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我
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半山老宅那一席结束的次日，半山亲信不在黑雀汀的消息就已经飞遍全岛；本来大家上了岸就已经有些雀跃，得知这一信息更是无所顾忌。连岛通明两日不休，更难得的是三方主事人居然都像是默许了一般，没有人来制止。
祁月虽然已经在展意如这里吃了几回闭门羹，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上午下午两趟地来敲展意如的门；展意如是个好脾气的，不与他生气计较，但也终于被磨得松了口。他见着祁月每次都一脸兴奋地敲门，被拒绝了也还是热热闹闹地离开，半点没有失望之意，反而像是预料之中，自己反而先觉得抱歉了。
“半山亲信这几天不在，所以整个岛上的戒备松懈得很，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迎接客人所以没制止，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哎呀你就和我去玩玩嘛，这里大家谁都不认识谁的，不会有人随便议论你的~”他的性格和他自家哥哥实在差别甚大，有时候展意如看着他他絮絮叨叨的，都会怀疑祁霁在自己面前那副成熟自持是不是装出来的。
最终展意如还是点了头，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就跟着出了门。
黑雀汀看似不大，歪歪绕绕的地形却更像是走而无尽头；以岛心图书馆为中点，三面管辖各有其主，展意如上岛这些时日并没有四处探索，所以当祁月带着他走进径西夜街的时候，还是宛如进了另一世界。
“你说你大门不出，哪里也不去，等之后下了岛，你连岛上的东西都没吃过，多遗憾啊！“话罢他就转过头去和吧台酒保说，“两杯六爻冰茶，谢谢。”
“我来买单吧。“展意如侧过身子去和正在调酒的酒保付账，身边的人推推搡搡，那人手上半杯饮料直接撒在展意如的衣袖上。
那人赶紧先转过来要道歉，”对不起“还没出口，眼神落在展意如衣袖的LOGO上，半句脏话出口了一半，“哇……k”拉了半天长，皱着眉毛五官全挤到一块去了，连展意如的脸都不敢瞧，就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展意如从桌边的纸巾盒中抽了几张开始擦沾湿的衣袖，只是酒水的颜色太深，擦掉了表面的水，依旧是一片狰狞的紫色。他还在擦拭衣袖上的水，边上就有一人一边念叨着“我来处理。”一边朝着展意如的衣袖点咒。
展意如听着他醉醺醺的声音，只觉得这个人不太清醒，但是看着这个人和边上还在不停地鞠躬说抱歉的人，两张颇为相似的脸，再细看才发现眼角鼻子更有不同，倒也没有发现原本袖子上那一点污渍已经在他的点咒下逐渐扩散开去。好在端着酒杯挤过来的祁月发现了这边的情景，赶忙放在酒杯过来制止，“干嘛呢你们！”
他伸手制止却没有叫醒两个循环动作的人，只好端起其中一杯六爻酒往他们身脸上撒去，这才叫醒了这两个人，可惜展意如身上的衣服已经遭了殃；原本只是一小片黑色的污渍，在那位酒鬼的点咒下，倒是已经扩散成半边紫色的衣服。
对面已经清醒的人见状更是震惊，“抱歉抱歉……”他眉头紧皱，连着鼻子也皱到了一起，“这衣服很贵吧……我可没钱赔啊……”
祁月这才注意到了衣服袖子上那个虽然不显眼，但是一看就令人咂舌的小小LOGO，“哇……k”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无奈的展意如，闭了口将第二个字咬进肚子里，展意如看他们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心内觉得好笑，“没事。”
低头看着祁月手上还握着已洒尽的空杯，“我再买一杯，你找个地我们一起喝吧。”
最后两个人落座在外围树荫下，还没坐稳当，刚刚那两个一直鞠躬说抱歉的人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脸真挚又带着笑意，冲着展意如就一顿输出，“刚刚实在抱歉，但是你看在我也不是故意的份上，别追我的责啊。”
祁月皱了眉，看对面的展意如是一副亲和气派，自己倒是先火上心头，冲着那个正在道歉的人说，“还有嘴说呢，看你干的什么事。”
边上的那个正在旁观看戏一般，端起眼前的陈皮冰茶正要入口，也被祁月指着讲了一通，“你又干的什么事……”说着还将脸凑到那人跟前去，“半斤八点的技术，还敢拿出来使唤，丢脸。”
虽然那两兄弟被祁月又说又盯的，都快要把头埋到胳膊底下去了，可是祁月却没有怒气消减的模样，展意如伸手把酒杯推到他眼前去，“别别别，又要吵起来了。”
祁月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意如！你看他们干得什么好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哥交代了。”
这下让展意如更无奈了，“你哥可不会管我管得这么细，一件衣服也要管吗？”
两句争执下来倒是让边上两个人看了笑话一般，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两人的来回，等祁月意识到了准备盯回去时，为了避免又要挨他说，刚刚洒酒的那人就先抢了一步开口，“我是闻时，这是我弟弟闻淮，刚刚真是对不住，不过你不和我们追究真的是太好了。”
展意如看他迅速把事情落了定，也不想争执，笑笑回道，“展意如，就当交个朋友了，你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本来还在笑笑的闻淮听到这句话，两手握拳放在桌子上，“好，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接着又得意洋洋地对着祁月说，“你横什么眉？也不说你叫什么名。”
祁月还在吹鼻子瞪眼的，闻淮倒是懒得和他计较，觉得这小子不是个好惹的，今天有一开场就落了下风，一点不着劲，于是便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牧童——”
紧接着，一只展着双翼的小兽从天边飞来，展意如只看到一团黄色毛茸茸的东西，等那小兽飞进了落在闻淮怀里才发现，这头小兽长着猫一般的脸庞，四肢也如小猫一般，刚刚飞翔而来的两对翅膀已收入脊背，光滑一片，寻常看来不过是以为路边野猫。只是两只前爪紧紧地抓着一个纸皮包裹，闻淮拍拍它的脑袋又摸摸它的脊椎，接着才慢悠悠的将它怀里的包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吃吧，宵夜。”
闻时将包裹撕开，展成桌面一般大的纸面，展意如这才看清楚里面是刚出炉还喷喷香的烤串，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祁月虽然是很无语，但是面对闻时递过来的烤串倒是不含糊，一大口咬下去，“哇，会吃啊兄台，还知道烤肉要夹蒜，实在是香。”
“这是朦兽，我的如我。”
“见过如我看家守门的，发信送信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让如我去买宵夜的。”祁月虽然是吃着人家的，嘴巴也并不饶人，“确实如你。”
“你懂什么，这叫行方便。”闻淮并不以为然，“在别处可能有点不现实，可是这是黑雀汀，世上有几个黑雀汀啊。”
展意如听罢只是淡淡微笑，手上的六爻只喝了半杯，味道清淡，像是青梅蒸馏，喝下只觉得口舌甘甜，边上的闻时看他一小口一小口小猫喝水似的，笑着和他说，“这个酒虽然好喝，别喝太多哦。”
展意如淡笑着点头，闻时见他温文尔雅，心里觉得欢喜，便问，“你是什么门呀？”
本来正在和闻淮吵嘴的祁月听到这句话，想到上次自己问展意如的时候被他三两句话转了话题，忙转过头来制止他，“没礼貌，一上来就问人家是哪个门的，你又是哪个门的？”
闻时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出口的，朗朗道，“黄门。”
祁月眼睛一转，“哦，织者啊。”
“听你这语气，你不是织者？”
祁月不喜，又不想和刚认识的人多说，“谁要和你废话？”
闻时听着就笑起来，“怎么回事啊小兄弟，问了我的门色现在又不和我说，你说到底是谁没礼貌？”又见祁月只埋头苦吃，知道他不想表明身份，便问，“不问你是哪个门色，那能问你是在哪个影片考的试吗？”
黑雀汀的入岸资格是一场观影梦考，设置在入岸前的六个礼拜时间内，由世界各地的观影场所为考试地点，试卷钥匙在电影的某一帧里，看到的钥匙不同，考的内容也各有不同。
“我真是谢了，我和我哥看的是温子仁最新的大作，我找的那个钥匙还和他的不一样，进去后要我复述前面的电影内容才能开考，我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吓人玩意，差点把我考试资格给吓没了。”
“还好我找到的题目没那么夸张，”闻淮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我考试紧张得要死，偏偏我身边那个陌生人一直死抓我手，还嘀咕着说怎么这都能睡着还想把我摇醒。”闻淮说着叹了一大口气，“谢谢她小姑奶奶，我差点就没考过。”
祁月的梦考电影是《哆啦A梦》，考的还是个人物主观梦境题，好端端的一个梦被他编讲成宇宙洪荒，往事不堪回首，“意如，你呢？”
“我和你们相比好了许多，我在家里看电影的时候找到的钥匙。”展意如虽然这么说没有被质疑，但说是家里，那也是个小型观影厅，“是个末日灾难片。”
他们吵吵嚷嚷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因为闻淮喝多了陈皮冰茶，四人才散了场，送走了祁月，展意如又懒懒地走了一圈才回寝。岛上虽然还有些人走动，与白天时候不是同副模样，喝了六爻倒是多了一些慵懒，风吹吹汗干，忽然有些朦胧。
走了半圈进了林荫处，展意如才发现口袋里的怀表微光闪烁。他跑了两步往前方光亮处，才缓缓停了下来拿出怀表打开，字已经闪烁跑出：
“你设的门锁我解不开，邀你于梦中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以后看到别人在电影院睡觉的，可千万不要打扰人家，说不定是梦考呢？
祁月虽然已经在展意如这里吃了几回闭门羹，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上午下午两趟地来敲展意如的门；展意如是个好脾气的，不与他生气计较，但也终于被磨得松了口。他见着祁月每次都一脸兴奋地敲门，被拒绝了也还是热热闹闹地离开，半点没有失望之意，反而像是预料之中，自己反而先觉得抱歉了。
“半山亲信这几天不在，所以整个岛上的戒备松懈得很，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迎接客人所以没制止，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哎呀你就和我去玩玩嘛，这里大家谁都不认识谁的，不会有人随便议论你的~”他的性格和他自家哥哥实在差别甚大，有时候展意如看着他他絮絮叨叨的，都会怀疑祁霁在自己面前那副成熟自持是不是装出来的。
最终展意如还是点了头，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就跟着出了门。
黑雀汀看似不大，歪歪绕绕的地形却更像是走而无尽头；以岛心图书馆为中点，三面管辖各有其主，展意如上岛这些时日并没有四处探索，所以当祁月带着他走进径西夜街的时候，还是宛如进了另一世界。
“你说你大门不出，哪里也不去，等之后下了岛，你连岛上的东西都没吃过，多遗憾啊！“话罢他就转过头去和吧台酒保说，“两杯六爻冰茶，谢谢。”
“我来买单吧。“展意如侧过身子去和正在调酒的酒保付账，身边的人推推搡搡，那人手上半杯饮料直接撒在展意如的衣袖上。
那人赶紧先转过来要道歉，”对不起“还没出口，眼神落在展意如衣袖的LOGO上，半句脏话出口了一半，“哇……k”拉了半天长，皱着眉毛五官全挤到一块去了，连展意如的脸都不敢瞧，就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展意如从桌边的纸巾盒中抽了几张开始擦沾湿的衣袖，只是酒水的颜色太深，擦掉了表面的水，依旧是一片狰狞的紫色。他还在擦拭衣袖上的水，边上就有一人一边念叨着“我来处理。”一边朝着展意如的衣袖点咒。
展意如听着他醉醺醺的声音，只觉得这个人不太清醒，但是看着这个人和边上还在不停地鞠躬说抱歉的人，两张颇为相似的脸，再细看才发现眼角鼻子更有不同，倒也没有发现原本袖子上那一点污渍已经在他的点咒下逐渐扩散开去。好在端着酒杯挤过来的祁月发现了这边的情景，赶忙放在酒杯过来制止，“干嘛呢你们！”
他伸手制止却没有叫醒两个循环动作的人，只好端起其中一杯六爻酒往他们身脸上撒去，这才叫醒了这两个人，可惜展意如身上的衣服已经遭了殃；原本只是一小片黑色的污渍，在那位酒鬼的点咒下，倒是已经扩散成半边紫色的衣服。
对面已经清醒的人见状更是震惊，“抱歉抱歉……”他眉头紧皱，连着鼻子也皱到了一起，“这衣服很贵吧……我可没钱赔啊……”
祁月这才注意到了衣服袖子上那个虽然不显眼，但是一看就令人咂舌的小小LOGO，“哇……k”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无奈的展意如，闭了口将第二个字咬进肚子里，展意如看他们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心内觉得好笑，“没事。”
低头看着祁月手上还握着已洒尽的空杯，“我再买一杯，你找个地我们一起喝吧。”
最后两个人落座在外围树荫下，还没坐稳当，刚刚那两个一直鞠躬说抱歉的人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脸真挚又带着笑意，冲着展意如就一顿输出，“刚刚实在抱歉，但是你看在我也不是故意的份上，别追我的责啊。”
祁月皱了眉，看对面的展意如是一副亲和气派，自己倒是先火上心头，冲着那个正在道歉的人说，“还有嘴说呢，看你干的什么事。”
边上的那个正在旁观看戏一般，端起眼前的陈皮冰茶正要入口，也被祁月指着讲了一通，“你又干的什么事……”说着还将脸凑到那人跟前去，“半斤八点的技术，还敢拿出来使唤，丢脸。”
虽然那两兄弟被祁月又说又盯的，都快要把头埋到胳膊底下去了，可是祁月却没有怒气消减的模样，展意如伸手把酒杯推到他眼前去，“别别别，又要吵起来了。”
祁月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意如！你看他们干得什么好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哥交代了。”
这下让展意如更无奈了，“你哥可不会管我管得这么细，一件衣服也要管吗？”
两句争执下来倒是让边上两个人看了笑话一般，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两人的来回，等祁月意识到了准备盯回去时，为了避免又要挨他说，刚刚洒酒的那人就先抢了一步开口，“我是闻时，这是我弟弟闻淮，刚刚真是对不住，不过你不和我们追究真的是太好了。”
展意如看他迅速把事情落了定，也不想争执，笑笑回道，“展意如，就当交个朋友了，你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本来还在笑笑的闻淮听到这句话，两手握拳放在桌子上，“好，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接着又得意洋洋地对着祁月说，“你横什么眉？也不说你叫什么名。”
祁月还在吹鼻子瞪眼的，闻淮倒是懒得和他计较，觉得这小子不是个好惹的，今天有一开场就落了下风，一点不着劲，于是便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牧童——”
紧接着，一只展着双翼的小兽从天边飞来，展意如只看到一团黄色毛茸茸的东西，等那小兽飞进了落在闻淮怀里才发现，这头小兽长着猫一般的脸庞，四肢也如小猫一般，刚刚飞翔而来的两对翅膀已收入脊背，光滑一片，寻常看来不过是以为路边野猫。只是两只前爪紧紧地抓着一个纸皮包裹，闻淮拍拍它的脑袋又摸摸它的脊椎，接着才慢悠悠的将它怀里的包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吃吧，宵夜。”
闻时将包裹撕开，展成桌面一般大的纸面，展意如这才看清楚里面是刚出炉还喷喷香的烤串，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祁月虽然是很无语，但是面对闻时递过来的烤串倒是不含糊，一大口咬下去，“哇，会吃啊兄台，还知道烤肉要夹蒜，实在是香。”
“这是朦兽，我的如我。”
“见过如我看家守门的，发信送信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让如我去买宵夜的。”祁月虽然是吃着人家的，嘴巴也并不饶人，“确实如你。”
“你懂什么，这叫行方便。”闻淮并不以为然，“在别处可能有点不现实，可是这是黑雀汀，世上有几个黑雀汀啊。”
展意如听罢只是淡淡微笑，手上的六爻只喝了半杯，味道清淡，像是青梅蒸馏，喝下只觉得口舌甘甜，边上的闻时看他一小口一小口小猫喝水似的，笑着和他说，“这个酒虽然好喝，别喝太多哦。”
展意如淡笑着点头，闻时见他温文尔雅，心里觉得欢喜，便问，“你是什么门呀？”
本来正在和闻淮吵嘴的祁月听到这句话，想到上次自己问展意如的时候被他三两句话转了话题，忙转过头来制止他，“没礼貌，一上来就问人家是哪个门的，你又是哪个门的？”
闻时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出口的，朗朗道，“黄门。”
祁月眼睛一转，“哦，织者啊。”
“听你这语气，你不是织者？”
祁月不喜，又不想和刚认识的人多说，“谁要和你废话？”
闻时听着就笑起来，“怎么回事啊小兄弟，问了我的门色现在又不和我说，你说到底是谁没礼貌？”又见祁月只埋头苦吃，知道他不想表明身份，便问，“不问你是哪个门色，那能问你是在哪个影片考的试吗？”
黑雀汀的入岸资格是一场观影梦考，设置在入岸前的六个礼拜时间内，由世界各地的观影场所为考试地点，试卷钥匙在电影的某一帧里，看到的钥匙不同，考的内容也各有不同。
“我真是谢了，我和我哥看的是温子仁最新的大作，我找的那个钥匙还和他的不一样，进去后要我复述前面的电影内容才能开考，我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吓人玩意，差点把我考试资格给吓没了。”
“还好我找到的题目没那么夸张，”闻淮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我考试紧张得要死，偏偏我身边那个陌生人一直死抓我手，还嘀咕着说怎么这都能睡着还想把我摇醒。”闻淮说着叹了一大口气，“谢谢她小姑奶奶，我差点就没考过。”
祁月的梦考电影是《哆啦A梦》，考的还是个人物主观梦境题，好端端的一个梦被他编讲成宇宙洪荒，往事不堪回首，“意如，你呢？”
“我和你们相比好了许多，我在家里看电影的时候找到的钥匙。”展意如虽然这么说没有被质疑，但说是家里，那也是个小型观影厅，“是个末日灾难片。”
他们吵吵嚷嚷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因为闻淮喝多了陈皮冰茶，四人才散了场，送走了祁月，展意如又懒懒地走了一圈才回寝。岛上虽然还有些人走动，与白天时候不是同副模样，喝了六爻倒是多了一些慵懒，风吹吹汗干，忽然有些朦胧。
走了半圈进了林荫处，展意如才发现口袋里的怀表微光闪烁。他跑了两步往前方光亮处，才缓缓停了下来拿出怀表打开，字已经闪烁跑出：
“你设的门锁我解不开，邀你于梦中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以后看到别人在电影院睡觉的，可千万不要打扰人家，说不定是梦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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