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你以为 . 02
刘苗苗见她俩直直地坐在那，手足无措，又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把身子从椅背坐起来，两手放在桌上，有些无奈但语重心长地说：“曾燕，李含章这个人比较大条，你做事细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帮着多想一点。”
“不好意思，苗苗姐，我们确实应该先和你确认一下，以你的通知为准。”曾燕规规矩矩地认错，她没想到刘苗苗的脾气这么爆，和她婀娜性感的女人味外表巨大反差。
“桌上的饮料谁买的？是不是你？李含章。”刘苗苗突然转移了话题，李含章和曾燕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做错了。
“是曾燕昨天买给你的，也给我买了。”李含章看了一眼曾燕，又怕刘苗苗会说出过于直率的话曾燕的性格受不了，赶紧撒娇说：“这是曾燕的心意啊，苗苗姐，你别生气了。”
刘苗苗瞪了李含章一眼，用完全和刚才不同的温柔语气对着曾燕说：“谢谢你哦曾燕。你们才毕业，工资也不高，饭卡用不完的可以买点生活用品回去。以后要喝饮料我请你们。我饭卡的钱都花不完，不用的话到了年底清零也浪费了。”
听到这里，曾燕一直掩在桌子下的紧紧扣住的两只手才松了开来，李含章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李含章你干嘛？有意见啊？你说我听听！”刘苗苗刷了精致又卷翘的睫毛膏，显得她冲李含章翻的白眼特别明显。
“没有啦，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嘛。”李含章看了一眼曾燕，见她脸色缓下来了，故意说给她听，免得她多心：“知道你是我们好，在教我们。”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我不吃这套我和你说。”刘苗苗明显是气过了，语气也缓了很多，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昨晚贺颜说你们还请她到宿舍吃饭了是吧，给她做了十菜一汤。怎么没人请我呢？我把你们一个个招进来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李含章和曾燕惊讶地互看一眼，连忙摆手说不是。曾燕仔仔细细地把这顿饭前前后后怎么回事说了一遍，眼见着刘苗苗的脸色逐渐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左转右转，听到最后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
“原来是亲自去选人去了。”刘苗苗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苗苗姐，你别生气了，我们昨天第一次喝酒，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听其他人在讲什么。”李含章生怕刘苗苗再冲她们发作。
“是的，如果昨天我听到了，我肯定会说是她安排的。拓展回来当天晚上才约的第二天。含章当时还问怎么这么着急吃饭。”曾燕还在解释。
“而且她说是郝主任让她请我们吃饭的，我以为你知道的嘛……我……”李含章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苗苗厉声打断了：“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李含章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你来华兴是来工作的，不是在家，别什么都是你以为，你给我记住了，你首先要改的毛病就是别给我再说什么都是你以为！”
这时刘苗苗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刘苗苗立马接起来：“主任……对，我在办公室……哦我在会议室给新来的小姑娘们开个短会……好的好的，马上过来。”说着刘苗苗就迅速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后，用手指了几下李含章，瞪了她一眼，用口型对着曾燕说“我先走了”，踩着性感的高跟、摇曳着耳线，略显匆忙地出去了。
李含章被刘苗苗突如其来的一通数落给弄郁闷了，把头重重趴在桌上，脸背对着曾燕，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言说的那种郁闷。
曾燕轻轻地拍了拍李含章的背，陪着她坐了一小会儿，极其温柔地说：“回工位吧，在这儿呆久了不太好。”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句：“没事儿。”
惠诗棋听见郝主任在办公室打电话，见刘苗苗一边接说着一边从小会议室出来进了郝主任办公室，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背对门口的曾燕。
昨晚的迎新局一圈下来，惠诗棋基本摸清了办公室的大概脉络，也揣度出贺颜和刘苗苗之间的微妙，贺颜提到宿舍吃饭时，她察觉到刘苗苗的眼色不对，只是不胜酒力的曾燕和李含章还在各自应付其他前辈同事的劝酒，完全状况外。于理，她是贺颜的队友，虽然贺颜的真心不多；于情，曾燕帮过她，并且几番接触下来，这些内地来的女生心性单纯，对她既无威胁，也无需设防。
惠诗棋不忍心不提醒她们，以求心安。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尹一明是这一批唯一一个分到核心业务部门的人，这样的朋友，惠诗棋的妈妈让她一直要交的。
“苗苗姐和贺颜都是郝主任眼前的红人，你们没看出来吗？”惠诗棋以回请她们的名义，带着曾燕她们去吃好吃不贵的潮洲牛肉锅。没等开锅，惠诗棋就直奔主题。
曾燕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在咕嘟咕嘟用力煮丸子的汤锅，没有说话。
李含章一脸烦躁：“但关我们什么事啊？而且贺颜这个人怎么能说谎呢，明明是她主动要来宿舍做饭吃的，而且也确实是她出的钱，为什么说是我们做饭给她吃啊……”
“她说得没错啊，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菜。”尹一明看了一眼李含章，看她还在情绪上，索性说得更透一点：“那晚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感谢妹妹们请姐姐到家里吃饭’，多么有亲和力。”
“哇，好会玩。”惠诗棋笑着用广东话说了一句，也不管她们听不听得懂，又换成普通话笑着说道：“没想到贺颜只比我们大几岁，就这么厉害的。”锅里的丸子陆续浮起来，她夹了个牛丸，蘸了料，吹了吹，一口吞，还是有些烫，她大嚼着，含含糊糊地说：“早知道这么精彩，我应该厚着脸皮参加。”
曾燕那晚觉得贺颜确实努力在表演亲和温婉，但她骨子里骄傲是掩饰不住的，所以贺颜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端起碗筷回家了，甚至连一个说拜拜的假动作都没做。没想到这一出不仅筛选了她想要的人，还能拿来做办公室斗争的文章，但曾燕却没想明白：“我们几个有那么重要吗，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惠诗棋没想到曾燕会是这样的反应，竟然和李含章差不多的白纸一张。她猜贺颜去宿舍主要是为了试探尹一明是否能为她所用，至于为什么不选尹一明就不清楚了，但自己和姚晶晶谁是尹一明替补，无从确定，也不重要，但她不能再说了，只招呼着：“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这家很地道的，浮起来的都可以吃，你们快尝尝。”
“就是加试，”尹一明不经意地边吃边说：“你们是刘苗苗初面的是吧，又是贺颜去接你们到宿舍的，她们的岗位说明说书你们见过吗？目前听起来，分工不太清晰的样子。”
惠诗棋看着尹一明点了点头，伸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那晚喝酒到最后，我听到那个罗主任，就是办公室的副主任和贺颜喝酒时，提了一句大概是‘这么能干，明年怕是要喊你‘贺助理’了……”
“哦……这样，我看了部门职责分工，确实有一个部门助理空缺……”曾燕突然想起来。
“难怪……”李含章听到这里，脑子才转了起来：“苗苗姐说先跟着罗主任，跟着他学习安排媒体采访和外联活动。”
“那就是从罗主任手里分出来一部分工作的意思。”曾燕举着筷子，扭头看着李含章，似乎两个脑子终于对上了线索。
“我听贺颜话里话外意思是刘苗苗就中专学历，估计你能补她的不足吧……”惠诗棋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合适，就拿起勺子捞锅里的食物，也不等李含章回答，立马又转向尹一明，一面往一明碗里送一面假装突然想起似的问道：“对了，光顾着说我们的这点事了，一明，你怎么样啊，你们那个，是叫金融业务部对吧？”接着又往李含章和曾燕碗里分。
“对哦，一明你一个人去了业务部，还适应吗，同事好相处吗？我自己稀里糊涂的，也没顾得上关心你。”李含章认真地看着尹一明问道。
“还行，大家都挺职业的，基本都是男同事，除了工作也没有多的交流。还是美女多的世界更精彩。”尹一明笑着说道。
“唉，办公室太多女的了……”李含章面带愁容，用筷子一下下戳着鱼丸，“我都有点怕苗苗姐了。”
“怕什么？”尹一明看向李含章。
“怕我给她添麻烦。”
“安啦……苗苗姐的性格挺好的，虽然我和她接触得也不多，但她也不是的傻的啦，你要是不行，她也不会招你进来的嘛，”惠诗棋又给李含章夹了墨鱼丸：“你试试这个，很劲道的。”
“没事的，”曾燕对李含章说：“都解释清楚了。以后我们注意点。”
“成年人就是要学会和麻烦打交道啊，”尹一明非常认真地看着李含章，推了推眼镜，继续对她说：“这才哪到哪啊，开心点。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再吃点。这家店的丸子真的都好吃，手打的才能这么结实，这多亏诗棋是本地人才找得到的美食。”
“是的哦，别想太多啦，你看这丸子个个被打到今天这么Q弹鲜美，人都是啦。你看苗苗姐就是比贺颜更有女人味，更SEXY，也是江湖上历练过来的，不挨社会捶打哪里明白生活香甜……”惠诗棋夹起一块牛丸，一边端详一边说着：“我们个个这么聪明，未必不如一颗丸子咯。”
四个人终于齐声哈哈哈了起来。
李含章第一次见到大笑的曾燕，尽管曾燕很快就捂住了笑开的嘴，但李含章还是十分忍不住，想说：“曾燕啊其实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不要随时紧绷绷的啊……”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塞了颗丸子包在嘴里大嚼特嚼，以免没说对，又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弄僵了。
“对嘛，含章，这样大口吃饭多开心。”尹一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李含章，仿佛看到从前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自己。
“不好意思，苗苗姐，我们确实应该先和你确认一下，以你的通知为准。”曾燕规规矩矩地认错，她没想到刘苗苗的脾气这么爆，和她婀娜性感的女人味外表巨大反差。
“桌上的饮料谁买的？是不是你？李含章。”刘苗苗突然转移了话题，李含章和曾燕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做错了。
“是曾燕昨天买给你的，也给我买了。”李含章看了一眼曾燕，又怕刘苗苗会说出过于直率的话曾燕的性格受不了，赶紧撒娇说：“这是曾燕的心意啊，苗苗姐，你别生气了。”
刘苗苗瞪了李含章一眼，用完全和刚才不同的温柔语气对着曾燕说：“谢谢你哦曾燕。你们才毕业，工资也不高，饭卡用不完的可以买点生活用品回去。以后要喝饮料我请你们。我饭卡的钱都花不完，不用的话到了年底清零也浪费了。”
听到这里，曾燕一直掩在桌子下的紧紧扣住的两只手才松了开来，李含章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李含章你干嘛？有意见啊？你说我听听！”刘苗苗刷了精致又卷翘的睫毛膏，显得她冲李含章翻的白眼特别明显。
“没有啦，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嘛。”李含章看了一眼曾燕，见她脸色缓下来了，故意说给她听，免得她多心：“知道你是我们好，在教我们。”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我不吃这套我和你说。”刘苗苗明显是气过了，语气也缓了很多，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昨晚贺颜说你们还请她到宿舍吃饭了是吧，给她做了十菜一汤。怎么没人请我呢？我把你们一个个招进来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李含章和曾燕惊讶地互看一眼，连忙摆手说不是。曾燕仔仔细细地把这顿饭前前后后怎么回事说了一遍，眼见着刘苗苗的脸色逐渐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左转右转，听到最后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
“原来是亲自去选人去了。”刘苗苗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苗苗姐，你别生气了，我们昨天第一次喝酒，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听其他人在讲什么。”李含章生怕刘苗苗再冲她们发作。
“是的，如果昨天我听到了，我肯定会说是她安排的。拓展回来当天晚上才约的第二天。含章当时还问怎么这么着急吃饭。”曾燕还在解释。
“而且她说是郝主任让她请我们吃饭的，我以为你知道的嘛……我……”李含章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苗苗厉声打断了：“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李含章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你来华兴是来工作的，不是在家，别什么都是你以为，你给我记住了，你首先要改的毛病就是别给我再说什么都是你以为！”
这时刘苗苗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刘苗苗立马接起来：“主任……对，我在办公室……哦我在会议室给新来的小姑娘们开个短会……好的好的，马上过来。”说着刘苗苗就迅速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后，用手指了几下李含章，瞪了她一眼，用口型对着曾燕说“我先走了”，踩着性感的高跟、摇曳着耳线，略显匆忙地出去了。
李含章被刘苗苗突如其来的一通数落给弄郁闷了，把头重重趴在桌上，脸背对着曾燕，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言说的那种郁闷。
曾燕轻轻地拍了拍李含章的背，陪着她坐了一小会儿，极其温柔地说：“回工位吧，在这儿呆久了不太好。”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句：“没事儿。”
惠诗棋听见郝主任在办公室打电话，见刘苗苗一边接说着一边从小会议室出来进了郝主任办公室，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背对门口的曾燕。
昨晚的迎新局一圈下来，惠诗棋基本摸清了办公室的大概脉络，也揣度出贺颜和刘苗苗之间的微妙，贺颜提到宿舍吃饭时，她察觉到刘苗苗的眼色不对，只是不胜酒力的曾燕和李含章还在各自应付其他前辈同事的劝酒，完全状况外。于理，她是贺颜的队友，虽然贺颜的真心不多；于情，曾燕帮过她，并且几番接触下来，这些内地来的女生心性单纯，对她既无威胁，也无需设防。
惠诗棋不忍心不提醒她们，以求心安。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尹一明是这一批唯一一个分到核心业务部门的人，这样的朋友，惠诗棋的妈妈让她一直要交的。
“苗苗姐和贺颜都是郝主任眼前的红人，你们没看出来吗？”惠诗棋以回请她们的名义，带着曾燕她们去吃好吃不贵的潮洲牛肉锅。没等开锅，惠诗棋就直奔主题。
曾燕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在咕嘟咕嘟用力煮丸子的汤锅，没有说话。
李含章一脸烦躁：“但关我们什么事啊？而且贺颜这个人怎么能说谎呢，明明是她主动要来宿舍做饭吃的，而且也确实是她出的钱，为什么说是我们做饭给她吃啊……”
“她说得没错啊，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菜。”尹一明看了一眼李含章，看她还在情绪上，索性说得更透一点：“那晚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感谢妹妹们请姐姐到家里吃饭’，多么有亲和力。”
“哇，好会玩。”惠诗棋笑着用广东话说了一句，也不管她们听不听得懂，又换成普通话笑着说道：“没想到贺颜只比我们大几岁，就这么厉害的。”锅里的丸子陆续浮起来，她夹了个牛丸，蘸了料，吹了吹，一口吞，还是有些烫，她大嚼着，含含糊糊地说：“早知道这么精彩，我应该厚着脸皮参加。”
曾燕那晚觉得贺颜确实努力在表演亲和温婉，但她骨子里骄傲是掩饰不住的，所以贺颜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端起碗筷回家了，甚至连一个说拜拜的假动作都没做。没想到这一出不仅筛选了她想要的人，还能拿来做办公室斗争的文章，但曾燕却没想明白：“我们几个有那么重要吗，就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惠诗棋没想到曾燕会是这样的反应，竟然和李含章差不多的白纸一张。她猜贺颜去宿舍主要是为了试探尹一明是否能为她所用，至于为什么不选尹一明就不清楚了，但自己和姚晶晶谁是尹一明替补，无从确定，也不重要，但她不能再说了，只招呼着：“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这家很地道的，浮起来的都可以吃，你们快尝尝。”
“就是加试，”尹一明不经意地边吃边说：“你们是刘苗苗初面的是吧，又是贺颜去接你们到宿舍的，她们的岗位说明说书你们见过吗？目前听起来，分工不太清晰的样子。”
惠诗棋看着尹一明点了点头，伸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那晚喝酒到最后，我听到那个罗主任，就是办公室的副主任和贺颜喝酒时，提了一句大概是‘这么能干，明年怕是要喊你‘贺助理’了……”
“哦……这样，我看了部门职责分工，确实有一个部门助理空缺……”曾燕突然想起来。
“难怪……”李含章听到这里，脑子才转了起来：“苗苗姐说先跟着罗主任，跟着他学习安排媒体采访和外联活动。”
“那就是从罗主任手里分出来一部分工作的意思。”曾燕举着筷子，扭头看着李含章，似乎两个脑子终于对上了线索。
“我听贺颜话里话外意思是刘苗苗就中专学历，估计你能补她的不足吧……”惠诗棋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合适，就拿起勺子捞锅里的食物，也不等李含章回答，立马又转向尹一明，一面往一明碗里送一面假装突然想起似的问道：“对了，光顾着说我们的这点事了，一明，你怎么样啊，你们那个，是叫金融业务部对吧？”接着又往李含章和曾燕碗里分。
“对哦，一明你一个人去了业务部，还适应吗，同事好相处吗？我自己稀里糊涂的，也没顾得上关心你。”李含章认真地看着尹一明问道。
“还行，大家都挺职业的，基本都是男同事，除了工作也没有多的交流。还是美女多的世界更精彩。”尹一明笑着说道。
“唉，办公室太多女的了……”李含章面带愁容，用筷子一下下戳着鱼丸，“我都有点怕苗苗姐了。”
“怕什么？”尹一明看向李含章。
“怕我给她添麻烦。”
“安啦……苗苗姐的性格挺好的，虽然我和她接触得也不多，但她也不是的傻的啦，你要是不行，她也不会招你进来的嘛，”惠诗棋又给李含章夹了墨鱼丸：“你试试这个，很劲道的。”
“没事的，”曾燕对李含章说：“都解释清楚了。以后我们注意点。”
“成年人就是要学会和麻烦打交道啊，”尹一明非常认真地看着李含章，推了推眼镜，继续对她说：“这才哪到哪啊，开心点。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再吃点。这家店的丸子真的都好吃，手打的才能这么结实，这多亏诗棋是本地人才找得到的美食。”
“是的哦，别想太多啦，你看这丸子个个被打到今天这么Q弹鲜美，人都是啦。你看苗苗姐就是比贺颜更有女人味，更SEXY，也是江湖上历练过来的，不挨社会捶打哪里明白生活香甜……”惠诗棋夹起一块牛丸，一边端详一边说着：“我们个个这么聪明，未必不如一颗丸子咯。”
四个人终于齐声哈哈哈了起来。
李含章第一次见到大笑的曾燕，尽管曾燕很快就捂住了笑开的嘴，但李含章还是十分忍不住，想说：“曾燕啊其实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不要随时紧绷绷的啊……”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塞了颗丸子包在嘴里大嚼特嚼，以免没说对，又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弄僵了。
“对嘛，含章，这样大口吃饭多开心。”尹一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李含章，仿佛看到从前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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