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超能者
王学舟浑身僵硬，不知如何回应。只听耳边爆鸣，大无脸人脑浆溅了一脸。
“不！”王学舟怒吼，刚擦下眼前的粘稠物。
小无脸人尖叫着也被一枪爆头，白日会面的男子举着硕大的老式猎枪，站在屋门，对自己眨眨眼。
“走吧？”
王学舟怒吼着扑上去，被一脚踹回来。
“你就是王学舟！你们是一个人！这是梦！”男子大吼。
枪声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楼下有人在喊叫。
拽起震惊中的王学舟，二人向着楼顶跑去。
胡安聊着聊着，越来越精神，去楼下买了下酒水，与褚钊在客厅小酌，刚下肚两瓶，玻璃被人击碎。
两人戒备的站起，掏出手枪，过去查看。
一个男人爬了进来。
“站住！举起手来！”褚钊指着他，示意胡安躲好。
男人抬起头，赫然是之前在超能协会见过的三阶超能者——身上鼓鼓囊囊的那位——现在他穿着单衣，胸前有道十几公分的伤口，黄色的液体从里面不住渗出，打湿了短衫。
男子毫不在意二人，“我待一会。”，坐在沙发，拿起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渴死了。”
胡安指指骇人伤口。
“不用在意，死不了。”二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男子笑笑，解释道，“这里是梦境。”
褚钊手按在枪上，关好窗户，见楼下没人，拉上窗帘。
“梦境？你的同伴呢？”胡安问道，背后手指，指向房间。
褚钊没理会，站到沙发对面，监视男子。
“他们啊？都死了。”男子神经质般的笑着，不见丝毫悲伤，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手指戳进去搅弄，勾出来一枚种子，放进嘴里咀嚼，发出咯吱的声响。
胡安缓缓后退。
男子看过来，“不用怕，我杀不了你。”
“休息够了吗？”褚钊开始撵人。
“还有其他客人？”男子看向王学舟的房间，“出来！等着我去揪吗？”
房门开启，王学舟在床上躺着打鼾。一位女子出来，腰间挂着几块牌子，随着走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女子看向胡安，“当初与我们一起来，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褚钊撇撇嘴，没吱声。胡安看到她的几块牌子上都有着不同的符号，其中一块是三个波浪线。
女子向沙发上的男子点头示意，“楼上情况如何。”
“前十几层都是普通人，十九层有五个一阶超能者，二十层是三个二阶超能者，二十一层遇到了五个三阶超能者。”男子稍作介绍，看着屋里，“有人要死了？”
“仪式出了些意外，他没醒过来。”
嗤笑一声，男子看着褚钊，“你们的金主要挂了。”
褚钊面无表情怼了句，“我看你也活不长。”，然后进到房间。
胡安本想跟过去看看王学舟，被女子叫住，“等待。”
仿佛催眠般，胡安站在原地，静静的待着。
男子看了眼女子，手伸进伤口，开始拨弄，拔出密集的植物根茎。
女子接过，手上浮现虚幻的火焰，灼烧掉根茎。
男子拿出一个瓷瓶，喝下里面的东西，盘膝而坐，闭目修神。
女子转着圈打量胡安，而后坐到椅子上，打了个响指。
胡安恢复了行动能力。
“陪我喝两杯。”
男子拉着王学舟上了天台，在楼顶的边缘站住。
楼下警卫正在拉开充气垫，身后警卫远远围住，有一个空手的警卫凑上前进行开导。
王学舟脑子乱的要死，任由男子拽着。
僵持几分钟，似乎得了信号，远处的警卫开始逼近。
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之际。“天空”中浮现了月亮。
王学舟呆滞的注视着上方的淡黄色圆饼，地底穹顶并未铺设灯具，常年保持黑暗，那是什么东西？
男子看到月亮，低声呢喃，“这就是月亮。”然后对着后面的警卫叫嚣，“爷爷我跑了！”
手上用力，将王学舟推下楼顶，自己紧随其后。
半空中，王学舟先是震惊，而后想到死去的老婆孩子，看到上方的男子也将死去，份外坦然。
而后，一道金光充斥视野，晃得眼睛疼。王学舟闭上双眼，感到下坠停止，停滞几秒，自己摔在硬质地面，但并未感到极致疼痛。怎么和网上的描述不一样？暗自瞎想时，有人踢了自己一脚，“臭小子，快起来！”
睁开眼，是一位大胡子中年男子，王学舟视线边缘瞥到了红色，转头看去，男子的左腿，自膝盖往下变成异常粗壮，红色角质块遍布其上，脚类似马蹄。王学舟惊骇，看到男子抬起左腿，又踢了自己两脚，“快起来，臭小子！”
尊令爬起，正想找机会溜走的王学舟，看到白日会面的男子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脚下是干涸的土地，往四周看去，雾蒙蒙的，能见度不是很高，可视范围内没看到其他生物。
“我是你在地表的老师，你父亲曾经的同伴。”男子介绍到，指了指躺着的男子，“那是你在地表的朋友。跟我来。”
言毕，男子向着右边走去，并未去照看那个所谓的朋友。
王学舟紧跟上前，总觉得周围的雾气中潜藏着危险。
“他死了？”
“嗯。不用担心，这是梦境，我们只是你根据记忆虚构的。”
王学舟心情有些许复杂，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女”，又把自己卷入这摊破事，自己应该恨他。可根据自己在记录中看到的地表事迹，自己又应该和他有很深的交情。
跟着男子在雾气中前行十多分钟，眼前出现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建筑。地上是整块大理石铺就出圆形的基底，七八米高的石柱在基底上错落分布，中央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木制的塔，最上面是一个瞭望台，没看到可供攀爬的阶梯。塔的周围四个方向，堆砌着齐膝高的牛头骨。
走到中央塔下，男子招手，二人飞到瞭望台。
看着惊讶的王学舟，男子笑着说道，“是你开放给我的部分权限。”
“我？”
“曾经的你，十几个循环前？”
“你们说的循环是什么？”
“这个世界以你为核心运转，你死了，梦境重新演化，退到梦开始的那天，你十几岁？我记不清了。”
“可是……”
“好了。听我说，在循环开始的几次，你对地表的事情有一部分印象，但无从挣脱这个梦境，智能熬着时间，终老。后来，你发现对地表的印象随着循环次数的加多越来越模糊。你留下了一部分记号。再之后的几次循环，你可能是精神崩溃了，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这里是那几次循环中建立的，可以跳脱循环。”男子指了指那几堆骨头，“我第一次来这里，全是人骨。”
王学舟想着那副场面，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到天灵盖。
褚钊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王学舟睡着正香，打着鼾。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褚钊先是喊了两声，没反应。推了几下，没醒。给了两巴掌，依旧没醒。
“事情大条了啊！”褚钊拿起床头的水杯，泼到脸上，依旧没醒。
正准备做些激进动作，熊睿的声音从王学舟身上传出，“别闹！”
“闹？你在搞什么，外面的三阶超能者说他要死了！”
“仪式出了些意外。在补救了。”
男子正想继续说，突然脸色变得阴沉，熊睿的声音传出，“你还好吗？”
“我……”
“长话短说，你想要从这里出去，只需要掌控……”男子转了下，“真是个天才啊！”
“真狠哪！”语调变成女子，“居然能想出灭世这种破局方案。”
王学舟看着眼前的几堆牛头骨，不知道他们在感叹什么。
“小帅哥，怎么还没出去？舍不得这里吗？”
男子抬起手，看向王学舟，眨了下眼，手挥舞，“因为我们阻止了他。”
“嗯？怎么变成牛骨了？”熊睿疑惑道，紧接着又感叹，“现在我觉得你更是个天才。”
“外面局势似乎有变化。没时间让你慢慢折腾了。”女子不耐，抬起手，凭空抓出个人。
被抓出的人没惊讶，手伸向抓着自己衣服的胳膊，腿向前踹去。
不料男子好似不存在，伸出的手和腿径自穿过他的身躯。
王学舟看去，被抓出的人手脚不是很自然。
男子抬起另一只手，按向被抓出人的头颅，攥紧，再提起，手上多了一抹血色的光团。
被抓出人这时好像晕过去了，直挺挺的。
男子松手，那个人从塔上掉下去，摔成一堆零件。
接着抬手朝着往王学舟头上按过来，王学舟想躲躲，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上去。
男子攥紧，再提起，一团淡薄些的青色光团浮现。
左右两手捧着光团，按到一起，再对着旁边的位置一推。一个稍显虚幻的王学舟出现，神情有些呆滞。
“你还好吗？”熊睿问道，没有回应。
对着他挥挥手，依旧没反应，“哪里搞错了？”
“唔，我去喊师姐过来。”
男子站在瞭望台，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石柱。
咻！一支箭飞过，擦着男子的脸飞过。
摸了把流下的血迹，男子盯着雾气深处，身形一闪，出现在塔下，朝着雾气中走去。
胡安喝得晕晕乎乎，女子夺过酒杯，倒满，塞过来。
“小伙子！不行啊！”正嘲笑着，笑容僵住，把酒瓶放到茶几，走进房间。
男子在雾气中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进，不时躲开射来的箭。
下一刻的阴沉的神情转变为焦躁，看了看周围，随手拈住箭，往来处抛去。几声痛呼，接着那支箭带着猎物飞回。
一个瘦小的男子，双手被箭穿过，悬浮在半空。
男子手按在他的头上，抽出一团青色的光团。
带着光团飞回去，对着虚幻的王学舟身影丢过去，变得很是真实，但仍旧呆板。
这时一枚半人高的子弹远方射过来，男子轻叱一声，子弹凭空消失。
男子抓着王学舟，伸手在面前划开一条黑色的缝隙。二人迈入，凭空消失。
再次出现，是在一间卧室，王学舟躺在床上，熊睿和女子站在床边，神色焦急。
看到带着牌子的女子出现，二人齐齐看过来。
“师姐，他……”
“分化那么多杂碎出来，能醒过来才是见了鬼。”师姐言毕，摘下腰间的刻着一个方框的牌子，抛过去，牌子化成一道金光钻入王学舟的脑子，金光包裹着一团不断浮现不同面孔的淡蓝色粘稠液体从他身上浮现，悬停在身体上方。
师姐掏出拿出一块刻着齿轮的牌子，对着金光囚笼内丢去。半空中牌子化成一个齿轮，嵌入粘稠液体，开始搅动。随着搅动，粘稠液体逐渐变得澄清，更换面孔的频次拉长，直至最后消散，化作一滩液体。
师姐撤去金光，液体洒在王学舟身上，没有浸湿被子，反而汇聚成流，顺着鼻孔钻进大脑。
“嘶~”王学舟发出痛苦的呻吟，蜷成虾形。看到床边多了个人，又挺着恢复正常。
三人没有交谈，一同消散。
紧随其后，王学舟也失去意识，再睁眼，已回到那个小旅馆。
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整理脑海中庞大冗杂的记忆碎片。
褚钊见睁眼了，喊了两声，没反应。抬手一巴掌上去，王学舟脑袋又摆正，眼球斜着瞅向褚钊。眨了几下眼，就恢复了正常。
坐起来，神情喜悦，对着门外喊道，“胡安！老子成功了！”
“不！”王学舟怒吼，刚擦下眼前的粘稠物。
小无脸人尖叫着也被一枪爆头，白日会面的男子举着硕大的老式猎枪，站在屋门，对自己眨眨眼。
“走吧？”
王学舟怒吼着扑上去，被一脚踹回来。
“你就是王学舟！你们是一个人！这是梦！”男子大吼。
枪声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楼下有人在喊叫。
拽起震惊中的王学舟，二人向着楼顶跑去。
胡安聊着聊着，越来越精神，去楼下买了下酒水，与褚钊在客厅小酌，刚下肚两瓶，玻璃被人击碎。
两人戒备的站起，掏出手枪，过去查看。
一个男人爬了进来。
“站住！举起手来！”褚钊指着他，示意胡安躲好。
男人抬起头，赫然是之前在超能协会见过的三阶超能者——身上鼓鼓囊囊的那位——现在他穿着单衣，胸前有道十几公分的伤口，黄色的液体从里面不住渗出，打湿了短衫。
男子毫不在意二人，“我待一会。”，坐在沙发，拿起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渴死了。”
胡安指指骇人伤口。
“不用在意，死不了。”二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男子笑笑，解释道，“这里是梦境。”
褚钊手按在枪上，关好窗户，见楼下没人，拉上窗帘。
“梦境？你的同伴呢？”胡安问道，背后手指，指向房间。
褚钊没理会，站到沙发对面，监视男子。
“他们啊？都死了。”男子神经质般的笑着，不见丝毫悲伤，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手指戳进去搅弄，勾出来一枚种子，放进嘴里咀嚼，发出咯吱的声响。
胡安缓缓后退。
男子看过来，“不用怕，我杀不了你。”
“休息够了吗？”褚钊开始撵人。
“还有其他客人？”男子看向王学舟的房间，“出来！等着我去揪吗？”
房门开启，王学舟在床上躺着打鼾。一位女子出来，腰间挂着几块牌子，随着走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女子看向胡安，“当初与我们一起来，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褚钊撇撇嘴，没吱声。胡安看到她的几块牌子上都有着不同的符号，其中一块是三个波浪线。
女子向沙发上的男子点头示意，“楼上情况如何。”
“前十几层都是普通人，十九层有五个一阶超能者，二十层是三个二阶超能者，二十一层遇到了五个三阶超能者。”男子稍作介绍，看着屋里，“有人要死了？”
“仪式出了些意外，他没醒过来。”
嗤笑一声，男子看着褚钊，“你们的金主要挂了。”
褚钊面无表情怼了句，“我看你也活不长。”，然后进到房间。
胡安本想跟过去看看王学舟，被女子叫住，“等待。”
仿佛催眠般，胡安站在原地，静静的待着。
男子看了眼女子，手伸进伤口，开始拨弄，拔出密集的植物根茎。
女子接过，手上浮现虚幻的火焰，灼烧掉根茎。
男子拿出一个瓷瓶，喝下里面的东西，盘膝而坐，闭目修神。
女子转着圈打量胡安，而后坐到椅子上，打了个响指。
胡安恢复了行动能力。
“陪我喝两杯。”
男子拉着王学舟上了天台，在楼顶的边缘站住。
楼下警卫正在拉开充气垫，身后警卫远远围住，有一个空手的警卫凑上前进行开导。
王学舟脑子乱的要死，任由男子拽着。
僵持几分钟，似乎得了信号，远处的警卫开始逼近。
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之际。“天空”中浮现了月亮。
王学舟呆滞的注视着上方的淡黄色圆饼，地底穹顶并未铺设灯具，常年保持黑暗，那是什么东西？
男子看到月亮，低声呢喃，“这就是月亮。”然后对着后面的警卫叫嚣，“爷爷我跑了！”
手上用力，将王学舟推下楼顶，自己紧随其后。
半空中，王学舟先是震惊，而后想到死去的老婆孩子，看到上方的男子也将死去，份外坦然。
而后，一道金光充斥视野，晃得眼睛疼。王学舟闭上双眼，感到下坠停止，停滞几秒，自己摔在硬质地面，但并未感到极致疼痛。怎么和网上的描述不一样？暗自瞎想时，有人踢了自己一脚，“臭小子，快起来！”
睁开眼，是一位大胡子中年男子，王学舟视线边缘瞥到了红色，转头看去，男子的左腿，自膝盖往下变成异常粗壮，红色角质块遍布其上，脚类似马蹄。王学舟惊骇，看到男子抬起左腿，又踢了自己两脚，“快起来，臭小子！”
尊令爬起，正想找机会溜走的王学舟，看到白日会面的男子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脚下是干涸的土地，往四周看去，雾蒙蒙的，能见度不是很高，可视范围内没看到其他生物。
“我是你在地表的老师，你父亲曾经的同伴。”男子介绍到，指了指躺着的男子，“那是你在地表的朋友。跟我来。”
言毕，男子向着右边走去，并未去照看那个所谓的朋友。
王学舟紧跟上前，总觉得周围的雾气中潜藏着危险。
“他死了？”
“嗯。不用担心，这是梦境，我们只是你根据记忆虚构的。”
王学舟心情有些许复杂，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女”，又把自己卷入这摊破事，自己应该恨他。可根据自己在记录中看到的地表事迹，自己又应该和他有很深的交情。
跟着男子在雾气中前行十多分钟，眼前出现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建筑。地上是整块大理石铺就出圆形的基底，七八米高的石柱在基底上错落分布，中央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木制的塔，最上面是一个瞭望台，没看到可供攀爬的阶梯。塔的周围四个方向，堆砌着齐膝高的牛头骨。
走到中央塔下，男子招手，二人飞到瞭望台。
看着惊讶的王学舟，男子笑着说道，“是你开放给我的部分权限。”
“我？”
“曾经的你，十几个循环前？”
“你们说的循环是什么？”
“这个世界以你为核心运转，你死了，梦境重新演化，退到梦开始的那天，你十几岁？我记不清了。”
“可是……”
“好了。听我说，在循环开始的几次，你对地表的事情有一部分印象，但无从挣脱这个梦境，智能熬着时间，终老。后来，你发现对地表的印象随着循环次数的加多越来越模糊。你留下了一部分记号。再之后的几次循环，你可能是精神崩溃了，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这里是那几次循环中建立的，可以跳脱循环。”男子指了指那几堆骨头，“我第一次来这里，全是人骨。”
王学舟想着那副场面，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到天灵盖。
褚钊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王学舟睡着正香，打着鼾。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褚钊先是喊了两声，没反应。推了几下，没醒。给了两巴掌，依旧没醒。
“事情大条了啊！”褚钊拿起床头的水杯，泼到脸上，依旧没醒。
正准备做些激进动作，熊睿的声音从王学舟身上传出，“别闹！”
“闹？你在搞什么，外面的三阶超能者说他要死了！”
“仪式出了些意外。在补救了。”
男子正想继续说，突然脸色变得阴沉，熊睿的声音传出，“你还好吗？”
“我……”
“长话短说，你想要从这里出去，只需要掌控……”男子转了下，“真是个天才啊！”
“真狠哪！”语调变成女子，“居然能想出灭世这种破局方案。”
王学舟看着眼前的几堆牛头骨，不知道他们在感叹什么。
“小帅哥，怎么还没出去？舍不得这里吗？”
男子抬起手，看向王学舟，眨了下眼，手挥舞，“因为我们阻止了他。”
“嗯？怎么变成牛骨了？”熊睿疑惑道，紧接着又感叹，“现在我觉得你更是个天才。”
“外面局势似乎有变化。没时间让你慢慢折腾了。”女子不耐，抬起手，凭空抓出个人。
被抓出的人没惊讶，手伸向抓着自己衣服的胳膊，腿向前踹去。
不料男子好似不存在，伸出的手和腿径自穿过他的身躯。
王学舟看去，被抓出的人手脚不是很自然。
男子抬起另一只手，按向被抓出人的头颅，攥紧，再提起，手上多了一抹血色的光团。
被抓出人这时好像晕过去了，直挺挺的。
男子松手，那个人从塔上掉下去，摔成一堆零件。
接着抬手朝着往王学舟头上按过来，王学舟想躲躲，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上去。
男子攥紧，再提起，一团淡薄些的青色光团浮现。
左右两手捧着光团，按到一起，再对着旁边的位置一推。一个稍显虚幻的王学舟出现，神情有些呆滞。
“你还好吗？”熊睿问道，没有回应。
对着他挥挥手，依旧没反应，“哪里搞错了？”
“唔，我去喊师姐过来。”
男子站在瞭望台，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石柱。
咻！一支箭飞过，擦着男子的脸飞过。
摸了把流下的血迹，男子盯着雾气深处，身形一闪，出现在塔下，朝着雾气中走去。
胡安喝得晕晕乎乎，女子夺过酒杯，倒满，塞过来。
“小伙子！不行啊！”正嘲笑着，笑容僵住，把酒瓶放到茶几，走进房间。
男子在雾气中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进，不时躲开射来的箭。
下一刻的阴沉的神情转变为焦躁，看了看周围，随手拈住箭，往来处抛去。几声痛呼，接着那支箭带着猎物飞回。
一个瘦小的男子，双手被箭穿过，悬浮在半空。
男子手按在他的头上，抽出一团青色的光团。
带着光团飞回去，对着虚幻的王学舟身影丢过去，变得很是真实，但仍旧呆板。
这时一枚半人高的子弹远方射过来，男子轻叱一声，子弹凭空消失。
男子抓着王学舟，伸手在面前划开一条黑色的缝隙。二人迈入，凭空消失。
再次出现，是在一间卧室，王学舟躺在床上，熊睿和女子站在床边，神色焦急。
看到带着牌子的女子出现，二人齐齐看过来。
“师姐，他……”
“分化那么多杂碎出来，能醒过来才是见了鬼。”师姐言毕，摘下腰间的刻着一个方框的牌子，抛过去，牌子化成一道金光钻入王学舟的脑子，金光包裹着一团不断浮现不同面孔的淡蓝色粘稠液体从他身上浮现，悬停在身体上方。
师姐掏出拿出一块刻着齿轮的牌子，对着金光囚笼内丢去。半空中牌子化成一个齿轮，嵌入粘稠液体，开始搅动。随着搅动，粘稠液体逐渐变得澄清，更换面孔的频次拉长，直至最后消散，化作一滩液体。
师姐撤去金光，液体洒在王学舟身上，没有浸湿被子，反而汇聚成流，顺着鼻孔钻进大脑。
“嘶~”王学舟发出痛苦的呻吟，蜷成虾形。看到床边多了个人，又挺着恢复正常。
三人没有交谈，一同消散。
紧随其后，王学舟也失去意识，再睁眼，已回到那个小旅馆。
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整理脑海中庞大冗杂的记忆碎片。
褚钊见睁眼了，喊了两声，没反应。抬手一巴掌上去，王学舟脑袋又摆正，眼球斜着瞅向褚钊。眨了几下眼，就恢复了正常。
坐起来，神情喜悦，对着门外喊道，“胡安！老子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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