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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组织

    当林一风回到客栈时,店二迎上来说:“小客官,刚刚有一位女客官来找您,我说您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她就让我转交这张纸条给您了。”店小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林一风,并补充道:“那位女客官长得很漂亮,可能是您的姐姐吧?”

    林一风接过纸条,笑道:“我没有姐姐。”他打开纸条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看不懂,于是干笑一声,又把纸条递给店小二,问道:“小二哥,你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店小二接过纸条念道:“我来过,有事找你,请到吉祥一谈,媚娘。”他本想说林一风的姐姐叫媚娘,但是林一风已经说没有姐姐,所以他只好改口。

    林一风点点头,递给店小二一锭银子,然后转身回到客房里。

    在房间里,林一风想:“媚娘找我有什么事?难道又有麻烦了?她听命于他人,说不定前几天那件事已经被她的上级知道了。要是她要捉我回去问罪,可为什么还要事先通知我呢?”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招叫做先礼后兵,他们想先拉拢我,让我像那些被毁容的杀手一样。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就要杀我灭口,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怕我将秘密泄露出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那么,我得想办法逃命了。”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逃到哪里才是上策。不久,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自言自语道:“我一旦逃走,他们肯定会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如果我把赌场给烧了,哈哈,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追我?好,就这么办。”他下定决心,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结账并换到另一家客栈。等到晚上,他走出街道,买了三桶煤油,朝城西的“富贵赌坊”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林一风已经躲到赌坊前面的小巷道里。他心里暗自骂道:奶奶个大西瓜,这些人怎么这么卑鄙无耻,居然想陷害忠良?我得出点力气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都变成BJ大烤鸭。嘿嘿!

    林一风边骂边将带来的布团沾上煤油,点燃后迅速往赌坊里面扔去,接着将煤油桶一倒,煤油流出来碰上火花,“轰”的一声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烧得劈啪作响,整个赌坊几乎被火舌吞噬。

    有人发现了火势,惊呼着喊救火,但林一风已经看到了逃脱的机会。他顾不得再看热闹,翻身跳出城门,向凌云山的方向飞快地奔跑着。

    三四个钟头过去了,他发现了一个小村落,但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附近找到一间土地庙,躲了进去。他心里想:“今天早上我和老怪物打了一架,也受了一点伤,现在又跑了这么长的路,真是够累了。如果他们来追我,我也不怕,反正我在这里休息好了,明天还能应付其他的事情。”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很快就沉沉入睡。

    这是一个星夜良辰,月色撩人,小虫轻鸣,非常安详。

    深夜时分,林一风突然惊醒,身体本能地警觉着有危险的迹象。他的内心迷茫不安:“这怎么可能呢?敌人不可能现在就找到我!”然而,一旦有任何不寻常的危险靠近,林一风的心灵便会激荡起波澜,让他感到不安。他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媚娘......咦!”林一风突然大喊:“可恶,这不可思议!我怎么会这么糊涂?媚娘和赌坊之间并没有多大关系,他们只是利用赌坊的幌子掩盖自己的行踪。现在赌坊失火了,媚娘跑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让那些喽啰们忙碌了一番,所以他们肯定和那些黑巾杀手在一起了!”林一风心头一颤,立刻跳上树梢往远处望去,喊道:“果然没错,他们已经追上来,而且数量众多,我必须尽快逃跑。”他心中想着,立刻翻身往西边奔去。但是,跑了不到几步,他又发现:“我的天啊,西边也有埋伏的人,这说明他们今晚已经把我团团包围了,我林一风要死翘翘了,我必须要赶快逃命啊!”林一风想到这里,赶紧藏进一丛草丛中等待,不久,三名黑巾杀手就找到了他的位置。

    林一风盯着这三个黑巾杀手,决定抓住其中一个进行询问。他一挥手,射出一枚骰子,直奔最后一个黑巾杀手的“命门”穴。黑巾杀手当场倒地,林一风迅速冲上去,把黑巾杀手抱起来跑回原地,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说道:“这骰子真是不中用......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迅速脱下黑巾杀手的衣服和面罩,把它们穿在自己身上,再把这个蒙面人藏在隐秘的地方,最后混入了黑巾杀手的行列之中。“这主意真是不错,哈哈......”林一风边找边得意的笑着。

    搜寻了近三个小时,天色已近黎明。

    媚娘见众人皆未能找到目标,心中着急,便召集头领询问:“第一队,有所发现吗?”

    “没有。”

    “其他队伍呢?”

    “都没有。”

    媚娘思索片刻,下令道:“再往前推进五十里,务必将他找到。”

    第二队队长提醒道:“禀舵主,也许那斯已经不在这里。”

    媚娘回应:“有人看见他在小泉村附近,不会错的。快去搜。”

    “是。”众人立即向前推进五十里。

    林一风跟随在后,心知此时若再跟随他们,必定会被发现。等到他们散开时,他便趁机溜走。

    媚娘也追了下来。

    不久,媚娘走到山腰,而林一风所在的小组也在此处。媚娘看到手下,立即询问:“找到那家伙了吗?”

    林一风害怕媚娘听出自己的声音,没有回答。幸运的是,他没有被发现。黑巾杀手中,除了头领和队长级别的人物,其他人都被毁容割舌,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手势和摇头表示。林一风侥幸躲过此劫,但仅仅只是暂时的。

    媚娘询问无果,便下令:“你们由左边搜,我来搜右边。”两名黑巾杀手点头应允,而林一风则自然地答应了一声“是”。他原以为回答如此再自然不过,可惜,这一声应答立刻暴露了他的身份,但林一风却浑然不觉,仍然神情自若。

    媚娘听到有人回答,顿时抬头看去,然后喊道:“你,过来!”她指着林一风。

    林一风心里嘀咕道:“这可真是来得及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他打了旁边那两个黑衣人一顿,叫道:“快过去!磨磨蹭蹭做什么?”林一风居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能有心情开玩笑,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两个黑衣人见到林一风会说话,以为他是上级,也没想太多,立刻向媚娘走去。

    “不是你们两个,是你!”媚娘指着林一风。

    林一风笑了笑,说:“媚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在考验你的捉迷藏水平。”

    媚娘听出了是林一风的声音,心情也放松下来,说:“小兄弟,你害我找了好久,真是让我着急。”

    林一风笑着问:“媚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我很愿意倾听。”

    媚娘笑道:“小兄弟,你很喜欢赌博吧?我有个提议,想把富贵赌坊让给你,可是谁知道你不仅不要,还把它给烧了。”

    林一风笑着说:“那是因为我认为它已经失去了它的价值。但如果您愿意,我会考虑接受您的新赌坊。”

    媚娘道:“小兄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送一家新的赌坊。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媚娘说着朝慢慢林一风走去。

    林一风看着前方的媚娘,淡淡地说道:“媚娘姑娘,我不敢太靠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担待不起了。”

    媚娘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小兄弟,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善意吗?你的才华与能力,我们十分欣赏。”

    林一风淡然一笑:“岂敢不接受?只是我担心像他们一样,被毁容。”

    媚娘看了看旁边的两名黑巾杀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林一风的意思,她大声呼喊:“人在这里!”并抽出手中的双剑,向林一风猛扑而来。

    “我擦,你诓我!”林一风一边拔腿狂奔,一边回头骂道:“媚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不会被轻易逮住的。”

    媚娘一边追,一边冷笑:“臭小子,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后果自负。”

    其他的黑巾杀手也纷纷围了上来。

    夜渐渐地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林一风心中暗叹,现在逃脱已经越来越难了。他转头大喊:“各位老大,你们行行好吧,我只是个不幸的孤儿,何必追杀我呢?对你们来说又有何好处呢?放我一马好不好?”

    媚娘一听,身形也放慢了下来,此时只有媚娘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后头。

    “媚娘,我知道你是受命于人,也许你服了人家的毒药,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为人质,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但是我相信,那些恶徒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告诉我一些真实的事情,我会跟你回去,媚娘,你愿意吗?”林一风并不是傻子,他猜到凭媚娘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她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知道她也是听命于人。从刚开始小邪求饶时,媚娘身形颤了一下,林一风已感觉到媚娘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于是,林一风决定不再为难媚娘,而是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他觉得媚娘很可怜,他想帮助媚娘,如果媚娘愿意的话。

    媚娘愕然,眼中充满泪水,但她并未放下双剑,依旧直逼着林一风。

    林一风看到媚娘这样,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他突然停下身形,说道:“媚娘,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带我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响起,媚娘没想到林一风竟然听从她的命令停下来了。她的右手金剑已经刺入了林一风的肩头,情急之下,媚娘猛然松开了金剑,惊慌失措地看着林一风。

    林一风呆若木鸡地笑了笑,然后拾起金剑递给媚娘,说道:“我在这里,你可以带走我了。”

    媚娘接过金剑,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林一风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最好还是把我绑起来。”

    就在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经赶到了。

    媚娘愣了一下,不敢犹豫,大喊道:“第一队队长,这个人已经被擒,你们把他绑好,派两个人把他送到我那里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直奔下山,但是依稀可以感觉到,她已经流下了泪水,心神悲痛地走了。

    黑巾杀手遵照命令,把林一风绑起来,然后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之后,在林一风悲天悯人的让步下,这场斗争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清晨的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林一风回到了兰州城,在富贵赌坊后院。

    “林一风,你受伤重不重?”

    媚娘已经回到了起居处,她正在关心这个奇怪的少年。

    注视着媚娘脸上的表情。她时而皱眉,时而轻叹,仿佛内心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林一风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安,他深知这个美丽的女人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媚娘叹了口气,解开了绑在林一风身上的绳子。她轻声道歉:“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林一风微微一笑,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习惯了我经常这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他被捉的目的就是要了解媚娘所在的组织,同时也希望能为她分担一些愁。

    媚娘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林一风,脸上时而幻出奇怪的表情。她的眉头紧皱,又不时轻叹一声。从她的神态和言谈中,林一风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和复杂。

    终于,媚娘幽幽地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林一风坚定地回答道。

    媚娘微微卷起衣角,斜望着窗外,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林一风,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由己的杀手。”她的双眼含泪,莹光闪烁,让人怜惜不已。

    林一风静静地听着,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默默地支持着媚娘,希望她能将心中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媚娘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父母,家在开封。我真名叫姚婷婷,我父亲是武林中的高手,他和我的母亲是江湖上的一对传奇,人称‘雌雄金剑’。但是五年前的一个冬天,一群蒙面人将我的父母劫走了。过了两天,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要我听从他们的命令,并喂我下了毒药。从那时起,我就成为了他们手下的杀手。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媚娘说到这里,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释放,也感激林一风的倾听和支持。

    林一风凝视着媚娘,心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他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现在却被迫背负着不堪重负的使命,无法自拔。他深知,为了这个女人能够获得自由,他必须找出她所属的组织,尽快把她送回家。

    “媚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脱离组织。”林一风说道,语气坚定。

    林一风等待着媚娘的情绪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为他们效力?”

    “是的。”

    “你了解这个组织吗?”

    媚娘深吸一口气:“我只知道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在各地都设有舵,但彼此之间互不相连。”

    林一风问道:“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头领吗?他们是如何控制你们,下达指令,证明身份的呢?”

    虽然林一风并不熟悉江湖事务,但他曾经听老头提及一些帮派的细节,凭借着聪明才智,他记得不少。此时,他一问出口,媚娘也意识到林一风的记忆之详细。

    于是,媚娘有了方向,不再感到茫然无措。她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们组织的成员都戴着黑色头巾,遮住了面孔。舵主被称为坛主、总坛主、护法,而黑巾使者则是舵主的助手。在组织内部,上下之间的联系通常通过信鸽进行,但有时也会派人前往。他们佩戴有身份标识的腰牌,必要时使用秘密手势和口令来确认身份。”

    林一风听得十分感兴趣,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否讲讲这些秘密手势和口令?”

    媚娘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她低声说:“我们以数字来代表身份:舵主为一,坛主为二,总坛主为三,护法为四,黑巾使者为五。以手势来区分,我示范一遍。”媚娘边说边做:“右手的拇指放在小指的第三个指节处,小指的指尖顶在无名指的第一个指节处表示舵主;如果小指的指尖顶在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处,那就是坛主;如果拇指顶在无名指的第三个指节处,而小指和中指的指尖相互触碰,那就是总坛主;如果拇指和食指的指尖相互触碰,那就是护法;如果四个手指的指尖顶在拇指的第一个指节处,那就是黑巾使者。”媚娘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秘语很简单,难的是手势。如果他们问‘黄河之水天上来’,如果我是兰州分舵的舵主,我就会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是舵主了。”

    林一风哈哈大笑道:“这就像在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媚娘一想到自己刚才手指乱比,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脸颊泛红,感到非常尴尬。

    林一风轻松地笑了两声,又问道:“媚娘,你知道为什么那些蒙面人都被毁容吗?”

    媚娘蹙眉说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林一风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媚娘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媚娘睁大眼睛望着林一风。

    一风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头。

    媚娘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他伤感的望着林一风。

    林一风:“不行,我还是要走。”

    媚娘没说话,他知道一风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林一风又道:“媚娘姑娘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媚娘紧张地说:“这样做不好吧!救我父母是另一回事,但我担心你会被他们抓住,逃不出去该怎么办?”

    在经历了一整天的折腾之后,媚娘已经把林一风当做是自己的知心朋友,她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林一风微笑道:“媚娘,你放心,逃亡可是我的强项。他们要想抓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林一风说:“不要担心,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媚娘沉思片刻,说:“好吧,我不能留你,只好这样做了。你需要委屈几天了。”

    林一风回答:“没问题,我能睡上三天三夜呢…哈哈………”他总是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媚娘已经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一切已经落实,林一风过得非常惬意和悠闲。

    这几天媚娘的脸上也常常挂着笑容。

    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到了。

    三个壮汉把林一风带走了。

    媚娘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望向天空,心中愁绪难平。最终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起古筝,弹奏着悲怆动人的曲子。

    马车已经出了城,里面被捆绑着的林一风已经准备着逃脱。

    林一风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总坛或者其他地方,但他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对于寻找赵婉茹,他将其列为第一优先,而救媚娘的父母则只能是在遇到机会之后再去考虑。

    黑巾杀手的威胁不是闹着玩的,林一风也十分清楚。凭借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最好的选择还是先躲开,免得被牵连进来。他会保持低调,直到时机成熟。

    林一风早已准备好逃跑的工具——一把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两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林一风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四个小时过去了,众人都有些疲惫了。

    林一风盯着这两名黑巾杀手,发现他们的眼睛半闭半开,不时打瞌睡。熟练的动作下,林一风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长仅两寸的薄刀片,刺在横木上,用手中的绳索一挂、一拖、一拉,只用了几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林一风暗自得意,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一腾身,他已如同猛虎出笼,快捷、狠辣地向两名杀手的后颈刺去。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只是轻微地发出一声哀嚎,就已经命归黄泉。

    林一风有些失望,心想:“这算什么高手?还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呢?”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瞬间就闪身翻身,飞身掠入林中。他自信满满地想:“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而已,我……”他还来不及想下去,就纵身一跃,已经飞入了山区。

    “哪里逃!”这时,驾驶马车的车夫已经紧追不舍。

    林一风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林一风想骂得愈凶,媚娘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林一风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林一风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林一风上空。

    “哇卡!”林一风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林一风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缭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林一风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林一风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林一风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夺。

    “我那个我!”林一风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狡兔三窟”十指如钩已罩向林一风全身重穴。林一风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仙人指路”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林一风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兔!直压林一风项上人头,存心要林一风毙命当场。

    林一风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龙行虎步”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林一风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林一风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林一风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林一风难以抬架“你奶奶卖西瓜!”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林一风“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林一风,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林一风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首已划出“倾城剑法”之拼命绝招“星辰大海”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林一风挨了一掌倒飞出去。他刚刚将黑巾杀手的右臂砍了下来,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林一风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不已,仿佛醉酒一般。黑巾杀手失去了右臂,疼痛欲昏,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强忍痛苦一步步向林一风靠近,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林一风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只想着要摆脱这个杀手。他的内心充满了决心和斗志,他就是放不下这口气,这种气势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黑巾杀手看到林一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右臂已经失去了,功力也打了折扣,已经无力再战。而林一风连中数掌,却越打越勇,锐不可当。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他犹豫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反身向退路掠去。

    林一风松了口气,心情终于轻松下来,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不屑地说道:“这个死老鬼的出手真是狠毒无比,我吐了不少血,算是受了比老家伙还重的伤,需要十天才能恢复,还好捞回了一条手臂,否则就算是折本了。”

    林一风伸手掏出老头给他的药丸,连吞十颗。老头说过,受伤需要马上治疗,中了老头的诡计,被老头抓住,注定是要走上江湖的。但是江湖之中处处危机,他随时可能被人暗算,连死亡的样子都未必知道。林一风有些埋怨老家伙的算计。

    休息片刻后,林一风四处张望,找到一个小山洞开始进行疗伤。他先用金针刺遍全身穴道,再涂抹金创药膏治疗伤口,最后用石头封住洞口。林一风深知受伤后要尽量避免进一步受损,这也是他能够长命百岁的原因之一。

    洞口被封好后,林一风吞下两颗药丸。老家伙说过,受伤必须马上治疗,但他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也不确定需要多少药量。不过,他相信吃多一些总没有错。他找了两块石头垫在头下,开始运功疗伤。

    运行一周天,林一风身上的瘀血已经慢慢化为液态,并随着血液的循环被排出体外。功行二周天后,他开始觉察到自己胸前各穴道散发出淡淡的红色雾气,这是因为瘀血已经转化为气体,顺着穴道排出身体。雾气越来越浓密,直至十二周天一周后才逐渐消失。林一风此时已经醒来,但并没有起身。他重新拿出三支金针,调整好身躯姿势,然后一一插入“天突”穴、“神庭”穴和“百会”穴。他环顾四周,意识到第三支针插入后自己将会昏迷,但他也知道这样可以催化所服用的丹药,帮助自己更快地康复。林一风是一个急性子,只有治好伤才会甘心。

    幸运的是,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金针被插入了“百会”穴三寸深处,预计需要三到四天才能够将其从穴位中逼出。在这期间,他必须保持清醒,直到金针离开穴位才能放心。如果有人轻轻一碰,他将立即丧命。林一风不仅不害怕死亡,还喜欢用生命来开玩笑。

    日复一日,时间匆匆流逝。几天后,林一风的金针开始缓缓后退,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落地了。林一风也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先取出金针,检查伤势,发现全身红润,掌印已经消失,刀伤也结痂了。他再运转内力,感到自己精力充沛,内伤已经好了九成。他欣喜若狂,不禁仰天长啸,声音如狂涛拍岸、万钟齐鸣,回荡在山间,震得四周回声不绝。

    “西瓜个大冬瓜,真是妙啊!没想到老头的丹药果然见效,哈哈……”林一风发出一阵狂笑,他的身体仿佛失控一般,舞动着手脚,冲出了洞口。“砰!”一声巨响,碎石四溅,林一风已经飞身跃出洞口,如同一头狂龙冲向海面,张牙舞爪,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啊……”他长啸一声,将身上的郁气抛向了天空,恢复了自在爽朗的心境。

    林一风来到了打斗场所,扫了一眼四周,满意地说道:“他们果然又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哈哈……”他轻松地笑了几声,然后向山下飞奔,很快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