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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危难1

    苏瑾看着步入厅堂的娘亲与福伯:“娘,爹被请去衙门了!”

    苏瑾的一番话让林氏疑惑不解,清晨的时候只听见下人汇报说丈夫已经运粮回来了,这怎么突然又到了衙门去了?

    林氏看着儿子:“瑾儿,怎么回事?”

    苏瑾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娘亲:“这个伙计说崔班头带着人将苏家米行查封了,还说于官府粮仓失窃有关。”

    林氏疑惑不解,想起了丈夫先前与她所说过的有些人想对自家不利,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难不成真如夫君所说的那样,有宵小之徒想要蚕食苏家。

    林氏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伙计:“怎么回事?不是有交易凭据吗!”

    何崎点了点头:“老爷出示给他们看了,可是他们只是执行公文上面的命令,将苏老爷带了回去。”

    苏瑾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恐怕是苏家树大招风,挡了城中一些人的利益,想要对苏家不利。

    福伯也听出了其中的道理,想起这两年城中的一些人联手对苏家发难:“夫人,大少爷,这恐怕没那么简单,要不我先去衙门看看?”

    林氏也觉得有道理,这个时候不能枯坐等着:“劳烦福伯走一趟了。”

    苏瑾心中也是放心不下:“福伯我与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我也好帮忙。”

    林氏看着孩子,不知不觉瑾儿已经长得自己肩膀那么高了,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作为如今还懂得为家里分忧,心中就是一片慰藉。

    “那你们俩一起去。有什么事回来通知我。”

    苏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娘亲!”

    什么都不懂苏悦本想让哥哥举高高,看见哥哥离开便在林氏怀中挣扎。林氏那里会允许她胡闹,保住她的双手不曾松动,将女儿抱的紧紧的。

    林氏看着离开的苏瑾与福伯,转头看向何崎:“你先回去吧!”

    等人离开后,林氏便回后院吩咐起下人无论在外面听到什么,都不允许传到雪姨院中,为此还特意将雪姨身边的两个丫鬟叫了过来耳提面命一番。

    苏瑾与福伯坐在马车上看向街面。经过太阳的暴晒地上已经很热了。午时不断升高的气温不像是在温暖的三月,更像在炎热的六月,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路过自家米行门前时,想要买米粮的百姓,仍然聚集在米行门前,似乎在等候自己老爹的归来,好重新开门营业,可以继续买粮。

    待福伯与苏瑾到府衙门前时,府衙大门已经聚拢不少人,不知道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期待苏安能早点回去将米行重新开门。

    “让让……让让……”苏瑾与福伯往前挤了进去!有些人认识福伯,也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认出了苏瑾,都纷纷让开了路,苏瑾与福伯才走到前面来。

    公堂之上与上次苏瑾闯的那一次无异,只是正堂案桌上的人不再是陈县令,而是今年年初来望陇城的潘县慰,董师爷依旧在下方的案桌上做着笔记。

    苏安站在公堂之上,言辞激烈的争论着!他是本地士绅,自然是不用跪的。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忙忙碌碌、在外奔波一个月,好不容易将粮食运了回来。才刚刚开始发卖的第一天就被封了门面,还被请到衙门来。

    说得好听是请,不好听是押,自己以往来府衙,陈县令都待自己都是座上宾。今日居然当着城中这么多百姓面前受审,说出去自己脸面何存。

    苏安怒不可竭的说道:“我要见陈县令,这批粮食乃是陈县令吩咐我从云州宁城运来的,官仓失窃与我有什么关系!”

    潘县慰拍了看着下面脾气比他大的苏安,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陈县令在病中,已经将城中大小事务全权委托与我,如今本官怀疑你们苏家盗取官仓存粮,还假仁假义说低价售粮,这可是官府用来平息粮价的,你们居然也敢偷盗!”

    苏安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按扶着胸口,感觉自己血气上涌,自己本该陪着自己的女儿迎接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的。

    原本想着辛辛苦苦一个月,这次运粮会望陇也算是为自己没出生的孩子积德行善,也与陈知县打好关系。

    一直以来无时无刻担心家中,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本打算安排好米行一切事宜就回家陪着小雪,直至诞下孩子之后再出来忙活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被冤枉成盗窃贼。

    可气……可气……

    他再次开口道:“潘县慰,我的交易凭据、缴纳赋税的文书、过州的通牒,一切手续都是齐全的。官仓失窃,怎么会与们有关呢!还望潘县慰明查!”

    潘县慰不屑一顾:“本官自会明查,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不一会,一个衙役捧在一块木牌送到公堂之上:“苏员外,这木牌你不会不认识吧!”

    苏安看着木牌上面的“苏记”二字那里会不认识。

    只听潘县慰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木牌就是在官仓里发现的,众多衙役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潘县慰说完死死的盯着苏安,似乎要用自己多年来的威严压住公堂之下苏安的气焰。

    人群中也开始窃窃私语,百姓总是盲目的,听风便是雨,尤其是这些未开智,只知道在土里刨食的,苏家对他们好的时候便感恩戴德,如今有些不利于苏家的证据也不做思考,便认为那公堂之上坐着那位是对得,说着说着声音也难听起来。

    本就火气旺盛的苏安听着那些诋毁苏家的语音,觉得胸口都快炸了。

    看着快被气炸的老爹,苏瑾知道老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污蔑苏家的名声,虽然自己没见过老爹口中的爷爷,但也知道那位老爷一定教得老爹很好。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整日心系着望陇城的普通百姓,每次到灾年都是出钱出力,亏钱也不升米粮的价钱,就是为了他们能渡过灾荒,如今这些人居然都怀疑老爹的人品,真是可恶啊!

    “污蔑!”

    苏瑾大喊一声,一如既往地冲上的公堂。

    潘县慰看着一小孩大喊着“污蔑”二字便居然冲上了公堂,皱起了眉头:“谁家的小孩!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孩乱窜,来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