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舞会
载着客人的马车驶入巨大的内河港湾，这时的天空一片红色，阳光异常明媚，港湾里的水也是红色的，一些建造在山坡上的房子就像梦幻中的宫殿叫人惊讶，特别是倒映在水里的不规则建筑更是离奇古怪。
罗洛塔完全被窗外的风景吸引着，目不暇接的墙角塔和精细的装饰物令人叹为观止，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没有穷人的地方！
“越是靠近风琴庄园，宝石和金子的颜色就多起来啦！”马夫一面像炮弹一样从车上跳了下去，一面对女仆说，“你先带他们走，可不能让公爵大人等太久。”
根据这位女仆的介绍，庆祝舞会将在太阳下山之前举行，他们达到的地方叫做象牙湾，许多商人、贵族后裔都住在这个地方。大大小小的数百座庄园造就了象牙湾的辉煌，其中又以老公爵的风琴庄园最为出名。
据说建造这座庄园花费了十万齿轮金币，仅是修建在山坡上的一座巨大花园就花去了三年时间，那座花园的面积约为八公顷，形状似正方形，全园分为六个台地，上下高差八十米。
第一台地被园路分割为八个部分，全是一块块的落叶观赏林。第二层设为绿丛植坛，并有十座圆形喷泉。第三层不仅设有剧院，还有一座小型图书馆。第四层竖着二十尊色彩鲜艳的雕刻精美的圣象，全都俯视象牙湾。
从第五层开始，就只有一面环形高墙，墙上挖凿了五百多个式样繁复的喷泉口，泉水的水位落差全是由人工形成，而且所有的水都是匀速流动，如同一曲动听的音乐。
一条长达五十米的百泉路贯穿其中，路的两侧修建了同样长度的扇形泉口和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像，边上还种植着青苔古树，经过这条路便可以来到花园的中心，位于第六层的风琴宅邸。
风琴宅邸全由红砖组成，具有独特的几何拼接形状，两侧是古老的砖石象牙塔风格，塔楼顶部镶嵌着齿轮形状的檐槽喷口，雨季的时候这些喷口就会朝百泉池里注水。
中央建筑的柱形顶上绘有一个形同天使的美人，天使两边是象征纯洁和高尚的童男童女。由于风琴宅邸的地势比较高，所以站在楼顶就能看到象牙湾的全部风貌以及五公里外的东港郡。
很难想象这样的建筑在当时是如何建造的，据这位女仆介绍，当时的血鸦贵族通过宫廷亲信，挪用了矿工和苦役为他们建造庭院，那些来自霍布里克的矿工和苦役不是饿死就是累死，血鸦贵族却住得心安理得。
留在象牙湾的血鸦贵族相继离开后，风琴庄园就被昆盾财阀买下，财阀将它赠与老公爵，每当有帝国大使拜访，老公爵便会在庄园举办舞会。
他居然会为了罗洛塔而举办别开生面的庆祝舞会，女仆还专门为客人介绍参加庆祝舞会的各位来宾，她说这些来宾几乎都是来自米萨的贵客，黄昏郡的来了一半，也有少数来自赫拉朵城。
“那座高高的建筑就是象牙湾的标志性建筑，这样的建筑看上去就像人一样会自己思考。”女仆这样说着，在通往最后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已经很多人比他们早到了，一匹匹枣红色和棕色的马儿在温暖的微风中寻找吃的，有的车夫喝了点酒，有的昏头昏脑，有的已经打起了呼噜，一片集市模样。
门里头传出安静的音乐，声音似乎都被泉水过滤了，只剩下好听的部分传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房子？”西蒙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看来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啦。”
“假如你们能够加入血鸦，这样的房子要多少就有多少，”佛兰茨夫人迎面走了过来，说道，“公爵他不喜欢让人等，随我来吧。”
女仆告退，把伊伦谢尔一行人交给了佛兰茨夫人。佛兰茨夫人微微一笑，但笑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在进入宅邸的时候，西蒙发现门口守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头戴牛角盔，身上穿着闪闪发光的锁子甲，另一个挺着酒桶肚子，没有穿任何防御性的衣服。
这两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士兵就像肉山一样堆在门口，要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谁都别想从里面溜出去。
这两个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放他们进去了，在他们进去之后，西蒙留意四周，走在最后，并且把脚步迈得很轻，他的耳朵里忽然听到这样一句话：“盯紧点。”
一阵沉寂过后，伊伦谢尔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厅。
这是座上下两层的椭圆形客厅，上层客厅的壁面被六个高大的拱门分开，其中三个是窗，一个是入口，另外两个做成镜子形状。天花板和墙壁没有明显的界限，而是以弧形的三角拱腹来装饰，里面画着鸟兽和人体画。
下层客厅被带圆的柔和曲线主宰，到处都是喜爱闪烁的光泽，正面墙上镶嵌着水晶色的大镜子，玻璃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壁画穹顶，壁炉是用磨光的大理石打造，宴会桌上摆满瓷器和烛台。
参加庆祝舞会的男士身穿便于活动的贴身夹衣和紧身高领外衣，夹衣上有十几个纽扣，夹衣衬里有细带可以将瘦腿裤上端与之连接，脚上统一穿着白色长筒袜子和无底长靴。
女士们身穿袒领晚礼服，领口开得很大，露出胸的上半部分，肩膀裸露，腰带提得很高，身上挂满宝石、链条、翡翠、玛瑙等，下半身穿着拖地长裙，脚上穿熊皮靴。
这个时候的舞会像是刚开始，他们跳的舞蹈都是宫廷礼仪舞，这些舞蹈主要讲究高雅的风度，优雅的手势，动作拘谨。虽说没有固定的舞姿，但由于男士身穿紧身上衣，女士穿拖地长裙，严重妨碍了舞者动作的发挥，因此舞步经常会发生一些变化。
这些变化在伊伦谢尔看来非常古怪，他觉得这些舞者应该是头一次跳舞，根本不知道跳舞前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西蒙也抱有同样的看法，虽然他没参加过任何舞会，但是这些人的舞姿看来非常蹩脚，就像是临时请来的演员。
只有罗洛塔和科恩异常开心，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围着大厅转圈圈。
一些精致的小鸡、鸽子和羊腿被放在烤架餐车上推了进来，同时推进来的还有红颜色的苹果酒和一盆盆五颜六色的水果蔬菜。顿时，一股喷香的烤肉味和烤得焦黄了的肉皮上淋淌着的卤汁香充满了整个客厅。
科恩根本顾不上任何面子，他首先拿走了盖在水果上的几块肉，接着又端走了整杯的苹果酒，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罗洛塔则像个小淑女，小口小口吃，手里拿着餐巾，不忘擦掉留下的食渣。
一位胸前配一枚圆盾勋章的绅士走了过来，问佛兰茨夫人：“客人都到齐了？”
佛兰茨夫人点点头，那位绅士便走上台，叫人弹起了双人竖琴。
没过多久，科恩便吃足喝饱了，他刚要躺在沙发上休息，却被那位绅士发出的声音惊醒：“我向大家隆重介绍历史上最年轻的玩具工匠，罗洛塔小姐！以及她的好朋友们。”
台下掌声热烈，台上的绅士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们也邀请到了闻名世界的吟游诗人，伊伦谢尔先生到场，据说他的音乐能让世人感动，让罪人忏悔，既然他今天能来到这里，我想他本人一定已经为宴会准备了最好的音乐礼物。”
大家忽然把目光聚向伊伦谢尔，伊伦谢尔先生的高顶帽子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他优雅地脱下帽子，扣在胸前，朝四方的客人鞠躬一笑。
“大家都等着你把最好的音乐带上来呢，”佛兰茨夫人妩媚地推了推伊伦谢尔的胳膊，“你瞧，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舞台。”
伊伦谢尔没有正眼看夫人，他仔仔细细地观察四周，问道：“为什么没有看到公爵大人？”
“你如果不把最美的音乐带给大家，他或许就不会出现。”
“这是为谁举行的舞会？”
“为了公爵，为了年轻的冠军，”夫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脸凑了过去，“为了你，也为了我，我最亲爱的诗人。”
伊伦谢尔立刻躲开了夫人：“我只需要一把手摇提琴。”
夫人令人拿来了手摇提琴，把它交给了伊伦谢尔。
伊伦谢尔先生刚一上台，台下的人头便如同洪水一般朝舞台涌了过去，把他过来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夫人趁着这个机会来到罗洛塔身边，递给她一杯鲜红的苹果酒：“你是今天的小主角，为了我们的公爵，让我们一同饮了这杯酒。”
罗洛塔从未喝过酒，她眯起眼睛，只尝了一小口。
夫人温柔地托起罗洛塔的下巴，对她说：“但是，你不能穿这件衣服上台，我们得为你换上合身的公主裙。”
“公主裙？”罗洛塔听到有新衣服穿，接着喝下了第二口。
“是的呢，我们这就去后厅，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夫人又替她喂了一小口。
“我跟她一块去！”西蒙忽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我也跟她一块去！”科恩一面往嘴巴里塞面包，一面说。
藏在魔女帽里的十一号也像是发出了与前面两位相同的声音。
夫人用嫌弃的眼色看着这两个乡巴佬，她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三个人一同带入后厅。
罗洛塔完全被窗外的风景吸引着，目不暇接的墙角塔和精细的装饰物令人叹为观止，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没有穷人的地方！
“越是靠近风琴庄园，宝石和金子的颜色就多起来啦！”马夫一面像炮弹一样从车上跳了下去，一面对女仆说，“你先带他们走，可不能让公爵大人等太久。”
根据这位女仆的介绍，庆祝舞会将在太阳下山之前举行，他们达到的地方叫做象牙湾，许多商人、贵族后裔都住在这个地方。大大小小的数百座庄园造就了象牙湾的辉煌，其中又以老公爵的风琴庄园最为出名。
据说建造这座庄园花费了十万齿轮金币，仅是修建在山坡上的一座巨大花园就花去了三年时间，那座花园的面积约为八公顷，形状似正方形，全园分为六个台地，上下高差八十米。
第一台地被园路分割为八个部分，全是一块块的落叶观赏林。第二层设为绿丛植坛，并有十座圆形喷泉。第三层不仅设有剧院，还有一座小型图书馆。第四层竖着二十尊色彩鲜艳的雕刻精美的圣象，全都俯视象牙湾。
从第五层开始，就只有一面环形高墙，墙上挖凿了五百多个式样繁复的喷泉口，泉水的水位落差全是由人工形成，而且所有的水都是匀速流动，如同一曲动听的音乐。
一条长达五十米的百泉路贯穿其中，路的两侧修建了同样长度的扇形泉口和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像，边上还种植着青苔古树，经过这条路便可以来到花园的中心，位于第六层的风琴宅邸。
风琴宅邸全由红砖组成，具有独特的几何拼接形状，两侧是古老的砖石象牙塔风格，塔楼顶部镶嵌着齿轮形状的檐槽喷口，雨季的时候这些喷口就会朝百泉池里注水。
中央建筑的柱形顶上绘有一个形同天使的美人，天使两边是象征纯洁和高尚的童男童女。由于风琴宅邸的地势比较高，所以站在楼顶就能看到象牙湾的全部风貌以及五公里外的东港郡。
很难想象这样的建筑在当时是如何建造的，据这位女仆介绍，当时的血鸦贵族通过宫廷亲信，挪用了矿工和苦役为他们建造庭院，那些来自霍布里克的矿工和苦役不是饿死就是累死，血鸦贵族却住得心安理得。
留在象牙湾的血鸦贵族相继离开后，风琴庄园就被昆盾财阀买下，财阀将它赠与老公爵，每当有帝国大使拜访，老公爵便会在庄园举办舞会。
他居然会为了罗洛塔而举办别开生面的庆祝舞会，女仆还专门为客人介绍参加庆祝舞会的各位来宾，她说这些来宾几乎都是来自米萨的贵客，黄昏郡的来了一半，也有少数来自赫拉朵城。
“那座高高的建筑就是象牙湾的标志性建筑，这样的建筑看上去就像人一样会自己思考。”女仆这样说着，在通往最后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已经很多人比他们早到了，一匹匹枣红色和棕色的马儿在温暖的微风中寻找吃的，有的车夫喝了点酒，有的昏头昏脑，有的已经打起了呼噜，一片集市模样。
门里头传出安静的音乐，声音似乎都被泉水过滤了，只剩下好听的部分传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房子？”西蒙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看来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啦。”
“假如你们能够加入血鸦，这样的房子要多少就有多少，”佛兰茨夫人迎面走了过来，说道，“公爵他不喜欢让人等，随我来吧。”
女仆告退，把伊伦谢尔一行人交给了佛兰茨夫人。佛兰茨夫人微微一笑，但笑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在进入宅邸的时候，西蒙发现门口守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头戴牛角盔，身上穿着闪闪发光的锁子甲，另一个挺着酒桶肚子，没有穿任何防御性的衣服。
这两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士兵就像肉山一样堆在门口，要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谁都别想从里面溜出去。
这两个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放他们进去了，在他们进去之后，西蒙留意四周，走在最后，并且把脚步迈得很轻，他的耳朵里忽然听到这样一句话：“盯紧点。”
一阵沉寂过后，伊伦谢尔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厅。
这是座上下两层的椭圆形客厅，上层客厅的壁面被六个高大的拱门分开，其中三个是窗，一个是入口，另外两个做成镜子形状。天花板和墙壁没有明显的界限，而是以弧形的三角拱腹来装饰，里面画着鸟兽和人体画。
下层客厅被带圆的柔和曲线主宰，到处都是喜爱闪烁的光泽，正面墙上镶嵌着水晶色的大镜子，玻璃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壁画穹顶，壁炉是用磨光的大理石打造，宴会桌上摆满瓷器和烛台。
参加庆祝舞会的男士身穿便于活动的贴身夹衣和紧身高领外衣，夹衣上有十几个纽扣，夹衣衬里有细带可以将瘦腿裤上端与之连接，脚上统一穿着白色长筒袜子和无底长靴。
女士们身穿袒领晚礼服，领口开得很大，露出胸的上半部分，肩膀裸露，腰带提得很高，身上挂满宝石、链条、翡翠、玛瑙等，下半身穿着拖地长裙，脚上穿熊皮靴。
这个时候的舞会像是刚开始，他们跳的舞蹈都是宫廷礼仪舞，这些舞蹈主要讲究高雅的风度，优雅的手势，动作拘谨。虽说没有固定的舞姿，但由于男士身穿紧身上衣，女士穿拖地长裙，严重妨碍了舞者动作的发挥，因此舞步经常会发生一些变化。
这些变化在伊伦谢尔看来非常古怪，他觉得这些舞者应该是头一次跳舞，根本不知道跳舞前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西蒙也抱有同样的看法，虽然他没参加过任何舞会，但是这些人的舞姿看来非常蹩脚，就像是临时请来的演员。
只有罗洛塔和科恩异常开心，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围着大厅转圈圈。
一些精致的小鸡、鸽子和羊腿被放在烤架餐车上推了进来，同时推进来的还有红颜色的苹果酒和一盆盆五颜六色的水果蔬菜。顿时，一股喷香的烤肉味和烤得焦黄了的肉皮上淋淌着的卤汁香充满了整个客厅。
科恩根本顾不上任何面子，他首先拿走了盖在水果上的几块肉，接着又端走了整杯的苹果酒，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罗洛塔则像个小淑女，小口小口吃，手里拿着餐巾，不忘擦掉留下的食渣。
一位胸前配一枚圆盾勋章的绅士走了过来，问佛兰茨夫人：“客人都到齐了？”
佛兰茨夫人点点头，那位绅士便走上台，叫人弹起了双人竖琴。
没过多久，科恩便吃足喝饱了，他刚要躺在沙发上休息，却被那位绅士发出的声音惊醒：“我向大家隆重介绍历史上最年轻的玩具工匠，罗洛塔小姐！以及她的好朋友们。”
台下掌声热烈，台上的绅士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们也邀请到了闻名世界的吟游诗人，伊伦谢尔先生到场，据说他的音乐能让世人感动，让罪人忏悔，既然他今天能来到这里，我想他本人一定已经为宴会准备了最好的音乐礼物。”
大家忽然把目光聚向伊伦谢尔，伊伦谢尔先生的高顶帽子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他优雅地脱下帽子，扣在胸前，朝四方的客人鞠躬一笑。
“大家都等着你把最好的音乐带上来呢，”佛兰茨夫人妩媚地推了推伊伦谢尔的胳膊，“你瞧，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舞台。”
伊伦谢尔没有正眼看夫人，他仔仔细细地观察四周，问道：“为什么没有看到公爵大人？”
“你如果不把最美的音乐带给大家，他或许就不会出现。”
“这是为谁举行的舞会？”
“为了公爵，为了年轻的冠军，”夫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脸凑了过去，“为了你，也为了我，我最亲爱的诗人。”
伊伦谢尔立刻躲开了夫人：“我只需要一把手摇提琴。”
夫人令人拿来了手摇提琴，把它交给了伊伦谢尔。
伊伦谢尔先生刚一上台，台下的人头便如同洪水一般朝舞台涌了过去，把他过来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夫人趁着这个机会来到罗洛塔身边，递给她一杯鲜红的苹果酒：“你是今天的小主角，为了我们的公爵，让我们一同饮了这杯酒。”
罗洛塔从未喝过酒，她眯起眼睛，只尝了一小口。
夫人温柔地托起罗洛塔的下巴，对她说：“但是，你不能穿这件衣服上台，我们得为你换上合身的公主裙。”
“公主裙？”罗洛塔听到有新衣服穿，接着喝下了第二口。
“是的呢，我们这就去后厅，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夫人又替她喂了一小口。
“我跟她一块去！”西蒙忽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我也跟她一块去！”科恩一面往嘴巴里塞面包，一面说。
藏在魔女帽里的十一号也像是发出了与前面两位相同的声音。
夫人用嫌弃的眼色看着这两个乡巴佬，她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三个人一同带入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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