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止痛药
李实又开始感到心绞痛、肚子痛、背痛，从里到外各处痛，痛得满头大汗，站都站不直。被安禄山府上屋顶人打了一掌，被胖道士骑了两天，此时对自己心理疾病病情的担忧，几种因素叠加，导致痛感加剧。
“师姐，师兄，不行了，我得在地上躺一会。”李实按着肚子弓着腰，他们两人扶都扶不直，只好放他侧卧到地上。
少女十四坐他旁边，给他轻轻擦汗，轻声说，“我去给你配副止痛药好吗？”
“这里可以配药吗？”李实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完全不知胖道士洞里除了把人打成肉酱炼制丹药还能干什么。
“师父这里药材还是很多的，我自己常常手脚痛，也看医书，也会配一点药。”
李实注意到她手指和没穿鞋露出的脚趾都鸡爪状，他也不懂，只是隐约记得网上说是类风湿引起的变形。想必平时也经常痛。
这个看来十四五岁的女孩，搞不好是因得病被家人遗弃，被胖道士以收丹料的阴暗心理捡来，因机灵一直活到今天。
他奇怪的是她居然识字，看来原生家庭有底子。
自诊断抑郁症以来，他因躯体化障碍经常心痛胃痛到处莫名的痛，每次去看病都说是幻觉的痛，这些内脏器官都是好的，不用吃药，但他痛得受不了时也会求医生给开点止痛药。虽不信中医，但医生每每拒绝他开药要求时，他便想，要是我自己能配药就好了，于是上网看古人止痛药是怎么配的，还真记住了一道方子。
一直没机会实践，这时对十四说，“师姐，止痛药是不是用当归、丹参、生明乳香、生明没药配的？”
“不是啊。”十四紧锁眉头想了想，说，“看来你比我更懂。我觉得这道方子从药理上说没问题，就按你意思做一副汤药吧。”
看她姿势怪异远去，李实突然心里涌出一句诗，“放慢自己的脚步吧，多看看身边的人。”忍不住念出来。
我是不是因为过于细腻和敏感才得病？
可她真是个好人，善良聪明。
命运对她又何其不公？
蓝采和听了他话，陡然发怔，长长叹气，“我被你勾起，想我的老婆和孩子了。”
李实更是无话。
只好伸手捏住他手，冲他点点头。
没办法安慰。不知用何语言。
人家家破人亡了。
一比较，自己算得了什么？得个抑郁症而已。真气被封住了而已。痛，死不了人。修为，早晚会恢复。安禄山即使没死，安史之乱迟早也会平。何必自怨自艾？
老二来了，看李实侧卧在地，蓝采和坐地上守着他，不高兴地说，“叫你们两个在料房是来干活的，结果什么事都没做，还把十四支使去给你煎药。你们可真行。”
如果说胖道士是狐狸的伥鬼，他就是胖道士的伥鬼。胖道士敢经常外出，不担心徒弟和驴们跑了，大概少不了他这种人的功劳。
李实耐着性子说，“师兄，我是真痛得受不了。而且我今天一来是立了功的。给传了天书、仙功、又发现了长生肉，师父都说最信任我。你不能因为被使唤去给师父做长生肉，自己又没捞上吃一口，便迁怒于我。”
“你想错了，师父是让我煮，但今天这一餐只我吃，他和师祖都没吃。”老二冷冷地说。“师父根本信不过你，所以拿我做实验。”
越说脸色越难看，“要是吃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杀了你。”
“肉肯定是长生肉，你割的时候是不是看它马上又长了出来，就像没被割一样？”李实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太岁，毕竟上网得知。拿不准太岁特性到底是否如网上所言，能自己再生。更拿不准多久会吃出问题，如果半天一天就出问题，那么没害到胖道士自己先暴露了。最好两三天后出问题，如此今天下午至迟明天胖道士和狐狸一定会吃。
“那倒确实。”老二脸色转温和，“我和师父、师祖亲眼看见，肯定很神奇，只是不知是福是祸。它能再生，说不定吃了真会长生。师父的谨慎，也许让我白得一个长生机会。”
“师兄，你现在吃了后，身体有没有点变化？”李实充满科学探索精神。也算诊后回访。
“让我感觉一下。”老二闭目凝气，深深体念，睁眼，欣喜地说，“好像真的有感觉，力气似乎在增长。”
“没那么神奇吧？”李实知道现实中就有太岁，是一种真菌集合体，不过恐怖小说中的太岁似邪恶强大得多，能把吃它的人最后消食。但自己身处一个奇幻世界，又会发生什么，则一无所知。
“我回去再体念体念。试一试。”老二喜滋滋走了。
过了一会儿，瘸青年来了，对他们说，“十五，十六，十一在给你们煎药，十五去把你们三个人的馒头和菜汤一起打来。”
蓝采和看他过来即马上站起来，很客气地问，“师兄，我们还一直没问您的姓名。”
“我叫李元中，是你们的五师兄。师父叫明德先生。记住了吗？”
“记住了。”
李实强迫症犯了，对李元中说，“五师兄，您能不能给师父提个建议？所有的地方每个都钉个木牌，比如，料房，炼丹房，厅堂，经籍室，膳堂，厕所叫东司。这里拢总也起个名字，门口挂个匾额，叫什么白云洞。”
“你真有意思。”李元中一笑，“真把这里当家了？行，我去和师父说。”
即使想把胖道士和狐狸都杀了，我在这住的每一天也想把这里弄得清清爽爽整齐有序，实在看不过乱糟糟的样子。
蓝采和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十六的想法很好，我可以写字。”
“师姐，师兄，不行了，我得在地上躺一会。”李实按着肚子弓着腰，他们两人扶都扶不直，只好放他侧卧到地上。
少女十四坐他旁边，给他轻轻擦汗，轻声说，“我去给你配副止痛药好吗？”
“这里可以配药吗？”李实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完全不知胖道士洞里除了把人打成肉酱炼制丹药还能干什么。
“师父这里药材还是很多的，我自己常常手脚痛，也看医书，也会配一点药。”
李实注意到她手指和没穿鞋露出的脚趾都鸡爪状，他也不懂，只是隐约记得网上说是类风湿引起的变形。想必平时也经常痛。
这个看来十四五岁的女孩，搞不好是因得病被家人遗弃，被胖道士以收丹料的阴暗心理捡来，因机灵一直活到今天。
他奇怪的是她居然识字，看来原生家庭有底子。
自诊断抑郁症以来，他因躯体化障碍经常心痛胃痛到处莫名的痛，每次去看病都说是幻觉的痛，这些内脏器官都是好的，不用吃药，但他痛得受不了时也会求医生给开点止痛药。虽不信中医，但医生每每拒绝他开药要求时，他便想，要是我自己能配药就好了，于是上网看古人止痛药是怎么配的，还真记住了一道方子。
一直没机会实践，这时对十四说，“师姐，止痛药是不是用当归、丹参、生明乳香、生明没药配的？”
“不是啊。”十四紧锁眉头想了想，说，“看来你比我更懂。我觉得这道方子从药理上说没问题，就按你意思做一副汤药吧。”
看她姿势怪异远去，李实突然心里涌出一句诗，“放慢自己的脚步吧，多看看身边的人。”忍不住念出来。
我是不是因为过于细腻和敏感才得病？
可她真是个好人，善良聪明。
命运对她又何其不公？
蓝采和听了他话，陡然发怔，长长叹气，“我被你勾起，想我的老婆和孩子了。”
李实更是无话。
只好伸手捏住他手，冲他点点头。
没办法安慰。不知用何语言。
人家家破人亡了。
一比较，自己算得了什么？得个抑郁症而已。真气被封住了而已。痛，死不了人。修为，早晚会恢复。安禄山即使没死，安史之乱迟早也会平。何必自怨自艾？
老二来了，看李实侧卧在地，蓝采和坐地上守着他，不高兴地说，“叫你们两个在料房是来干活的，结果什么事都没做，还把十四支使去给你煎药。你们可真行。”
如果说胖道士是狐狸的伥鬼，他就是胖道士的伥鬼。胖道士敢经常外出，不担心徒弟和驴们跑了，大概少不了他这种人的功劳。
李实耐着性子说，“师兄，我是真痛得受不了。而且我今天一来是立了功的。给传了天书、仙功、又发现了长生肉，师父都说最信任我。你不能因为被使唤去给师父做长生肉，自己又没捞上吃一口，便迁怒于我。”
“你想错了，师父是让我煮，但今天这一餐只我吃，他和师祖都没吃。”老二冷冷地说。“师父根本信不过你，所以拿我做实验。”
越说脸色越难看，“要是吃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杀了你。”
“肉肯定是长生肉，你割的时候是不是看它马上又长了出来，就像没被割一样？”李实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太岁，毕竟上网得知。拿不准太岁特性到底是否如网上所言，能自己再生。更拿不准多久会吃出问题，如果半天一天就出问题，那么没害到胖道士自己先暴露了。最好两三天后出问题，如此今天下午至迟明天胖道士和狐狸一定会吃。
“那倒确实。”老二脸色转温和，“我和师父、师祖亲眼看见，肯定很神奇，只是不知是福是祸。它能再生，说不定吃了真会长生。师父的谨慎，也许让我白得一个长生机会。”
“师兄，你现在吃了后，身体有没有点变化？”李实充满科学探索精神。也算诊后回访。
“让我感觉一下。”老二闭目凝气，深深体念，睁眼，欣喜地说，“好像真的有感觉，力气似乎在增长。”
“没那么神奇吧？”李实知道现实中就有太岁，是一种真菌集合体，不过恐怖小说中的太岁似邪恶强大得多，能把吃它的人最后消食。但自己身处一个奇幻世界，又会发生什么，则一无所知。
“我回去再体念体念。试一试。”老二喜滋滋走了。
过了一会儿，瘸青年来了，对他们说，“十五，十六，十一在给你们煎药，十五去把你们三个人的馒头和菜汤一起打来。”
蓝采和看他过来即马上站起来，很客气地问，“师兄，我们还一直没问您的姓名。”
“我叫李元中，是你们的五师兄。师父叫明德先生。记住了吗？”
“记住了。”
李实强迫症犯了，对李元中说，“五师兄，您能不能给师父提个建议？所有的地方每个都钉个木牌，比如，料房，炼丹房，厅堂，经籍室，膳堂，厕所叫东司。这里拢总也起个名字，门口挂个匾额，叫什么白云洞。”
“你真有意思。”李元中一笑，“真把这里当家了？行，我去和师父说。”
即使想把胖道士和狐狸都杀了，我在这住的每一天也想把这里弄得清清爽爽整齐有序，实在看不过乱糟糟的样子。
蓝采和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十六的想法很好，我可以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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