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敢问大哥，何方神圣。
在逮着几个摊贩行人问过路之后，一大两小三个身影便随身携带少许指南针，循着大街向城南走去。
秀秀是个好奇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程念对小女孩的任性跳脱颇为无奈，但毕竟女孩还小，更何况他本人也对城里的事物也颇为好奇，也就由着女孩去了，甚至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女孩带偏，在摊贩前熟稔的跟摊贩砍价，然后看着秀秀兴高采烈的从老板手中接过一串糖人，笑而不语。
“你先吃。”秀秀把手中糖人凑到程念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神色。
程念轻笑着抬手，在女孩头上敲了一个板栗，随后把女孩撵到身边，说了句，“刚吃饱呢，就你饿。”便朝着等候已久的王大锥走去。
见到好心没好报，被白赏了一个板栗，小女孩也不恼，只是伸手委屈地揉了揉头，赶忙跟了上去。
被糖人封住了嘴巴的秀秀，终于不再叽叽喳喳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王大锥和程念也难得享受起片刻的清闲，开始闲聊起来。
王大锥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了压抑许久的疑惑，“我就搞不懂了，这玩意儿还真能挣钱？那位吴大人是不是真的傻？心甘情愿被你宰？”
程念双手拢袖，面色平静，“你这背后说话可就不太好听了，人家能当县长，自然比你这个升斗小民看的透彻，在我看来，这个吴大人，反而是个聪明人，人不能赚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我倒希望，像吴终那样的聪明人越多越好，说起话来，简单省事。”
王大锥狐疑的目光瞥向了男孩，“我总觉得，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诶，大锥兄弟可不要对号入座。”程念赶忙摇头，相处渐久，二人逐渐生出了一种亲失敬，熟生蔑的意味，随后，继续开口说道，“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
“你果然是在骂我没脑子。”王大锥一只手搭在程念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大锥兄弟这话说得……可就让我伤心了。”程念感受着肩膀上的吃痛，不动声色将王大锥的手从自个肩膀拉下，“咱两可是好兄弟，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真的？”王大锥看着男孩的嘴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程念脸不红心不跳，只不过嘴角些微露出的笑意出卖了他。
“我不信！”王大锥一把箍上程念的脖颈，差点勒的程念喘不过气。
“我投降投降。”程念赶紧认输，使劲拍着王大锥的大腿，摆出了求饶的姿态。
……
在縠州城里，城南地区占据的地方不算小，内里嘈杂的叫卖声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外乎显现出两个字，繁荣。
当程念一行人来到这片地区时，时候已经不早，日渐西斜，篷布搭建的简陋摊子一排排过去，映入眼帘显得有些乱糟糟，但这里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转，程念杵在大路中间一时有些茫然，他朝着边上的王大锥开口问道，“这边上有没有人专门介绍生意的？”
“那就找牙行咯。”王大锥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随后向着男孩开口解释起来。
牙行，类似于程念前世熟知的中介机构，靠着抽取佣金帮人介绍买卖，说合双方交易，凭此谋利生存，一般来说，干这一行的，时间越长，认识的人也就越多，人脉积攒的也就越厚，越到后面，随着打交道的三教九流越多，也会越来越吃香。
程念听着王大锥的解释，不住点头，他早先并未接触过这些，只是听别人偶然提起过，但了解的其实不多，前段时间忙着到处跑，一时也没记起这回事。
等到王大锥开口，他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当即下定决心，一行三人向着牙行开溜。
嗨，不就是劳务市场和中介机构嘛。
花费了两枚铜板，在一个小摊贩前套出了话，程念没多久便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稍作巡视，走进了一家铺面。
店面不大，只作了简单的布置，一个发福的中年掌柜正坐在椅子上端茶微抿，见到有人进来，下意识放下茶杯起身，笑脸相迎。
不过当看到的是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之后，身上穿着寒酸，表情显然僵硬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如常，看着王大锥，开门见山笑问道：“客人是做生意还是找工？”
“做生意。”王大锥脸上看不出表情，伸出手指向身前的程念，开口道：“你跟他谈吧。”
随后，便走向一边，寻了张凳子坐下。
程念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手里握着个圆木盒，冲着发福的掌柜开口道：“我想跟掌柜的谈点生意。”
掌柜的一时之间显然还没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看了眼男孩手中的盒子，又把目光望向王大锥，有些不解其意。
王大锥明白掌柜的疑惑，高声提醒道，“他是大哥，他说了算。”
发福的掌柜顿时一个稀奇，没忍住轻笑出来，见过年经轻轻就出来找工赚钱的，但看着这个勉强才到自己胸口高的男孩，破天荒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小的。
尤其是那秃头男子的一句，“他是大哥，他说了算。”更是勾起了掌柜的好奇心，他拱着手，笑问道：
“敢问这位大哥……何方神圣？”
程念也学着掌柜的拱了拱手，沉声道：“鄙人……程念，字浮生。”
“哦？不知浮生小兄弟，登门寒舍，有何指教？”
程念一拉袖子，露出小小的胳膊，将指南针轻轻放在身边桌面上，开口道：“赚钱。”
赚钱？掌柜的听到程念的话，不由心生疑惑，他入这一行这么久以来，向来都是牙行里的主人介绍生意赚钱，还没听说过谁来牙行里赚主人的钱，于是笑着开口问道：“赚谁的钱？”
“谁有钱赚谁的钱。”
“那……谁有钱？”
“你有钱。”
“嗯？”发福掌柜乐了，“不知道程小兄弟……打算怎么赚我的钱。”
程念手掌放松，冲着桌上的指南针一摊，“就凭这个。”
“哦？这个？”
“对！这个！”
秀秀是个好奇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程念对小女孩的任性跳脱颇为无奈，但毕竟女孩还小，更何况他本人也对城里的事物也颇为好奇，也就由着女孩去了，甚至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女孩带偏，在摊贩前熟稔的跟摊贩砍价，然后看着秀秀兴高采烈的从老板手中接过一串糖人，笑而不语。
“你先吃。”秀秀把手中糖人凑到程念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神色。
程念轻笑着抬手，在女孩头上敲了一个板栗，随后把女孩撵到身边，说了句，“刚吃饱呢，就你饿。”便朝着等候已久的王大锥走去。
见到好心没好报，被白赏了一个板栗，小女孩也不恼，只是伸手委屈地揉了揉头，赶忙跟了上去。
被糖人封住了嘴巴的秀秀，终于不再叽叽喳喳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王大锥和程念也难得享受起片刻的清闲，开始闲聊起来。
王大锥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了压抑许久的疑惑，“我就搞不懂了，这玩意儿还真能挣钱？那位吴大人是不是真的傻？心甘情愿被你宰？”
程念双手拢袖，面色平静，“你这背后说话可就不太好听了，人家能当县长，自然比你这个升斗小民看的透彻，在我看来，这个吴大人，反而是个聪明人，人不能赚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我倒希望，像吴终那样的聪明人越多越好，说起话来，简单省事。”
王大锥狐疑的目光瞥向了男孩，“我总觉得，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诶，大锥兄弟可不要对号入座。”程念赶忙摇头，相处渐久，二人逐渐生出了一种亲失敬，熟生蔑的意味，随后，继续开口说道，“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
“你果然是在骂我没脑子。”王大锥一只手搭在程念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大锥兄弟这话说得……可就让我伤心了。”程念感受着肩膀上的吃痛，不动声色将王大锥的手从自个肩膀拉下，“咱两可是好兄弟，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真的？”王大锥看着男孩的嘴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程念脸不红心不跳，只不过嘴角些微露出的笑意出卖了他。
“我不信！”王大锥一把箍上程念的脖颈，差点勒的程念喘不过气。
“我投降投降。”程念赶紧认输，使劲拍着王大锥的大腿，摆出了求饶的姿态。
……
在縠州城里，城南地区占据的地方不算小，内里嘈杂的叫卖声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外乎显现出两个字，繁荣。
当程念一行人来到这片地区时，时候已经不早，日渐西斜，篷布搭建的简陋摊子一排排过去，映入眼帘显得有些乱糟糟，但这里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转，程念杵在大路中间一时有些茫然，他朝着边上的王大锥开口问道，“这边上有没有人专门介绍生意的？”
“那就找牙行咯。”王大锥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随后向着男孩开口解释起来。
牙行，类似于程念前世熟知的中介机构，靠着抽取佣金帮人介绍买卖，说合双方交易，凭此谋利生存，一般来说，干这一行的，时间越长，认识的人也就越多，人脉积攒的也就越厚，越到后面，随着打交道的三教九流越多，也会越来越吃香。
程念听着王大锥的解释，不住点头，他早先并未接触过这些，只是听别人偶然提起过，但了解的其实不多，前段时间忙着到处跑，一时也没记起这回事。
等到王大锥开口，他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当即下定决心，一行三人向着牙行开溜。
嗨，不就是劳务市场和中介机构嘛。
花费了两枚铜板，在一个小摊贩前套出了话，程念没多久便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稍作巡视，走进了一家铺面。
店面不大，只作了简单的布置，一个发福的中年掌柜正坐在椅子上端茶微抿，见到有人进来，下意识放下茶杯起身，笑脸相迎。
不过当看到的是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之后，身上穿着寒酸，表情显然僵硬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如常，看着王大锥，开门见山笑问道：“客人是做生意还是找工？”
“做生意。”王大锥脸上看不出表情，伸出手指向身前的程念，开口道：“你跟他谈吧。”
随后，便走向一边，寻了张凳子坐下。
程念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手里握着个圆木盒，冲着发福的掌柜开口道：“我想跟掌柜的谈点生意。”
掌柜的一时之间显然还没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看了眼男孩手中的盒子，又把目光望向王大锥，有些不解其意。
王大锥明白掌柜的疑惑，高声提醒道，“他是大哥，他说了算。”
发福的掌柜顿时一个稀奇，没忍住轻笑出来，见过年经轻轻就出来找工赚钱的，但看着这个勉强才到自己胸口高的男孩，破天荒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小的。
尤其是那秃头男子的一句，“他是大哥，他说了算。”更是勾起了掌柜的好奇心，他拱着手，笑问道：
“敢问这位大哥……何方神圣？”
程念也学着掌柜的拱了拱手，沉声道：“鄙人……程念，字浮生。”
“哦？不知浮生小兄弟，登门寒舍，有何指教？”
程念一拉袖子，露出小小的胳膊，将指南针轻轻放在身边桌面上，开口道：“赚钱。”
赚钱？掌柜的听到程念的话，不由心生疑惑，他入这一行这么久以来，向来都是牙行里的主人介绍生意赚钱，还没听说过谁来牙行里赚主人的钱，于是笑着开口问道：“赚谁的钱？”
“谁有钱赚谁的钱。”
“那……谁有钱？”
“你有钱。”
“嗯？”发福掌柜乐了，“不知道程小兄弟……打算怎么赚我的钱。”
程念手掌放松，冲着桌上的指南针一摊，“就凭这个。”
“哦？这个？”
“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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