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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石二鸟 初见白玥

    “夫人……”

    “每粒可再与你让利五颗元石!”卫夫人闻得轩辕太一语气不善,颇有撒赖之态,忙打断道。

    “夫人……”轩辕太一作可怜状。

    “古公子,观你年齿当已及冠,即便尚未及冠应也相差不远,可否有些男儿应有的……”卫夫人实是受不住轩辕太一那绵软拉长的称呼,正欲呵斥。但自家尚未将话说完,便被一声更为绵软拖长的声音打断。

    “夫人……”轩辕太一神态可怜,双眼含泪。

    卫夫人只是怒目瞪着轩辕太一,不再言语。

    “嘿嘿,我便知夫人最是心软,二百四十颗元石一粒,小子先购百粒回去试试药效!若是效用不凡,定当再来惠顾。”说着,于怀中取出24颗中品元石。起身弯腰,双手奉于卫夫人身前。又道:“多谢夫人心慈,体恤晚辈修行不易!”

    卫夫人一言不发,只是双目含怒,死死的瞪着轩辕太一;见其此时弯腰奉石,面朝地面。执礼极恭,实在无法将之与先前那厚颜无耻之态相合。

    卫夫人直瞪了他盏茶时间,见其持拿身形丝毫不见松动,立时败下阵来。心中无奈叹了一声,便将那元石收了,转身出屋而去……

    “昊天,快来扶哥哥一把,腰快折了……”卫夫人方才出屋,便闻屋内传出轩辕太一痛呼之声,虽知其所言不实,仍是险些笑出声来……

    屋内,轩辕太昊闻言,也不理他;只是悠然喝茶道:“承风哥,你好歹也是粹骨圆满之人,这才盏茶时间而矣,也不怕夫人笑你太过做作。”见轩辕太一已立直身形,对自己怒目而视,连忙为其奉上香茶,又压低声音说道:“承风哥,你是真打算将夫人这张虎皮扯满了?”

    轩辕太一不满的接过茶盏,道:“你那日说得不错,你我兄弟于这城中需得有一背靠之力,以后方好行事,只是眼下即便如此做了,也不过博些好感罢了。夫人对你我兄弟知之甚少,还需得一个能让其安心的身份方可博得真正的信任。”

    “此乃人之常情……不过,哥哥这不要脸的功夫,小弟当真佩服得紧。哈哈”轩辕太昊刚才一直憋着。此时见轩辕太昊又一派正襟危然,实是憋不住了。

    轩辕太一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门外。轩辕太昊顿时收了声,只是脸上笑意终是难掩……

    过得少许,卫夫人再次回转,将一只较大玉瓶置于桌上,便品茶不语,轩辕太一又厚颜拜谢一番,这才出了天元楼。

    眼见戌时已至,便也不回庭院,二人相约去常口福吃酒,路上轩辕太昊提了一事。轩辕太昊道:

    “承风哥,现只我兄弟二人居住,院中一应杂务无人料理,每日只吃干肉馒头,着实难耐。可否招得一两人来照应?”二人于族中之时,一应日常杂事皆有人料理,皆不会烧菜做饭,只于府中备了些熟肉干粮以填肚腹。

    轩辕太一闻言,也觉口中寡淡,思量一会道:“若能招得一两人来照应,你我兄弟自是可以全心修行,只是以后于院中说话还需防人耳目。”

    “小弟反倒觉得招一二人来得院中,更易于你我兄弟隐瞒身份。若只是一味刻意避讳,反易遭人耳目!既要扮那寻常之人,便要像那寻常人般过活。承风哥你说呢?”轩辕太昊不甘心劝道。

    轩辕太一虽觉其说得也不失其理,城中往来人等众多,如朱孟龙此等人物指不定哪一天便会再次遇到,若只是一味刻意隐藏,反易被人留心打探自身出处,不若反其道行之……

    “若能寻得靠得住之人,自无不可。”轩辕太一答道。

    轩辕太昊见轩辕太一同意,心中自喜。说笑间,到那常口福,二人自去二楼寻靠窗位置坐下,不多时酒倌送酒上来,轩辕太昊便急不可耐的问道:“我兄兄弟二人府中现下缺一侍奉之人料理日常索事,酒倌你可有引荐之人?”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微有不满,心道:“我这兄弟也太耐不得苦楚,这酒倌知晓二人相识的过程,现下又告之二人同居一处,岂不引人猜疑。”只是眼下又不便驳他,便也微笑的看着酒倌。

    “二位公子如今已同居一府?当真是好缘份!”果不其然,那酒倌闻言奇道。

    “哈哈,说来怕你也不信,我本是白阳城人,来赤幽城投奔我家二伯;我这堂兄本是东南桑拓城之人,也是来寻二伯看顾的,哪知尚未寻到二伯,我兄弟二人便在你这酒楼中先行相遇,那日若非你楼中的小耗子,我兄弟只怕也是见而不识,白白错过了缘分。哈哈”轩辕太昊大笑说道,似是极为欢喜。话闭,还起杯向轩辕太一示意了一下。

    轩辕太一听其说得离奇,心中更为不满,但眼下只能与其圆说,只得举杯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世间缘份,当真奇妙。”

    “唉,如今这世道。各城纷纷遭变易主,虽说百姓无伤,但各城律令渐无人守,反倒生乱;往日有仇怨者厮杀报复不说,便是那无有仇怨之人,亦会因利害人,就连那古源王城,亦有不少转投他处安居。”酒倌叹道。

    “哦,如今易城而居之人很多吗?”轩辕太一闻言奇道。

    “是啊,这一年,光我知晓的怕是已有百人迁至这赤幽城安居了。”酒倌答道。

    轩辕太昊也故作惊奇道:“我还以为只少数人如我兄弟般遭遇。不想竟是这般多!对了,先前我所言之事,酒倌可要放在心上,如能替我兄弟寻得一贴心之人,当少不了你的好处!”

    酒倌略一思索,便开口道:“我倒是知晓一丫头,手脚勤快,人也机灵,洗衣做饭一应杂事,皆能操持。先前曾在这酒肆中打杂,颇招人稀罕;只是其应是得罪过玄墨门一弟子,常来寻其麻烦。酒楼老板护她不得,只得将她辞了回去。”说到此处,忽又想起什么,便转头朝轩辕太一道:“对了,那玄墨门中人,公子也是见过的,便是公子首次光顾小店时,坐于公子对面那五人中的一男子。”

    “那人莫不是姓白?”轩辕太一心中一动,问道。

    “咦,公子识得那丫头?”酒倌奇道。

    轩辕太一笑道:“我应是识得其哥哥,此事你且先替我瞒下,我自会寻机与其分说;我兄弟现居于南丁六院,你可将其引至我门前,自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扔了块元石给那酒倌。

    “小的定将此事办妥,三日之内,必将其引至公子门前。”酒倌见如此轻易便可获利,连忙双手接过元石,眉笑眼开的将此事应承下来。

    待那酒倌下了楼去,轩辕太一便笑骂道:“你小子竟还有事瞒我!皮痒痒了不是?”

    “哪是诚心隐瞒哥哥,只是一路随那些行商而来,将那些闲聊之语听入了耳中,哪曾想会在此处用到。”轩辕太昊解释一句,又笑问道:“承风哥,你不会猜想酒倌所言之人便是那白长飞之妹吧?你莫不是春心萌动,打人家小丫头的主意吧?嘿嘿!”

    轩辕太一只是斜了他一眼,正色说道:“若真如我所料,这小丫头真是那白长飞之妹,我们又将她收入院中为奴。你说会发生何事?”

    “承风哥,你就直说吧,别考量小弟了,小弟现在可没功夫动脑子。”轩辕太昊满嘴流油,囫囵不清的说道。

    “你这吃货”轩辕太一笑骂一声,夹了块肉片,慢慢说道:“如这丫头真是那白长飞之妹,我们若能将其牢牢掌在手中,一则可约束那白长飞为我等办事;二则,可诱那朱孟龙自投罗网,岂不省事?”

    “确是一条一石二鸟之计,只是……承风哥,我们是要将那丫头绑了,以其胁迫白长风?这……不太好吧,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丫头!”轩辕太昊略显迟疑道。

    “若欲收拢人心,以武胁之乃是下策;或以情动之,或以理服之,方为上策;再不济还能以利诱之。你小子还是要多读点圣贤之书啊!一脑门的武人心思。”轩辕太一笑着嘲弄一句;神色忽而转厉,说道:“若那白长飞不识好歹,我自不会将自身立于那危墙之下,便是做一回那恶人,又能怎的!”

    轩辕太昊闻言先是一愣,看了一眼轩辕太一,又自低头吃菜。心中微有不适,心中暗忖:自家哥哥已不再是往日族中那只有温情脉脉的轩辕太一了,如今家族遭变,自己兄弟二人于这赤幽城中,只如那水中浮萍,遇风飘摇。眼下安身立命尚觉不足。自己应当与哥哥一般,必要时,便是做了那恶人,又能如何!

    “哥哥,小弟敬你一杯!此生定以哥哥为吾之楷模!”轩辕太昊敬道。

    轩辕太一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与轩辕太昊共饮了一杯。

    一夜无话,第二日午时,兄弟二人正于厅中嚼干肉,啃馒头;那酒倌忽引了一女孩来访。二人心中惊疑,不是说要三天吗?怎的来得如此之快!

    将二人迎了进来,听那酒倌叙说,二人这才知晓,原来那酒倌趁早上酒肆中人少之时便去寻那女孩,到其住处却未曾遇到人,便又回转酒肆中侍客,只待下午人少时再去寻人。未曾想,方回转酒肆,便见其于酒肆对面街上行过,那酒倌见得女孩,忙与店中掌柜告了假,追上女孩,与女孩说了事情原委,便引了女孩过来。

    那酒倌将事情原委说清,又言,店中掌柜只允其一个时辰的假,便告退回去了。

    那女孩颇具胆色,也不惧孤身与轩辕太一兄弟二人相处,主动见礼道:“小女子白玥,见过二位公子!”

    兄弟二人见那白玥容色雅俊,身着一身绿萝布裙,形体略瘦,落落大方的立于厅中,言行举止间不见丝毫扭捏之态,浑身透着一股子英挺之气。

    轩辕昊心道:“此女这番姿容,怕不是那容易屈服之辈。恐是难以轻易收为己用……”

    轩辕太一也是同样心思,略一思量,便道:“我兄弟二人相居一处,日常杂事有碍于修行,故请那酒倌物色一合适之人为我兄弟解忧;未曾想那酒倌行事无脑,竟将姑娘请来。颇为不智,有劳姑娘白走一遭,姑娘这便请回吧!”

    白玥闻言心中不解,问道:“公子尚未知小女子之能,何以便将小女子拒之门外!”

    “那酒倌言你是料理杂务的能手,我自是信的。若你无能,想来他也不敢引荐于我。只是……”轩辕太一故作迟疑道。

    “公子有何顾忌,还请直言!”白玥直言问道。

    “那我便直说了,你与我兄弟二人年齿相仿,共处一院,实是多有不便,也有碍姑娘清名。姑娘还是回去罢,我自再物色他人。”轩辕太一道。

    “只需持身守正,又何惧他人言语,小女子自是不怕的,不知公子如何?”白玥激道。

    “呵呵,有些意思!你既如此说,我便不客气,你于我院中做事,需照料我兄弟二人一日三餐;需将院中一应杂务料理妥当;总之院中之事皆属你责,可先用你一月,以观后效。若能令我兄弟满意,再行约契。”轩辕太一不客气道。

    “工钱几何?”

    “你自说来!”

    “月资两块下品元石。”

    “自无不可,不过我需与你家长辈见上一面,你毕竟年纪太小。需得你家长辈应承,我方可用你!”

    “家中已无长辈在世,唯一哥哥相依为命!我可唤兄长来与我作保。”白玥道。

    “自无不可。你且与你兄长商定,再引你兄长来见我。便如此吧!昊天,替我送白姑娘”话闭,便自回了内院。

    不多时,轩辕太昊回转,在轩辕太一胸前打了一锤,说道:“你这气派,倒是拿捏得挺像四伯。”

    “呵呵,既欲将其兄妹收归己用,自不能输了气势,我观那白玥小小年纪便英气外露,当不是轻易服人之人;日后你亦无需太过与她客气。”轩辕太一嘱咐道。

    兄弟二人说了几句,便去后院练枪!

    且说那白玥,回到自家小院,待晚间白长飞回转,便将此事与之说了。那白长飞不悦道:“你哥哥自能养活你,你自在屋中修行便是,何故去伺候别人。此事我不准。”

    “我只是照应那二人一日三餐罢了,且那公子说了,其院中诸事皆由我操持,自不是那一般奴仆的身份。你若不应,明日我自去与那公子签下卖身之契。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