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妻谈心
“李爱卿，诸位臣工，朕要巡视守城军士！”
赵旦决心去看看那些守城禁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便直接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而这本在赵旦看来很应当的行为，却是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徐处仁出列沉声道：“官家，如今金兵已渡过黄河，城内人心惶惶，局势动荡，官家若是出了禁中，臣恐生变！”
何栗也劝诫道：“官家，巡视守城军士乃是李相之责，官家如今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康复，外面又是寒潮天气，若是在城墙上，更是寒风冷冽，为保官家龙体安康，臣也认为官家还是留在禁中较好。”
两位副相开口就不愿赵旦出去巡视，而李纲更是干脆，直截了当就扔了一句自己觉得不妥当出来，眼神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官家，您都不通军务，去巡视守城军士干什么呢？
那不是净给人添麻烦么？
而其余臣工，李回、陈过庭等御使也好，新晋的学士陈东也罢，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里的意思，也不太希望赵旦出去。
虽说赵旦抗金的决心他们看到了，但这个节骨眼去巡视，在他们看来，终归是不合时宜的。
赵旦装作没读懂这些人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又强调了一遍。
“朕要巡视守城军士！”
这句话里，赵旦已经加重了语气，也让政事堂内的这些宰执大臣明白，他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政事堂内安静下去。
如今赵旦依靠邵成章、姚平仲、李纲还有陈东的闹事，终于将白时中李邦彦等人给罢了，重新组建了这个新班底，而毫无疑问，至少目前为止，在这个班底中，他说话的权威还是得到了初步的建立。
李纲也察觉到了赵旦语气里的几分坚决，沉默片刻后，终于拱手出声。
“臣可以问一句，为何官家一定要在这时候去巡视军士么？”
李纲声音低沉，在配合上他那充满质疑的眼神，顿时引来一旁陈过庭的挑眉。
御使天然好斗的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仅仅只是这个问题，陈过庭就敢弹劾李纲，目无圣上，孩视官家！
但李纲却无视了这周遭投来的诸多目光，继续说道：“官家如今最需要考虑的，应是坐镇中枢，安定民心，如此城中百姓会勠力同心，前线将士会奋勇作战，各州府也会积极勤王据敌，而官家却一定要出去巡视，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届时汴京城动乱，金兵趁机入侵，局面不可收拾，又该如何是好？”
“……”
赵旦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李纲的直脾气，不仅仅是针对同朝官宦的，也针对他这个赵宋官家！
换言之，只要是李纲觉得自己有道理的事情，不把他说服的话，他就会硬顶着你，哪怕让你下不来台！
难怪前世宋钦宗先支持李纲，后来又贬斥他，虽然其中有李邦彦等人的撺掇攻击，但李纲这性子，要想在朝堂上有朋友，也是一件难事！
但赵旦就喜欢这种臣子，一来这说明李纲的人品没有问题，二来如李纲这样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蒙蔽他这个官家！
“李卿，朕也只是说要去巡视军士，并不是要出城，又怎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难道说，如今汴京城内局势已经如此混乱，连禁军都已无法掌控了么？
朕要去巡视军士，也没有其他什么原因，主要是就想告诉军士，告诉百姓们，朕在汴京城，并没有如太上皇一般逃跑。”
赵旦低声一一说来，神情恳切，“朕知道，这些日子汴京城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局势本就不稳，如今又遇金人南渡，肯定会有很多惊慌失措的人，朕若是不出现，难免就会有军士百姓怀疑，朕已经逃离了汴京城，这反而不好。
李卿你刚才说朕要坐镇中枢，安定民心，那朕去巡视军士，在众多百姓面前露脸，应该就是安定民心最好的方式了，不是吗？
至于朕的身体，卿等不必担忧，前日的晕厥没有打倒朕，以后也没有什么能打倒朕了。”
赵旦深吸一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就是朕的理由。”
这番话赵旦自忖说的还算情真意切，虽然有更多的一些潜藏理由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如果这样李纲等人还不同意，那他也只能动用官家的权威了。
好在李纲似乎意识到了赵旦的决心，终于还是在沉默良久后，拱手称命。
其他宰执大臣自然也是应声下来，随即就是给赵旦紧急规划巡视随行人员还有路线等，毕竟这是官家难得的一次出行，还是要慎之又慎的。
对于这些事情，赵旦自然是不会去管的，他如同木头人一般听完了后续的安排，便在邵成章的服侍下用了午膳，回了福宁殿午休。
不过是半日时间的朝堂之事，赵旦只觉得身心疲惫，在让邵成章等内侍退下后，他才毫无负担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踢掉靴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心中思绪依旧纷杂，并未减弱分毫，凭借着现代人应有的一些能力，赵旦觉得自己勉强是将活下去的希望扩大了一些，而现在能否赶走如狼似虎的金兵，就看李纲韩世忠等人了。
“做皇帝真累啊！”
赵旦喃喃自语着，恍惚间感觉自己灵魂旋转，一些熟悉的画面在自己眼前流转，似乎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现代世界，没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感，没有朱紫衣服的官宦，没有朝他投来的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
“官家？官家？”
远处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赵旦猛地惊醒过来，那些画面一一破碎消失，眼前清晰地出现了邵成章的身影。
“什么事？”赵旦皱着眉头，揉揉眉心问道。
邵成章低声道：“回官家，圣人来了。”
圣人……皇后又来了？
赵旦也不清楚自己这个皇后要干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道：“唤她进来吧！”
“喏。”邵成章退了下去。
很快，朱链便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只是在她身后，还跟着她的妹妹朱璇，二人如并蒂姐妹花一般在赵旦身前不远处站定，这才盈盈下拜。
“臣妾（奴家）见过官家。”
看着颜色姣好的二女，赵旦本来午休被打扰的心情也稍稍好了几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后问道：“皇后找朕，可是有什么事么？”
朱链看着神色明显疲倦的赵旦，走上前道：“官家近几日来辛苦了，昨晚又出了璇儿的事情，臣妾就想着，好久没有陪伴官家了，便过来看一看。”
一边说着，一边朱链就来到了赵旦身边，素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力度适当地按捏起来。
赵旦见她动作熟稔，知晓是朱链的心意，便没有阻拦，微眯着眼睛，感受这难得放松的片刻惬意。
倒是站在那里的朱璇此刻跪伏在地上，低声道：“璇儿谢过官家不杀之恩。”
赵旦抬眼看去，已察觉到此刻身后的朱链手也微颤了一下，知道大约是刚才政事堂上王宗濋被罢的事情被皇后知晓了，所以才会有她带着朱璇过来这件事，心中微叹一声。
“起来吧！”
赵旦说道，又拉过朱链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昨晚之事，朕已经清楚，与皇后无关，更与璇儿无关，所以此事你们不必担忧，朕不会怪罪你们。”
赵旦笑着说道，神情温和，“皇后与朕这么多年，感情深厚，难道还不了解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岂会因这种事情而降罪？”
朱链作为赵旦现在的皇后，枕边人，就算的确没什么感情，但为了扮演好官家这个角色，赵旦也必须安抚好朱链，至少不能露出自己的马脚来。
相较于那些宰执大臣们的疑惑，眼前的朱皇后才是最有可能发现此官家并非彼官家的人！
果然，朱链听闻赵旦的话后，松了口气，笑着冲朱璇道：“璇儿，你起来吧！没事了。”
朱璇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赵旦瞅着她依旧有些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道：“璇儿，你先下去吧！朕有些话，想单独和皇后说。”
“喏，奴家告退。”
大概是在赵旦身边，朱璇再放松也放不开多少，听闻这话后，便如蒙大赦般离开了福宁殿。
而赵旦则是看向身边的朱皇后，思索着，久久没有开口。
直到看的朱链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赵旦才长叹一口气，握着她手道：“链儿，有些事情或许你也知道，朕此前晕厥过去，虽然只昏迷了半日，但许多事情却是都记不得了。
所以朕没有认出你，你也莫要觉得古怪，其实你那一日来见我，朕心安宁，便知晓你应是我最亲近之人，至于昨晚之事，实是因为如今局势纷乱复杂，抗金之事由不得朕出半点差错，你也要多多理解朕才是。”
赵旦言辞恳切，话说的差点自己都相信了。
而朱链似乎也没想到赵旦如此对自己吐露心意，尽管心中仍有些许犹疑，但终究被浓浓的感情压了下去，只化作了对眼前人的些许怜惜。
他虽是官家，但到底，是我的夫君。
朱链紧紧握着赵旦的手，面容低垂，羞赧道：“臣妾知道官家的不易，如今官家决意抗金，臣妾也自是全力支持！”
“好！”
赵旦见着朱链此番模样，知道自己这一茬算是蒙混过关了，心里一块大石头暂时放了下来，只是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而这时，朱链却已经倒向他，香风入怀，赵旦只是愣了一瞬，也便没有做过多思虑，与她一同滚进了床内。
赵旦决心去看看那些守城禁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便直接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而这本在赵旦看来很应当的行为，却是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徐处仁出列沉声道：“官家，如今金兵已渡过黄河，城内人心惶惶，局势动荡，官家若是出了禁中，臣恐生变！”
何栗也劝诫道：“官家，巡视守城军士乃是李相之责，官家如今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康复，外面又是寒潮天气，若是在城墙上，更是寒风冷冽，为保官家龙体安康，臣也认为官家还是留在禁中较好。”
两位副相开口就不愿赵旦出去巡视，而李纲更是干脆，直截了当就扔了一句自己觉得不妥当出来，眼神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官家，您都不通军务，去巡视守城军士干什么呢？
那不是净给人添麻烦么？
而其余臣工，李回、陈过庭等御使也好，新晋的学士陈东也罢，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里的意思，也不太希望赵旦出去。
虽说赵旦抗金的决心他们看到了，但这个节骨眼去巡视，在他们看来，终归是不合时宜的。
赵旦装作没读懂这些人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又强调了一遍。
“朕要巡视守城军士！”
这句话里，赵旦已经加重了语气，也让政事堂内的这些宰执大臣明白，他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政事堂内安静下去。
如今赵旦依靠邵成章、姚平仲、李纲还有陈东的闹事，终于将白时中李邦彦等人给罢了，重新组建了这个新班底，而毫无疑问，至少目前为止，在这个班底中，他说话的权威还是得到了初步的建立。
李纲也察觉到了赵旦语气里的几分坚决，沉默片刻后，终于拱手出声。
“臣可以问一句，为何官家一定要在这时候去巡视军士么？”
李纲声音低沉，在配合上他那充满质疑的眼神，顿时引来一旁陈过庭的挑眉。
御使天然好斗的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仅仅只是这个问题，陈过庭就敢弹劾李纲，目无圣上，孩视官家！
但李纲却无视了这周遭投来的诸多目光，继续说道：“官家如今最需要考虑的，应是坐镇中枢，安定民心，如此城中百姓会勠力同心，前线将士会奋勇作战，各州府也会积极勤王据敌，而官家却一定要出去巡视，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届时汴京城动乱，金兵趁机入侵，局面不可收拾，又该如何是好？”
“……”
赵旦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李纲的直脾气，不仅仅是针对同朝官宦的，也针对他这个赵宋官家！
换言之，只要是李纲觉得自己有道理的事情，不把他说服的话，他就会硬顶着你，哪怕让你下不来台！
难怪前世宋钦宗先支持李纲，后来又贬斥他，虽然其中有李邦彦等人的撺掇攻击，但李纲这性子，要想在朝堂上有朋友，也是一件难事！
但赵旦就喜欢这种臣子，一来这说明李纲的人品没有问题，二来如李纲这样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蒙蔽他这个官家！
“李卿，朕也只是说要去巡视军士，并不是要出城，又怎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难道说，如今汴京城内局势已经如此混乱，连禁军都已无法掌控了么？
朕要去巡视军士，也没有其他什么原因，主要是就想告诉军士，告诉百姓们，朕在汴京城，并没有如太上皇一般逃跑。”
赵旦低声一一说来，神情恳切，“朕知道，这些日子汴京城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局势本就不稳，如今又遇金人南渡，肯定会有很多惊慌失措的人，朕若是不出现，难免就会有军士百姓怀疑，朕已经逃离了汴京城，这反而不好。
李卿你刚才说朕要坐镇中枢，安定民心，那朕去巡视军士，在众多百姓面前露脸，应该就是安定民心最好的方式了，不是吗？
至于朕的身体，卿等不必担忧，前日的晕厥没有打倒朕，以后也没有什么能打倒朕了。”
赵旦深吸一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就是朕的理由。”
这番话赵旦自忖说的还算情真意切，虽然有更多的一些潜藏理由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如果这样李纲等人还不同意，那他也只能动用官家的权威了。
好在李纲似乎意识到了赵旦的决心，终于还是在沉默良久后，拱手称命。
其他宰执大臣自然也是应声下来，随即就是给赵旦紧急规划巡视随行人员还有路线等，毕竟这是官家难得的一次出行，还是要慎之又慎的。
对于这些事情，赵旦自然是不会去管的，他如同木头人一般听完了后续的安排，便在邵成章的服侍下用了午膳，回了福宁殿午休。
不过是半日时间的朝堂之事，赵旦只觉得身心疲惫，在让邵成章等内侍退下后，他才毫无负担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踢掉靴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心中思绪依旧纷杂，并未减弱分毫，凭借着现代人应有的一些能力，赵旦觉得自己勉强是将活下去的希望扩大了一些，而现在能否赶走如狼似虎的金兵，就看李纲韩世忠等人了。
“做皇帝真累啊！”
赵旦喃喃自语着，恍惚间感觉自己灵魂旋转，一些熟悉的画面在自己眼前流转，似乎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现代世界，没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感，没有朱紫衣服的官宦，没有朝他投来的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
“官家？官家？”
远处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赵旦猛地惊醒过来，那些画面一一破碎消失，眼前清晰地出现了邵成章的身影。
“什么事？”赵旦皱着眉头，揉揉眉心问道。
邵成章低声道：“回官家，圣人来了。”
圣人……皇后又来了？
赵旦也不清楚自己这个皇后要干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道：“唤她进来吧！”
“喏。”邵成章退了下去。
很快，朱链便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只是在她身后，还跟着她的妹妹朱璇，二人如并蒂姐妹花一般在赵旦身前不远处站定，这才盈盈下拜。
“臣妾（奴家）见过官家。”
看着颜色姣好的二女，赵旦本来午休被打扰的心情也稍稍好了几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后问道：“皇后找朕，可是有什么事么？”
朱链看着神色明显疲倦的赵旦，走上前道：“官家近几日来辛苦了，昨晚又出了璇儿的事情，臣妾就想着，好久没有陪伴官家了，便过来看一看。”
一边说着，一边朱链就来到了赵旦身边，素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力度适当地按捏起来。
赵旦见她动作熟稔，知晓是朱链的心意，便没有阻拦，微眯着眼睛，感受这难得放松的片刻惬意。
倒是站在那里的朱璇此刻跪伏在地上，低声道：“璇儿谢过官家不杀之恩。”
赵旦抬眼看去，已察觉到此刻身后的朱链手也微颤了一下，知道大约是刚才政事堂上王宗濋被罢的事情被皇后知晓了，所以才会有她带着朱璇过来这件事，心中微叹一声。
“起来吧！”
赵旦说道，又拉过朱链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思索片刻，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昨晚之事，朕已经清楚，与皇后无关，更与璇儿无关，所以此事你们不必担忧，朕不会怪罪你们。”
赵旦笑着说道，神情温和，“皇后与朕这么多年，感情深厚，难道还不了解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岂会因这种事情而降罪？”
朱链作为赵旦现在的皇后，枕边人，就算的确没什么感情，但为了扮演好官家这个角色，赵旦也必须安抚好朱链，至少不能露出自己的马脚来。
相较于那些宰执大臣们的疑惑，眼前的朱皇后才是最有可能发现此官家并非彼官家的人！
果然，朱链听闻赵旦的话后，松了口气，笑着冲朱璇道：“璇儿，你起来吧！没事了。”
朱璇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赵旦瞅着她依旧有些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道：“璇儿，你先下去吧！朕有些话，想单独和皇后说。”
“喏，奴家告退。”
大概是在赵旦身边，朱璇再放松也放不开多少，听闻这话后，便如蒙大赦般离开了福宁殿。
而赵旦则是看向身边的朱皇后，思索着，久久没有开口。
直到看的朱链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赵旦才长叹一口气，握着她手道：“链儿，有些事情或许你也知道，朕此前晕厥过去，虽然只昏迷了半日，但许多事情却是都记不得了。
所以朕没有认出你，你也莫要觉得古怪，其实你那一日来见我，朕心安宁，便知晓你应是我最亲近之人，至于昨晚之事，实是因为如今局势纷乱复杂，抗金之事由不得朕出半点差错，你也要多多理解朕才是。”
赵旦言辞恳切，话说的差点自己都相信了。
而朱链似乎也没想到赵旦如此对自己吐露心意，尽管心中仍有些许犹疑，但终究被浓浓的感情压了下去，只化作了对眼前人的些许怜惜。
他虽是官家，但到底，是我的夫君。
朱链紧紧握着赵旦的手，面容低垂，羞赧道：“臣妾知道官家的不易，如今官家决意抗金，臣妾也自是全力支持！”
“好！”
赵旦见着朱链此番模样，知道自己这一茬算是蒙混过关了，心里一块大石头暂时放了下来，只是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而这时，朱链却已经倒向他，香风入怀，赵旦只是愣了一瞬，也便没有做过多思虑，与她一同滚进了床内。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