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宴
孤独惯了就想找人聊天，说话。
确切的说是想倾诉，在这里我只和王萍，路金山熟。
可是谁又能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谁不是天天的忙着生活，加紧着工作。
更何况人家已经帮你不少了！心中的郁结越积越多，躺在小床上也一日甚过一日的不能入睡。父亲的病，母亲的死，我的失败，那发生的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父亲的刀，清晰的印刻在脑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有的时候眼睁睁望着上层的床板发呆，有的时候抚着胸一口一口的喘着闷气，有的时候硬生生的把眼泪挤出来再咽回去。这样的夜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我的精神状态也变的差了起来。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哭着醒来。
我还是独自跑着业务，在这陌生的城市总是渴望着找人聊天。
周六的晚上我正独自喝酒，王伯的儿子博文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这有朋友照顾着一切都挺好，业务也没那么难，慢慢做呗。”
“那就好，你有什么事可不要憋在心里，时常的打电话聊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什么时候来临都了我给你当导游。”
“我哪有那时间，厂子里天天忙的离不开人。不过咱老家有个人也在那边开厂，你没事了可以找他去玩玩。”
“是嘛！我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你当然认识，方志强，咱们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玩的。”
“他啊，当然记得，我邻居我能不记得吗。太熟悉了。他现在在临都？什么地方？”
“具体我也说不好，我把电话给你，闲了给他联系联系聊聊。”
“行，没想到这还能碰到老家人，哈哈。你把电话发给我，我现在就和他联系一下。”
“好的，我现在发给你。”
挂断电话博文就把志强的电话发了过来，我拨通号码大声的说：“喂，志强吗？”
“嗯，你是哪一位？”
“我啊，听的出来吗？”
“呃，你是？”
“哎，少阳啊！”
“少阳？哦，哎呀，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有空了？”
“哈哈，想你了呗，这不赶紧给你联系一下。”
“哈哈，是啊，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现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上班呗，哪像你这大老板啊。”
“看你这话说的，我算什么大老板。怎么？你这是在哪儿啊？”
“我现在在临都呢，在一个灰板厂上班。”
“你在临都！？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个多月了。”
“你藏的可够深的呀，来临都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那啊，刚听博文说你也在临都我才知道，这不是立马向你报个道。你在临都什么地方？”
“我在临江市，你在那里？”
“我在柳城市，咱们离的不远。”
“是啊，这么久没见了咱得好好聊聊，你看你那天有空我去找你。”
“哈哈，哪能让你大老板跑过来啊，过几天我去找你，咱俩加个微信你把位置发给我。”
“行，你什么时候来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好给你安排安排。”
“不用那么麻烦，咱哥俩找个地方好好聊会就行。”
“好说，好说。”
“那就这样说啊，你早点休息。”
“好，过几天见。”
放下电话端起酒杯痛痛快快的喝一杯，走到窗台舒展着身体。哼着歌回想着以前玩耍的日子，勾起许多回忆。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抬眼望去，清澈墨蓝的天空挂着一弯明月翘来翘去荡起一阵阵涟漪，越来越模糊，最终成为一团光影。
最近很爱哭，睡觉也愈加的不踏实。
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忽儿梦到变成了蛇，一忽儿梦到天上跑火车，一忽儿梦到一群不相干的人围着我观看，梦到家里人的时候总是从哭泣中醒来。醒来总要先观察一番确认自己是在那里，再回想一下梦到的内容，有时想的起来有时想不起来。相比刚来的时候变的更加沉默，就算笑起来也觉得只有脸上的肉在生硬的抽动。
金山和王萍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这天中午约着我到他家里吃饭。
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金山在那里等着我，笑着说：“你来还带什么东西，走，都准备好了。”说着就引我进了小区。这是当地最好的小区，周边配套齐全，小区内林木幽静，楼宇间隔宽阔。
他们家在十楼，出了电梯往右一转就是，两梯两户的设置舒适便捷。宽大的入户门厚重，坚实。一进门一道门廊直通到底，客厅和餐厅在门两边，通透宽敞。装修简约甚至有些简单，然而家具的布置和装饰显出的奢华与富贵又使得整个空间如优雅的贵妇，在暖色的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晖。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碗碟整齐的摆放着，边上一瓶高档白酒正晶莹的闪着光。王萍从厨房走出来来笑盈盈的看着我说：“来了，你们先坐会儿喝点茶。我这还有个菜马上好。”金山把我让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说：“先喝口茶，本来早就应该叫你来家里坐坐，谁知道最近这么多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我们俩都没事。也是难得凑到一起。”
“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房子多大？”
“不大，孩子，父母都在一起也是刚刚够住。”
“你父母和孩子呢？”
“他们吃过饭带孩子出去玩了，咱们聊咱们的。”
“哦！这房子真不错，比我们家可大多了，又干净整洁。”
“呵呵，我这也就是一副皮囊，面子上好看！觉得临都怎么样？生活上还能适应吗？”
“挺好的，就是当地语言听不懂，有点费劲。”
“能适应就好，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听不懂，习惯就好了。柳城这个地方水好，产基酒，很多白酒厂家都来这里采购。
“在厂里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只管说。”
“没什么问题，业务嘛就是慢慢堆积出来的。觉得还好。”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鹏飞说，我和他交代过，你要觉得不方便直接找我也行。”
“行。说起来上次开你的车出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那事别放心上，你就是不开也得修。”
这时王萍喊道：“来吧，菜都齐了你们边吃边聊。”
“很简单可别嫌弃！”
“哪能啊，能吃到你的手艺是我的福气。”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可是会骄傲的！”说着把我引到座位上，金山在我的右手坐下，王萍收拾了一下坐在我对面。
金山倒满我们面前的酒杯说：“王萍不能喝酒，今天晚上咱兄弟俩好好的喝一顿，痛快痛快。”
“好，多谢。”
一股酒香弥散开来，混合着菜肴的香味。一幕幕熟悉的画面渐渐的在脑海中清晰。往常，我们一家人也是这样的围坐在一起。
我有些出神，只听见金山和王萍不住的说着：“来，先吃两口菜！。”齐齐的看着我。我嗯嗯的答应着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金山说到：“今天咱也不讲那么多规矩，怎么开心怎么来。来，先走一个。”端起酒就要和我碰杯。我只是木讷的和他碰了一下，饮了一大口。
“听鹏飞说你的酒量很好，上次陪客户你喝的最多。今天可得放开了，咱们酒有的是。”
“上次我也喝断片了，到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哈，喝那么多搁谁都得断片。”
“酒这个东西啊，你说喝少了吧总觉得缺点什么。喝多了吧又难受，可是偏偏还就是有这一口才有那个气氛。来，再走一个。”说完又喝了一大口。刚吃了两口菜又碰了第三次，第一杯酒喝完了。酒杯里又添满，一瓶酒已经下去了多半。我也轻松起来。
问王萍：“你会喝酒吗？”
“我可不喝酒，那么辣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我笑着说：“要不给你也倒点？”
“得了吧，你们喝你们的，别捎带我。”
“她晚上还得陪孩子，咱们喝。”
“哦，来，咱再走一个。”
“来。”
就这样你来我往，菜没有见少酒一杯一杯的喝。这时只有金山我们两个坐在那里聊着天喝着酒。我有些醉意，虽然话多起来，但依旧保持着清醒，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语言。
金山说我可以趁休息的时候和厂里的人一起出去散散心，这附近有不少知名景点。离草原也不远可以去看看。一进那里你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干净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他们没过半个月就要去一趟，开车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我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该找谁一起出去玩，也提不起出去玩的兴致，只是“嗯”“嗯”的答应着。
突然说：“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玩呗。”
“啊！？我经常不在家，王萍还得照顾孩子，没有时间那！”
“哦。”
一瓶酒喝完金山问：“怎么样？还喝不？”。
“差不多了吧。”
“那今天就这些吧。喝太多也不好。”
这时王萍从厨房走过来，端了两碗面条
“来，你们把这面条吃了。”
“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
“那不行，别说你来了没让你吃饱，必须吃完。”
金山笑着说：“喝完酒吃碗面条舒服的很，吃吧，别客气。”
强撑着吃完面，又坐在客厅喝起了茶，过了一会儿相互之间的话也少了起来，气氛有些沉闷，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就和他们告别，金山一直把我送到大路上看我离开才返回。
确切的说是想倾诉，在这里我只和王萍，路金山熟。
可是谁又能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谁不是天天的忙着生活，加紧着工作。
更何况人家已经帮你不少了！心中的郁结越积越多，躺在小床上也一日甚过一日的不能入睡。父亲的病，母亲的死，我的失败，那发生的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父亲的刀，清晰的印刻在脑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有的时候眼睁睁望着上层的床板发呆，有的时候抚着胸一口一口的喘着闷气，有的时候硬生生的把眼泪挤出来再咽回去。这样的夜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我的精神状态也变的差了起来。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哭着醒来。
我还是独自跑着业务，在这陌生的城市总是渴望着找人聊天。
周六的晚上我正独自喝酒，王伯的儿子博文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可以，这有朋友照顾着一切都挺好，业务也没那么难，慢慢做呗。”
“那就好，你有什么事可不要憋在心里，时常的打电话聊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什么时候来临都了我给你当导游。”
“我哪有那时间，厂子里天天忙的离不开人。不过咱老家有个人也在那边开厂，你没事了可以找他去玩玩。”
“是嘛！我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你当然认识，方志强，咱们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玩的。”
“他啊，当然记得，我邻居我能不记得吗。太熟悉了。他现在在临都？什么地方？”
“具体我也说不好，我把电话给你，闲了给他联系联系聊聊。”
“行，没想到这还能碰到老家人，哈哈。你把电话发给我，我现在就和他联系一下。”
“好的，我现在发给你。”
挂断电话博文就把志强的电话发了过来，我拨通号码大声的说：“喂，志强吗？”
“嗯，你是哪一位？”
“我啊，听的出来吗？”
“呃，你是？”
“哎，少阳啊！”
“少阳？哦，哎呀，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有空了？”
“哈哈，想你了呗，这不赶紧给你联系一下。”
“哈哈，是啊，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现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上班呗，哪像你这大老板啊。”
“看你这话说的，我算什么大老板。怎么？你这是在哪儿啊？”
“我现在在临都呢，在一个灰板厂上班。”
“你在临都！？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个多月了。”
“你藏的可够深的呀，来临都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那啊，刚听博文说你也在临都我才知道，这不是立马向你报个道。你在临都什么地方？”
“我在临江市，你在那里？”
“我在柳城市，咱们离的不远。”
“是啊，这么久没见了咱得好好聊聊，你看你那天有空我去找你。”
“哈哈，哪能让你大老板跑过来啊，过几天我去找你，咱俩加个微信你把位置发给我。”
“行，你什么时候来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好给你安排安排。”
“不用那么麻烦，咱哥俩找个地方好好聊会就行。”
“好说，好说。”
“那就这样说啊，你早点休息。”
“好，过几天见。”
放下电话端起酒杯痛痛快快的喝一杯，走到窗台舒展着身体。哼着歌回想着以前玩耍的日子，勾起许多回忆。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抬眼望去，清澈墨蓝的天空挂着一弯明月翘来翘去荡起一阵阵涟漪，越来越模糊，最终成为一团光影。
最近很爱哭，睡觉也愈加的不踏实。
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忽儿梦到变成了蛇，一忽儿梦到天上跑火车，一忽儿梦到一群不相干的人围着我观看，梦到家里人的时候总是从哭泣中醒来。醒来总要先观察一番确认自己是在那里，再回想一下梦到的内容，有时想的起来有时想不起来。相比刚来的时候变的更加沉默，就算笑起来也觉得只有脸上的肉在生硬的抽动。
金山和王萍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这天中午约着我到他家里吃饭。
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金山在那里等着我，笑着说：“你来还带什么东西，走，都准备好了。”说着就引我进了小区。这是当地最好的小区，周边配套齐全，小区内林木幽静，楼宇间隔宽阔。
他们家在十楼，出了电梯往右一转就是，两梯两户的设置舒适便捷。宽大的入户门厚重，坚实。一进门一道门廊直通到底，客厅和餐厅在门两边，通透宽敞。装修简约甚至有些简单，然而家具的布置和装饰显出的奢华与富贵又使得整个空间如优雅的贵妇，在暖色的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晖。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碗碟整齐的摆放着，边上一瓶高档白酒正晶莹的闪着光。王萍从厨房走出来来笑盈盈的看着我说：“来了，你们先坐会儿喝点茶。我这还有个菜马上好。”金山把我让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说：“先喝口茶，本来早就应该叫你来家里坐坐，谁知道最近这么多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我们俩都没事。也是难得凑到一起。”
“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房子多大？”
“不大，孩子，父母都在一起也是刚刚够住。”
“你父母和孩子呢？”
“他们吃过饭带孩子出去玩了，咱们聊咱们的。”
“哦！这房子真不错，比我们家可大多了，又干净整洁。”
“呵呵，我这也就是一副皮囊，面子上好看！觉得临都怎么样？生活上还能适应吗？”
“挺好的，就是当地语言听不懂，有点费劲。”
“能适应就好，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听不懂，习惯就好了。柳城这个地方水好，产基酒，很多白酒厂家都来这里采购。
“在厂里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只管说。”
“没什么问题，业务嘛就是慢慢堆积出来的。觉得还好。”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鹏飞说，我和他交代过，你要觉得不方便直接找我也行。”
“行。说起来上次开你的车出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那事别放心上，你就是不开也得修。”
这时王萍喊道：“来吧，菜都齐了你们边吃边聊。”
“很简单可别嫌弃！”
“哪能啊，能吃到你的手艺是我的福气。”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可是会骄傲的！”说着把我引到座位上，金山在我的右手坐下，王萍收拾了一下坐在我对面。
金山倒满我们面前的酒杯说：“王萍不能喝酒，今天晚上咱兄弟俩好好的喝一顿，痛快痛快。”
“好，多谢。”
一股酒香弥散开来，混合着菜肴的香味。一幕幕熟悉的画面渐渐的在脑海中清晰。往常，我们一家人也是这样的围坐在一起。
我有些出神，只听见金山和王萍不住的说着：“来，先吃两口菜！。”齐齐的看着我。我嗯嗯的答应着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金山说到：“今天咱也不讲那么多规矩，怎么开心怎么来。来，先走一个。”端起酒就要和我碰杯。我只是木讷的和他碰了一下，饮了一大口。
“听鹏飞说你的酒量很好，上次陪客户你喝的最多。今天可得放开了，咱们酒有的是。”
“上次我也喝断片了，到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哈，喝那么多搁谁都得断片。”
“酒这个东西啊，你说喝少了吧总觉得缺点什么。喝多了吧又难受，可是偏偏还就是有这一口才有那个气氛。来，再走一个。”说完又喝了一大口。刚吃了两口菜又碰了第三次，第一杯酒喝完了。酒杯里又添满，一瓶酒已经下去了多半。我也轻松起来。
问王萍：“你会喝酒吗？”
“我可不喝酒，那么辣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我笑着说：“要不给你也倒点？”
“得了吧，你们喝你们的，别捎带我。”
“她晚上还得陪孩子，咱们喝。”
“哦，来，咱再走一个。”
“来。”
就这样你来我往，菜没有见少酒一杯一杯的喝。这时只有金山我们两个坐在那里聊着天喝着酒。我有些醉意，虽然话多起来，但依旧保持着清醒，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语言。
金山说我可以趁休息的时候和厂里的人一起出去散散心，这附近有不少知名景点。离草原也不远可以去看看。一进那里你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干净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他们没过半个月就要去一趟，开车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我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该找谁一起出去玩，也提不起出去玩的兴致，只是“嗯”“嗯”的答应着。
突然说：“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玩呗。”
“啊！？我经常不在家，王萍还得照顾孩子，没有时间那！”
“哦。”
一瓶酒喝完金山问：“怎么样？还喝不？”。
“差不多了吧。”
“那今天就这些吧。喝太多也不好。”
这时王萍从厨房走过来，端了两碗面条
“来，你们把这面条吃了。”
“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
“那不行，别说你来了没让你吃饱，必须吃完。”
金山笑着说：“喝完酒吃碗面条舒服的很，吃吧，别客气。”
强撑着吃完面，又坐在客厅喝起了茶，过了一会儿相互之间的话也少了起来，气氛有些沉闷，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就和他们告别，金山一直把我送到大路上看我离开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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