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无关？
“他该醒了啊，我已经把他崩坏逸散出来的灵魂全给他塞回去了！他的人格也太奇怪了，源素不要钱一样地烧，还差点烫到我！”
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在房间中响起，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满，尽情地表现着少女的活泼与俏皮。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中，封衍静静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封衍卧室的天花板。
之前灵魂受损带来的全身剧痛仿佛幻觉一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充盈感，活力不断地从灵魂深处迸射而出，随后反哺给肉体，带来了旺盛的精力。
“醒了？看来灵魂修补奏效了。我就说么，以我理论考试全班第一的成绩，哪怕是第一次实操也不至于失误么！”
活力四射的女声又一次响起，虽然这次听起来好像有点儿欢脱和不靠谱。
“第一次？你之前不能拿点猫啊狗啊的灵魂先练练手吗？还是说它们没有灵魂吗？”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把一身黑色运动风穿搭的少女口中说的灵魂修补到底是什么，但大概猜到了与自己有关，而且封衍刚刚苏醒脑袋还不太清醒，吐槽的话语瞬间脱口而出。
“哎呀，你和狗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源素的量就多很多。现在教育资源这么紧缺，能分到的灵魂有限，我一个灵器炼制学的学生没事干嘛去练灵魂修补啊。”殷欢颜手一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一醒过来就能插科打诨了，看来恢复得不错。”与殷欢颜一直站在封衍的床边晃悠，闲不下来不同，韩语零不知道从哪个房间搬来了一把竟然看上去还算新的椅子，坐在床边拿着笔处理她手中好像永远也看不完的公务文件，即使是开口也没有抬起头来。
“对了，我记得庆白羽中了两枪，他怎么样了？”封衍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那个与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哦，在医院呢，应该刚做完手术没多久。放心，死不了。你的银血药剂救了他一命，效果好的有点过头，能把在濒死状态的庆白羽硬生生变得只要治一下食道的灼伤。如果你没把那两颗子弹留在他身体里，他连手术都不用做。”
虽然韩语零的话语听起来总是包含着些讥讽的味道，但意思大体是赞赏封衍的炼金术技艺。封衍只能是微微摇了摇头，在心中吐槽这个检察官的奇怪说话习惯，然后重新缩回被子里。
“因为你身体上没有受伤，医院里对你有用的可能也就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挂点葡萄糖，所以索性直接把你送回了家。不过，你还真是够莽的，持续点燃自己的源素，以命搏命……如果不是你当时正好阴差阳错地凝聚了人格，强行续了一次命，这位殷判官又正好在场，及时把你破碎的灵魂收集起来塞回你身体里，我手上这堆文件里这会儿就该多一份死亡证明，我亲手给你写上你的死因——猝死。”
韩语零说着话，手中不断抖动的笔突然停止，同时她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封衍的双眼，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所以，根据资料来看，你当时和庆白羽面对着一个铸炉途径的石匠和一个规矩途径的工厂主，都是三次受命的升格者，甚至那个工厂主不出所料还控制着一大群脑奴。就算庆白羽能逃出生天，你一个当时还处在人格凝聚期的准升格者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得不说，韩语零虽然平时不屑于运用话术，但坐到这个位置，肯定同样精通话术。前一秒好像还在调侃着封衍的命大，后一秒突然话锋一转，试图逼问出封衍隐藏的秘密。
“哎呀，虽然本该我继承的遗产基本都被琉璃之手拍卖了，得的钱也在琉璃之手事务所手里，但我养父总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留给我吧！我有几样保命的东西不是很正常么！难不成这也要上交？”虽然刚听到韩语零的盘问时封衍确实心中咯噔一下，但好在他反应迅速，很快就编好了借口。因为他缩在被子里，表情也隐藏在阴影之中，没有被韩语零看到。
然而，正沾沾自喜的封衍当然没有想到，因为对魏玄和封衍的熟悉，韩语零竟然真的可以肯定封衍手上并没有所谓的保命道具。
不过，盯着封衍又看了两秒后，韩语零重新把头低了下去，看回文件之上，手中的笔也再次舞动起来：“啧，有个好爹真不错。”
封衍只能点头应和，同时在心里继续吐槽黑了遗产的琉璃之手和有遗产不亲口和自己说的不靠谱养父魏玄。
“最后怎么收场的？那个石匠应该被庆白羽捅死了，那那个所谓的工厂主呢？”为了尽快转移韩语零的注意力，封衍只能选择最拙劣的方式——转移话题。
韩语零也懒得揭穿他的小心思，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那家伙身上的保命道具大概不比你少多少，随身带着一个罗盘途径的一次性道具，直接进行了一次短途跃迁逃走了。不过，他伤的不轻，而且青铜之眼已经记住他的源素波动了，接下来他应该没有搞破坏的能力了，大概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而且你现在进入了空想管理局的视野，那些本来对你有想法的人但凡有脑子，就不会再对你下手了……”
说到这儿，韩语零稍微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你现在可以回去经营你的俱乐部了。噢，现在就你一个人，经营俱乐部可能有点勉强了。你想把那片建筑改造成栖贤旅馆、栖贤饭店还是栖贤小卖铺都无所谓，你自己捣鼓去吧。”
“总之，放心吧，事件结束，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在刚听到心猿这个罪魁祸首尚未伏法时封衍还只是有点愤愤不平，内心痛骂祸害遗千年，但当韩语零说出“和你已经没关系了”的时候，封衍反而忽然保持着不太舒服的坐姿，愣在了原处。
说完这句话后，韩语零和殷欢颜便也没有了继续留在封衍家中的理由。韩语零道了声再见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封衍的房间。
离开前，天生活泼的殷欢颜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封衍，但却被韩语零强行拽走了，只来得及道上一声再见。
封衍没有回应。
“嘎吱~砰！”这座老宅老旧的房门打开又关上，意味着二人已经离开，可封衍仍然像是失了魂一般，呆滞地坐在床上。
封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语零说的没错，或许追捕心猿的行动会持续进行下去，或许哪一天自己会在金陵墟中买东西时听边上哪个路人突然拿心猿被捕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起……对了，上次去墟市好像还看到庆白羽买了份报纸，到时候问问他超凡世界里的报纸叫什么，也订上一份，或许报纸上会报道呢？
但是，毫无疑问，这件事确实和自己无关了。
自己充其量是一个被卷入恐怖袭击的普通人罢了。
被韩语零派去当卧底这件事还勉强可以用配合官方调查案件，或者韩语零以检察官的身份发布命令自己飞去不可这样的拙劣理由来说服自己，强行让自己相信自己并不是真的愿意去当卧底，强行让自己看不见心中那一点反抗的火苗。
在内心深处，封衍也是渴望进行反抗的！
哪怕付出生命！
封衍猛地倒回了床上，裹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咒骂！
凭什么就和我无关了呢？！
为了你的一个什么狗屁目标，你能三番两次地过来袭击我，打乱我的生活，让我陷入危机之中，可现在，就这么与我无关了？
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呢？
灵魂中的火焰以愤怒为薪柴，燃得越发高涨。
自封衍上一次在工厂中主动点燃源素之火后，它似乎一直没有熄灭过。但与之前一直快速耗损自己的源素还会灼伤灵魂不同，此时封衍依然能感受到苍白火焰的温暖与炽热，却不再感到灼痛，甚至连源素也消耗的不多。
如同在封衍的灵魂之中建造了一座永恒运转的冶炉。
之前封衍快要苏醒时隐约听到殷欢颜说了句这是自己的人格能力。
而此时，随着这座冶炉中被投入了名为不甘与愤怒的原材料，怒火融入了无形的苍白源素之火中，心脏处的火种仿佛接受了任务，瞬间蔓延到全身，将封衍的躯壳视作冶炉的炉壁，将炉膛加热到合适的温度，没有实质的火焰仿佛能从封衍的眼中窜出。
愤怒在被冶炼！熔铸！锻造！
“哎呀，空想管理局那个检察官终于走了，害的我一直藏着没敢现身……等等，你怎么了？”
韩语零和殷欢颜没走多久，血意便不知从哪片影子中钻了出来，一眼便看出了封衍状态的异常。
从物质视角来看，封衍只是静静地盘坐在床上，毫无动静。
但若是能看到封衍的体内，便能看到他体内翻涌的源素火焰，浓缩、炽热，似乎随时会从身体中涌出，剧烈、恐怖的源素反应使得实力远强于封衍的血意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那家伙的根底对吧？我有笔账要和他算。”
封衍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仿佛情感已经被剥离出来，锻作他物。
恍惚之中，血意看到封衍缓缓睁开了眼，扭过头。动作缓慢，却带给血意宛如山岳一般的压迫感，如同一座即将喷发还不断迫近的火山。
回神后，血意便看到封衍的眼瞳已经牢牢盯住了自己。
瞳中火焰闪烁！
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在房间中响起，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满，尽情地表现着少女的活泼与俏皮。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中，封衍静静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封衍卧室的天花板。
之前灵魂受损带来的全身剧痛仿佛幻觉一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充盈感，活力不断地从灵魂深处迸射而出，随后反哺给肉体，带来了旺盛的精力。
“醒了？看来灵魂修补奏效了。我就说么，以我理论考试全班第一的成绩，哪怕是第一次实操也不至于失误么！”
活力四射的女声又一次响起，虽然这次听起来好像有点儿欢脱和不靠谱。
“第一次？你之前不能拿点猫啊狗啊的灵魂先练练手吗？还是说它们没有灵魂吗？”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把一身黑色运动风穿搭的少女口中说的灵魂修补到底是什么，但大概猜到了与自己有关，而且封衍刚刚苏醒脑袋还不太清醒，吐槽的话语瞬间脱口而出。
“哎呀，你和狗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源素的量就多很多。现在教育资源这么紧缺，能分到的灵魂有限，我一个灵器炼制学的学生没事干嘛去练灵魂修补啊。”殷欢颜手一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一醒过来就能插科打诨了，看来恢复得不错。”与殷欢颜一直站在封衍的床边晃悠，闲不下来不同，韩语零不知道从哪个房间搬来了一把竟然看上去还算新的椅子，坐在床边拿着笔处理她手中好像永远也看不完的公务文件，即使是开口也没有抬起头来。
“对了，我记得庆白羽中了两枪，他怎么样了？”封衍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那个与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哦，在医院呢，应该刚做完手术没多久。放心，死不了。你的银血药剂救了他一命，效果好的有点过头，能把在濒死状态的庆白羽硬生生变得只要治一下食道的灼伤。如果你没把那两颗子弹留在他身体里，他连手术都不用做。”
虽然韩语零的话语听起来总是包含着些讥讽的味道，但意思大体是赞赏封衍的炼金术技艺。封衍只能是微微摇了摇头，在心中吐槽这个检察官的奇怪说话习惯，然后重新缩回被子里。
“因为你身体上没有受伤，医院里对你有用的可能也就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挂点葡萄糖，所以索性直接把你送回了家。不过，你还真是够莽的，持续点燃自己的源素，以命搏命……如果不是你当时正好阴差阳错地凝聚了人格，强行续了一次命，这位殷判官又正好在场，及时把你破碎的灵魂收集起来塞回你身体里，我手上这堆文件里这会儿就该多一份死亡证明，我亲手给你写上你的死因——猝死。”
韩语零说着话，手中不断抖动的笔突然停止，同时她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封衍的双眼，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所以，根据资料来看，你当时和庆白羽面对着一个铸炉途径的石匠和一个规矩途径的工厂主，都是三次受命的升格者，甚至那个工厂主不出所料还控制着一大群脑奴。就算庆白羽能逃出生天，你一个当时还处在人格凝聚期的准升格者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得不说，韩语零虽然平时不屑于运用话术，但坐到这个位置，肯定同样精通话术。前一秒好像还在调侃着封衍的命大，后一秒突然话锋一转，试图逼问出封衍隐藏的秘密。
“哎呀，虽然本该我继承的遗产基本都被琉璃之手拍卖了，得的钱也在琉璃之手事务所手里，但我养父总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留给我吧！我有几样保命的东西不是很正常么！难不成这也要上交？”虽然刚听到韩语零的盘问时封衍确实心中咯噔一下，但好在他反应迅速，很快就编好了借口。因为他缩在被子里，表情也隐藏在阴影之中，没有被韩语零看到。
然而，正沾沾自喜的封衍当然没有想到，因为对魏玄和封衍的熟悉，韩语零竟然真的可以肯定封衍手上并没有所谓的保命道具。
不过，盯着封衍又看了两秒后，韩语零重新把头低了下去，看回文件之上，手中的笔也再次舞动起来：“啧，有个好爹真不错。”
封衍只能点头应和，同时在心里继续吐槽黑了遗产的琉璃之手和有遗产不亲口和自己说的不靠谱养父魏玄。
“最后怎么收场的？那个石匠应该被庆白羽捅死了，那那个所谓的工厂主呢？”为了尽快转移韩语零的注意力，封衍只能选择最拙劣的方式——转移话题。
韩语零也懒得揭穿他的小心思，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那家伙身上的保命道具大概不比你少多少，随身带着一个罗盘途径的一次性道具，直接进行了一次短途跃迁逃走了。不过，他伤的不轻，而且青铜之眼已经记住他的源素波动了，接下来他应该没有搞破坏的能力了，大概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而且你现在进入了空想管理局的视野，那些本来对你有想法的人但凡有脑子，就不会再对你下手了……”
说到这儿，韩语零稍微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你现在可以回去经营你的俱乐部了。噢，现在就你一个人，经营俱乐部可能有点勉强了。你想把那片建筑改造成栖贤旅馆、栖贤饭店还是栖贤小卖铺都无所谓，你自己捣鼓去吧。”
“总之，放心吧，事件结束，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在刚听到心猿这个罪魁祸首尚未伏法时封衍还只是有点愤愤不平，内心痛骂祸害遗千年，但当韩语零说出“和你已经没关系了”的时候，封衍反而忽然保持着不太舒服的坐姿，愣在了原处。
说完这句话后，韩语零和殷欢颜便也没有了继续留在封衍家中的理由。韩语零道了声再见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了封衍的房间。
离开前，天生活泼的殷欢颜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封衍，但却被韩语零强行拽走了，只来得及道上一声再见。
封衍没有回应。
“嘎吱~砰！”这座老宅老旧的房门打开又关上，意味着二人已经离开，可封衍仍然像是失了魂一般，呆滞地坐在床上。
封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语零说的没错，或许追捕心猿的行动会持续进行下去，或许哪一天自己会在金陵墟中买东西时听边上哪个路人突然拿心猿被捕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起……对了，上次去墟市好像还看到庆白羽买了份报纸，到时候问问他超凡世界里的报纸叫什么，也订上一份，或许报纸上会报道呢？
但是，毫无疑问，这件事确实和自己无关了。
自己充其量是一个被卷入恐怖袭击的普通人罢了。
被韩语零派去当卧底这件事还勉强可以用配合官方调查案件，或者韩语零以检察官的身份发布命令自己飞去不可这样的拙劣理由来说服自己，强行让自己相信自己并不是真的愿意去当卧底，强行让自己看不见心中那一点反抗的火苗。
在内心深处，封衍也是渴望进行反抗的！
哪怕付出生命！
封衍猛地倒回了床上，裹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咒骂！
凭什么就和我无关了呢？！
为了你的一个什么狗屁目标，你能三番两次地过来袭击我，打乱我的生活，让我陷入危机之中，可现在，就这么与我无关了？
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呢？
灵魂中的火焰以愤怒为薪柴，燃得越发高涨。
自封衍上一次在工厂中主动点燃源素之火后，它似乎一直没有熄灭过。但与之前一直快速耗损自己的源素还会灼伤灵魂不同，此时封衍依然能感受到苍白火焰的温暖与炽热，却不再感到灼痛，甚至连源素也消耗的不多。
如同在封衍的灵魂之中建造了一座永恒运转的冶炉。
之前封衍快要苏醒时隐约听到殷欢颜说了句这是自己的人格能力。
而此时，随着这座冶炉中被投入了名为不甘与愤怒的原材料，怒火融入了无形的苍白源素之火中，心脏处的火种仿佛接受了任务，瞬间蔓延到全身，将封衍的躯壳视作冶炉的炉壁，将炉膛加热到合适的温度，没有实质的火焰仿佛能从封衍的眼中窜出。
愤怒在被冶炼！熔铸！锻造！
“哎呀，空想管理局那个检察官终于走了，害的我一直藏着没敢现身……等等，你怎么了？”
韩语零和殷欢颜没走多久，血意便不知从哪片影子中钻了出来，一眼便看出了封衍状态的异常。
从物质视角来看，封衍只是静静地盘坐在床上，毫无动静。
但若是能看到封衍的体内，便能看到他体内翻涌的源素火焰，浓缩、炽热，似乎随时会从身体中涌出，剧烈、恐怖的源素反应使得实力远强于封衍的血意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那家伙的根底对吧？我有笔账要和他算。”
封衍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仿佛情感已经被剥离出来，锻作他物。
恍惚之中，血意看到封衍缓缓睁开了眼，扭过头。动作缓慢，却带给血意宛如山岳一般的压迫感，如同一座即将喷发还不断迫近的火山。
回神后，血意便看到封衍的眼瞳已经牢牢盯住了自己。
瞳中火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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