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能配子：彼岸
法阵、记忆、生命，无数的孤岛世界中有万千的魂灵，它们诞生又消散，留不下半点痕迹。这是旧有视角里世界普遍的法则，一切生命都逃不出这样的规律。
可那是真切的诞生，庞杂而疯狂的细节赤裸裸的展现。还有那份在灵魂上的渲染，那种刻蚀在心灵最深处的印记…
“那样冰冷的…”
莱昂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眼前汤水中漂浮的碎鱼，他观察着莉兹神色随记忆涌起的变化，似乎透过她的神情他也能看见她所回忆的过往。
“现在我让你不开心了，”莉兹突然抬起手将莱昂的脸扭向右侧的阴影：“都是做过的、发生的，我不觉得你有愧疚。”
“慢慢忘却吧，至少你是自由的，对于幻影而言，时间也是无限的。”
莉兹松开手向后缩了缩，她抱着胸歪着身子，神情严肃。
“自由？我被束缚在这世界边缘的荒岛，等待这那早熟婴孩的诞生，你能告诉我他会夺走什么吗？不，你当然不知道，你只会杀戮，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必须再次探入那处幻境。莱昂站起身走向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自己所坚信的法则正在坍塌，世界变得愈发模糊，令人难以忍受，但那些未知的并非全然没有观察的余地，即便…
这是可怕的折磨，莱昂发觉自己不想失去的东西太多。终有什么会破碎吧，但至少是随时间流逝缓缓展现。
“等待是无用的，莉兹，就像在过去林加佩斯那样，等待只会召来灭亡。”
“这就是你的决断么，”莉兹冷冷地看着莱昂走到她面前：“我可以再次被牺牲。”
“别用这样嘲弄的语气，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相信我对你并非什么也没留下，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等那婴孩诞生时再面对它吧。”
沉默。
“可怕的未知是最让人疯狂的，亲爱的，我想看清星辰是什么，当然不止于星辰，但我想是它让我见到了我不曾了解的世界，这便是真切命运的重量吧。”
“命运？这不像过去的你会说的话，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是啊，但我能联想到的是你不可一世的神情，而不是缩在阴影里。”
“我应该做一些与我能感受到的命运无关的事，比如在这片灵能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走走。”
“四周都是海，你想去哪？”
“海洋里有逝者的记忆，从沙滩与断崖交接处向北有一处拥有文明的岛屿，我从记忆中看见了穿着精致的妇人与手握利剑的守卫，还有精致的花园和喷泉。”
沉默，海风柔和，一切令人疯狂的力量都沉寂在阴影之中。
“我回想起了…”
“什么？”莱昂转身走回火光所及之处。
“更遥远的记忆，战争之前的。”
“你也曾是穿着精致的妇人，高贵的统治者。”
“得了吧，什么都没留下。”
“但值得回味，不是吗？”莱昂坐回莉兹身边，他觉察出自身在经历了濒死后的变化，肉体之上多了一丝灰烬的气息。
“你会怎样融入不同世界的文明，仅仅是通过你的力量展现你作为强大法师的权能，使万千世界的凡民臣服吗？过去的你大概会这么做，而现在我也看见了你如何运用你的力量。”
“我是世界边缘的游民，如无必要我只是阴影之中的观察者。”
“那样又如何知晓一处世界沉淀下的一切呢？”
“可以说无关紧要，也可以说力不从心，跨越世界的旅途让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力量，当然也必然有遗漏的伟大，但这最终只是独属于我的经历，万千的世界在我这不过记忆中的残影。”
“你的那份自大又显露于言语间，”莉兹显得有些疲惫：“好困，这种困意…甚至那些什么什么的…”
幻影陷入沉眠。
简陋至极的木筏笼罩在强大的帷幕中，岛屿的痕迹渐渐模糊，无尽的海洋与澄澈的天光均匀的朝四向铺展开来，那份逝者记忆中所展现的穿越海洋的道路不断在莱昂脑海里涌现，究竟为何呢？当我想要忆起它时它便清晰而自然的显现，如果只是归结于灵能的法则也未免太过敷衍了。
莉兹脸色苍白，她盯着莱昂的脸，似乎想从他身上夺走什么。
“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我死去又重生的那段时日中一幕幕的疯狂，天哪，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行，是什么？是什么？”
“你会平静下来。”
“厌倦了吧你，想把我一脚踹到海里。”
“别这么说。”
“你很冷静，没有感情，说你是阿尔加的石像人，是谁形容的，梅里斯还是福莱特？啊，那个该死的！他不停的侮辱我！可你败了，逃跑了！而你也毫不在乎！”
快到了吗？莱昂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星辰？星辰神使？灵能？灵能神？是谁的身影？当他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暗，而那逝去记忆中的道路也已接近尽头。
微微泛着蓝色幽光的海水勾勒出岛屿的边缘，巨大灯塔的辉光刺破黑暗，微微勾勒出黑暗中石墙冷峻的轮廓。
石墙下的的洞口坐落着一处简易的港口，在散失于海洋里的记忆中，那里只有几名闲散的守卫，他们提着油灯，漠然的看着来者向石堡的深处走去。
“你们是谁？”守卫抽出利剑指向靠近的木筏，他们皱了皱眉：“哪来的流浪汉，海兰岛的宫廷都不认识吗，快滚。”
莱昂从破烂的木筏中艰难的站起身，他轻轻拂去了庇佑他们远航的帷幕，言语由逝者的记忆而来，唇齿被灵能的法则支配着将清晰而陌生的语句吐露而出。
“我是落难的灵能法师，请求索罗斯阁下的庇护。”
守卫们的脸上显露出怀疑的神情，他们稍稍将剑放低，互相低语了几句。
“你说你是灵能法师？告诉我你的名字。”
“莱特•斯皮瑞特，这位是我的爱人。”莉兹裹着一匹破布往阴影里缩了缩。
显然这几名守卫有些迷茫，经过短暂的沉默其中一名守卫说道：“我去向总管汇报此事，你们先不要上岸，等我回来。”他拿起一盏油灯匆匆向洞口深处的楼道口走去，剩余的守卫则继续警惕的盯着眼前的来者。
“你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很奇妙，我从那位死者得到的讯息，是那个最早让我意识到利用幻影重生的死者，或许是因为我不断的在他流失的记忆中徘徊，以至现在他的记忆在我脑海里自然的展现，当我说起他们的语言时，就像是躲在他身后操纵着他在说话。那份记忆的出现显得很自然，但我只能掌控它的一角。无论如何它帮了我的忙，现在我代替了他。”
海洋里有万千逝者的记忆，可为什么只有他的如此清晰？啊，经历了太多的混乱，连这显而易见的不寻常也忽视了。
“难以理解，总之我不想看见你为了你的谎言亮出你的剑。为什么选择异世界的宫廷，所以你还是在追寻你想得到的答案。”
“这里会让你轻松些。”
莉兹摇了摇头：“我不会他们的语言，那他们会把我当成什么，野人吗？”
“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我只是想让你体验我过去的旅行，没有其它的。”
莉兹深吸了口气，她的神情突然变得紧绷，但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走出过去的阴霾，你不要觉得我需要你的怜悯，而且你也从来不擅长这个。”
“别不给自己留有余地，毕竟我在你身边。”交谈间刚才离开的守卫带着两人折返回来，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穿着精致的男人提起油灯向前走向岸边，他眯着眼打量了莱昂与莉兹片刻，随后回头示意另一名身着短袍黑发男子向前查看。
“你是科里，”那是遥远的记忆，高大华丽的殿堂中逝者的胸前被别上了一枚金色的胸章，而眼前的男子就站在他身边，他的眼神看上去没有那时富有神采，但绝对是那个被称为科里的男人无疑，他们虽拥有同一个姓氏，但几乎完全是陌生人：“上次见面我们还在阿拉多的皇宫里。”
黑发男子高高的扬起眉毛：“是的，我是，呃，你好莱特，上次见面么，恐怕已经是三年前了，对，是在阿拉多的皇宫，我不确定…”
科里的神情中透出一丝犹疑：“太久远了，抱歉，很多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去年我听家族的其它人说你南下群屿后没了消息，他们说你已经遭遇了不幸…”突然，他的目光向后落在莉兹身上，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异常：“等等，奇怪，她身上飘来的质感…”
“她是群屿原住民的祭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灵能法师。她救了我，现在也是我的爱人，请原谅，她不会我们的语言。”
“这样啊，唔。”
“时间不早了，无论如何还是先请上来吧，”白发男子说道：“我是鲁本·法蒂尼，海兰岛的宫廷管家，索罗斯大人已经休息了，具体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行商议。”
“这样…嗯，听你安排吧。”
“谢谢，感谢灵能神的祝福，”这个时候是不是哭出来比较合适：“言语表达不了我此刻的心情，谢谢各位。”
衣衫褴褛的二人跟随管家鲁本从洞口深处的楼梯向上来到一处宽阔的走廊，鲁本叫来几名仆人服侍他们沐浴更衣，氤氲的蒸汽让莱昂回想起过去林加佩斯的生活，一切都不同了，但身上涌来的温暖却是相同的。
“二位今晚就暂住在这间客房，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门被鲁本带上，油灯摇曳，两人坐在床边，阴影被拉长在灰白的石墙上。
“我回忆起了好多事，刚才我独自在浴池里不停地流泪、颤抖，可我现在却想不起我刚刚究竟回忆起了什么，”莉兹低头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衣裳：“我觉得比林加佩斯的织物更加舒服，你觉得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段像是过去投射在现在的缠绵，令人疲惫的欢娱随燃尽的灯芯达到终点。
就像还活着一样，真希望我们都还是真正活着的样子。莱昂稍稍收起心中浮现的伤感，夜深，莉兹已陷入沉眠，她的呼吸弱了下来，幻影的质感清晰到能被莱昂直接感知。他知道那被强加命运即将迫近，虽然一切都深埋迷雾之中，但至少现在可以从与灵能共存世界的文明中寻找答案。
那早熟的婴孩，它会带来什么？
可那是真切的诞生，庞杂而疯狂的细节赤裸裸的展现。还有那份在灵魂上的渲染，那种刻蚀在心灵最深处的印记…
“那样冰冷的…”
莱昂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眼前汤水中漂浮的碎鱼，他观察着莉兹神色随记忆涌起的变化，似乎透过她的神情他也能看见她所回忆的过往。
“现在我让你不开心了，”莉兹突然抬起手将莱昂的脸扭向右侧的阴影：“都是做过的、发生的，我不觉得你有愧疚。”
“慢慢忘却吧，至少你是自由的，对于幻影而言，时间也是无限的。”
莉兹松开手向后缩了缩，她抱着胸歪着身子，神情严肃。
“自由？我被束缚在这世界边缘的荒岛，等待这那早熟婴孩的诞生，你能告诉我他会夺走什么吗？不，你当然不知道，你只会杀戮，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必须再次探入那处幻境。莱昂站起身走向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自己所坚信的法则正在坍塌，世界变得愈发模糊，令人难以忍受，但那些未知的并非全然没有观察的余地，即便…
这是可怕的折磨，莱昂发觉自己不想失去的东西太多。终有什么会破碎吧，但至少是随时间流逝缓缓展现。
“等待是无用的，莉兹，就像在过去林加佩斯那样，等待只会召来灭亡。”
“这就是你的决断么，”莉兹冷冷地看着莱昂走到她面前：“我可以再次被牺牲。”
“别用这样嘲弄的语气，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相信我对你并非什么也没留下，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等那婴孩诞生时再面对它吧。”
沉默。
“可怕的未知是最让人疯狂的，亲爱的，我想看清星辰是什么，当然不止于星辰，但我想是它让我见到了我不曾了解的世界，这便是真切命运的重量吧。”
“命运？这不像过去的你会说的话，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是啊，但我能联想到的是你不可一世的神情，而不是缩在阴影里。”
“我应该做一些与我能感受到的命运无关的事，比如在这片灵能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走走。”
“四周都是海，你想去哪？”
“海洋里有逝者的记忆，从沙滩与断崖交接处向北有一处拥有文明的岛屿，我从记忆中看见了穿着精致的妇人与手握利剑的守卫，还有精致的花园和喷泉。”
沉默，海风柔和，一切令人疯狂的力量都沉寂在阴影之中。
“我回想起了…”
“什么？”莱昂转身走回火光所及之处。
“更遥远的记忆，战争之前的。”
“你也曾是穿着精致的妇人，高贵的统治者。”
“得了吧，什么都没留下。”
“但值得回味，不是吗？”莱昂坐回莉兹身边，他觉察出自身在经历了濒死后的变化，肉体之上多了一丝灰烬的气息。
“你会怎样融入不同世界的文明，仅仅是通过你的力量展现你作为强大法师的权能，使万千世界的凡民臣服吗？过去的你大概会这么做，而现在我也看见了你如何运用你的力量。”
“我是世界边缘的游民，如无必要我只是阴影之中的观察者。”
“那样又如何知晓一处世界沉淀下的一切呢？”
“可以说无关紧要，也可以说力不从心，跨越世界的旅途让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力量，当然也必然有遗漏的伟大，但这最终只是独属于我的经历，万千的世界在我这不过记忆中的残影。”
“你的那份自大又显露于言语间，”莉兹显得有些疲惫：“好困，这种困意…甚至那些什么什么的…”
幻影陷入沉眠。
简陋至极的木筏笼罩在强大的帷幕中，岛屿的痕迹渐渐模糊，无尽的海洋与澄澈的天光均匀的朝四向铺展开来，那份逝者记忆中所展现的穿越海洋的道路不断在莱昂脑海里涌现，究竟为何呢？当我想要忆起它时它便清晰而自然的显现，如果只是归结于灵能的法则也未免太过敷衍了。
莉兹脸色苍白，她盯着莱昂的脸，似乎想从他身上夺走什么。
“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我死去又重生的那段时日中一幕幕的疯狂，天哪，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行，是什么？是什么？”
“你会平静下来。”
“厌倦了吧你，想把我一脚踹到海里。”
“别这么说。”
“你很冷静，没有感情，说你是阿尔加的石像人，是谁形容的，梅里斯还是福莱特？啊，那个该死的！他不停的侮辱我！可你败了，逃跑了！而你也毫不在乎！”
快到了吗？莱昂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星辰？星辰神使？灵能？灵能神？是谁的身影？当他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暗，而那逝去记忆中的道路也已接近尽头。
微微泛着蓝色幽光的海水勾勒出岛屿的边缘，巨大灯塔的辉光刺破黑暗，微微勾勒出黑暗中石墙冷峻的轮廓。
石墙下的的洞口坐落着一处简易的港口，在散失于海洋里的记忆中，那里只有几名闲散的守卫，他们提着油灯，漠然的看着来者向石堡的深处走去。
“你们是谁？”守卫抽出利剑指向靠近的木筏，他们皱了皱眉：“哪来的流浪汉，海兰岛的宫廷都不认识吗，快滚。”
莱昂从破烂的木筏中艰难的站起身，他轻轻拂去了庇佑他们远航的帷幕，言语由逝者的记忆而来，唇齿被灵能的法则支配着将清晰而陌生的语句吐露而出。
“我是落难的灵能法师，请求索罗斯阁下的庇护。”
守卫们的脸上显露出怀疑的神情，他们稍稍将剑放低，互相低语了几句。
“你说你是灵能法师？告诉我你的名字。”
“莱特•斯皮瑞特，这位是我的爱人。”莉兹裹着一匹破布往阴影里缩了缩。
显然这几名守卫有些迷茫，经过短暂的沉默其中一名守卫说道：“我去向总管汇报此事，你们先不要上岸，等我回来。”他拿起一盏油灯匆匆向洞口深处的楼道口走去，剩余的守卫则继续警惕的盯着眼前的来者。
“你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很奇妙，我从那位死者得到的讯息，是那个最早让我意识到利用幻影重生的死者，或许是因为我不断的在他流失的记忆中徘徊，以至现在他的记忆在我脑海里自然的展现，当我说起他们的语言时，就像是躲在他身后操纵着他在说话。那份记忆的出现显得很自然，但我只能掌控它的一角。无论如何它帮了我的忙，现在我代替了他。”
海洋里有万千逝者的记忆，可为什么只有他的如此清晰？啊，经历了太多的混乱，连这显而易见的不寻常也忽视了。
“难以理解，总之我不想看见你为了你的谎言亮出你的剑。为什么选择异世界的宫廷，所以你还是在追寻你想得到的答案。”
“这里会让你轻松些。”
莉兹摇了摇头：“我不会他们的语言，那他们会把我当成什么，野人吗？”
“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我只是想让你体验我过去的旅行，没有其它的。”
莉兹深吸了口气，她的神情突然变得紧绷，但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走出过去的阴霾，你不要觉得我需要你的怜悯，而且你也从来不擅长这个。”
“别不给自己留有余地，毕竟我在你身边。”交谈间刚才离开的守卫带着两人折返回来，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穿着精致的男人提起油灯向前走向岸边，他眯着眼打量了莱昂与莉兹片刻，随后回头示意另一名身着短袍黑发男子向前查看。
“你是科里，”那是遥远的记忆，高大华丽的殿堂中逝者的胸前被别上了一枚金色的胸章，而眼前的男子就站在他身边，他的眼神看上去没有那时富有神采，但绝对是那个被称为科里的男人无疑，他们虽拥有同一个姓氏，但几乎完全是陌生人：“上次见面我们还在阿拉多的皇宫里。”
黑发男子高高的扬起眉毛：“是的，我是，呃，你好莱特，上次见面么，恐怕已经是三年前了，对，是在阿拉多的皇宫，我不确定…”
科里的神情中透出一丝犹疑：“太久远了，抱歉，很多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去年我听家族的其它人说你南下群屿后没了消息，他们说你已经遭遇了不幸…”突然，他的目光向后落在莉兹身上，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异常：“等等，奇怪，她身上飘来的质感…”
“她是群屿原住民的祭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灵能法师。她救了我，现在也是我的爱人，请原谅，她不会我们的语言。”
“这样啊，唔。”
“时间不早了，无论如何还是先请上来吧，”白发男子说道：“我是鲁本·法蒂尼，海兰岛的宫廷管家，索罗斯大人已经休息了，具体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行商议。”
“这样…嗯，听你安排吧。”
“谢谢，感谢灵能神的祝福，”这个时候是不是哭出来比较合适：“言语表达不了我此刻的心情，谢谢各位。”
衣衫褴褛的二人跟随管家鲁本从洞口深处的楼梯向上来到一处宽阔的走廊，鲁本叫来几名仆人服侍他们沐浴更衣，氤氲的蒸汽让莱昂回想起过去林加佩斯的生活，一切都不同了，但身上涌来的温暖却是相同的。
“二位今晚就暂住在这间客房，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门被鲁本带上，油灯摇曳，两人坐在床边，阴影被拉长在灰白的石墙上。
“我回忆起了好多事，刚才我独自在浴池里不停地流泪、颤抖，可我现在却想不起我刚刚究竟回忆起了什么，”莉兹低头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衣裳：“我觉得比林加佩斯的织物更加舒服，你觉得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段像是过去投射在现在的缠绵，令人疲惫的欢娱随燃尽的灯芯达到终点。
就像还活着一样，真希望我们都还是真正活着的样子。莱昂稍稍收起心中浮现的伤感，夜深，莉兹已陷入沉眠，她的呼吸弱了下来，幻影的质感清晰到能被莱昂直接感知。他知道那被强加命运即将迫近，虽然一切都深埋迷雾之中，但至少现在可以从与灵能共存世界的文明中寻找答案。
那早熟的婴孩，它会带来什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