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以神打鬼 . 02
“听说我们行里好几个男生在追刘思豆。”惠诗棋补位站在李含章旁边，趁这会儿没人，悄悄地说。
“这名字好文艺，和她人一样文艺。”李含章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踏实了，笑着和惠诗棋说：“你的消息可真多。应该叫‘会打听’……”
“好像有媒体来了，”曾燕突然看到背着相机的人走过来，“你俩别聊天了，含章你快去和苗苗姐说一下。”
李含章飞速冲到展板后面，看到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弄了半天又打不开，又跑到签到处看能不能找把剪刀，听到会场里面响起行里的视频片段，李含章心想刘苗苗不一定能听见手机响声，见刘思豆正好在门口，就找她借对讲机。
“刘苗苗，苗苗姐，媒体已到，请到签到处。”刘思豆马上用对讲机发出去，紧接着又发了第二遍：“请场内同事转告华兴银行的刘苗苗，速到媒体签到处。”
李含章正想往回走，就看见曾燕带着两名记者往这边走，干脆索性站在媒体签到处，见机行事。此时刘思豆也看到了，走到稍远的地方，又用对讲机呼叫了几遍。
曾燕远远地望见媒体签到处只有李含章一个人站在那，便放慢了速度，下了很大决心挤出笑容，问他们是哪家媒体，贵姓之类的。到了签到处，曾燕一边向李含章介绍，一边请他们赐名片留存，努力拖延时间等刘苗苗出来。
李含章正按照签到表上的媒体名单核对，请记者签名，见后面有“礼品”一栏，想着实在不行，等一会儿再给他们打电话，把红包补给他们。李含章看着他们逐一签名，脑海中飞速地组织着说辞。
这时听见贺颜笑着喊到：“李老师、张老师！我是华兴银行总行办公室的小贺，贺颜，我们上次股东大会见过的……您看，又麻烦你们跑一趟了……拜托你们了……上次咱们日报那篇稿子写得挺别好，版面也安排得好，我们郝主任还说要好好感谢你们……签完到了是吧……好好好……我们这次也准备了一点心意，还要拜托你们……来来来……”说着手伸向李含章。
“要不我带两位老师先进去吧，”李含章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刘苗苗姐说一会儿亲自把礼品给老师们送到位置上。”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贺颜突然厉色起来：“你们搞什么……”她正要继续发作，刘思豆突然从背后轻轻搂住贺颜的腰，瞄了一眼李含章，又凑到贺颜肩膀一旁，用恰好能让两位略有不满的记者听到的声音，慢慢地说：“刚才啊，郝主任来检查工作，特地关心了一下，郝主任交代刘苗苗，日报的要单独准备，和你说的一样，估计刘苗苗临时去安排了。”说完，刘思豆往前走向两位记者，伸出双手递上名片：“李老师好、张老师好，我是瑞诚公关的刘思豆，以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
贺颜一听，马上转换笑脸：“嗨，我就说嘛，还是领导想得周到，那我带你们先进去吧。”两位记者笑容满面，嘴上说着“客气客气“，连连点头地跟着进去了。
李含章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她同龄的刘思豆竟然如此伶俐：“你太厉害了。”李含章双手举起大拇指，冲她连连点头微笑。随即，李含章又叹了口气：“谢谢你帮忙。但是一会儿苗苗姐来了，我可怎么说啊，要给他们加钱吗？我会被骂死……”从“加钱”开始，李含章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的人刚才进去找了，刘苗苗和吉泰的人在和主持人核对最新的嘉宾和排序，她说先到的签到了先进场，一会儿她给亲自送过去。”刘思豆云淡风清地看着李含章：“你做得很好。刚才的情况我会和她说的，她会安排好。”
“那刚才你说的那些，不是郝主任说的啊？”李含章惊奇地看着刘思豆，一脸不可思议。
“这叫‘以神打鬼’，我也是才学的。今天发现，管用。”刘思豆面带笑容地看着远远地走过来的第二波媒体记者，悄悄地和李含章说：“我们这一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这点钱，刘苗苗处理得了。”
这时，对讲机里呼叫刘思豆进会场，刘思豆见李含章半信半疑，说了句：“苗苗姐很有钱的，她自己掏也掏得起，不用担心。我刚才可是帮了她。”
李含章看着刘思豆洒脱的背影，仔细琢磨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又定了定神，双手交叉握在身上，深呼吸，微笑着等候记者到达。
“贺颜可别在这个时候又出来捣乱就可以了……”李含章心里里默默祈祷着，忽然看见刘苗苗从面前优雅地走过去，没错，因为整个华兴也只有刘苗苗能把工装都穿出包身曲线。
“哎哟，我们的赵大记者！”刘苗苗往前迎了两步，笑着说：“你前天说今天市里有一个活动来不了，要换别的记者来，我说那可不行，我们华兴只认你，今天这稿子你可得给我往前排排……”
“好好好，我哪次没有尽力，”赵记者和刘苗苗年龄相仿，“你这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我可是和领导争取了半天，才同意让别的同事去的。”
“别的活动也就算了，今天这个活动，你也知道的，何行特别重视……来来来先签到……”趁着赵记者在签字，刘苗苗假装神秘地凑在赵记者耳边说：“今天准备得比平时更充分……我可是想着你的啊……”说着，刘苗苗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往桌上的会议资料手提袋里一塞，拎着袋子递给赵记者：“老规矩，通稿和资料都在这里了，辉哥帮我们多费心！”
记者圈里当然知道哪些活动是肥油哪些活动是清水，赵记者接过袋子，就笑呵呵地冲着李含章说道：“你们这个苗苗姐啊，这张嘴，厉害！你们小姑娘可不要和她学坏了。”说着就准备进场，被刘苗苗一把拉住：“诶诶，名片名片！”
“我们这么熟了还要啥名片！你又和我开玩笑。”赵记者一脸皮笑肉不笑。
“给我们小姑娘呀，”刘苗苗看了一眼李含章，“这是我们部门新招的高材生，李含章，郝主任招进来的，罗主任亲自带她，以后你多关照关照我们小姑娘，下次就让她给你打电话了。”
“要高升了这是？”赵记者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含章：“商报，赵扬。”
李含章赶紧双手接过来：“赵老师好，以后还请您多指教。”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办，又看向刘苗苗。
“赵大记者，商报财经版首席记者，一般活动他不会亲自出马的。”刘苗苗又笑着对赵扬说：“小事儿也不麻烦你，放心！”说着陪赵扬走到会场门口，才又返回来。
“你去门口接吧，过一会儿人差不多都来了。我一直在这儿。”刘苗苗回到媒体签到处，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站在一旁的李含章正在犹豫要不要先把刚才日报记者的说了，刘思豆从签到台走过来，递了两瓶水：“来，喝点水。”
刘苗苗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开始向刘思豆介绍李含章：“正好，这是李含章，以后媒体和活动这块会慢慢带着她一起做。你们刚才认识了吧。思豆你一会儿给李含章发个名片。”
“是的，多亏刘思豆帮了我们……刚才……”李含章冲刘思豆笑笑，还是想和刘苗苗说日报记者的事，免得和上次因为没有及时通气而生气。
“没事儿，我们行不少活动都是他们执行的，确实有经验，你多向思豆学习。”刘苗苗对见李含章扭扭捏捏的没挪步，又当着外人的面，她皱着眉，用仅有的耐心对着李含章好好说话：“快去门口啊。马上人多了，她们仨转不过来，门口不能没有人的。”
“苗苗姐已经知道大概了，我现在和刘苗苗细说，放心吧。不会误事。”刘思豆冲着点点头，眼神示意李含章走，然后对刘苗苗笑着说：“小姑娘责任心很强。”
“好吧，那能给我三瓶水吗，我给她们也拿三瓶过去……”李含章看向刘思豆，刘思豆正要说话。
“拿什么水！马上就开始了，活动开始后你们再过来喝就行了。”刘苗苗没忍住又冲李含章嚷嚷起来：“李含章你怎么回事，赶紧的！”
“放心啦！我一会儿把水都放在这儿，你们忙完了来喝。你手里的水，也给我吧，放这儿。”刘思豆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她接过李含章的水，撕掉标签，拿在手里冲李含章晃了晃：“这是你的。”
“谢谢你，思豆。”李含章说完就快步往大堂门口走，内心交织着关于刘苗苗的感受，很复杂。
“这名字好文艺，和她人一样文艺。”李含章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踏实了，笑着和惠诗棋说：“你的消息可真多。应该叫‘会打听’……”
“好像有媒体来了，”曾燕突然看到背着相机的人走过来，“你俩别聊天了，含章你快去和苗苗姐说一下。”
李含章飞速冲到展板后面，看到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弄了半天又打不开，又跑到签到处看能不能找把剪刀，听到会场里面响起行里的视频片段，李含章心想刘苗苗不一定能听见手机响声，见刘思豆正好在门口，就找她借对讲机。
“刘苗苗，苗苗姐，媒体已到，请到签到处。”刘思豆马上用对讲机发出去，紧接着又发了第二遍：“请场内同事转告华兴银行的刘苗苗，速到媒体签到处。”
李含章正想往回走，就看见曾燕带着两名记者往这边走，干脆索性站在媒体签到处，见机行事。此时刘思豆也看到了，走到稍远的地方，又用对讲机呼叫了几遍。
曾燕远远地望见媒体签到处只有李含章一个人站在那，便放慢了速度，下了很大决心挤出笑容，问他们是哪家媒体，贵姓之类的。到了签到处，曾燕一边向李含章介绍，一边请他们赐名片留存，努力拖延时间等刘苗苗出来。
李含章正按照签到表上的媒体名单核对，请记者签名，见后面有“礼品”一栏，想着实在不行，等一会儿再给他们打电话，把红包补给他们。李含章看着他们逐一签名，脑海中飞速地组织着说辞。
这时听见贺颜笑着喊到：“李老师、张老师！我是华兴银行总行办公室的小贺，贺颜，我们上次股东大会见过的……您看，又麻烦你们跑一趟了……拜托你们了……上次咱们日报那篇稿子写得挺别好，版面也安排得好，我们郝主任还说要好好感谢你们……签完到了是吧……好好好……我们这次也准备了一点心意，还要拜托你们……来来来……”说着手伸向李含章。
“要不我带两位老师先进去吧，”李含章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刘苗苗姐说一会儿亲自把礼品给老师们送到位置上。”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贺颜突然厉色起来：“你们搞什么……”她正要继续发作，刘思豆突然从背后轻轻搂住贺颜的腰，瞄了一眼李含章，又凑到贺颜肩膀一旁，用恰好能让两位略有不满的记者听到的声音，慢慢地说：“刚才啊，郝主任来检查工作，特地关心了一下，郝主任交代刘苗苗，日报的要单独准备，和你说的一样，估计刘苗苗临时去安排了。”说完，刘思豆往前走向两位记者，伸出双手递上名片：“李老师好、张老师好，我是瑞诚公关的刘思豆，以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
贺颜一听，马上转换笑脸：“嗨，我就说嘛，还是领导想得周到，那我带你们先进去吧。”两位记者笑容满面，嘴上说着“客气客气“，连连点头地跟着进去了。
李含章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她同龄的刘思豆竟然如此伶俐：“你太厉害了。”李含章双手举起大拇指，冲她连连点头微笑。随即，李含章又叹了口气：“谢谢你帮忙。但是一会儿苗苗姐来了，我可怎么说啊，要给他们加钱吗？我会被骂死……”从“加钱”开始，李含章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的人刚才进去找了，刘苗苗和吉泰的人在和主持人核对最新的嘉宾和排序，她说先到的签到了先进场，一会儿她给亲自送过去。”刘思豆云淡风清地看着李含章：“你做得很好。刚才的情况我会和她说的，她会安排好。”
“那刚才你说的那些，不是郝主任说的啊？”李含章惊奇地看着刘思豆，一脸不可思议。
“这叫‘以神打鬼’，我也是才学的。今天发现，管用。”刘思豆面带笑容地看着远远地走过来的第二波媒体记者，悄悄地和李含章说：“我们这一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这点钱，刘苗苗处理得了。”
这时，对讲机里呼叫刘思豆进会场，刘思豆见李含章半信半疑，说了句：“苗苗姐很有钱的，她自己掏也掏得起，不用担心。我刚才可是帮了她。”
李含章看着刘思豆洒脱的背影，仔细琢磨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又定了定神，双手交叉握在身上，深呼吸，微笑着等候记者到达。
“贺颜可别在这个时候又出来捣乱就可以了……”李含章心里里默默祈祷着，忽然看见刘苗苗从面前优雅地走过去，没错，因为整个华兴也只有刘苗苗能把工装都穿出包身曲线。
“哎哟，我们的赵大记者！”刘苗苗往前迎了两步，笑着说：“你前天说今天市里有一个活动来不了，要换别的记者来，我说那可不行，我们华兴只认你，今天这稿子你可得给我往前排排……”
“好好好，我哪次没有尽力，”赵记者和刘苗苗年龄相仿，“你这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我可是和领导争取了半天，才同意让别的同事去的。”
“别的活动也就算了，今天这个活动，你也知道的，何行特别重视……来来来先签到……”趁着赵记者在签字，刘苗苗假装神秘地凑在赵记者耳边说：“今天准备得比平时更充分……我可是想着你的啊……”说着，刘苗苗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往桌上的会议资料手提袋里一塞，拎着袋子递给赵记者：“老规矩，通稿和资料都在这里了，辉哥帮我们多费心！”
记者圈里当然知道哪些活动是肥油哪些活动是清水，赵记者接过袋子，就笑呵呵地冲着李含章说道：“你们这个苗苗姐啊，这张嘴，厉害！你们小姑娘可不要和她学坏了。”说着就准备进场，被刘苗苗一把拉住：“诶诶，名片名片！”
“我们这么熟了还要啥名片！你又和我开玩笑。”赵记者一脸皮笑肉不笑。
“给我们小姑娘呀，”刘苗苗看了一眼李含章，“这是我们部门新招的高材生，李含章，郝主任招进来的，罗主任亲自带她，以后你多关照关照我们小姑娘，下次就让她给你打电话了。”
“要高升了这是？”赵记者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含章：“商报，赵扬。”
李含章赶紧双手接过来：“赵老师好，以后还请您多指教。”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办，又看向刘苗苗。
“赵大记者，商报财经版首席记者，一般活动他不会亲自出马的。”刘苗苗又笑着对赵扬说：“小事儿也不麻烦你，放心！”说着陪赵扬走到会场门口，才又返回来。
“你去门口接吧，过一会儿人差不多都来了。我一直在这儿。”刘苗苗回到媒体签到处，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站在一旁的李含章正在犹豫要不要先把刚才日报记者的说了，刘思豆从签到台走过来，递了两瓶水：“来，喝点水。”
刘苗苗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开始向刘思豆介绍李含章：“正好，这是李含章，以后媒体和活动这块会慢慢带着她一起做。你们刚才认识了吧。思豆你一会儿给李含章发个名片。”
“是的，多亏刘思豆帮了我们……刚才……”李含章冲刘思豆笑笑，还是想和刘苗苗说日报记者的事，免得和上次因为没有及时通气而生气。
“没事儿，我们行不少活动都是他们执行的，确实有经验，你多向思豆学习。”刘苗苗对见李含章扭扭捏捏的没挪步，又当着外人的面，她皱着眉，用仅有的耐心对着李含章好好说话：“快去门口啊。马上人多了，她们仨转不过来，门口不能没有人的。”
“苗苗姐已经知道大概了，我现在和刘苗苗细说，放心吧。不会误事。”刘思豆冲着点点头，眼神示意李含章走，然后对刘苗苗笑着说：“小姑娘责任心很强。”
“好吧，那能给我三瓶水吗，我给她们也拿三瓶过去……”李含章看向刘思豆，刘思豆正要说话。
“拿什么水！马上就开始了，活动开始后你们再过来喝就行了。”刘苗苗没忍住又冲李含章嚷嚷起来：“李含章你怎么回事，赶紧的！”
“放心啦！我一会儿把水都放在这儿，你们忙完了来喝。你手里的水，也给我吧，放这儿。”刘思豆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她接过李含章的水，撕掉标签，拿在手里冲李含章晃了晃：“这是你的。”
“谢谢你，思豆。”李含章说完就快步往大堂门口走，内心交织着关于刘苗苗的感受，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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