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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境转变 酒楼秘闻

    见得轩辕太一抬头扩胸,面色坚毅,信誓旦旦的说,要以各族先辈为楷模,以“古”为姓;以“乘风”为名。

    轩辕博见其又恢复了几分神采,老怀安慰的同时又忍不住打击他道:“古承风,小疯子,不错。嘿嘿!别人是驾鹤西去,你小子果然不走寻常路,是要乘风归西吗。哈哈!”

    轩辕太一闻言,顿时不悦。正欲说话,却见轩辕博一改脸色,正言道:“接下来,老祖我便要在此处闭关炼那道器,待功成之时,我自会寻你。”说到此处扔了一个颇大布袋于轩辕太一身前,继续嘱咐道:“袋中有你日常所需之物,其中有一玉牌,你出得屋中必须贴身佩戴,此物可保你三月之内不被九黎族探查到血脉气息,我这二十余日大半时日便是花费在此物上,你切记不可弄丢了。其余诸事,待我出关以后再说,你且自去修持。”说完也不待轩辕太一答话,挥手间便将轩辕太一与布袋送出了屋中。

    轩辕太一到得院中,先是将那玉牌寻出,见其只是一普通玉器,呈椭圆形,一端有孔系了一根黑色细绳;便将黑绳往头上一套,又将玉牌放于胸口处贴身藏好。再看袋中,除了大堆元石,还有一套粗布衣裳便再无他物。

    当今之世,经八族刻意为之,即便普通百姓家孩童读书识字时,皆是以《道藏》为读本。使得全民皆修,即便未能筑得道基,亦可修武,只是成就有限罢了;元石中含有精纯元气,此乃修道之人增长功行必备之物,而武修也可以元石换取灵药宝材以增气力,故而,元石便成了当世的通行货币。元石因其内所含元气的精纯和多寡分为极、上、中、下四品,通常千块下品灵石可换得一块中品灵石;千块中品灵石换一块上品灵石;只是上品少见,极品更是难寻。

    轩辕太一粗略数了一下,袋中元石不下万余数,其中更是有三十几块中品元石。只是轩辕太一此时心中沉郁,见得如此多元石堆成一大堆,也不以为意。随意的将立身之处扫了一圈,见得一破落小院。院中三间正房依墙而建,院墙一边搭了间火房,院中竖了一口井,井旁还有木桶、水瓢。

    轩辕太一见此情景,提了几桶水上来,周边皆是差不多的小院,无有高物,自家院墙颇高不豫有人见着,便将身上衣物尽数脱下,舀了一大瓢冷水自头淋将下来,顿觉精神一阵清爽,又冲刷了一阵,心中的沉郁似被清凉的井水冲淡不少。便换上那套粗麻布衣,又取出火种,将之前的衣服一把火烧了。腹中早已饥肠辘辘,随意抓了三十余块元石放入怀中,将其余元石仍以布袋装了,仍入灶坑,弄了点土灰遮掩。便掩门而去。

    出得屋来,见四周皆是院落,此时,日正当空,却未闻人声。轩辕太一初到赤幽城,不识路径,便随意寻了一个方向快步行去。行得不多时,隐约有人声传来,轩辕太一加快脚步。又行片刻,忽觉眼界一宽,已到得一处大街上。街道两旁多是二层阁楼,街上行人穿梭如织,街边摊贩吆喝贩卖之声此起彼伏,一派安平盛世之气象。轩辕太一见此情境,心中不平道:“平常之人尚可享得这安平乐世,为何自己家族为这天下劳心劳力却要遭那覆族之危。可见这老天瞎了眼,待自己开脉问道,定要抹平这世间不平之事,不叫这世间辛劳付出者罔遭厄难,亦不让平庸无能之辈空享安乐!哼。”

    轩辕太一心中愤懑,虽更坚了修道之心,却对这世间之事有了不同的看法;深吸了几口气,随意寻了一人,问了酒肆所在,便阔步行去。到了地方,见得一二层阁楼,门上挂有一匾上书“常口福”三个鎏金大字。

    轩辕太一曾在轩辕城中闲逛,也曾去过轩辕城酒肆吃喝,知晓这般规模的酒肆,二楼定有雅间,在轩辕城时,也时常光顾。故而进得一楼大堂也不管其他,迈步便朝二楼楼梯行去,方行得几步,忽有一堂倌现身拦住去路,许是见他衣着普通便说道:“小兄弟若要用食,怕是要稍等一会,眼下正值饭点,一楼已经客满了。”语气尚还客气。

    轩辕太一见这堂倌与自己年齿相仿,也不与他为难,只道:“二楼不是还有地方吗?我去二楼便可。”说着便欲上楼

    堂倌见他如此不识趣,心想着:哪来的小子,如此不识好歹,在二楼饮宴的不是豪商便是贵人,具是有身份之人。岂是你这粗衣小子,可莫叫这小子冲撞了贵人。再次拦身道:“小兄弟,二楼可不是你能去的,你还是在此稍候,我寻个地方给你加个桌子。”

    轩辕太一本就心中烦闷,也不与他多言,挥手扔了一块元石给那堂倌,道:“好酒好菜尽管给小爷上来,小爷自不会白吃你的。”轩辕太一错身便了二楼,楼上只有两桌食客,自顾寻了一临窗处坐下,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犹自发呆。

    那堂倌先是一愣,又将那元石举于眼前,仔细瞧了半天,方才确定元石不假,嘀咕道:“这位小哥虽然衣着普通,但气度不凡。可莫要一时大意,开罪了贵人,惹来祸事;需得找补一番……”

    轩辕太一坐下不久,那堂倌便托了一酒壶上来,斟了满满一杯酒恭送到轩辕太一面前,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大人大谅,不与小人计较。”

    轩辕太一被其拉回心神,本不愿理他,却又想到:我如今初到赤幽城人生地不熟,需得打探些消息,方可寻谋将来。于是说道:“我随家中长辈初到此处,不甚熟悉,小哥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二。”

    堂倌见其语气甚和,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应道:“原来公子是外地来的,小店人来客往,消息最是灵通。不知公子想打听什么?”

    轩辕太一只知晓赤幽城姜氏十九年前便已遭难,本欲问些相关之事,但又怕太过着眼。便问道:“不知在赤幽行走,可有何规矩?”

    “也无甚规矩,城主府虽有颁令,城中不得寻畔滋事,但如今的城主府已威严不在,平常之人尚好。若是公子遇到宗门之人,稍作避让便可。”

    “哦,宗门之势竟压得过城主府吗?小哥可否详细说说?”轩辕太一随意道。

    “小人也是听长辈说,十九年前城主府遭变易主,由原先的城卫统领齐鸣浩大人担任城主,此后古源王城甚少过问赤幽城之事,近十年来,更未曾有一道诏命发来;齐大人上表王城,所得回复也颇为敷衍;赤幽附近宗门虽未曾有觊觎赤幽城之举,但其门中子弟于城中游玩时曾起过争执,城卫队镇压不下。久而久之,宗门弟子于城中行事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酒倌一脸不平,正欲往下说。忽闻楼道中有踏步声传来。顿时打住话头。

    轩辕太一抬眼朝楼道望去,只见三女两男身着制式玄黑锦服,腰间挂一腰牌,隐约可见其上刻有一“墨”字。一行五人皆手持兵刃,行上楼来径直朝轩辕太一右前方一张大桌行去。因二楼楼道入口在轩辕太一前方,故而轩辕太一未见得其容貌,只凭头上装饰辨得男女几人。想来应是宗门之人,轩辕太一曾于轩辕宗平留下的牌简中知晓赤幽城附近有一唤作“玄墨门”的小宗。也不知这几人是否便是那“玄墨门”弟子。

    轩辕太一也未在意,正欲与酒倌再打听些消息,那酒倌却只是为轩辕太一再斟了一杯酒,告罪一声便转身下楼去了。见酒倌对宗门子弟颇为忌惮,想来应是这些宗门弟子平日太过跋扈惹下了恶名。轩辕太一心中一阵厌恶,只自顾喝酒,也不去看他们。

    不多时,便有人将菜肴送上来,轩辕太一此时已是饿极,不管菜品好坏,只顾自家狼吞虎咽,直吃得满嘴流油,汁溅满桌。吃得正爽利时忽闻对面传来一阵嗤笑:“噗呲……咯咯。师姐,你瞧对面那小子,怎的吃相如此难看;瞧他衣着寒酸,吃相如此不雅,也不知道这‘常口福’是如何做生意的,怎可将如此不堪之人请到楼上,也不怕倒了别人胃口,坏了自家生意。哼!二师兄,以后我可不再来此处饮宴了。”女子声音毫无丝毫遮掩,尽数传入轩辕太一耳中。

    轩辕太一闻言正欲发作,却又闻另一女子轻声训道:“容师妹休得口没遮拦,以貌取人,莫忘了门中规矩,无故欺辱常人是要挨重罚的。你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师姐在师父面前不替你遮掩。”

    轩辕太一见得有人训戒,便继续低头吃菜,全当没有听到,只是故意咂嘴咬嚼,将声音弄得更大了些。容师妹见他故意如此做作,奈何师姐在旁不好发作,便道:“二师兄,你与我换个位置。小妹实是见不得如此淹脏之人。”说着便起身朝背向轩辕太一的男子走去。

    那二师兄似是对这位容师妹颇为礼让,笑而不语。与容师妹换了座位。待其坐下,先前训戒容师妹的女子又道:“二师兄约我们出来时曾说有要事相商,不知眼下可否言明?”

    “瑛师妹还是如此性急,为兄也不卖关子。此事也是我一堂兄告之于我;我那堂兄资质远胜于我,如今在赤阳宗修行。月前便是在此处偶遇我堂兄,与他畅饮半酣,他酒后失言告之于我:赤阳宗年前在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交接处发现一宝地,赤阳宗已于那处宝地寻得不少灵材异宝,其深处还有华光闪现;应是还有不少宝物。为兄在门中只与在坐的各位交好,故欲邀各位同去那处探寻一番。”二师兄虽然稍压低了声音,但轩辕太一早已粹骨圆满,耳目甚灵。故将二师兄之话一字不落的尽数听了。轩辕太一闻言心中一动,但尚不知那处有何奇异之处。便故作未曾听到,只是埋头吃菜。

    “那处既已被赤阳宗发现,又怎容我等轻易进去寻宝。此间有何说道还请二师兄明言。”瑛师妹低声说道。

    “呵呵,我那堂兄曾言,那处地界四周皆无防护,只是平日之时常被幽冥古泽瘴气笼罩;瘴气飘忽,时东时西,并无定所。故而赤阳宗亦不好设防,只是常遣弟子入山查探瘴气走向;借此来判定何时可入宝地。几次下来,也找到了些规律。据我堂兄所言:此处地界的瘴气长则四月,短则三月必会退回古泽之中。再过半月又才会扩散出来,将宝地笼罩。瘴气退尽前五、六日,宝地之处的瘴气已是颇为稀薄。若有防护之物,我等入之无防。但赤阳宗要待瘴气完全消退之后方会遣弟子进入寻宝。这五、六日时间,便是我们的机会。”二师兄答道。

    瑛师妹欲要继续询问,却见酒倌领人上菜,待得酒菜布置妥当,酒倌退下后;方才继续问道:“区区瘴气可阻我等,又怎阻得凝元中、上阶的高人。那处既有颇多灵材、异宝;赤阳宗何不遣了门中高人去取。又何故只遣弟子前去寻探?”

    “此事我也曾问过我那堂兄,其也不甚清楚。只是隐约听闻那处宝地尚有其他奇异之处。修为过高之人进入会引发异象;赤阳宗欲将此处占为私有,故不敢遣修为过高之人前去探寻。”二师兄说到此处,便不再言语。自顾吃喝起来。

    过得少许,那瑛师妹方才说道:“此事小妹还需思量才好定夺!”

    那容师妹闻言略微不满道:“师姐又有何需要思量的?二师兄向来待我们不错,又岂会害我们?”

    二师兄闻言接过话头:“容师妹切不可妄言,瑛师妹思定后动,乃是稳妥之举;说句实话,是否要行此事,为兄也尚有犹疑之处;只是我辈寻仙问道之士,无不依仗灵材宝物相助方可快速增加功行,而门中诸多资源,也不是平均分配的。为兄不才,不愿只在门中做一寻常弟子。虽知此事颇有风险,不说那山中凶兽,只是此行乃是于赤阳宗虎口夺食之举,便是危机重重。只是心中实在不甘,而今日邀得众师弟师妹来此,也是存了听听诸位意见之意。”二师兄说到此处略微一顿,又沉声道:“无论诸位去与不去。此事若要禀告门内,只能是为兄亲自上禀;若在坐的哪位越俎代庖,休怪为兄不念同门之宜。”话闭,双目盯着瑛师妹,目中有厉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