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年不怕岁月长
都城西北防护大营的补给今年比往年发送的晚了一些，韩子风分发完最后一波战甲内衣后，疲惫的坐在大营的篝火前，想烤一烤火歇一歇，摘下头盔，飘逸的长发随风飘起，清瘦的脸庞在这寒风的洗礼中更显冷峻。
韩子风是豹首的二儿子，不同于哥哥那般从小就立誓要成为英勇的护卫军，效忠皇室，保护皇帝。自己从小便没有任何理想，为了磨练自己，父亲把自己送来西北大营磨练，在这里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已经有两年，早已不是官宦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个了，摸着手上的茧，也有一丝想念家里，想念母亲和小狐狸，小狐狸是父亲给小妹起的名字，因为她总是古灵精怪的。
刚来军队那会无比的不适应，也会恨自己的父亲，别人的官宦子弟都在城里风流快活，架鹰遛狗，花不完的金豹币，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为什么自己要到这里来，而且还是两年都不准回家探望，慢慢的，和军士们相处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在军队中的威望如此之高，中央守备军尚且如此，另外的三方面守卫军一定更是如此，慢慢的也就适应了，相信自己的父亲做什么都是深思熟虑且有道理的，人是习惯的奴隶，经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习惯，没有时间驯服不了的人。
“今年的战甲内衣真不赖啊”士兵的赞许之声从后边传来。
“辛苦了，副营长”营长徐牧野踱步走来。
“营长”篝火旁的战士们齐刷刷的站起来示意。
韩子风看着营长的影响力，看着将士们对他的爱戴，让自己羡慕不已。自己虽然是副营长，但确实仰仗自己父亲的权势，在部队根本没有影响力，完全不像徐营长，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和战士们并肩作战，据说当年和野蛮人部落一战，徐营长身先士卒，对战野蛮生性可以吃人的将士，没有丝毫怯懦，一人挑落对面十大知名将军，还替自己的父亲挡下了对面的冷箭，因此也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守护王城的重任和磨炼自己的难题都交给他，徐营长性格宽厚，与将士同甘共苦，更是个有恩必报的性格，一向视自己的父亲为恩人，把自己一身的武艺都毫无保留的传给自己，虽然明面上是上下级的关系，其实是师徒关系。
自己梦想着成为像徐营长一样的战士，在战场上厮杀，报效国家，头盔上戴上象征战功的十二节白凤凰羽毛，据说凤凰来自于西海诸岛的神的给予，一直是天朝的图腾，有了凤凰的庇佑，最英勇的战士可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想着想着韩子风的思绪彷佛飘到了西海诸岛，都说窄岛上有着十万大军，隔着海峡不愿来到这片大陆，自己有一天能征服那里，还能看到凤凰，月狼，还有食虎兽，有着诸神给自己加冕，成为战神，韩子风觉得这才是自己活着的意义，可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想到这里，只能无奈的叹气。
西北大营保护着兴城的安危，整个营寨建设于都城西北侧，区别于其他三个营寨，规模比其他三个营寨加起来还要大，东南，和西南大营因为地势原因，不临近水源且靠近天王山，所以规模建设不了那么大，东北则是临着天凌江太近，也是无法承载太多的军队，西北侧则是得天独厚，拥有向西北方向可以延伸的平原，也有着丰富的水源。
整个大营的外围都用土泥和烧焦的树干做成，分为两层，上层用铁丝木板铺成，用作巡逻兵巡逻，整个西北大营分为一百个小队，每个小队又分十个小列，每个小列十五个人，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厕所和宿舍，每个小队配备队医和伙食兵，后勤则分为两个部门，每个部门负责五十个小队。
“今年的战甲内衣来的晚一些，凝集了后勤部人员的心血，听说可以在严寒地带保住我们的温度，这样穿上铠甲就方便战士们作战了”
“营长，听说飞瀑绝城的水少了，天朝那边的兵都溜达过来了，是不是要作战了”
“不许散布谣言，若被我抓住，斩立决”
徐营长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营长，战士们也是关心国家，现在全国都在传。”韩子风解释道
“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我们的职责是保卫都城，战事若起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会在飞瀑绝城的最南开战”
徐营长面无表情，他知道大家现在都很兴奋，但是为将者深知战争一开，意味着什么，两国彼此不见面和平的日子也有很久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和平了太久了，还是人性天生喜欢站着看热闹，非要针扎到自己身上才会呼唤和平。
韩子风深知徐将军喜怒不形于色，肯定有了自己的预测和盘算，而且自己身兼中央军统帅，保护皇城，战争若起，岂能无事。
见韩子风为将士们出言解释，徐牧野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名为上下级，实则有师徒之实，何况自己的亲哥哥还在阿波隆的死牢里，那是最严重的罪犯关押之地，进了那里的囚徒基本上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要是没有豹首拼命周旋保全，现在早已死透几次了，一晃六年已经过去了，自己欠豹首的又更加的多了，豹首的二儿子放在自己这里，那也是对自己的极大信任，也是对这个儿子抱有极大的希望，否则不会如此煞费苦心，所以徐牧野也自然视韩子风极为重要。
“二十多年前那一战，我永远忘不了，鲜血把江水都染红了，我真不知道如何和你们讲那战场的惨状，先帝和云翳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彷佛是神的战争，云翳是成名已久的将领，号称是天下第一勇将，先帝则是后起之秀，天之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战士们，你们还差着远哩，云翳拿着吞天龙鳞枪，一只手就能掀翻你们全部，万人莫当之勇真不是神话故事，先帝拿着水墨战金锤更是犹如猛虎入羊群，犹入无人之境，杀敌人犹如砍瓜切菜，这样的将军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就算是上古传说中的战神陶钧也不过就是如此”
听徐牧野说完，韩子风流了一身冷汗，远没想到徐牧野这样的将军，和先帝比起来，竟是萤烛之光比日月，自己更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是亲耳听见徐营长这么讲，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讲，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不由得自己不信，徐营长为人敦厚谨慎，从不夸大其词，看来上战场的将军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盛名之下无虚士。
此刻一行御林护卫从营外骑马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金色铠甲，头戴黑豹钢盔，骑的是枣红色高间地进贡的御马，这从马脖子上戴的白色牌子就能看出来，白色披风威风凛凛，来者正是哥哥韩子天，正常来说御林护卫从不离开君主，此次前来肯定是有重要事项，后面跟着的护卫队整齐有序，都戴着象征护卫铁军荣誉的头盔和面具，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加以严格训练的军士，个个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勇士，能作为保护皇帝的铁卫军，是将来要写进天下勇士录的，所以家人乃至族人都以此为荣。
“徐营长，殿下有密令，请听封”韩子天快步走进军营，朗声说道。
“西海诸神共见证，徐牧野唯我皇帝驱使，听封”徐牧野下跪听封。
韩子天打开封釉，一张特制的纯白纸张映入眼帘，这种技术在豹国只有供给宫廷的皇帝使用，普通百姓只有泛黄的纸张可用。
“封我西北营长徐牧野为中央军副统帅，即日起整顿军务，随时备战”韩子天照着念到。
“徐牧野遵命”说完站起来接下了韩子天带来的少帝亲笔诏书。
“辛苦了公子”徐牧野也算豹首半个手下，对来传旨的，这位新任御林护卫长，豹首的大公子，自然也是不陌生的，所以是以公子相称。
“不辛苦的副帅，您太客气了，接下来整顿军务，您辛苦了才是”
“豹首大人身体最近可安好，想必后面又要追随他一起出征了”
“主帅还不知由何人担任，不过有您在军中，出不了什么乱子”
“公子过誉了，有豹首大人在，才真的不会出乱子”
“少帝可能这次会御驾亲征，副帅还是做好准备为好”韩子天低声说道，很明显没有把徐牧野当外人。
徐牧野眼皮颤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少帝会有这样的心意，少帝作为国家的皇帝，从未参加过任何战争，如果在军中掣肘，凡事都得听他的，再带上几个不懂军事的宠臣，那这一战几乎不用打了，想来不仅有些害怕，但自己身份低微，没有说话的份，害怕着急也是没用的，不过转念一想，有豹首在，自己也不需要操这份心，彷佛豹首就是这个国家的镇海神针，凡事总是有办法的，只是既然少帝有这个欲望，如果豹首能阻止得了他，他对这次的出征也会安插很多眼线，何况中央守备军本就是少帝掌控的军队，韩子天这么说无非也是想告诫自己谨慎一点言行，别在出征路上太贴豹首，而不把少帝放在眼里。
“谢公子提醒，下官会积极准备，不辱使命”
“副帅明白就好，我这也不耽误功夫了，这就回去复命了”韩子天说道
徐牧野心想“这小子是豹首的大儿子，如今是给少帝当起了侍卫军的长官，鬼都知道他爹把持朝政，少帝想夺回政权很久了，这小子是给皇帝灌了什么迷汤，让少帝这么信任他，连出征的大事都让他来颁布旨意，少帝不可能不知道我这副营长是他二弟，难道不怕二人有所勾连吗？这小子夹在二人中间，早晚要做个决断。”想到这徐牧野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了，万万没想到这政治上的勾心斗角竟然比沙场上的厮杀恐怖万倍。
韩子风看见哥哥，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韩子天点了下头，立即回身走出营外，上马后调转马头撤出西北大营。
徐牧野看着敕封令上的印章陷入沉思。
“恭喜徐帅”将士们一起下跪祝贺
“吩咐下去，今晚犒赏众将士，有酒有肉，饱餐一顿，明日随我整顿军务”
徐帅紧握敕令，眼神坚毅的环顾四周，转身进入大帐。
韩子风目送徐帅最后，起身前往火头军处筹备今晚的庆功宴，后厨的帮厨二猪上次做菜没做熟，害得不少人拉肚子，还是韩子风求情打了五十军棍，饶了一命，因此一直对副营长有报恩之心，韩子风几天前在他回城买菜之时告诉他，报恩不必，只是自己在军营无聊，想让二猪去原木堡把自己养大的鸽子带回来给自己解闷，但是只能放在后厨，以食物的借口养着。
这会韩子风来到后厨吩咐下去，大鱼大肉准备好，今晚美酒也要有，但不能过量，每名军士按三大斗准备即可。
吩咐完之后悄悄叫来二猪。
“我的鸽子呢”
“备下来了，在那屋呢”
“看你这聪灵劲”韩子风坏坏的痞笑一下，把自己刚写好的信塞进鸽子腿的塞环里，抱着走出了门。
“鸽子呀鸽子，军营好无聊，你有没有想我啊”韩子风自言自语到。
“哎呀”一个不小心脚底打绊，鸽子脱手而飞。
“营长你没事吧”二猪问道。
“没事，只是鸽子飞走了，不过不用担心，应该是回家里了”
“过几天采购的时候麻烦你再帮我取一次”韩子风说道。
“没问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小事包我身上”二猪乐呵呵的回答。
韩子风这么急的给家里人送信，不过是担心少帝瞒着自己的父亲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对于自己的哥哥，他其实也不清楚哥哥最后会不会忠于自己的家族，看着天空的鸽子，自言自语说道：“他应该没有这些烦恼吧”
韩子风是豹首的二儿子，不同于哥哥那般从小就立誓要成为英勇的护卫军，效忠皇室，保护皇帝。自己从小便没有任何理想，为了磨练自己，父亲把自己送来西北大营磨练，在这里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已经有两年，早已不是官宦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个了，摸着手上的茧，也有一丝想念家里，想念母亲和小狐狸，小狐狸是父亲给小妹起的名字，因为她总是古灵精怪的。
刚来军队那会无比的不适应，也会恨自己的父亲，别人的官宦子弟都在城里风流快活，架鹰遛狗，花不完的金豹币，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为什么自己要到这里来，而且还是两年都不准回家探望，慢慢的，和军士们相处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在军队中的威望如此之高，中央守备军尚且如此，另外的三方面守卫军一定更是如此，慢慢的也就适应了，相信自己的父亲做什么都是深思熟虑且有道理的，人是习惯的奴隶，经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习惯，没有时间驯服不了的人。
“今年的战甲内衣真不赖啊”士兵的赞许之声从后边传来。
“辛苦了，副营长”营长徐牧野踱步走来。
“营长”篝火旁的战士们齐刷刷的站起来示意。
韩子风看着营长的影响力，看着将士们对他的爱戴，让自己羡慕不已。自己虽然是副营长，但确实仰仗自己父亲的权势，在部队根本没有影响力，完全不像徐营长，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和战士们并肩作战，据说当年和野蛮人部落一战，徐营长身先士卒，对战野蛮生性可以吃人的将士，没有丝毫怯懦，一人挑落对面十大知名将军，还替自己的父亲挡下了对面的冷箭，因此也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守护王城的重任和磨炼自己的难题都交给他，徐营长性格宽厚，与将士同甘共苦，更是个有恩必报的性格，一向视自己的父亲为恩人，把自己一身的武艺都毫无保留的传给自己，虽然明面上是上下级的关系，其实是师徒关系。
自己梦想着成为像徐营长一样的战士，在战场上厮杀，报效国家，头盔上戴上象征战功的十二节白凤凰羽毛，据说凤凰来自于西海诸岛的神的给予，一直是天朝的图腾，有了凤凰的庇佑，最英勇的战士可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想着想着韩子风的思绪彷佛飘到了西海诸岛，都说窄岛上有着十万大军，隔着海峡不愿来到这片大陆，自己有一天能征服那里，还能看到凤凰，月狼，还有食虎兽，有着诸神给自己加冕，成为战神，韩子风觉得这才是自己活着的意义，可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想到这里，只能无奈的叹气。
西北大营保护着兴城的安危，整个营寨建设于都城西北侧，区别于其他三个营寨，规模比其他三个营寨加起来还要大，东南，和西南大营因为地势原因，不临近水源且靠近天王山，所以规模建设不了那么大，东北则是临着天凌江太近，也是无法承载太多的军队，西北侧则是得天独厚，拥有向西北方向可以延伸的平原，也有着丰富的水源。
整个大营的外围都用土泥和烧焦的树干做成，分为两层，上层用铁丝木板铺成，用作巡逻兵巡逻，整个西北大营分为一百个小队，每个小队又分十个小列，每个小列十五个人，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厕所和宿舍，每个小队配备队医和伙食兵，后勤则分为两个部门，每个部门负责五十个小队。
“今年的战甲内衣来的晚一些，凝集了后勤部人员的心血，听说可以在严寒地带保住我们的温度，这样穿上铠甲就方便战士们作战了”
“营长，听说飞瀑绝城的水少了，天朝那边的兵都溜达过来了，是不是要作战了”
“不许散布谣言，若被我抓住，斩立决”
徐营长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营长，战士们也是关心国家，现在全国都在传。”韩子风解释道
“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我们的职责是保卫都城，战事若起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会在飞瀑绝城的最南开战”
徐营长面无表情，他知道大家现在都很兴奋，但是为将者深知战争一开，意味着什么，两国彼此不见面和平的日子也有很久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和平了太久了，还是人性天生喜欢站着看热闹，非要针扎到自己身上才会呼唤和平。
韩子风深知徐将军喜怒不形于色，肯定有了自己的预测和盘算，而且自己身兼中央军统帅，保护皇城，战争若起，岂能无事。
见韩子风为将士们出言解释，徐牧野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名为上下级，实则有师徒之实，何况自己的亲哥哥还在阿波隆的死牢里，那是最严重的罪犯关押之地，进了那里的囚徒基本上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要是没有豹首拼命周旋保全，现在早已死透几次了，一晃六年已经过去了，自己欠豹首的又更加的多了，豹首的二儿子放在自己这里，那也是对自己的极大信任，也是对这个儿子抱有极大的希望，否则不会如此煞费苦心，所以徐牧野也自然视韩子风极为重要。
“二十多年前那一战，我永远忘不了，鲜血把江水都染红了，我真不知道如何和你们讲那战场的惨状，先帝和云翳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彷佛是神的战争，云翳是成名已久的将领，号称是天下第一勇将，先帝则是后起之秀，天之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战士们，你们还差着远哩，云翳拿着吞天龙鳞枪，一只手就能掀翻你们全部，万人莫当之勇真不是神话故事，先帝拿着水墨战金锤更是犹如猛虎入羊群，犹入无人之境，杀敌人犹如砍瓜切菜，这样的将军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就算是上古传说中的战神陶钧也不过就是如此”
听徐牧野说完，韩子风流了一身冷汗，远没想到徐牧野这样的将军，和先帝比起来，竟是萤烛之光比日月，自己更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是亲耳听见徐营长这么讲，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讲，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不由得自己不信，徐营长为人敦厚谨慎，从不夸大其词，看来上战场的将军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盛名之下无虚士。
此刻一行御林护卫从营外骑马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金色铠甲，头戴黑豹钢盔，骑的是枣红色高间地进贡的御马，这从马脖子上戴的白色牌子就能看出来，白色披风威风凛凛，来者正是哥哥韩子天，正常来说御林护卫从不离开君主，此次前来肯定是有重要事项，后面跟着的护卫队整齐有序，都戴着象征护卫铁军荣誉的头盔和面具，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加以严格训练的军士，个个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勇士，能作为保护皇帝的铁卫军，是将来要写进天下勇士录的，所以家人乃至族人都以此为荣。
“徐营长，殿下有密令，请听封”韩子天快步走进军营，朗声说道。
“西海诸神共见证，徐牧野唯我皇帝驱使，听封”徐牧野下跪听封。
韩子天打开封釉，一张特制的纯白纸张映入眼帘，这种技术在豹国只有供给宫廷的皇帝使用，普通百姓只有泛黄的纸张可用。
“封我西北营长徐牧野为中央军副统帅，即日起整顿军务，随时备战”韩子天照着念到。
“徐牧野遵命”说完站起来接下了韩子天带来的少帝亲笔诏书。
“辛苦了公子”徐牧野也算豹首半个手下，对来传旨的，这位新任御林护卫长，豹首的大公子，自然也是不陌生的，所以是以公子相称。
“不辛苦的副帅，您太客气了，接下来整顿军务，您辛苦了才是”
“豹首大人身体最近可安好，想必后面又要追随他一起出征了”
“主帅还不知由何人担任，不过有您在军中，出不了什么乱子”
“公子过誉了，有豹首大人在，才真的不会出乱子”
“少帝可能这次会御驾亲征，副帅还是做好准备为好”韩子天低声说道，很明显没有把徐牧野当外人。
徐牧野眼皮颤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少帝会有这样的心意，少帝作为国家的皇帝，从未参加过任何战争，如果在军中掣肘，凡事都得听他的，再带上几个不懂军事的宠臣，那这一战几乎不用打了，想来不仅有些害怕，但自己身份低微，没有说话的份，害怕着急也是没用的，不过转念一想，有豹首在，自己也不需要操这份心，彷佛豹首就是这个国家的镇海神针，凡事总是有办法的，只是既然少帝有这个欲望，如果豹首能阻止得了他，他对这次的出征也会安插很多眼线，何况中央守备军本就是少帝掌控的军队，韩子天这么说无非也是想告诫自己谨慎一点言行，别在出征路上太贴豹首，而不把少帝放在眼里。
“谢公子提醒，下官会积极准备，不辱使命”
“副帅明白就好，我这也不耽误功夫了，这就回去复命了”韩子天说道
徐牧野心想“这小子是豹首的大儿子，如今是给少帝当起了侍卫军的长官，鬼都知道他爹把持朝政，少帝想夺回政权很久了，这小子是给皇帝灌了什么迷汤，让少帝这么信任他，连出征的大事都让他来颁布旨意，少帝不可能不知道我这副营长是他二弟，难道不怕二人有所勾连吗？这小子夹在二人中间，早晚要做个决断。”想到这徐牧野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了，万万没想到这政治上的勾心斗角竟然比沙场上的厮杀恐怖万倍。
韩子风看见哥哥，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韩子天点了下头，立即回身走出营外，上马后调转马头撤出西北大营。
徐牧野看着敕封令上的印章陷入沉思。
“恭喜徐帅”将士们一起下跪祝贺
“吩咐下去，今晚犒赏众将士，有酒有肉，饱餐一顿，明日随我整顿军务”
徐帅紧握敕令，眼神坚毅的环顾四周，转身进入大帐。
韩子风目送徐帅最后，起身前往火头军处筹备今晚的庆功宴，后厨的帮厨二猪上次做菜没做熟，害得不少人拉肚子，还是韩子风求情打了五十军棍，饶了一命，因此一直对副营长有报恩之心，韩子风几天前在他回城买菜之时告诉他，报恩不必，只是自己在军营无聊，想让二猪去原木堡把自己养大的鸽子带回来给自己解闷，但是只能放在后厨，以食物的借口养着。
这会韩子风来到后厨吩咐下去，大鱼大肉准备好，今晚美酒也要有，但不能过量，每名军士按三大斗准备即可。
吩咐完之后悄悄叫来二猪。
“我的鸽子呢”
“备下来了，在那屋呢”
“看你这聪灵劲”韩子风坏坏的痞笑一下，把自己刚写好的信塞进鸽子腿的塞环里，抱着走出了门。
“鸽子呀鸽子，军营好无聊，你有没有想我啊”韩子风自言自语到。
“哎呀”一个不小心脚底打绊，鸽子脱手而飞。
“营长你没事吧”二猪问道。
“没事，只是鸽子飞走了，不过不用担心，应该是回家里了”
“过几天采购的时候麻烦你再帮我取一次”韩子风说道。
“没问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小事包我身上”二猪乐呵呵的回答。
韩子风这么急的给家里人送信，不过是担心少帝瞒着自己的父亲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对于自己的哥哥，他其实也不清楚哥哥最后会不会忠于自己的家族，看着天空的鸽子，自言自语说道：“他应该没有这些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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