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传奇黑客”
“X先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我是那样值得信任的人吗？”卢卡斯用面具将自己的上半张脸遮住，随后拿起桌上的那杯加了冰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这让刚刚了解真相的他镇定了不少。
“在见到你本人以后，通过对于你的观察，我的内置算法计算了上亿种可能性，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值得信任，具体的演算过程十分复杂，连我自己也不能够解释其原理，推演过程处于黑箱状态，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直觉。”
X先生那由合金构成的英俊面庞微笑着说道。
“好吧，那为了进一步获取我的信任，你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所谓的皇灵竞技场这么感兴趣呢？是因为你背后的人类的原因吗？”卢卡斯继续套话。
“当然，我们人工智能的任何行为都是出于理性，而非人类莫名其妙的情绪冲动，我为我的主人工作，就是将我编写出来的那个传奇黑客。”
“传奇黑客？哪一位？”卢卡斯在脑中飞快回忆自己曾经在历史课上学到的那几位传奇黑客的名字。
“超级智能喀戎的缔造者，尼尔.亚当斯？”
卢卡斯试探性问道。
“那是深网的奠基人，凯登.斯科特？”
X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D，那两个人都不知道去世多久了，怎么可能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现在还并不为世人所熟知。”
卢卡斯沉默了。
这个AI的编写人是否有几分自恋，能够称为传奇黑客的人，可都是能够写的上历史书的人物。
不为世人所熟知？还传奇黑客？自己封的吧……
……
阿嚏。
昏暗的房间中，一名有着黑色及肩短发的少女打了一个喷嚏，她拔下后颈处脑机接口上的线缆，随后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
房间中一片脏乱景象，随处可以看见方便食品的垃圾袋，以及吃到只剩一半就扔掉了的苹果。
少女慵懒地站起身来，昏暗房间中电脑屏幕发出的光映照在她白皙修长的大腿上，使得她纤细的身影隐约可见。
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冰箱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了冰箱的柜门。
她努力地在冰箱冷雪区翻找着，如同街边的流浪汉翻找垃圾桶一般。
终于，少女略显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随后她拿起手中的苹果，洗也没洗，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苹果，多汁而又可口。
少女感到甜美的苹果汁顺着自己的喉咙流进了胃中，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倒在地上，放松了疲惫的身躯。
“得救了，差点就饿死了……还得是苹果~”
过了半晌，少女才盘膝坐了起来，左眼上义眼的瞳孔中闪烁起些许光芒，一段讯息投影在了少女的视网膜上。
“主人，我成功取得了那个少年的信任。”名为X的存在说道。
“你确定吗？他似乎还很警觉。”少女又啃了一口苹果。
“虽然只是初步的信任，但这有助于我们后续的合作，毕竟我们只是想要研究他的大脑，以取得我们想要的线索。”
“你真的相信那个男孩说的？他是在梦中知晓皇灵斗技场的存在的？”少女问道。
“是的，电话中我不能确定，但在和他面对面交谈的过程中，我针对他的心跳、体温以及其他情绪指标进行了检测，判断那男孩说真话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X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好，辛苦你了，X。”说罢，少女切断了义眼通讯。
她默默走到电脑桌旁，拿起电脑桌旁的一个金属相框，轻轻抚摸着相框的边缘。
相框中的照片上，一个年轻男子左手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右手则怀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两人笑容灿烂，快乐洋溢。
照片中女孩的眉宇五官和少女别无二致，只是年龄有些差异。
少女看着照片，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坚定和希望。
“哥哥，我终于要找到你了。”
……
“到了，D先生，那我们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卢卡斯坐在一辆加长豪华磁悬车上，身边则坐着一名一米九身高的肌肉猛男保镖。
保镖右手手臂换成了合金打造的机械手臂，在夜晚霓虹灯的照耀下，却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寒光。
卢卡斯毫不怀疑，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自己的脑袋像捏核桃一般捏碎。
豪华磁悬车停在德里克区旁的一栋高容积率公寓旁。
车门轰地一下打开，吓得正站在路边抽烟的两个小混混连忙躲开，随后卢卡斯在那名大汉保镖的保护下下了车。
“D先生，真的不用我们送您回去吗？”保镖用和他体型完全不符的礼貌语气问道。
“不用了，我不想有人知道我的住所。”卢卡斯说道。
“您大可不必担心，我和司机都是公爵的人，公爵弗兰克您还信不过？”保镖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卢卡斯可不想让塔西亚看到自己身边跟了这么一名道上人士，于是果断回绝了。
这里离卢卡斯的公寓只有十分钟路程，卢卡斯一路上警惕地查看四周，确保没人跟踪，同时加快脚程，只花了大概五六分钟便到了家。
离开夜莺酒吧的时候卢卡斯和X先生互相留了一个匿名的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X先生居然没有在酒吧里向自己进一步打探信息，只是希望以后能够加深合作，从始至终，他都在努力获取卢卡斯的信任，自己却仿佛无所求。
卢卡斯知道对方博取自己信任的目的是寻找皇灵竞技场的所在地，不过自己知道的也很有限，他不知道自己能够给这个人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就算找到了皇灵竞技场，然后呢？那里可是联邦上层阶级的地盘，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没机会混进去。
也许X先生能够给自己提供这种机会，但反过来，自己也会被对方利用。
他们之间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就这样初步达成了。
“可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皇灵竞技场的真相，那还有什么意义继续深究呢？我这是在玩火，搞不好会引火上身。”
“那可是新联邦顶层人的玩乐场所，如果被发现有人混进去，那混进去的人恐怕连个全尸都不会有吧……”
卢卡斯思索着，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家门。
仅有三四十平米的小公寓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看见塔西亚的身影。
塔西亚今天似乎加班没有回来。
“塔西亚很少这么晚回家，她会在做些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卢卡斯将义眼联网，拨通了塔西亚的电话。
“您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塔西亚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前的塔西亚都是早出晚归，生活异常规律，白天任何一个时候卢卡斯给她打电话都会接听，至于晚上，塔西亚永远在家中，也不会出现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情形。
卢卡斯躺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塔西亚回家，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电视上播放着今天的晚间频道。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脱口秀节目，女子主持人和另外两名嘉宾正在就最近企业国际办公区的那起恶性枪击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一个神神叨叨的嘉宾嚷嚷着，说这一切都是政府的阴谋，是新联邦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就是将那些碍事的军人灭口。
结果引来哄堂大笑，被女主持人说是阴谋论看多了，随后那名神神叨叨的男性嘉宾立即改口，说是自己在开玩笑……
卢卡斯躺在沙发上，任由各种想法在自己脑海中乱窜。
不知在哪一刻，之前在酒吧之中，X先生的话语又出现在了卢卡斯的脑海里。
“皇灵竞技场中的斗士全部都将大脑移植到了那些人工培育的战争怪物中，而那些人的本体则如同机器人一般被怪物头颅中的大脑操控着。”
“这种神经联结能够无视空间距离和延迟，被控制的人类躯壳能够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就在沉思中的卢卡斯心中默默赞叹共和国的这项技术的神奇的时候。
塔西亚的身影。
却和这些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卢卡斯猛地起身，额头冒出冷汗。
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一开始卢卡斯根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切都离自己很远。
可实际上呢？塔西亚的行为完全对得上号。
极强的格斗能力，能够只用一击就干掉全身装备精良义体的雇佣兵战士。
早出晚归，这也很符合逻辑，这种竞技场的厮杀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也只有白天，原主的大脑才能够分心控制人类躯体正常生活。
“不，这都不是真的，不可能！”卢卡斯痛苦地捂住脑袋，难以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只是可能性，就已经让他痛苦万分了。
作为那个竞技场的战士会经历些什么？
大脑与身体被人工分离，然后移植到一个异种的头颅中。
每天晚上还要进行生死厮杀，如同一只斗兽一般，供那些顶层人取乐。
每晚都会经历残酷的搏斗，精神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完了白天还要如同没事人一般和自己相处，忍受自己的各种任性。
循环往复，精神不会有片刻安宁，如同人间地狱。
不经意间，卢卡斯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而且，今晚塔西亚还没有回家。
“会不会……就在今晚，塔西亚她……”
想到这里，卢卡斯发疯一般冲出门外，拼命朝着以前塔西亚上地铁的方向奔去。
“在见到你本人以后，通过对于你的观察，我的内置算法计算了上亿种可能性，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值得信任，具体的演算过程十分复杂，连我自己也不能够解释其原理，推演过程处于黑箱状态，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直觉。”
X先生那由合金构成的英俊面庞微笑着说道。
“好吧，那为了进一步获取我的信任，你能够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所谓的皇灵竞技场这么感兴趣呢？是因为你背后的人类的原因吗？”卢卡斯继续套话。
“当然，我们人工智能的任何行为都是出于理性，而非人类莫名其妙的情绪冲动，我为我的主人工作，就是将我编写出来的那个传奇黑客。”
“传奇黑客？哪一位？”卢卡斯在脑中飞快回忆自己曾经在历史课上学到的那几位传奇黑客的名字。
“超级智能喀戎的缔造者，尼尔.亚当斯？”
卢卡斯试探性问道。
“那是深网的奠基人，凯登.斯科特？”
X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D，那两个人都不知道去世多久了，怎么可能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现在还并不为世人所熟知。”
卢卡斯沉默了。
这个AI的编写人是否有几分自恋，能够称为传奇黑客的人，可都是能够写的上历史书的人物。
不为世人所熟知？还传奇黑客？自己封的吧……
……
阿嚏。
昏暗的房间中，一名有着黑色及肩短发的少女打了一个喷嚏，她拔下后颈处脑机接口上的线缆，随后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
房间中一片脏乱景象，随处可以看见方便食品的垃圾袋，以及吃到只剩一半就扔掉了的苹果。
少女慵懒地站起身来，昏暗房间中电脑屏幕发出的光映照在她白皙修长的大腿上，使得她纤细的身影隐约可见。
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冰箱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了冰箱的柜门。
她努力地在冰箱冷雪区翻找着，如同街边的流浪汉翻找垃圾桶一般。
终于，少女略显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随后她拿起手中的苹果，洗也没洗，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苹果，多汁而又可口。
少女感到甜美的苹果汁顺着自己的喉咙流进了胃中，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倒在地上，放松了疲惫的身躯。
“得救了，差点就饿死了……还得是苹果~”
过了半晌，少女才盘膝坐了起来，左眼上义眼的瞳孔中闪烁起些许光芒，一段讯息投影在了少女的视网膜上。
“主人，我成功取得了那个少年的信任。”名为X的存在说道。
“你确定吗？他似乎还很警觉。”少女又啃了一口苹果。
“虽然只是初步的信任，但这有助于我们后续的合作，毕竟我们只是想要研究他的大脑，以取得我们想要的线索。”
“你真的相信那个男孩说的？他是在梦中知晓皇灵斗技场的存在的？”少女问道。
“是的，电话中我不能确定，但在和他面对面交谈的过程中，我针对他的心跳、体温以及其他情绪指标进行了检测，判断那男孩说真话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X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好，辛苦你了，X。”说罢，少女切断了义眼通讯。
她默默走到电脑桌旁，拿起电脑桌旁的一个金属相框，轻轻抚摸着相框的边缘。
相框中的照片上，一个年轻男子左手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右手则怀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两人笑容灿烂，快乐洋溢。
照片中女孩的眉宇五官和少女别无二致，只是年龄有些差异。
少女看着照片，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坚定和希望。
“哥哥，我终于要找到你了。”
……
“到了，D先生，那我们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卢卡斯坐在一辆加长豪华磁悬车上，身边则坐着一名一米九身高的肌肉猛男保镖。
保镖右手手臂换成了合金打造的机械手臂，在夜晚霓虹灯的照耀下，却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寒光。
卢卡斯毫不怀疑，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自己的脑袋像捏核桃一般捏碎。
豪华磁悬车停在德里克区旁的一栋高容积率公寓旁。
车门轰地一下打开，吓得正站在路边抽烟的两个小混混连忙躲开，随后卢卡斯在那名大汉保镖的保护下下了车。
“D先生，真的不用我们送您回去吗？”保镖用和他体型完全不符的礼貌语气问道。
“不用了，我不想有人知道我的住所。”卢卡斯说道。
“您大可不必担心，我和司机都是公爵的人，公爵弗兰克您还信不过？”保镖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卢卡斯可不想让塔西亚看到自己身边跟了这么一名道上人士，于是果断回绝了。
这里离卢卡斯的公寓只有十分钟路程，卢卡斯一路上警惕地查看四周，确保没人跟踪，同时加快脚程，只花了大概五六分钟便到了家。
离开夜莺酒吧的时候卢卡斯和X先生互相留了一个匿名的电话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X先生居然没有在酒吧里向自己进一步打探信息，只是希望以后能够加深合作，从始至终，他都在努力获取卢卡斯的信任，自己却仿佛无所求。
卢卡斯知道对方博取自己信任的目的是寻找皇灵竞技场的所在地，不过自己知道的也很有限，他不知道自己能够给这个人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就算找到了皇灵竞技场，然后呢？那里可是联邦上层阶级的地盘，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没机会混进去。
也许X先生能够给自己提供这种机会，但反过来，自己也会被对方利用。
他们之间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就这样初步达成了。
“可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皇灵竞技场的真相，那还有什么意义继续深究呢？我这是在玩火，搞不好会引火上身。”
“那可是新联邦顶层人的玩乐场所，如果被发现有人混进去，那混进去的人恐怕连个全尸都不会有吧……”
卢卡斯思索着，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家门。
仅有三四十平米的小公寓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看见塔西亚的身影。
塔西亚今天似乎加班没有回来。
“塔西亚很少这么晚回家，她会在做些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卢卡斯将义眼联网，拨通了塔西亚的电话。
“您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塔西亚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前的塔西亚都是早出晚归，生活异常规律，白天任何一个时候卢卡斯给她打电话都会接听，至于晚上，塔西亚永远在家中，也不会出现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情形。
卢卡斯躺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塔西亚回家，打开了客厅的电视，电视上播放着今天的晚间频道。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脱口秀节目，女子主持人和另外两名嘉宾正在就最近企业国际办公区的那起恶性枪击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中一个神神叨叨的嘉宾嚷嚷着，说这一切都是政府的阴谋，是新联邦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就是将那些碍事的军人灭口。
结果引来哄堂大笑，被女主持人说是阴谋论看多了，随后那名神神叨叨的男性嘉宾立即改口，说是自己在开玩笑……
卢卡斯躺在沙发上，任由各种想法在自己脑海中乱窜。
不知在哪一刻，之前在酒吧之中，X先生的话语又出现在了卢卡斯的脑海里。
“皇灵竞技场中的斗士全部都将大脑移植到了那些人工培育的战争怪物中，而那些人的本体则如同机器人一般被怪物头颅中的大脑操控着。”
“这种神经联结能够无视空间距离和延迟，被控制的人类躯壳能够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就在沉思中的卢卡斯心中默默赞叹共和国的这项技术的神奇的时候。
塔西亚的身影。
却和这些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卢卡斯猛地起身，额头冒出冷汗。
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一开始卢卡斯根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切都离自己很远。
可实际上呢？塔西亚的行为完全对得上号。
极强的格斗能力，能够只用一击就干掉全身装备精良义体的雇佣兵战士。
早出晚归，这也很符合逻辑，这种竞技场的厮杀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也只有白天，原主的大脑才能够分心控制人类躯体正常生活。
“不，这都不是真的，不可能！”卢卡斯痛苦地捂住脑袋，难以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只是可能性，就已经让他痛苦万分了。
作为那个竞技场的战士会经历些什么？
大脑与身体被人工分离，然后移植到一个异种的头颅中。
每天晚上还要进行生死厮杀，如同一只斗兽一般，供那些顶层人取乐。
每晚都会经历残酷的搏斗，精神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完了白天还要如同没事人一般和自己相处，忍受自己的各种任性。
循环往复，精神不会有片刻安宁，如同人间地狱。
不经意间，卢卡斯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而且，今晚塔西亚还没有回家。
“会不会……就在今晚，塔西亚她……”
想到这里，卢卡斯发疯一般冲出门外，拼命朝着以前塔西亚上地铁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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