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到底上不上？
晨风席席。
竹林小院内汇集起越来越多的人。
一炷香的时间倏忽而逝，石奎睁开眼睛，直视雀儿。
“李剑鸣！你是要做窝囊废吗！”石奎一声如惊雷，在整片竹林中炸响。先前他与李剑鸣演武，明明赢了，却有传闻说他赢得不光彩，让他气愤至极。
今日他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打赢李剑鸣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死贱婢！”李聪冷笑着慢步来到雀儿身前，“你说不说！那个废物在哪儿！潭主大人让他去守潭阁，他居然敢藏起来！快说！”
雀儿看着一脸恶相的李聪，想起了前天晨起时叫她上桌一起吃饭的小潭主。
“小潭主……不是废物。”说完，雀儿自己也愣了愣。
李聪怔了一瞬，而后捧腹大笑！
“不是废物？笑死人了！”李聪止住笑，他冷眼看向雀儿，“相比于没有资格习武的你，他确实也没那么废物。”
“身为清潭人，哪怕是你等贱婢也得明白以武为尊的道理，你只因为他的身份就对他尊敬，却不看他浪费了多少资源！你不该为他说好话，欠教训！”
李聪说罢，高高扬起巴掌。
雀儿一脸惊恐，只是她不敢躲。她是普通的清潭人，而李聪是清潭宗族，主仆有别，主人要打要骂，她也得承受着。
“要怪就怪那个废物！”
李聪露出一脸狞笑，一巴掌重重落下。
一阵风拂过，风中有人影闪掠而来。
啪！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一人倒飞而出。
众人定睛看去，皆是倒吸一口气，林中寂静了一瞬。
只见滚落在地的不是雀儿，而是李聪，白生生的侧脸上有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李剑鸣伫立在雀儿身前，慢慢收回手掌，他的目光越过地上的李聪，落在竹椅上的石奎身上。
石奎的嘴角拉出一个锋利的弧度。
“你总算出现了，小潭主。”石奎说。
“我同意了吗？”李剑鸣说。
“什么？”石奎皱了皱眉，他没听懂李剑鸣说什么。
“没我的同意，进我的院子，坐我的椅子，打我的人。石奎，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哦？”石奎哑然失笑，他起身一拳震碎竹椅，朝李剑鸣而来。
“废物回到了清潭，就敢说大话了。你觉得清潭能护着你？我会让你跪着收回刚才无聊的笑话。”
“奎儿哥！”李聪踉跄着起身，挡在石奎身前，目光钉在李剑鸣的身上。
“不劳烦奎儿哥出手！”
石奎眯了眯眼睛，却也不说什么。
李聪行至李剑鸣跟前。
“李剑鸣！你居然偷袭！如此卑鄙的手段，你可对得起身上的竹纹吗？”李聪怒斥。
“李聪？”李剑鸣看了两眼，从眼前肿了半边的人脸上辨认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是！”
“你从前可是唤我小潭主哥。”李剑鸣笑了笑。
“呵呵！”李聪冷笑，“我只服强者！你记错了！”
“原来如此，是我记错了。”李剑鸣并不在意，“有谁规定清潭人不能偷袭吗？”
“你身为清潭小潭主，竟然忘了清潭竹叶的含义！光明磊落才是我清潭男儿的作风，你不配为清潭人！”
“想来欺负雀儿的你配的上清潭人。”李剑鸣冷呛，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自己在南照王府的经历。从他入王府的第一个月开始，他就抛弃了清潭人的那些固执和愚昧。七岁的自己就开始面对一群同龄人不知轻重的殴打，若是他不知变通，不学习一些阴谋诡计，一味地正面相抗，恐怕都死了不止一回了。
“你！”李聪呛住，“你在呈口舌之利！”
“便是又如何？”
周围响起一片低声的笑。
“呵呵！”李聪的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小潭主，你走了六年，如今清潭的人都想知道你的武艺如何。”
李聪嘴角拉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竟是不给李剑鸣同意与否的机会，直接拔剑。
“请小潭主赐教！”
李聪持剑而上。
李聪一剑刺上，起手青光竹影剑法的“风托横叶”，李剑鸣侧身欲闪，李聪冷笑一声，半路止住剑式，横扫向李剑鸣面门。李剑鸣矮身一寸，躲掉横扫的同时弹剑反握，左手持鞘击李聪腹部，右手携剑柄击李聪颈部。
李聪见状双目微凝，急旋身躲掉，换反手握剑，又是一招“黄叶坠”刺下。
锵！
李剑鸣一剑相抗。
两人各自借力后退三步。
“不对！”有看客叫出声，“小潭主的剑式中外泄的内气不亚于李聪！”
“第二境中期！”
“不是说小潭主刚入第二境吗？”
“谁传的假消息！”
“呵呵，第二境中期而已，仍然是一个废物。”
“少潭主十二岁的时候都已是第四境中期了。”
“说得没错，指不定是回到清潭后又从潭主大人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算不得他的本事。”
“说得对！”
李剑鸣心无旁骛，目光锁定在眼前的李聪身上。
他方入第二境中期，李聪则快要步入第二境后期，两人的境界有一定的差距，但却是能够通过实战技巧来弥补的。
李剑鸣慢步逼上。
李聪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但很快又转变为一抹阴笑。
“李剑鸣。”李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真令人嫉妒呀！宗族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吧？但是没有用！你这种废物，乖乖当我的投名状吧！”
“废话真多。”李剑鸣摇头。
李聪的面色变得阴沉，他再度持剑而上。
李剑鸣施展青光竹影剑法，李聪亦如是，两人互拆二三十招，不分高下。
“原来如此，”李聪盯着李剑鸣的眼睛，“原来你没有学暝鸭拨水剑。”
“李剑鸣，”李聪冷笑一声，“你败局已定！”
李剑鸣想到了什么，心中升腾齐了一股战意。
他想起了在王府的日子里，小七在他的院子里舞清潭剑法。小七先舞青光竹影剑其中一式，再舞暝鸭拨水剑其中一式，舞毕后在纸上写：“暝鸭拨水剑的‘叶落湍流’能解青光竹影剑中杀力最强的‘雨打叶儿颤’。”
李剑鸣心中了然，再度递出青光竹影剑法，李聪见状，眼中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二人再接二十招，李聪开始施展暝鸭拨水剑，李剑鸣登时便察觉到剑式凝滞，招招攻势如陷泥潭之中。
“呵呵，李剑鸣，你只知修炼攻势凌厉的青光竹影剑法，殊不知清潭的老祖宗们专门针对青光竹影剑而创立的暝鸭拨水剑法虽然短于进攻，却长于防守，一招一式都能极大地限制青光竹影剑。你如何与我斗！”
李剑鸣不作回答，而是一剑刺出，招式将歇时步法前移，瞬息间急刺几剑，笼向李聪。那剑尖因剑身的柔韧而抖动，如同雨中受到雨水击打的叶子一般乱颤。
李聪见此一幕，面露喜色，后撤三步的同时挽出剑花，同样是瞬息间急刺，携带内气的剑影却形成了旋涡状。
“叶落湍流！”李聪低喝。
呛啷啷！
两剑相接，李剑鸣的招式让李聪尽数挡下来，与此同时李剑鸣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力让李聪尽数卸去并化为己用。那李聪的力道便因此而愈发强韧，迅速积累，直至一个临界点。
“结束了！”李聪面露狞笑。
李剑鸣冷静地观察着李聪的动向，那李聪突然间握紧了剑，手腕上青筋暴跳，将此前积攒的力道一并倾斜而出，直刺李剑鸣。
“就是此刻。”李剑鸣低声一句，急撤一步，横剑挡住李聪的攻势。
李剑鸣所持宝剑受击一瞬即刻弯曲，那弧度快速扩大，李剑鸣提前的后撤帮他卸去了大部分的力，终于在宝剑临将崩断的时刻止住，李剑鸣借此力道蹬地后跳三丈。
李聪也后退一丈大口喘息，他一脸不可置信，李剑鸣居然接住了这一招！
李聪没有讶异的时间，他抬头看向李剑鸣，而就此一瞬间，一支旋转的雕翎箭在他的瞳孔中瞬间放大，擦着他的头皮滑过。
咔嚓！
雕翎箭深深地嵌入了李聪身后的一株竹子里。
李剑鸣缓慢地放下了他的弓，方才他借力后撤，便是要取挂在竹楼栏杆上的大弓。
弓弦仍在乱颤，李剑鸣将弓重新挂上。
李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额头滑落，浸入他的眼睛中，视野一片鲜红。他看向石奎，后者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一顾。
胜负已分。
竹林中鸦雀无声，唯有风声阵阵。
李剑鸣走向雀儿，他要确认一下雀儿有没有受伤。
“你玩阴的！”一声不甘的怒吼声响彻竹林，李聪一脸狰狞地提剑直奔李剑鸣而来，而李剑鸣已然收剑了。
“你的招式乱了。”李剑鸣冷声，步法施展，人影倏忽变化，躲开一刺贴入李聪怀里，一套虎威掌法打出，瞬息间五掌落在李聪胸口。
“噗！”
李聪倒飞而出，滚落在林中空地，一身灰尘。
围观众人一并看过去，只见李聪呕出两口鲜血，踉跄几步想要站起来，却没能成功，而后软倒在地，眼神涣散，昏死了过去。
李剑鸣回头看向雀儿。
“雀儿没事的小潭主。”雀儿说。
“可有受伤？”
“没有。”
“那便好。去歇着吧。”
“好。”
李剑鸣再度回头，目光落在了石奎身上，只见后者的嘴角已然拉出了一个玩味的弧度。
“吃了什么好东西？”石奎自说自话，“不碍事，无论你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你始终都是个废物。听我一句劝，你既然到了二境的中期，自然是能够解掉伴契，你解掉吧。或者说，你真觉得废物如你，能配的上惊才绝艳的小七姑娘？”
李剑鸣安静地等石奎说完，而后开口：
“你到底上不上？”
竹林小院内汇集起越来越多的人。
一炷香的时间倏忽而逝，石奎睁开眼睛，直视雀儿。
“李剑鸣！你是要做窝囊废吗！”石奎一声如惊雷，在整片竹林中炸响。先前他与李剑鸣演武，明明赢了，却有传闻说他赢得不光彩，让他气愤至极。
今日他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打赢李剑鸣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死贱婢！”李聪冷笑着慢步来到雀儿身前，“你说不说！那个废物在哪儿！潭主大人让他去守潭阁，他居然敢藏起来！快说！”
雀儿看着一脸恶相的李聪，想起了前天晨起时叫她上桌一起吃饭的小潭主。
“小潭主……不是废物。”说完，雀儿自己也愣了愣。
李聪怔了一瞬，而后捧腹大笑！
“不是废物？笑死人了！”李聪止住笑，他冷眼看向雀儿，“相比于没有资格习武的你，他确实也没那么废物。”
“身为清潭人，哪怕是你等贱婢也得明白以武为尊的道理，你只因为他的身份就对他尊敬，却不看他浪费了多少资源！你不该为他说好话，欠教训！”
李聪说罢，高高扬起巴掌。
雀儿一脸惊恐，只是她不敢躲。她是普通的清潭人，而李聪是清潭宗族，主仆有别，主人要打要骂，她也得承受着。
“要怪就怪那个废物！”
李聪露出一脸狞笑，一巴掌重重落下。
一阵风拂过，风中有人影闪掠而来。
啪！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一人倒飞而出。
众人定睛看去，皆是倒吸一口气，林中寂静了一瞬。
只见滚落在地的不是雀儿，而是李聪，白生生的侧脸上有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李剑鸣伫立在雀儿身前，慢慢收回手掌，他的目光越过地上的李聪，落在竹椅上的石奎身上。
石奎的嘴角拉出一个锋利的弧度。
“你总算出现了，小潭主。”石奎说。
“我同意了吗？”李剑鸣说。
“什么？”石奎皱了皱眉，他没听懂李剑鸣说什么。
“没我的同意，进我的院子，坐我的椅子，打我的人。石奎，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哦？”石奎哑然失笑，他起身一拳震碎竹椅，朝李剑鸣而来。
“废物回到了清潭，就敢说大话了。你觉得清潭能护着你？我会让你跪着收回刚才无聊的笑话。”
“奎儿哥！”李聪踉跄着起身，挡在石奎身前，目光钉在李剑鸣的身上。
“不劳烦奎儿哥出手！”
石奎眯了眯眼睛，却也不说什么。
李聪行至李剑鸣跟前。
“李剑鸣！你居然偷袭！如此卑鄙的手段，你可对得起身上的竹纹吗？”李聪怒斥。
“李聪？”李剑鸣看了两眼，从眼前肿了半边的人脸上辨认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是！”
“你从前可是唤我小潭主哥。”李剑鸣笑了笑。
“呵呵！”李聪冷笑，“我只服强者！你记错了！”
“原来如此，是我记错了。”李剑鸣并不在意，“有谁规定清潭人不能偷袭吗？”
“你身为清潭小潭主，竟然忘了清潭竹叶的含义！光明磊落才是我清潭男儿的作风，你不配为清潭人！”
“想来欺负雀儿的你配的上清潭人。”李剑鸣冷呛，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自己在南照王府的经历。从他入王府的第一个月开始，他就抛弃了清潭人的那些固执和愚昧。七岁的自己就开始面对一群同龄人不知轻重的殴打，若是他不知变通，不学习一些阴谋诡计，一味地正面相抗，恐怕都死了不止一回了。
“你！”李聪呛住，“你在呈口舌之利！”
“便是又如何？”
周围响起一片低声的笑。
“呵呵！”李聪的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小潭主，你走了六年，如今清潭的人都想知道你的武艺如何。”
李聪嘴角拉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竟是不给李剑鸣同意与否的机会，直接拔剑。
“请小潭主赐教！”
李聪持剑而上。
李聪一剑刺上，起手青光竹影剑法的“风托横叶”，李剑鸣侧身欲闪，李聪冷笑一声，半路止住剑式，横扫向李剑鸣面门。李剑鸣矮身一寸，躲掉横扫的同时弹剑反握，左手持鞘击李聪腹部，右手携剑柄击李聪颈部。
李聪见状双目微凝，急旋身躲掉，换反手握剑，又是一招“黄叶坠”刺下。
锵！
李剑鸣一剑相抗。
两人各自借力后退三步。
“不对！”有看客叫出声，“小潭主的剑式中外泄的内气不亚于李聪！”
“第二境中期！”
“不是说小潭主刚入第二境吗？”
“谁传的假消息！”
“呵呵，第二境中期而已，仍然是一个废物。”
“少潭主十二岁的时候都已是第四境中期了。”
“说得没错，指不定是回到清潭后又从潭主大人那儿得了什么好东西，算不得他的本事。”
“说得对！”
李剑鸣心无旁骛，目光锁定在眼前的李聪身上。
他方入第二境中期，李聪则快要步入第二境后期，两人的境界有一定的差距，但却是能够通过实战技巧来弥补的。
李剑鸣慢步逼上。
李聪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但很快又转变为一抹阴笑。
“李剑鸣。”李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真令人嫉妒呀！宗族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吧？但是没有用！你这种废物，乖乖当我的投名状吧！”
“废话真多。”李剑鸣摇头。
李聪的面色变得阴沉，他再度持剑而上。
李剑鸣施展青光竹影剑法，李聪亦如是，两人互拆二三十招，不分高下。
“原来如此，”李聪盯着李剑鸣的眼睛，“原来你没有学暝鸭拨水剑。”
“李剑鸣，”李聪冷笑一声，“你败局已定！”
李剑鸣想到了什么，心中升腾齐了一股战意。
他想起了在王府的日子里，小七在他的院子里舞清潭剑法。小七先舞青光竹影剑其中一式，再舞暝鸭拨水剑其中一式，舞毕后在纸上写：“暝鸭拨水剑的‘叶落湍流’能解青光竹影剑中杀力最强的‘雨打叶儿颤’。”
李剑鸣心中了然，再度递出青光竹影剑法，李聪见状，眼中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二人再接二十招，李聪开始施展暝鸭拨水剑，李剑鸣登时便察觉到剑式凝滞，招招攻势如陷泥潭之中。
“呵呵，李剑鸣，你只知修炼攻势凌厉的青光竹影剑法，殊不知清潭的老祖宗们专门针对青光竹影剑而创立的暝鸭拨水剑法虽然短于进攻，却长于防守，一招一式都能极大地限制青光竹影剑。你如何与我斗！”
李剑鸣不作回答，而是一剑刺出，招式将歇时步法前移，瞬息间急刺几剑，笼向李聪。那剑尖因剑身的柔韧而抖动，如同雨中受到雨水击打的叶子一般乱颤。
李聪见此一幕，面露喜色，后撤三步的同时挽出剑花，同样是瞬息间急刺，携带内气的剑影却形成了旋涡状。
“叶落湍流！”李聪低喝。
呛啷啷！
两剑相接，李剑鸣的招式让李聪尽数挡下来，与此同时李剑鸣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力让李聪尽数卸去并化为己用。那李聪的力道便因此而愈发强韧，迅速积累，直至一个临界点。
“结束了！”李聪面露狞笑。
李剑鸣冷静地观察着李聪的动向，那李聪突然间握紧了剑，手腕上青筋暴跳，将此前积攒的力道一并倾斜而出，直刺李剑鸣。
“就是此刻。”李剑鸣低声一句，急撤一步，横剑挡住李聪的攻势。
李剑鸣所持宝剑受击一瞬即刻弯曲，那弧度快速扩大，李剑鸣提前的后撤帮他卸去了大部分的力，终于在宝剑临将崩断的时刻止住，李剑鸣借此力道蹬地后跳三丈。
李聪也后退一丈大口喘息，他一脸不可置信，李剑鸣居然接住了这一招！
李聪没有讶异的时间，他抬头看向李剑鸣，而就此一瞬间，一支旋转的雕翎箭在他的瞳孔中瞬间放大，擦着他的头皮滑过。
咔嚓！
雕翎箭深深地嵌入了李聪身后的一株竹子里。
李剑鸣缓慢地放下了他的弓，方才他借力后撤，便是要取挂在竹楼栏杆上的大弓。
弓弦仍在乱颤，李剑鸣将弓重新挂上。
李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额头滑落，浸入他的眼睛中，视野一片鲜红。他看向石奎，后者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一顾。
胜负已分。
竹林中鸦雀无声，唯有风声阵阵。
李剑鸣走向雀儿，他要确认一下雀儿有没有受伤。
“你玩阴的！”一声不甘的怒吼声响彻竹林，李聪一脸狰狞地提剑直奔李剑鸣而来，而李剑鸣已然收剑了。
“你的招式乱了。”李剑鸣冷声，步法施展，人影倏忽变化，躲开一刺贴入李聪怀里，一套虎威掌法打出，瞬息间五掌落在李聪胸口。
“噗！”
李聪倒飞而出，滚落在林中空地，一身灰尘。
围观众人一并看过去，只见李聪呕出两口鲜血，踉跄几步想要站起来，却没能成功，而后软倒在地，眼神涣散，昏死了过去。
李剑鸣回头看向雀儿。
“雀儿没事的小潭主。”雀儿说。
“可有受伤？”
“没有。”
“那便好。去歇着吧。”
“好。”
李剑鸣再度回头，目光落在了石奎身上，只见后者的嘴角已然拉出了一个玩味的弧度。
“吃了什么好东西？”石奎自说自话，“不碍事，无论你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你始终都是个废物。听我一句劝，你既然到了二境的中期，自然是能够解掉伴契，你解掉吧。或者说，你真觉得废物如你，能配的上惊才绝艳的小七姑娘？”
李剑鸣安静地等石奎说完，而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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