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劫刑场
“你！”那刑部官员指着前面一个金吾卫道：“把他们押到前面来。”
那金吾卫正要去，走了两步被赫连彰叫了回来。
他吩咐道：“先押来那个小一点的女子，其他的依着顺序来。”
“是！”金吾卫照做，押着萧净菡就走到了最前面。萧及风见形势不对，立马朝着坐在一旁的赫连彰喝问道：“时辰未到，你这老贼想要做甚？”
赫连彰没有去回答，刑部随行的官员却笑着道：“右相日理万机，没工夫在这里与你们耗到午时。”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夫问他赫连彰话，哪里轮得到你来回答！”
刑部的官员正想要怼回去，赫连彰先出了声，“他说的没错，我等不及。”
说罢，他从签筒里取出一直令箭，面前的萧净菡被摁着跪了下来，刽子手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横刀蓄势待发。
“周安，帮我……”萧思明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金吾卫，小声开了口。
“中郎将，我……”那个叫周安的明显很犹豫。萧思过往在南衙对他有过照拂，可自己送刀给死囚，若人逃了岂不是要殃及自己？
“你只消走过来便是，我会夺你的刀，不会连累你。”
周安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动，“中郎将，您可千万别怪我，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冒险。”
萧思明愣了一瞬，而后冲着周安淡淡一笑，没再去求他。
树倒猢狲散，怪不得别人……
“啪”地一声，赫连彰手中的令箭飞出去落在地上，萧净菡闭上了眼。
“很快就结束了……”萧净菡心中想着，听见身后的刽子手动了身，
刽子手腰间发力，横刀顺势而下，就在即将落到萧净菡的玉颈上时，刑场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忽然迸发出一声“嗖”的一声弦响。
飞来的箭矢不偏不倚的正中刽子手掌中的横刀，震的他手中发酸，横刀直直掉在了萧净菡面前。
萧净菡睁开眼睛，就见人群中冲出几个身穿斗篷看不见嘴脸的人拿着刀正向着刑场冲过来，她凭着直觉朝着人群中望去，却见有一人一动不动看着其他人向前冲，极其像是在大街上时她觉得十分熟悉的那位。
那人似乎也感应到了萧净菡在看他，于是往后退了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有人劫刑场！快！拦住他们！”刑部的官员顿时慌张地冲着刑场上的金吾卫大喊道。
他为官数十载，看过很多人死在刽子手的刀下，有些人纵然会反抗，但也不似今天一般有人来劫刑场。万一真的叫这犯人跑了，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皇帝用来杀着泄愤。
金吾卫与那几个穿斗篷的人厮杀起来，刑场上也是混乱一片。
萧家二兄弟趁乱捡起刽子手掉落的横刀，快速的斩断了手脚的镣铐，而后又救了跪在地上的萧净菡。
不得不说，这横刀锋利无比，刀刃削铁如泥，若是拿来砍头，大概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
“阿耶，咱们快走！”萧思明拿着刀来到萧及风和盛婉华身后想要为他们斩断铁铐，刚举起刀却被萧及风拦住了。
“天意如此，你快些带着钧儿和欢儿跑了吧。我和你们阿娘不能跑，不能再牵扯更多的人。”萧及风急忙把萧思明往外推了推。
“阿耶……”萧思明看着眼中决绝的父亲，眼中猩红，凝视了父亲片刻，最终带着弟弟和小妹跑了。
他们刚下刑场，就见一小队金吾卫挡在身前。
萧思明手中持刀护在萧思钧和萧净菡身前，看了一圈，他发觉现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对他拔刀相向的金吾卫，大多都是往日里相谈甚欢的同僚。
“萧某自问向来对各位不薄，今日萧某也不为难各位，不若各位萧某用自己的命换萧某这两个亲人的命，到时候要杀要剐任各位处置。”
这些金吾卫自知素来与萧思明交好，但这会儿看着他们一个个颇有迟疑。
其中有一人前些日子被萧思明训斥，记恨在心，便煽风点火道：“你们别忘了，萧家是叛党，若是放过了他身后之人，咱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觉得有理，再不敢迟疑，拿着刀就与萧思明厮杀起来。萧净菡和萧思钧手上没有刀，只能规避着与他们拳脚来往。虽是进了刑部大牢不过两日，但不吃不喝一夜不眠，他们的状态相较于之前差了许多。
三人身上分别添了好几处刀伤，眼看几人就要被捉拿，那先前与金吾卫厮杀的几人竟然不管不顾的就飞身来到他们面前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萧净菡定睛一瞧这刀法与武功，觉得此人很像是……
就在他们快要杀出东市之时，在东市的长宁街上，忽然涌进来了不少穿着重甲的禁军。
“这是太子亲卫……”萧思明和萧思钧在禁军中多年，一眼便认出这穿戴重甲的队伍是何身份。
他们慢慢退回了刑场边缘，那些不知身份劫刑场的人见着太子亲卫如此大动干戈的来了，未见半分胆怯。
太子亲卫将人团团围住，劫刑场的人护在他们身前。
亲卫没有急着动手，他们稍等了一会儿，随着身后一阵骚动，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穿着繁重的甲胄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人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严煜，他武功高强，与赫连氏有些关系。”萧思明恐这些劫刑场的人不敌，好心出言提醒。
就在这时，严煜翻身下马，他拍了拍身上，有些鄙夷的看着面前这些人。
“本将军劝你们还是识相一些，这东市里里外外已经是天罗地网，就算是给尔等插上鸟翅也飞不出去。离午时还有些时候，束手就擒，还能再看看这东都的风光。”
“姓严的，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般拐弯抹角？”护在萧家三人身前的一个人一把甩开斗篷，露出了自己面目。
“沈叔！？”萧净菡看着那人惊呼出声，她原本只是觉得此人跟脚有几分像沈卓，竟不料此人当真是他。
其余劫刑场的人也纷纷脱下了斗篷，一张张脸皆是萧净菡所熟知的面孔，他们正是跟随父亲多年征战的玄武军将士。
“沈卓？听闻我走以后，你小子在玄武军混得不错啊！竟然还是刑场上那叛贼的副官，可本将军记得此事并不牵扯你啊？怎的，你还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严煜阴笑着大打趣，引得跟在他身后的亲卫哄笑起来。
待到笑声过去，沈卓脸上未见怒色，“严煜，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只怕是连我都不如吧？”
严煜听出话里意思，这不就是暗讽他严煜连条狗都不如吗？
“哼！休要废话，念在多年相识的份儿上，只要你乖乖带着人退下，我可以饶你不死！”严煜右手攀上腰间的刀柄。
“我沈卓从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拿命来！”沈卓话音一落，两方人马边杀了起来。
太子亲卫来的实在是多，少说也有百人，萧家三人接了沈卓的人给的刀，也冲上去火拼起来。
不过一会儿，金吾卫跟着掺和进来，沈卓带的人本就少，先前想着速战速决，没料到赫连彰早就有所防备，让太子亲卫埋伏在了东市附近。
慢慢的，沈卓和其他劫刑场的人败下阵来，萧家三人双拳难敌四手，萧净菡杀了足有近百人，可在之后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她最终被几十人生擒。
“将他押到刑场，今日我就要将他就地正法！”严煜一声令下，沈卓和萧家三人被绑住手脚押回了刑场，严煜带着亲兵又巡视的几圈，确定没有疑似萧及风的人藏在附近时才放下心来。
沈卓劫刑场必然是死罪，加之沈卓与东都那位沈大人不过同姓，背后没有什么世家大族，赫连彰便默许了严煜拿沈卓来杀鸡儆猴。
严煜主动接过刽子手一职，拎着血淋淋的横刀，站在铁骨铮铮不愿下跪的沈卓身后。
“你跪是不跪！”严煜厉声问道。
“我沈卓从不知何为跪字！”沈卓怒哼一声，依旧站的笔直。
“找死！”严煜哪里会和沈卓废话，他用利刃划在沈卓腿窝，让沈卓面色微变，闷哼一声，不由己的跪在了地上。
萧及风看着，心中痛惜万分，他被捉时最害怕的便是沈卓和其他的将士不顾性命相救，牵连他们。可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冒险劫刑场，把性命，赔在了自己身上。
“杀我可以，但我死前有几句话要说！”沈卓看向坐在一旁的赫连彰，语气中带却仍是不服。
“你说就是。”赫连彰点了点头，想要看看这出好戏最后会如何收场。
“元帅，今日末将之死，就权当元帅昔日救命之恩，一恩一报，元帅心中可万不能有自责之意。本以为末将会马革裹尸，为国战死，却万不想今日会死在这草莽市集。人在做，天在看！尔等小人，终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说罢，沈卓哈哈大笑起来，听得严煜背后发毛。
他故意停了一会儿，才看向红着眼的萧净菡，笑道：“丫头，日后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沈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待你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到你遭难，沈叔万不能袖手旁观。希望沈叔为你和元帅拖延的时间足够，能等来那人救你……”
赫连彰闻言，心中大感不妙，“杀了他！”
一声令下，严煜手起刀落，沈卓的头随着喷溅而出的血滚在地上，慢慢地来到了萧及风的脚边。
萧净菡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愤恨之情溢于言表，似是只要给她一把快刀，她就要将严煜和赫连彰斩成碎块，随便丢给路边的狗吃。
“快！不能再等，你们几个一起上去行刑！”赫连彰急忙将身边的金吾卫催上去。
就在令箭掉下，萧家几人即将陨灭之时，无数的千牛卫随着疾驰而来的谢永伤涌入东市。
准备行刑的金吾卫一时间呆住了，可赫连彰深知此时在不下手，这萧家便杀不成了。
那金吾卫正要去，走了两步被赫连彰叫了回来。
他吩咐道：“先押来那个小一点的女子，其他的依着顺序来。”
“是！”金吾卫照做，押着萧净菡就走到了最前面。萧及风见形势不对，立马朝着坐在一旁的赫连彰喝问道：“时辰未到，你这老贼想要做甚？”
赫连彰没有去回答，刑部随行的官员却笑着道：“右相日理万机，没工夫在这里与你们耗到午时。”
“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夫问他赫连彰话，哪里轮得到你来回答！”
刑部的官员正想要怼回去，赫连彰先出了声，“他说的没错，我等不及。”
说罢，他从签筒里取出一直令箭，面前的萧净菡被摁着跪了下来，刽子手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横刀蓄势待发。
“周安，帮我……”萧思明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金吾卫，小声开了口。
“中郎将，我……”那个叫周安的明显很犹豫。萧思过往在南衙对他有过照拂，可自己送刀给死囚，若人逃了岂不是要殃及自己？
“你只消走过来便是，我会夺你的刀，不会连累你。”
周安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动，“中郎将，您可千万别怪我，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冒险。”
萧思明愣了一瞬，而后冲着周安淡淡一笑，没再去求他。
树倒猢狲散，怪不得别人……
“啪”地一声，赫连彰手中的令箭飞出去落在地上，萧净菡闭上了眼。
“很快就结束了……”萧净菡心中想着，听见身后的刽子手动了身，
刽子手腰间发力，横刀顺势而下，就在即将落到萧净菡的玉颈上时，刑场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忽然迸发出一声“嗖”的一声弦响。
飞来的箭矢不偏不倚的正中刽子手掌中的横刀，震的他手中发酸，横刀直直掉在了萧净菡面前。
萧净菡睁开眼睛，就见人群中冲出几个身穿斗篷看不见嘴脸的人拿着刀正向着刑场冲过来，她凭着直觉朝着人群中望去，却见有一人一动不动看着其他人向前冲，极其像是在大街上时她觉得十分熟悉的那位。
那人似乎也感应到了萧净菡在看他，于是往后退了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有人劫刑场！快！拦住他们！”刑部的官员顿时慌张地冲着刑场上的金吾卫大喊道。
他为官数十载，看过很多人死在刽子手的刀下，有些人纵然会反抗，但也不似今天一般有人来劫刑场。万一真的叫这犯人跑了，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皇帝用来杀着泄愤。
金吾卫与那几个穿斗篷的人厮杀起来，刑场上也是混乱一片。
萧家二兄弟趁乱捡起刽子手掉落的横刀，快速的斩断了手脚的镣铐，而后又救了跪在地上的萧净菡。
不得不说，这横刀锋利无比，刀刃削铁如泥，若是拿来砍头，大概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
“阿耶，咱们快走！”萧思明拿着刀来到萧及风和盛婉华身后想要为他们斩断铁铐，刚举起刀却被萧及风拦住了。
“天意如此，你快些带着钧儿和欢儿跑了吧。我和你们阿娘不能跑，不能再牵扯更多的人。”萧及风急忙把萧思明往外推了推。
“阿耶……”萧思明看着眼中决绝的父亲，眼中猩红，凝视了父亲片刻，最终带着弟弟和小妹跑了。
他们刚下刑场，就见一小队金吾卫挡在身前。
萧思明手中持刀护在萧思钧和萧净菡身前，看了一圈，他发觉现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对他拔刀相向的金吾卫，大多都是往日里相谈甚欢的同僚。
“萧某自问向来对各位不薄，今日萧某也不为难各位，不若各位萧某用自己的命换萧某这两个亲人的命，到时候要杀要剐任各位处置。”
这些金吾卫自知素来与萧思明交好，但这会儿看着他们一个个颇有迟疑。
其中有一人前些日子被萧思明训斥，记恨在心，便煽风点火道：“你们别忘了，萧家是叛党，若是放过了他身后之人，咱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觉得有理，再不敢迟疑，拿着刀就与萧思明厮杀起来。萧净菡和萧思钧手上没有刀，只能规避着与他们拳脚来往。虽是进了刑部大牢不过两日，但不吃不喝一夜不眠，他们的状态相较于之前差了许多。
三人身上分别添了好几处刀伤，眼看几人就要被捉拿，那先前与金吾卫厮杀的几人竟然不管不顾的就飞身来到他们面前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萧净菡定睛一瞧这刀法与武功，觉得此人很像是……
就在他们快要杀出东市之时，在东市的长宁街上，忽然涌进来了不少穿着重甲的禁军。
“这是太子亲卫……”萧思明和萧思钧在禁军中多年，一眼便认出这穿戴重甲的队伍是何身份。
他们慢慢退回了刑场边缘，那些不知身份劫刑场的人见着太子亲卫如此大动干戈的来了，未见半分胆怯。
太子亲卫将人团团围住，劫刑场的人护在他们身前。
亲卫没有急着动手，他们稍等了一会儿，随着身后一阵骚动，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穿着繁重的甲胄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人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严煜，他武功高强，与赫连氏有些关系。”萧思明恐这些劫刑场的人不敌，好心出言提醒。
就在这时，严煜翻身下马，他拍了拍身上，有些鄙夷的看着面前这些人。
“本将军劝你们还是识相一些，这东市里里外外已经是天罗地网，就算是给尔等插上鸟翅也飞不出去。离午时还有些时候，束手就擒，还能再看看这东都的风光。”
“姓严的，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般拐弯抹角？”护在萧家三人身前的一个人一把甩开斗篷，露出了自己面目。
“沈叔！？”萧净菡看着那人惊呼出声，她原本只是觉得此人跟脚有几分像沈卓，竟不料此人当真是他。
其余劫刑场的人也纷纷脱下了斗篷，一张张脸皆是萧净菡所熟知的面孔，他们正是跟随父亲多年征战的玄武军将士。
“沈卓？听闻我走以后，你小子在玄武军混得不错啊！竟然还是刑场上那叛贼的副官，可本将军记得此事并不牵扯你啊？怎的，你还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严煜阴笑着大打趣，引得跟在他身后的亲卫哄笑起来。
待到笑声过去，沈卓脸上未见怒色，“严煜，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只怕是连我都不如吧？”
严煜听出话里意思，这不就是暗讽他严煜连条狗都不如吗？
“哼！休要废话，念在多年相识的份儿上，只要你乖乖带着人退下，我可以饶你不死！”严煜右手攀上腰间的刀柄。
“我沈卓从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拿命来！”沈卓话音一落，两方人马边杀了起来。
太子亲卫来的实在是多，少说也有百人，萧家三人接了沈卓的人给的刀，也冲上去火拼起来。
不过一会儿，金吾卫跟着掺和进来，沈卓带的人本就少，先前想着速战速决，没料到赫连彰早就有所防备，让太子亲卫埋伏在了东市附近。
慢慢的，沈卓和其他劫刑场的人败下阵来，萧家三人双拳难敌四手，萧净菡杀了足有近百人，可在之后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她最终被几十人生擒。
“将他押到刑场，今日我就要将他就地正法！”严煜一声令下，沈卓和萧家三人被绑住手脚押回了刑场，严煜带着亲兵又巡视的几圈，确定没有疑似萧及风的人藏在附近时才放下心来。
沈卓劫刑场必然是死罪，加之沈卓与东都那位沈大人不过同姓，背后没有什么世家大族，赫连彰便默许了严煜拿沈卓来杀鸡儆猴。
严煜主动接过刽子手一职，拎着血淋淋的横刀，站在铁骨铮铮不愿下跪的沈卓身后。
“你跪是不跪！”严煜厉声问道。
“我沈卓从不知何为跪字！”沈卓怒哼一声，依旧站的笔直。
“找死！”严煜哪里会和沈卓废话，他用利刃划在沈卓腿窝，让沈卓面色微变，闷哼一声，不由己的跪在了地上。
萧及风看着，心中痛惜万分，他被捉时最害怕的便是沈卓和其他的将士不顾性命相救，牵连他们。可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冒险劫刑场，把性命，赔在了自己身上。
“杀我可以，但我死前有几句话要说！”沈卓看向坐在一旁的赫连彰，语气中带却仍是不服。
“你说就是。”赫连彰点了点头，想要看看这出好戏最后会如何收场。
“元帅，今日末将之死，就权当元帅昔日救命之恩，一恩一报，元帅心中可万不能有自责之意。本以为末将会马革裹尸，为国战死，却万不想今日会死在这草莽市集。人在做，天在看！尔等小人，终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说罢，沈卓哈哈大笑起来，听得严煜背后发毛。
他故意停了一会儿，才看向红着眼的萧净菡，笑道：“丫头，日后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沈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待你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到你遭难，沈叔万不能袖手旁观。希望沈叔为你和元帅拖延的时间足够，能等来那人救你……”
赫连彰闻言，心中大感不妙，“杀了他！”
一声令下，严煜手起刀落，沈卓的头随着喷溅而出的血滚在地上，慢慢地来到了萧及风的脚边。
萧净菡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愤恨之情溢于言表，似是只要给她一把快刀，她就要将严煜和赫连彰斩成碎块，随便丢给路边的狗吃。
“快！不能再等，你们几个一起上去行刑！”赫连彰急忙将身边的金吾卫催上去。
就在令箭掉下，萧家几人即将陨灭之时，无数的千牛卫随着疾驰而来的谢永伤涌入东市。
准备行刑的金吾卫一时间呆住了，可赫连彰深知此时在不下手，这萧家便杀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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