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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计伏白氏 气血异变

    隔日一早,轩辕太一兄弟二人正于院中练枪,白玥便引了白长飞到得南丁六院。

    轩辕太昊出面将二人迎入厅中,轩辕太一则坐于厅中主位,故作威严状!

    那白长飞昨夜与白玥争执一番,终究拗不过自家妹妹,只得应承,待见了雇主再说其余;此刻,见相迎之人竟是轩辕太昊,顿时一阵惊恐。心道:“这二人怎的如此计仇,那日将自己拾掇一次还嫌不够,今又找上门来!且手段竟如此下作。”心中虽觉愤怒,却知晓这二人极不好惹,能于城中置下这中等庭院之人,又岂会毫无倚仗,便欲携白玥退走。

    却不想自己略一迟疑,轩辕太昊已是引了白玥朝里间行去,又想到:“这二人今日能以自家妹妹将自己诱来,以后还不定能使出什么手段;不若今日将此事彻底了结了,且先看二人将自己诱来是何目的。”心中思定,便随后跟去。

    白玥随轩辕太昊到得厅中,见轩辕太昊径直走到轩辕太一身畔对其耳语几句。轩辕太一先是略一皱眉,随后便对轩辕太昊说道:“过门便是客,即便往日有些冲突,也已是过眼烟云,还不将白公子请入厅来?”

    白玥闻言,心中微奇;又见自家兄长竟还身处院中,此时正脚步迟疑的向厅中走来,心中已有明悟,虽觉不快,但此时不是发作之时,只得静立等待。

    轩辕太昊又行至厅门处对白长飞道:“白公子,见得旧识怎的如此不快,莫不是还对我兄弟心有不满?不妨入得厅中,再行言说!可好?”

    白长飞心中正犹疑不决,忽闻轩辕太昊之言,忙拱手道:“不敢!”快步朝厅中行去。

    轩辕太昊将白长飞引入厅中,众人相继落坐,便闻轩辕太一道:“我兄弟二人只顾修行,不事日常琐事,无有茶水招待,还请贤兄妹勿要见怪!”略一顿又对白长飞道:“也因此事,请那常口福酒倌替我兄弟物色一人代为操持,却不想那酒倌竟将令妹请来,此乃始料未及也。昨日便与令妹先行见过,也与令妹将入院之责分说清楚。今日白公子既随行而来,想来也是同意的,既如此不若先让舍弟引令妹熟悉一下院中环境。可好?”轩辕太一言辞间虽有客套,但语气之中自有不容人抗拒的威势。

    白长飞闻言,暗忖:如能避开自家妹妹,将此事处置了,自是好事。当即说道:“自无不可!”

    轩辕太昊便引白玥出了大厅,厅中便只剩轩辕太一与白长风二人;轩辕太一见二人去后,一改之前的威严,先是鄙夷的看着白长风,道:“不想我与白公子如此有缘,日前在那林中切磋一番,本以为与白公子之事已了,却不曾想,今日又因令妹的缘故被白公子寻到了落脚之处。我还道此事为何如此顺利,只隔一夜,那酒倌便寻到了合适之人;白公子当真好算计,如此那朱孟龙处白公子自可交待;但白公子真当我兄弟是心慈手软之辈,杀你不得吗?”

    轩辕太一先是讥讽,再是鄙夷,转而狠厉;话落之时更是拍案而起,怒气冲天,面色狠戾,眼神不屑的看着白长飞。

    白长飞先是被惊得站起身来,随之便是心中一怒。亦是怒气勃发:“哼!公子切莫血口喷人,莫说那朱孟龙自林中之事后便未来寻我;即便他又来胁迫,左右不过是受他一顿拳脚罢了;在下既知敌不过公子,又岂会不顾血亲安危,让舍妹以身犯险,做那冷血无情之人;在下虽无甚本事,但绝非无情无义之徒,公子莫要将人小瞧了。且,即已知公子落脚之处,我自去告之朱孟龙便可,又岂会再与公子照面,凭白将自家兄妹置于险地,公子所疑之事实在太过牵强,还请公子思虑清楚再说!”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不怒反喜,此人实乃一有血性的汉子,那日在林中自己未使手段此人便将所知之事尽数抖落出来,还以为其乃两面三刀,见风使舵之人,想来应是那朱孟龙逼迫所致。若能令其为己所用,不失为一绝好帮手。

    轩辕太一心中虽喜,面色却是不变。继续严辞厉色道:“哼,若非本公子自知所疑之事有碍常理,不愿平白伤人性命,又岂容你辩解,早便将你兄妹当场打杀。那朱孟龙与我结怨,便是在天元楼中唆使其师妹挑衅于我,被我反制后,又欲借宗门之势压我;哼,却不想,反被天元楼扣其师妹,令其遭师门责罚,故而对我怀恨在心。其知晓,于城中害我不易,难勉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比如于我身侧埋下眼线,待我出城之时,再下暗手。你曾为其马前卒,我自难免疑心。今日你若不能令本公子释疑,便休怪本公子狠辣!”

    轩辕太一借故解释,是要告之白长飞,自家也是有势可借之人,且不比那朱孟龙弱。

    白长飞闻言心中一动,暗中思忖:自己虽出身宗门,但如今已无倚仗,平日只能猎些小兽勉力维持生计,且时常受那朱孟龙欺压。自家妹妹也是迫于此,才抛头露面,于外赚些元石以供花销,但那朱孟龙时常相扰,平常人家也不敢聘用。眼前这位公子能于天元楼中压住那朱孟龙,护下自家自不成问题,且为人磊落,将事情都说到了明处。不若投了这位公子,为其效力。虽说自此之后便要受人约束,却也总比整日受人欺辱来得安心。只是还需纳一投名之状才可得之任用。

    心中思定,便对轩辕太一拱手道:“公子见疑,实乃人之常情;在下实是受迫于那朱孟龙,情非得已之下才得罪于公子,若公子有教训那朱孟龙,使之不再相扰公子修行之意,在下可为公子出力,以证自己于今日之事实无相害公子之意。不知公子认为可否?”

    轩辕太一闻言嗤笑:“嗤,为我出力?我又岂知你不是诱我入翁。届时再与那朱孟龙联手害我?”

    “舍妹可留于院中为质!”白长飞毫无犹疑的接道。

    “你方才还说不会将血亲置于险地,现下又愿以亲妹为质?”轩辕太一讥讽道。

    “在下并无想害公子之心,此处自非险地。我观公子为人磊落,当不会无故害我妹妹!”白长飞道。

    轩辕太一略一思量,又嘲笑道:“嘁,即便如你所言,我可教训那朱孟龙,使之畏我如虎。不敢再来相扰;届时你从旁相助,自可解朱孟龙时常欺辱你之事。那朱孟龙于我而言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只要你不将我落脚之处告之于他,他自扰不到我。我又何故费心劳力,为你解忧。”

    白长飞等的便是他这一问,当即朝轩辕太一躬身一拜,诚道:“若公子能替小人解此危患,在下愿奉公子为主。日后必当尽心竭力为公子效力,以报公子为我兄妹解危之恩情。”

    “呵呵,你一开脉都不能之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何大用?”轩辕太一闻言,不以为意的笑道。

    “在下自知力弱,于公子所助甚少,但自问为公子看家护院,处置些烦杂之事,尚且能为;舍妹毕竟是女流之辈,恐一些外出应酬之事,公子不便着她去办。还望公子收容!”白长飞略有尴尬。

    “此言倒也不差,那你便也留于院中吧,与令妹共同为我操持院中内外之事,先用一月,以观后效。”话闭,轩辕太一便负手向内院走去。白长飞正欲拜谢,又闻轩辕太一声音传来:“你亦可暗中与朱孟龙传递消息,届时你便知你家公子手段。嘿嘿!”

    当日,白长飞便搬入了南丁六院;回住处收拾时,那白长飞寻了苗红义与他说道:“今日遇一大户,被其收入院中担护卫之职。待立身稳当后,自会荐兄弟入院共事!”

    苗红义闻言大为羡慕,实是好生恭贺了一番。

    白玥本就对自家哥哥与轩辕太一的关系疑心,现下自家哥哥又同入轩辕太一院中共事,更是起疑,一路追问。白长飞只得解释:自家先前在城中冲撞过轩辕太一兄弟二人,今日诚意致歉后,轩辕太一并不见怪,怜其今后一人独居,且院中亦还缺一人应付外出应酬之事,便将之收了。

    白玥闻得自家哥哥亲口言说,却也不疑有他,只是心中对轩辕太一颇为感激,心想:自己定当要将府中一应索事操持妥当,好叫二位公子安心修行。

    将白氏兄妹二人安置妥当,轩辕太一兄弟二人便又开始日夜不缀的习练《天元枪》,轩辕太昊只习招式路数,自不去说。轩辕太一得精元丹相助,枪法招式虽暂无太大进益,但其血脉之力却是一日强过一日,御使赤霄枪亦是愈来愈轻松。

    有了天元楼中借关元“鸡子”服用精元丹的经验,轩辕太一每日将《天元枪》功法在体内运行不缀,练枪时自不必说,就是休息填腹之时,亦是以心神牵引体内血气按《天元枪》功法轨迹在体内运转。到得夜间,便借用关元处的“鸡子”服下一粒精元丹以补养日间消耗的气血之力。而每服下一粒精元丹,轩辕太一便会在心神中察觉到,关元处那“鸡子”会有一丝丝的变化,即便这一丝丝的变化极为细微,但仍旧让轩辕太一心中欢喜!

    轩辕太一在服用精元丹时,还发现另一特异之处。若方一服下精元丹,便将气血之力牵引至“鸡子”之处,虽可将自身白日消耗的气血之力补满,却对自身修行无甚助益,气力也无那日在天元楼时的增长之感;而若是先以自身之力吸收精元丹,待身体承受不住精元丹药力之时,再将气血牵引至“鸡子”处,借“鸡子”吸纳消化精元丹的药力,则必会感受到自身气血更为凝练,亦会感到自身的气力略有增长。

    轩辕太一察觉此事,心中一阵纠结,那体内脉络被炙热熏烤,体内被蕴蕴之气充塞鼓胀,浑身皮肤将破欲破,宛如置身沸水之中的感受实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但若不如此,又无法将精元丹最有效利用,对自己修行实无太大助益。纠结了小半柱香之久。轩辕太一终究是没能忍受住功行增长的诱惑,选择每日承受一次精元丹粹体之苦,只为承受非人折磨之后带来的那一丝丝气血凝炼和气力增长所带来的满足感。必竟他已经整整三年功行没有一丝丝增进了。

    夜阑人静,轩辕太一闭目盘坐于榻上,此时他已服下精元丹,只见他的皮肤渐渐鼓起,浑身渐渐肿胀,原本清秀俊逸的脸庞此时已是胀如球;肿胀之势又持续了七八息,直至皮肤下的脉络血肉清晰可见,皮肤已宛若透明之时,这肿胀之势才堪堪止住;整个人又以极缓的速度渐渐恢复常态。

    体内,轩辕太一的心神感应之中,自身气血经过精元丹数次粹炼,此时正产生着惊人的变化;轩辕太一只觉周身气血此时正如那沸水般正剧烈翻腾滚涌,且数量正急剧减少,轩辕太一此时亦是心中㤺了神,全力以心神安抚牵引,而体内气血却像似将他这主人抛弃了一般,对他置之不理;如此过得约莫盏茶时间,体内气血终于平复下来,轩辕太一略一牵引,见其仍如往常般如臂使指,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气血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身体也传来阵阵虚弱之感,轩辕太一只得再服下一颗精元丹,再次承受一次精元丹带来的非人折磨后,轩辕太一顿时一喜。

    只觉浑身充气力充沛,微捏了捏拳头;只觉气力大增,又下了床榻将靠在墙上的赤霄枪单手一提,往日赤霄枪的沉重之感已是消失殆尽,只觉单手拿枪,于房中挥舞一番,颇有随心如意的轻松之感;强压立马去院中耍一番枪法的欲望。再次盘坐于床榻之上,沉下心神,缓缓运转《天元枪》气血运转之法。

    如今气血异变,尚不知好坏,可不是随心所欲之时。且先仔细体察一番方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