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认剑（一）
本想出口揶揄他两句，但转念想想，我才刚夸口自己不随便窥看别人意识，立马开这玩笑，岂不自打嘴巴？
我和骆天青走走聊聊，不多时便回到了童六房间，我以案牍通知厨房送餐，不知道是我说话太温柔还是点餐过于随和，厨女们竟然十分讶异，不过我也没心思在下人面前装凶卖狠，即便是为了伪装，但虐待下人之事，作多了还是不舒服。
午餐很快就送到，两碗洹阳人常食用的枪缨细面和一大盘南天池烤肉组合，骆天青立刻开始大快朵颐，他的吃相豪迈又爽快，让食物看起来特别美味，如果餐厅或食品商找骆天青拍摄广告，效果必定拔群。
不能进食的我，百无聊赖地看着骆天青吃饭，心思又回到适才聊的武阶制度上。
自从迈入工业时代之后，中土社会进展飞快，以往占主导地位的武林宗门大多迅速企业化，最显着的例子就是两大巨头：青霞内丹公司和虎望公司，但即便经过工业化、企业化，中土的企业征才，除了专业技能之外，通常还会要求武艺水平，随便翻两则御史网求贤居上的征才讯息就能看出：
一、虎望公司东天坡分社诚征：人造丹田武机工程师，生产线专精，学历本科以上。武艺『四臂』以上，附食宿，薪资：面议。
二、青霞内丹公司慕蟾星分行：诚征行长，需有相关经历四年以上，金融硕士上，武艺『半边』即可，薪资：月领十五两纹银，卫星外派加给四两纹银。
这两则广告中的『四臂』、『半边』其实就是中土官方设定的武艺评级，此评级综合了内功、外功、机敏、加上临场反应，基本就是看你有多能打，评级考核每个月都有好几场，只要缴报名费，就能参加，考核人员由官家来指派，前朝时是残剑门，现在就是归灵教的圆骁观。
而考核内容通常很简单，打败某人或某物，可能是南天池或旱海的巨兽，也可能是圆骁观的中校，只要你能战胜，手段不限，用外功也好、暗器也罢，有资金的话装上十几个人造丹田外加六脚十二义手，以内力碾压都行，只要能获胜，就能通过考核、获取精致的评等徽章，运作方式有点类似我们地球上的证照考试、托业或托福的金牌、蓝牌等。
现在官家的徽章设计得比前朝残剑门的徽章好看多了，残剑门时代的徽章都是一把铸钢小断剑，上面不同的卦象代表不同评级，实用性大于美观，而当今官家的徽章则把不同评等以各自符号来呈现，时尚、简洁，极具设计感，金属质地和雕工也更好，很多人都会把评级徽章带在显眼的地方，如项链、耳环、戒指，喜欢义体改造的甚至会把徽章镶嵌到义体之上。
而武艺评等的称号，随着时代变迁也与日俱进，在残剑门为共主的时期，武艺评级由低到高只有：执穗、掌鞘、剑手、四臂、半边、红点、万人这七个阶级，当时的万人真的是万人之上，我估计只有翟山十五剑的持有者，加上童紫辰本人有此实力，但万人这个阶级的跨度太广，例如拿童紫辰和万人中最弱的盖棺者做比较，那战力的差距可能比执穗和万人还要巨大，而且随着人造丹田技术的进步，武功上限不断地被突破，归灵教接掌中土星之后，当初七个位阶已不敷使用。
在子月战争开始前，为了遴选作战人员，六阳真人特地要圆骁观主事平尧创立新的武艺评级，因此平尧又在万人之上多设置了亿人、兆人、京人、垓人、秭人、穰人、沟人、涧人、正人、载人、极人这几个阶级。
此次取名就十分无趣，只是把数字单位给用上罢了，但平尧本来就是一个数字狂人，从他创出的武功名字就可见一斑：四六快剑、二十七乙式长短刀等等，我打赌，这人要是有孩子，必定也是以数字来命名。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武艺设计出客观评级的确非常实用，与从鹤星的子月战争中，管理、调兵、分配战力，甚至叙功都依靠这个准确的战力评级系统，战争结束后，各个公司，甚至官家征才也从此系统中获得巨大的便利和成本的节约，久而久之，中土星人也习惯、甚至对这个庞杂的战力头衔产生无与伦比的自豪和认同感。
而这种自豪感，便是醍醐庄弟子的自卑感根源。
醍醐庄是个非常特殊的宗门，他们自称『什学家』，精通所有被武学所排挤的学问，除了传承以外，还讲究创新，如果没有醍醐庄，中土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多元、繁荣。
思绪正随意发散，忽然门前传来敲门声。
骆天青开了门，两个女剑侍走进向我行礼。
“六少爷。”
“免礼。”我道。
“传剑长老请您到传剑坛找她，至于……刘公子，您初来乍到，该到剑冢去认剑主。”
“是。”骆天青道。
“刘公子人生地不熟，我先陪他走一趟剑冢，稍晚再去找我大姐。”我道。
两位剑侍低头行礼离去。
“认剑主？”骆天青以神识问我。
“就我所知，这是残剑门入门的仪式，通过这个仪式，你会和一把剑冢中的古剑绑定，初入门时，必须随身带着这把剑，时时伺候它，所以男的叫做剑奴；女的叫做剑侍。”
“伺候一把剑？怎么伺候。”
“我还真不知道。走一趟罢，说不定你运气好，被千年神兵给选中，那对于咱们的计划可大有好处。”
“行罷。”駱天青點頭答應。我們兩個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門，朝著萬仞山劍塚前進。
“说到计划……你老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两并肩走着，骆天青以神识问道。
“我订计划向来不会太详细，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是我穿越了无数天元所得出的结论。”我道。
骆天青挑眉，又道：“喔？那你倒说说，你打算怎么接近远在如一塔顶的六阳真人？”
“嘿，你还真猴急，以你的功夫，连六阳真人的头皮屑都打不过，接近了又能怎么样？”我道。
骆天青闻言一愣，叹了气，闭嘴不语。
我见他不服气的表情，心里莞尔一笑，嘴上温言道：“……别多想，我这么说，只是想要你专心在练功上，『练好功夫』正是本计划的现阶段目标，唯有提升自己的战力，计划才能进行到下一阶段。”
“那……”骆天青还想问，我便道：“我知道你还有满肚子疑问，但……唉，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首先：练好武功。第二：称雄残剑门。第三：取得西天斋癸卯武展的门票。第四：在武展击败六阳真人。”
“癸卯武展？”
“正是，你……你们醍醐庄不会连癸卯武展都没听过罢？”
“怎么可能？身为中土人，谁不知道癸卯武展？每六年一次，号称中土博览会的绝大庆典，四七年那次放映还创下中土收视率纪录，就连回放也有将近七成五的收视率，白鸠视频的点击率已经破三十亿，如果算上其他届，总观看次数有将近两百亿次……”骆天青道。
“……正是如此，比专门给儿童观赏的剑仙小鳗鱼还火热……”我道。
“但……我听我太爷说，癸卯武展日益形式化，加上参展条件过于严苛，四七年之后，近三次的武展都只有四大宗门和中土十杰能够参与，我们怎么可能取得门票？更何况……六阳真人已经闭关百年，不出如一塔一步，他又怎么会在癸卯武展出现呢？”骆天青问。
“……看吧，我就知道，说了这些，必定会引发你一连串的疑问……天青，听我的，别想太多，首先把心神专注在练武上，只要你武功大成，之后的难题，我都有解决办法。”我道。
骆天青本还想问，闻言后深吸一口气道：“……行。”接着摇摇头，像是要摆脱杂念一般，坚决地向前走去。
在万仞山庭的水榭间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我和骆天青终于到了庭后的万仞山剑冢。
剑冢位在万仞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中，洞口伫立着一座敞开的黑铁巨门，上面浮雕着潜墨兰心家纹，我和骆天青穿门入内，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充满铁锈味的冷空气，举头环伺，发现内里空间极大，宛若整座山都被挖空了一般。
剑冢内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古剑、残剑，如果以地球上的景物来比拟的话，剑冢其实很像一座巨大的垃圾场，只不过被弃置的物品不是垃圾，而是各式各样的剑。
这些剑是两百七十年前洹阴会战时所留下的残剑，那是残剑王朝的最后一役，六阳真人率领着归灵教，联合民间武林势力，终于击杀了剑帝童紫辰，将残剑王朝的军队一举歼灭、成功改朝换代，登基为中土共主，之后六阳真人为显大度，不仅留下残剑门命脉，更将战争后遗留下来的兵器集中在翟山与万仞山，帮助残剑门建立了两个剑冢，利其开掘古剑，美其名曰：『承先启后，为万世存绝学。』其实不过是六阳真人的政治手法罢了，对外能够彰显自己的仁德，对内则以征收研究之名，将残剑门开掘出的珍品名剑纳为己有，既收民心、又有一群奴隶免费替自己开掘古剑，何乐而不为呢？
剑冢闲置的空间建成了一个宽敞的讲武场，残剑门外门弟子练功、活动都在这里，此时虽然时候还早，但剑冢内残剑门人已经聚集在讲武场，开始整齐划一地练剑，粗略望去，竟有千人之众。
带头练剑的正是『冲宵剑』童三。我看了几眼，童三的翟山十五剑极为扎实，看得出有下功夫苦练，但却过于厚重、有失轻灵，活像一册照本宣科的剑法秘籍，真要临阵过招，我看也就圆骁观少将水平，武阶应该在半边到红点之间，优秀但不出采。
正看着，一名长相乖巧的剑侍迎了上来，带着我俩进到了剑冢深处。走不几步，攀上一个装满许多武机仪器的小平台，此处地势略高，一眼望去，无穷无尽的剑海延伸到黑暗之中。
平台之上有几个像瑜珈垫的行气筵席，仔细一看，筵席下方连着许多人造经络，千丝万缕，全都远远牵连到四周的剑山之中。
我和骆天青走走聊聊，不多时便回到了童六房间，我以案牍通知厨房送餐，不知道是我说话太温柔还是点餐过于随和，厨女们竟然十分讶异，不过我也没心思在下人面前装凶卖狠，即便是为了伪装，但虐待下人之事，作多了还是不舒服。
午餐很快就送到，两碗洹阳人常食用的枪缨细面和一大盘南天池烤肉组合，骆天青立刻开始大快朵颐，他的吃相豪迈又爽快，让食物看起来特别美味，如果餐厅或食品商找骆天青拍摄广告，效果必定拔群。
不能进食的我，百无聊赖地看着骆天青吃饭，心思又回到适才聊的武阶制度上。
自从迈入工业时代之后，中土社会进展飞快，以往占主导地位的武林宗门大多迅速企业化，最显着的例子就是两大巨头：青霞内丹公司和虎望公司，但即便经过工业化、企业化，中土的企业征才，除了专业技能之外，通常还会要求武艺水平，随便翻两则御史网求贤居上的征才讯息就能看出：
一、虎望公司东天坡分社诚征：人造丹田武机工程师，生产线专精，学历本科以上。武艺『四臂』以上，附食宿，薪资：面议。
二、青霞内丹公司慕蟾星分行：诚征行长，需有相关经历四年以上，金融硕士上，武艺『半边』即可，薪资：月领十五两纹银，卫星外派加给四两纹银。
这两则广告中的『四臂』、『半边』其实就是中土官方设定的武艺评级，此评级综合了内功、外功、机敏、加上临场反应，基本就是看你有多能打，评级考核每个月都有好几场，只要缴报名费，就能参加，考核人员由官家来指派，前朝时是残剑门，现在就是归灵教的圆骁观。
而考核内容通常很简单，打败某人或某物，可能是南天池或旱海的巨兽，也可能是圆骁观的中校，只要你能战胜，手段不限，用外功也好、暗器也罢，有资金的话装上十几个人造丹田外加六脚十二义手，以内力碾压都行，只要能获胜，就能通过考核、获取精致的评等徽章，运作方式有点类似我们地球上的证照考试、托业或托福的金牌、蓝牌等。
现在官家的徽章设计得比前朝残剑门的徽章好看多了，残剑门时代的徽章都是一把铸钢小断剑，上面不同的卦象代表不同评级，实用性大于美观，而当今官家的徽章则把不同评等以各自符号来呈现，时尚、简洁，极具设计感，金属质地和雕工也更好，很多人都会把评级徽章带在显眼的地方，如项链、耳环、戒指，喜欢义体改造的甚至会把徽章镶嵌到义体之上。
而武艺评等的称号，随着时代变迁也与日俱进，在残剑门为共主的时期，武艺评级由低到高只有：执穗、掌鞘、剑手、四臂、半边、红点、万人这七个阶级，当时的万人真的是万人之上，我估计只有翟山十五剑的持有者，加上童紫辰本人有此实力，但万人这个阶级的跨度太广，例如拿童紫辰和万人中最弱的盖棺者做比较，那战力的差距可能比执穗和万人还要巨大，而且随着人造丹田技术的进步，武功上限不断地被突破，归灵教接掌中土星之后，当初七个位阶已不敷使用。
在子月战争开始前，为了遴选作战人员，六阳真人特地要圆骁观主事平尧创立新的武艺评级，因此平尧又在万人之上多设置了亿人、兆人、京人、垓人、秭人、穰人、沟人、涧人、正人、载人、极人这几个阶级。
此次取名就十分无趣，只是把数字单位给用上罢了，但平尧本来就是一个数字狂人，从他创出的武功名字就可见一斑：四六快剑、二十七乙式长短刀等等，我打赌，这人要是有孩子，必定也是以数字来命名。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武艺设计出客观评级的确非常实用，与从鹤星的子月战争中，管理、调兵、分配战力，甚至叙功都依靠这个准确的战力评级系统，战争结束后，各个公司，甚至官家征才也从此系统中获得巨大的便利和成本的节约，久而久之，中土星人也习惯、甚至对这个庞杂的战力头衔产生无与伦比的自豪和认同感。
而这种自豪感，便是醍醐庄弟子的自卑感根源。
醍醐庄是个非常特殊的宗门，他们自称『什学家』，精通所有被武学所排挤的学问，除了传承以外，还讲究创新，如果没有醍醐庄，中土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多元、繁荣。
思绪正随意发散，忽然门前传来敲门声。
骆天青开了门，两个女剑侍走进向我行礼。
“六少爷。”
“免礼。”我道。
“传剑长老请您到传剑坛找她，至于……刘公子，您初来乍到，该到剑冢去认剑主。”
“是。”骆天青道。
“刘公子人生地不熟，我先陪他走一趟剑冢，稍晚再去找我大姐。”我道。
两位剑侍低头行礼离去。
“认剑主？”骆天青以神识问我。
“就我所知，这是残剑门入门的仪式，通过这个仪式，你会和一把剑冢中的古剑绑定，初入门时，必须随身带着这把剑，时时伺候它，所以男的叫做剑奴；女的叫做剑侍。”
“伺候一把剑？怎么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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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罷。”駱天青點頭答應。我們兩個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門，朝著萬仞山劍塚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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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计划向来不会太详细，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是我穿越了无数天元所得出的结论。”我道。
骆天青挑眉，又道：“喔？那你倒说说，你打算怎么接近远在如一塔顶的六阳真人？”
“嘿，你还真猴急，以你的功夫，连六阳真人的头皮屑都打不过，接近了又能怎么样？”我道。
骆天青闻言一愣，叹了气，闭嘴不语。
我见他不服气的表情，心里莞尔一笑，嘴上温言道：“……别多想，我这么说，只是想要你专心在练功上，『练好功夫』正是本计划的现阶段目标，唯有提升自己的战力，计划才能进行到下一阶段。”
“那……”骆天青还想问，我便道：“我知道你还有满肚子疑问，但……唉，也罢，告诉你也无妨。首先：练好武功。第二：称雄残剑门。第三：取得西天斋癸卯武展的门票。第四：在武展击败六阳真人。”
“癸卯武展？”
“正是，你……你们醍醐庄不会连癸卯武展都没听过罢？”
“怎么可能？身为中土人，谁不知道癸卯武展？每六年一次，号称中土博览会的绝大庆典，四七年那次放映还创下中土收视率纪录，就连回放也有将近七成五的收视率，白鸠视频的点击率已经破三十亿，如果算上其他届，总观看次数有将近两百亿次……”骆天青道。
“……正是如此，比专门给儿童观赏的剑仙小鳗鱼还火热……”我道。
“但……我听我太爷说，癸卯武展日益形式化，加上参展条件过于严苛，四七年之后，近三次的武展都只有四大宗门和中土十杰能够参与，我们怎么可能取得门票？更何况……六阳真人已经闭关百年，不出如一塔一步，他又怎么会在癸卯武展出现呢？”骆天青问。
“……看吧，我就知道，说了这些，必定会引发你一连串的疑问……天青，听我的，别想太多，首先把心神专注在练武上，只要你武功大成，之后的难题，我都有解决办法。”我道。
骆天青本还想问，闻言后深吸一口气道：“……行。”接着摇摇头，像是要摆脱杂念一般，坚决地向前走去。
在万仞山庭的水榭间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我和骆天青终于到了庭后的万仞山剑冢。
剑冢位在万仞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中，洞口伫立着一座敞开的黑铁巨门，上面浮雕着潜墨兰心家纹，我和骆天青穿门入内，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充满铁锈味的冷空气，举头环伺，发现内里空间极大，宛若整座山都被挖空了一般。
剑冢内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古剑、残剑，如果以地球上的景物来比拟的话，剑冢其实很像一座巨大的垃圾场，只不过被弃置的物品不是垃圾，而是各式各样的剑。
这些剑是两百七十年前洹阴会战时所留下的残剑，那是残剑王朝的最后一役，六阳真人率领着归灵教，联合民间武林势力，终于击杀了剑帝童紫辰，将残剑王朝的军队一举歼灭、成功改朝换代，登基为中土共主，之后六阳真人为显大度，不仅留下残剑门命脉，更将战争后遗留下来的兵器集中在翟山与万仞山，帮助残剑门建立了两个剑冢，利其开掘古剑，美其名曰：『承先启后，为万世存绝学。』其实不过是六阳真人的政治手法罢了，对外能够彰显自己的仁德，对内则以征收研究之名，将残剑门开掘出的珍品名剑纳为己有，既收民心、又有一群奴隶免费替自己开掘古剑，何乐而不为呢？
剑冢闲置的空间建成了一个宽敞的讲武场，残剑门外门弟子练功、活动都在这里，此时虽然时候还早，但剑冢内残剑门人已经聚集在讲武场，开始整齐划一地练剑，粗略望去，竟有千人之众。
带头练剑的正是『冲宵剑』童三。我看了几眼，童三的翟山十五剑极为扎实，看得出有下功夫苦练，但却过于厚重、有失轻灵，活像一册照本宣科的剑法秘籍，真要临阵过招，我看也就圆骁观少将水平，武阶应该在半边到红点之间，优秀但不出采。
正看着，一名长相乖巧的剑侍迎了上来，带着我俩进到了剑冢深处。走不几步，攀上一个装满许多武机仪器的小平台，此处地势略高，一眼望去，无穷无尽的剑海延伸到黑暗之中。
平台之上有几个像瑜珈垫的行气筵席，仔细一看，筵席下方连着许多人造经络，千丝万缕，全都远远牵连到四周的剑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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