以上听张大人的，甲板以下就得听我的。在我们甲板以下，都得守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你们的饷钱不管多少，都得给我留三个铜板。这钱我不白拿，是放我这里我给你们存着。那天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把舌头咬烂了，牙磨平了，头拱着地，屁股撅上天。拿着你们在我这存的这点钱，去给你们求人平事用的。
你作为船童，月俸是六枚铜板，可你只做了半月所以现在就只有三枚，我还得帮你存三枚，所以…”一边说着富大海一边把那三枚铜板，一枚枚收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所以本月的饷钱，你没有。”
王小安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富大海把玩着手中三枚铜板心情不错。刚来的这个小子虽然比不上王束机灵，呆呆傻傻的，但也听话守规矩。
富大海随意摆了摆手，示意王小安离开。
王小安就像没明白意思一样，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富大海决定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发丝不耐烦的说：“还不去干活，杵在这干嘛呢。”
王小安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两步走上前，站在富大海的身旁。
富大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按着圆椅的扶手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你想干嘛…”
只听王小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举着玉坠。
“富大人，这是我孝敬您的。”
富大海先是一愣，随即乐了。“嘿，你小子看着老实，还不傻嘞。站起来，有什么事说说听听，我看看能不能收下你这份礼。”
“富大人，我求求您，能教我一点武技吗。小的不配做您徒弟，您就传授我一招半式的就行，我，我给您磕头了。”说着王小安就要磕头，但被富大海拦住了。
“我只有疯了才教你！我明白你们这些小少年都有仗剑走天涯的英雄梦，谁没年轻过。但现如今海寇猖獗，私自传授武技可是要掉脑袋的。
没有传武令没人敢私自传授武技，你就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干几年到了十六从军入伍在军中自然有人教你。你拿着你的玉坠，哪来回哪去。这事，我当没发生过。”
王小安他从小虽跟着王束胡作非为，但在为人处事上他跟着王束也学了几分。自知拜师无望，这才从地上起来。不过玉坠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放在了富大海的桌案上。对着富大海行了一礼之后才转身向舱门外走去。
“等等…”
“事情，难道还有转机？”王小安心中一喜。
“虽然不能传授你武技，但是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今天破例一次，给你介绍介绍武学境界，小安你过来我细讲给你听。”富大海笑眯眯的向王小安招招手，示意他附身过去侧耳倾听。
“这练武一途也是困难重重，总共分为七层境界名称对应北斗。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我只知前三层详情，天枢境是蓄力，练满九牛二虎之力就可进入天璇境。天璇境是洗练，经过气血洗练易筋、易骨、易髓就可踏入下一境界天玑境。天玑境是不动金身，练成可以拥有铜皮、铁骨、刚筋。
到达天玑境就已非常人，不但可以刀枪不入还能硬抗火炮弹丸。我们青州城水师就有两位千夫长大人以及张天保张大到了此境界。
他们都是不世出的人才，我们这些寻常之人究其一生能踏入天璇境弄个百夫长当当依然就是极限了…”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富大海的话，舱门打开，王束走了进来。看到王小安还待在富大海的舱房里王束吃了一惊，面色有些阴沉。用力挤开站在富大海身旁的王小安，附身在富大海的耳边轻声说：“海哥，嫂子来了。”
“之前不跟你说过吗。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我不在。”
“不是那个嫂子，是二嫂子。”
富大海在王束的搀扶下从圆椅上拔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头顶的汗，仔细摆弄起那几缕长发，向王束问：“怎么样？没乱吧。”
“海哥，没乱，特别好。”
富大海挪动身子，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那个，小安把我酒坛子拿过来。”
平时，富大海服用药酒是极其讲究的。他会用一只断了半条腿的三足酒樽温热药酒之后，再用银丝网篦洗洗滤掉药渣后才饮用。现在他有些迫不及待，催促着王小安把药酒倒在一只海碗中。
王小安捧着药酒坛子，小心的给富大海斟满了一碗药酒。富大海一饮而尽，咂巴着嘴说：“你们兄弟二人不错，有出息。跟着我只要守规矩就不会亏待了你们的。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的吧。”
说完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王小安不敢置信如此肥胖的人竟能这么迅速、敏捷。
“呵，我的好弟弟。你怎么什么都跟我学啊，也想讨好富大海，你还真是讨厌。小心一点，别不知道那天不明不白死了。”王束一边笑着说话，一边伸手去搂王小安的肩膀。
王小安避开王束伸过来的手，沉默的走出了舱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