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流
顾小茜被唬住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她不再对顾绾绾奇怪的动作发表意见，很是刻意的扭回头，脸边红彤彤的一片。
警察上门的速度要比顾绾绾预想的更快。
不过从三点钟起她就待在家里，不仅妹妹是完美的证人，楼道口的监控也是证明，问话没过多久结束，顾绾绾趴在窗户前伸着脑袋，看着两名没掌握到决定性证据的警察乘坐警车离开。
背后传来问话：“明天要不要去逛街？”
顾绾绾下意识的敷衍：“我明天可能有事……呀！！！”
顾小茜拧着她的腰：
“我就知道！”
“用我的时候过来找我，不用我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
顾绾绾求饶：“疼！”
顾小茜气得不轻：“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利用完人家总要给个交代吧！”
“去不去？”
“去！”
顾小茜松开手，愤愤的骂了一句：
“贱人！”
作为姐妹，顾绾绾与顾小茜的性格完全不同，顾绾绾就不说了，她性格受到了记忆的影响，不像父母的任何一方。
比较让人头疼的是妹妹，她的脾气更像妈妈。
顾绾绾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时不时就把父女两人训得像鹌鹑一样不敢吭声，唯一的好消息是顾小茜的性格像，但不全像，起码在不生气时，她还是个相当温柔的女孩。
次日一早，顾绾绾就感觉有谁压在自己肚子上，睁眼一看原来是顾小茜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气色不错。
慢悠悠的去到洗手间，稍作洗漱。
清醒一点的顾绾绾作为朝夕相处的姐姐，很快发现了一丝端倪。
“你是不是又偷用我化妆品了？”
“什么叫偷用你的化妆品？你买回来又不用，再放都过期了。”
家里的两个女儿吵吵闹闹的来到门口，理所当然吸引了家里人的注意力，父亲在沙发上远远看了一眼，很是意外的说：
“少见啊，你们俩居然要一起出门了。”
“带妹妹出去玩。”顾绾绾温和的回答着。
说话的同时换上鞋子。她仰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顾小茜从门外伸过手来。
顾绾绾只来得及张了下嘴，就被拖着手臂整个人拽了出去。
……
被拉出去沿街遛弯。
过程嘛，不能说是不开心，半路拐进昨日去过的商场，一口气逛了两个小时。
最后还是顾绾绾找了个借口，停了下来，然后被妹妹带到商场不远处的饮吧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顾绾绾看着天边积蓄的雨云，今年的梅雨季来得很晚，据说是和热带太平洋中东部的拉尼娜现象有关。
妹妹准备趁着雨没下起来，买两杯杯装的煮串。
她走后不久，服务员将两人点的冷饮端了上来。
玻璃杯里的黑白两色雪糕颜色略显单调，店家只好在最上方加上了一颗樱桃，不过新鲜好吃才是最重要的，顾绾绾舀了一口，满意的昂起了头。
打量着四周，这家店铺说是售卖冷饮，其实装潢更像是咖啡厅，老板真的太懂了，不仅店铺里各处都放着让人眼前一亮的看似很名贵的小玩意，播放的流行音乐也是明媚又慵懒的风格。
一切的布置都在迎合与像她这么大的孩子的品味，整体营造着精致、优雅与富余的氛围。
也难怪妹妹会沉迷进去，连她自己都隐约有种“呆在这里意外的还不错”的感觉。
“这种地方，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店铺坐落在人流量较大的街区，因为放假，客人坐满了大半的空位，不时能看到空着手的学生结伴过来，这些女孩子或许没能力在商场里大肆消费，但很愿意在能力所及的范围里支付一笔额外的支出。
对照着旁人的记忆的信息，顾绾绾下意识估计出，这里的日营业额根据淡旺季，收入可能在几百到几千之间。
什么？为什么她要估算这种事？
因为她穷……
她穷到要拿着映射变化出假钞去骗人，那样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如果有属于自己店铺，也不用赚多，只要能在她需要时提供一笔开销……
脑袋里正想着，忽然发现手不自觉的就掏出了手机，顾绾绾见状撇了撇嘴，她真是越来越依赖“模组管理器”了。
解锁屏幕，果不其然，新的模组出现在了列表之中。
……
“黄泉路47号”
本模组设法为角色取得了黄泉路47号的所有权，角色只要设法前往店铺所在地点，就将自动完成产权的交接。黄泉是生死之间的概念，黄泉被实装，会导致光锥之外的事物凭借“阴司”的概念下沉……
顾绾绾看到一半就翻起了白眼。
模组确实能实现她的愿望，但只有一点不好，它明明可以很简单的做到一切事情，却偏要加戏，加上一些更为宏观、更超自然的设定。
“数域”还不知道有什么隐患呢，转眼又要搞出什么……“阴司”？
顾绾绾一点也不想未来的向阳市百鬼夜行，当即就把模组拉进到黑名单中。
就在她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店铺里进来了两个人，聂振友在前，陆业平在后，把压出褶子的白大褂当成便服穿出来的青年似是没睡醒，进门的工夫用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聂振友直奔顾绾绾的座位，直到一只粗糙的手掌按在桌上，顾绾绾才抬起头：
“啊？”
她认识这两个人，当日在后巷中他们曾有过几句的交谈，不过两人后来就无视掉了她，搞得她连询问名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傻子也能看出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态度也很不友好的样子。
顾绾绾屁股稍稍离开了椅子，准备随时跑路：
“找我有什么事吗？”
聂振友盯着她的脸。
他的目光很让人不自在，但其中并没有侵略性，只是盯紧了特定的位置。
不等顾绾绾有所反应，他又忽然偏头对身后的人说：“陆院士，一个人脸部被划伤，要多久能愈合到看不出痕迹的程度？”
陆业平好好的吃瓜，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
“我怎么知道！我上网查查？”
现场的气氛尴尬了几秒钟。
聂振友若无其事的坐到顾小茜的座位上，出声说：“昨天我们搜索了迷雾。”
顾绾绾不明白他说这个作甚，明明上次还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你猜我在二楼撞见了谁？”
顾绾绾顿时反应了过来。
她不知道聂振友在二楼撞见了谁，但映像是在二楼撞见了一个东西的，她曾以为那是一台技术不够的机器人。
什么机器人！那根本就是个人！
也难怪，谁会给机器人戴防毒面具啊？那不是纯纯多此一举么？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顾绾绾保持着迷茫的表情，并未将心理活动反映到脸上。
“谁啊？”
聂振友盯着她，突然伸手抓了过来！
顾绾绾防着他这一出呢，嗖的护着杯子躲出去老远：
“我警告你啊！就算你是警察，我也可以投诉你暴力执法！！”
她色厉内荏，即便聂振友办案经验丰富，一时间也有些错乱。
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人在突发状况下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刚刚的表现反映出了她最本质的性格。
有些身手的人在别人挑战他们的专业领域时，第一反应往往不是躲避而是迎击，他们的攻击性较之常人更高，尤其他特意模仿了昨日的动作，当第二次遇见相同的状况，大多数人的身体会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除非，这是个，
想到最后的两个字，聂振友看着顾绾绾还显稚嫩的脸颊，迟疑了一下。
惯犯。
另一边，顾绾绾心里也犯着嘀咕。
事发突然，她虽然躲开了，但更多是借用脑海中各个老油条的经验进行了预判，她在谈话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协调，自己其实并未看清他的动作。
但现在想想，对方抓过来的姿势简直和昨天一模一样。
好家伙！闹了半天是过来找场子的！都这么大年纪了，心眼是真小啊！
继续纠缠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人家一个警察，找她的麻烦不是简简单单？再者错的也确实是自己，要是砸了人家的东西也就算了，她可是把人打了一顿……
顾绾绾开始想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去了。
她看向窗外，蓦然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她的表演起了作用，聂振友与陆业平也跟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人群中，表情冷漠的倩影一闪而过。
“喂！你！”
聂振友脸色勃然大变，手贴在窗户上，大喝了一声。
但窗外的人没有反应，兴许是声音传达不到外面，他快跑着追了过去。
他是跑了，现场还剩另一个人呢。
顾绾绾开始赶人：“你同事都走了，你不追过去呀？”
陆业平在旁边看戏一样，直到她说话，才揉了揉鼻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摆在桌上。
“小妹妹，有兴趣来我们这边挂个名吗？”
要说和那名警察之间的摩擦是自己有错在先，那和这个人，可就真的有点私怨了。
顾绾绾立刻扭着身子，阴阳怪气他：“是不是还得先考上重点大学，再向迷雾调查组递交申请书哇？”
结果对方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对她带刺的话语完全无动于衷。
“特事可以特办嘛，国家欢迎有才能的人加入进来，你要是答应，我可以做主，每个月给你批五百块的津贴。”
津贴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可以有合法参与进事件的机会。
顾绾绾差点上钩，但终究还是怕对方给她下套，硬生生把到了嘴边讨价还价的说辞吞了回去。
“没兴趣，带着你的名片走吧。”
陆业平并不生气，看也不看桌上的名片一眼，在柜台处买了一杯冰糕，乐呵呵的走出了店门。
二人相继离开之后，顾绾绾捏着把冷汗回到桌边，店里的不少人都看向这边。
……看就看吧，又不会掉块肉。
她把名片滑到自己面前，转了个圈。
上面赫然写着：
“国家异常事件调查与处理中心，四组，研究员陆业平，联系方式138XXX……”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她不再对顾绾绾奇怪的动作发表意见，很是刻意的扭回头，脸边红彤彤的一片。
警察上门的速度要比顾绾绾预想的更快。
不过从三点钟起她就待在家里，不仅妹妹是完美的证人，楼道口的监控也是证明，问话没过多久结束，顾绾绾趴在窗户前伸着脑袋，看着两名没掌握到决定性证据的警察乘坐警车离开。
背后传来问话：“明天要不要去逛街？”
顾绾绾下意识的敷衍：“我明天可能有事……呀！！！”
顾小茜拧着她的腰：
“我就知道！”
“用我的时候过来找我，不用我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
顾绾绾求饶：“疼！”
顾小茜气得不轻：“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利用完人家总要给个交代吧！”
“去不去？”
“去！”
顾小茜松开手，愤愤的骂了一句：
“贱人！”
作为姐妹，顾绾绾与顾小茜的性格完全不同，顾绾绾就不说了，她性格受到了记忆的影响，不像父母的任何一方。
比较让人头疼的是妹妹，她的脾气更像妈妈。
顾绾绾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时不时就把父女两人训得像鹌鹑一样不敢吭声，唯一的好消息是顾小茜的性格像，但不全像，起码在不生气时，她还是个相当温柔的女孩。
次日一早，顾绾绾就感觉有谁压在自己肚子上，睁眼一看原来是顾小茜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气色不错。
慢悠悠的去到洗手间，稍作洗漱。
清醒一点的顾绾绾作为朝夕相处的姐姐，很快发现了一丝端倪。
“你是不是又偷用我化妆品了？”
“什么叫偷用你的化妆品？你买回来又不用，再放都过期了。”
家里的两个女儿吵吵闹闹的来到门口，理所当然吸引了家里人的注意力，父亲在沙发上远远看了一眼，很是意外的说：
“少见啊，你们俩居然要一起出门了。”
“带妹妹出去玩。”顾绾绾温和的回答着。
说话的同时换上鞋子。她仰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顾小茜从门外伸过手来。
顾绾绾只来得及张了下嘴，就被拖着手臂整个人拽了出去。
……
被拉出去沿街遛弯。
过程嘛，不能说是不开心，半路拐进昨日去过的商场，一口气逛了两个小时。
最后还是顾绾绾找了个借口，停了下来，然后被妹妹带到商场不远处的饮吧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顾绾绾看着天边积蓄的雨云，今年的梅雨季来得很晚，据说是和热带太平洋中东部的拉尼娜现象有关。
妹妹准备趁着雨没下起来，买两杯杯装的煮串。
她走后不久，服务员将两人点的冷饮端了上来。
玻璃杯里的黑白两色雪糕颜色略显单调，店家只好在最上方加上了一颗樱桃，不过新鲜好吃才是最重要的，顾绾绾舀了一口，满意的昂起了头。
打量着四周，这家店铺说是售卖冷饮，其实装潢更像是咖啡厅，老板真的太懂了，不仅店铺里各处都放着让人眼前一亮的看似很名贵的小玩意，播放的流行音乐也是明媚又慵懒的风格。
一切的布置都在迎合与像她这么大的孩子的品味，整体营造着精致、优雅与富余的氛围。
也难怪妹妹会沉迷进去，连她自己都隐约有种“呆在这里意外的还不错”的感觉。
“这种地方，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店铺坐落在人流量较大的街区，因为放假，客人坐满了大半的空位，不时能看到空着手的学生结伴过来，这些女孩子或许没能力在商场里大肆消费，但很愿意在能力所及的范围里支付一笔额外的支出。
对照着旁人的记忆的信息，顾绾绾下意识估计出，这里的日营业额根据淡旺季，收入可能在几百到几千之间。
什么？为什么她要估算这种事？
因为她穷……
她穷到要拿着映射变化出假钞去骗人，那样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如果有属于自己店铺，也不用赚多，只要能在她需要时提供一笔开销……
脑袋里正想着，忽然发现手不自觉的就掏出了手机，顾绾绾见状撇了撇嘴，她真是越来越依赖“模组管理器”了。
解锁屏幕，果不其然，新的模组出现在了列表之中。
……
“黄泉路47号”
本模组设法为角色取得了黄泉路47号的所有权，角色只要设法前往店铺所在地点，就将自动完成产权的交接。黄泉是生死之间的概念，黄泉被实装，会导致光锥之外的事物凭借“阴司”的概念下沉……
顾绾绾看到一半就翻起了白眼。
模组确实能实现她的愿望，但只有一点不好，它明明可以很简单的做到一切事情，却偏要加戏，加上一些更为宏观、更超自然的设定。
“数域”还不知道有什么隐患呢，转眼又要搞出什么……“阴司”？
顾绾绾一点也不想未来的向阳市百鬼夜行，当即就把模组拉进到黑名单中。
就在她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店铺里进来了两个人，聂振友在前，陆业平在后，把压出褶子的白大褂当成便服穿出来的青年似是没睡醒，进门的工夫用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聂振友直奔顾绾绾的座位，直到一只粗糙的手掌按在桌上，顾绾绾才抬起头：
“啊？”
她认识这两个人，当日在后巷中他们曾有过几句的交谈，不过两人后来就无视掉了她，搞得她连询问名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傻子也能看出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态度也很不友好的样子。
顾绾绾屁股稍稍离开了椅子，准备随时跑路：
“找我有什么事吗？”
聂振友盯着她的脸。
他的目光很让人不自在，但其中并没有侵略性，只是盯紧了特定的位置。
不等顾绾绾有所反应，他又忽然偏头对身后的人说：“陆院士，一个人脸部被划伤，要多久能愈合到看不出痕迹的程度？”
陆业平好好的吃瓜，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
“我怎么知道！我上网查查？”
现场的气氛尴尬了几秒钟。
聂振友若无其事的坐到顾小茜的座位上，出声说：“昨天我们搜索了迷雾。”
顾绾绾不明白他说这个作甚，明明上次还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你猜我在二楼撞见了谁？”
顾绾绾顿时反应了过来。
她不知道聂振友在二楼撞见了谁，但映像是在二楼撞见了一个东西的，她曾以为那是一台技术不够的机器人。
什么机器人！那根本就是个人！
也难怪，谁会给机器人戴防毒面具啊？那不是纯纯多此一举么？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顾绾绾保持着迷茫的表情，并未将心理活动反映到脸上。
“谁啊？”
聂振友盯着她，突然伸手抓了过来！
顾绾绾防着他这一出呢，嗖的护着杯子躲出去老远：
“我警告你啊！就算你是警察，我也可以投诉你暴力执法！！”
她色厉内荏，即便聂振友办案经验丰富，一时间也有些错乱。
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人在突发状况下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刚刚的表现反映出了她最本质的性格。
有些身手的人在别人挑战他们的专业领域时，第一反应往往不是躲避而是迎击，他们的攻击性较之常人更高，尤其他特意模仿了昨日的动作，当第二次遇见相同的状况，大多数人的身体会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除非，这是个，
想到最后的两个字，聂振友看着顾绾绾还显稚嫩的脸颊，迟疑了一下。
惯犯。
另一边，顾绾绾心里也犯着嘀咕。
事发突然，她虽然躲开了，但更多是借用脑海中各个老油条的经验进行了预判，她在谈话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协调，自己其实并未看清他的动作。
但现在想想，对方抓过来的姿势简直和昨天一模一样。
好家伙！闹了半天是过来找场子的！都这么大年纪了，心眼是真小啊！
继续纠缠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人家一个警察，找她的麻烦不是简简单单？再者错的也确实是自己，要是砸了人家的东西也就算了，她可是把人打了一顿……
顾绾绾开始想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去了。
她看向窗外，蓦然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她的表演起了作用，聂振友与陆业平也跟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人群中，表情冷漠的倩影一闪而过。
“喂！你！”
聂振友脸色勃然大变，手贴在窗户上，大喝了一声。
但窗外的人没有反应，兴许是声音传达不到外面，他快跑着追了过去。
他是跑了，现场还剩另一个人呢。
顾绾绾开始赶人：“你同事都走了，你不追过去呀？”
陆业平在旁边看戏一样，直到她说话，才揉了揉鼻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摆在桌上。
“小妹妹，有兴趣来我们这边挂个名吗？”
要说和那名警察之间的摩擦是自己有错在先，那和这个人，可就真的有点私怨了。
顾绾绾立刻扭着身子，阴阳怪气他：“是不是还得先考上重点大学，再向迷雾调查组递交申请书哇？”
结果对方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对她带刺的话语完全无动于衷。
“特事可以特办嘛，国家欢迎有才能的人加入进来，你要是答应，我可以做主，每个月给你批五百块的津贴。”
津贴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可以有合法参与进事件的机会。
顾绾绾差点上钩，但终究还是怕对方给她下套，硬生生把到了嘴边讨价还价的说辞吞了回去。
“没兴趣，带着你的名片走吧。”
陆业平并不生气，看也不看桌上的名片一眼，在柜台处买了一杯冰糕，乐呵呵的走出了店门。
二人相继离开之后，顾绾绾捏着把冷汗回到桌边，店里的不少人都看向这边。
……看就看吧，又不会掉块肉。
她把名片滑到自己面前，转了个圈。
上面赫然写着：
“国家异常事件调查与处理中心，四组，研究员陆业平，联系方式138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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