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华年》（8）
《青涩年华》（8）
晚上，上辅导课时，我提前把那袋樱桃放在了桌子上，并把写了字的那面朝外。今天的辅导课依然是一节沉闷的课，临近下课时间时，我怕余晓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拿，就故意走出去，避开一会。但等我回来，看见那袋樱桃还在桌上。我伤心，绝望，我拿起袋子，锁了门，垂头丧气地向宿舍走。李老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拉住我，让我把袋子给他，他帮我交给余晓莲。并说这二天，他看出了我们之间出了问题，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托词说，余晓莲做错了习题，被我说得生气了。
“年轻人，都有脾气，言高语低的发生一点小矛盾，也正常，不用非心。”他的“不用非心”说得意味深长。
一个晚上，我都在期待李老师的好消息，但终也没等到。次日早上，我依然早早地去了路口，等着去上早班的余晓莲。不一会儿，她就推着车子走过来了。
“谢谢你的樱桃。”经过我身边时，她冷冷地说，这不像是在感谢我，不过是给老师送樱桃的差使一个交待。
“不……不用谢！”我说，那一刻我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都堵在了嗓子那儿，说不出来。
而余晓莲都没听完我“不用谢”的三个字，就跨上车子，骑走了。我仍然不死心，跟在她后面跑，但这次我没有打算紧追她，独自锻炼的样子尾随着她，我的目光却时刻没有离开她的背影。到了一半路程时，岔路上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同余晓莲骑到了一起，两人边骑边亲蜜地说话。我的心里立时醋意荡漾了，嫉火焚心。到了米厂的大门口，余晓拐进了米厂，男孩继续向前骑了。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堵得喘不上气，而身体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虚弱得几次都差点摔倒。这一天，我都闷在宿舍里没出门，早饭，午饭都吃得很少，给两个关系最好的同学，写了二封信，诉说我苦闷的心情，当然我没细说我和余晓莲之间的事，那是我心里天大的秘密。
晚饭时，我依然没有食欲，就在宿舍里吃了二块饼干。快到上辅导课的时间了，我却不知道今晚如何面对余晓莲，现在我是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到了七点，我还呆在自己宿舍里，一秒、二秒，一分、二分，我看着表煎熬着，眼见到了七点十分，外面仍然没动静。以前像这种情况，李老师妻子就会来喊我。余晓莲愿辅导了？果然如此的话，情况比我担心的更糟糕。这时，我自己倒坐不住了，就出门查看，正好遇到李老师，他说余晓莲到这时还没下班，而他又走不开，让我去迎一迎她。我想起了白天停了一阵子电，米厂要加班完成产量。
米厂可能在加班赶产量。我应了李老师，就往米厂赶。跑到了大路上，我才想起应该找一辆自行车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路程也不远。跑出去二、三里地后，月光下，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对男女骑着车子迎面而来，女的看上去像余晓莲。我连忙躲进绿化树后，待他（她）们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清了，正是余晓莲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他（她）们并行着，很慢的速度，边骑边说，甚是亲蜜。那个男孩好似比我早上看到的，与余晓莲在一起的男孩壮一些，但我却顽因的认为他们就是一个人，一定是余晓莲的新男友。想到这，我的心头立时醋浪汹涌，胸中嫉火升腾。我悄悄地跟在他（她）们身后，一路上，我心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而身体又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几次都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到了学校路口，两人分了手，余晓莲推着车子，下了大路向学校走。我几步跑到近前，一把抓住她的车头：
“为了会朋友，你课都不要上了吗？”我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她搭话，发泄心中怒气。
“我乐意，你管着吗？！”她扭身想甩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路的猜忌似乎成了事实，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手拽着车子，一手扯着她，向操场走：
“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用力想挣脱，毕竟没有我力气大。到了操场那木椅旁，我把车子丢在地上，并松开了她，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经了这一番拉扯，我已筋疲力尽，也甚感失望，这时她要再跑开，我不会再去拦她，且永远不会再去挽回。
余晓莲立在我面前，出奇地安静下来。月光下，她长发遮脸，身体瑟缩着，一副委屈而可怜的样儿。我的心忽然软了下来，怜香惜玉之情由然而生。
“我……我……喜欢你……”心里万般柔情化为一句僵硬的话，“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觉得没什么语言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没什么语言能打动我面前这冰冷的影子。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手，生平第一次，带着这么复杂的情感去拉一位女孩的手。
这次，我没被拒绝，她冰凉的手微微抖着。
“我喜欢你!”肢体的接触让我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同时，我起身，进前一步，揽住她的肩。
她哇的一声哭起来，同时搂紧了我，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她哭得压抑而委屈。
“对不起……让我们重归于好吧！”说着，我想去捧起她的脸，她羞涩地向我怀里钻，但最终在我的紧持下，她还是仰起了脸。余晓莲紧闭着双眼，眼泪把头发一缕缕地糊在了脸上。我轻轻地拂去她脸颊上的乱发，去吻她的香唇。这一次，我表现得那么的成熟和老练，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一触到她软润的双唇，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余晓莲如泥团一样软下来。我赶忙托住她，坐回到木椅上，伸出舌尖颤颤去触她微合的嘴唇，立时像触发了火山喷涌……
小说中那些接吻的细节描写，我总觉得不是俗人所能学会的浪漫。然而当激情到来时，原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我们在迷幻中彻底沦陷了，此时何时？此境何境？身体仿佛已不存在，只有灵塊的交融。我唯能感到的真实是她如山一样傲挺的丰满，如水一样蠕动的身体。我耳畔“嗯嗯”呢喃声，似痛苦的挣扎，似兴奋的呐喊，似销骨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
“滴滴”一阵巨大的气车喇叭声，把我们拉回到现实，我们如从云端堕入凡尘。我撒开手的同时，余晓莲跳起身来。我们一起向鸣笛的方向看去，一辆破旧的货车，亮着微弱的光，在公路上缓行。
“该死的！”余晓莲懊恼地骂了一句。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同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冷吗？”我半真半玩笑地问。
“你傻吗？”她机警地回，语气娇气、轻佻，这欣喜地感到之前那个快乐可爱的女又回来了！然后她又说，“好累啊，我用尽了我所有力气，我想吃东西。”
我想起我宿舍里还有一袋麦乳精：
“回去我给你弄好吃的。”说着我走过去，爱怜地把她脸侧一缕头发理到脑后，“为什么不扎辫子了？”我问。
“你喜欢我扎辫子的样子吗？”她仰着脸，娇笑如花。
“喜欢啊！这阵子怎么老是披散着头发，看着让人好心疼！”
“哼，我心给伤透了，想把那段日子忘了，改变自己的样子。”余晓莲又是一副撒娇的样子。
“对不起，我……我帮你扎起来吧？”我想将功拆罪。
“好啊！你会吗？”她转过了脸去。
余晓莲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素，味道特别好闻。她的发质柔顺如丝，我笨手笨脚的怎么也不能把它们编结在一起。余晓莲就背过手来和我一起编，共同协作下，终于编成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她再转过脸来，看上去精神多了，我忍不住又要去吻她。
“别惹我再发疯了，天不早了，还要回去辅导呢！”她惊慌地说。
是啊，差点耽误了正事呢！我抬腕看看表，那时差五分钟到八点。我扶起地上的自行车，一手环着她的腰向回走。余晓莲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很隐蔽地紧紧拉着我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进了校园后我们才松开。
“你刚才说有好吃的，是什么东西？”她馋馋的样子问。
“是麦乳精，喜欢吗？”
“我喜欢啊，在哪？”她有点迫不及待。
“你先去辅导室，我到宿舍给你充好。”
晚上，上辅导课时，我提前把那袋樱桃放在了桌子上，并把写了字的那面朝外。今天的辅导课依然是一节沉闷的课，临近下课时间时，我怕余晓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拿，就故意走出去，避开一会。但等我回来，看见那袋樱桃还在桌上。我伤心，绝望，我拿起袋子，锁了门，垂头丧气地向宿舍走。李老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拉住我，让我把袋子给他，他帮我交给余晓莲。并说这二天，他看出了我们之间出了问题，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托词说，余晓莲做错了习题，被我说得生气了。
“年轻人，都有脾气，言高语低的发生一点小矛盾，也正常，不用非心。”他的“不用非心”说得意味深长。
一个晚上，我都在期待李老师的好消息，但终也没等到。次日早上，我依然早早地去了路口，等着去上早班的余晓莲。不一会儿，她就推着车子走过来了。
“谢谢你的樱桃。”经过我身边时，她冷冷地说，这不像是在感谢我，不过是给老师送樱桃的差使一个交待。
“不……不用谢！”我说，那一刻我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都堵在了嗓子那儿，说不出来。
而余晓莲都没听完我“不用谢”的三个字，就跨上车子，骑走了。我仍然不死心，跟在她后面跑，但这次我没有打算紧追她，独自锻炼的样子尾随着她，我的目光却时刻没有离开她的背影。到了一半路程时，岔路上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同余晓莲骑到了一起，两人边骑边亲蜜地说话。我的心里立时醋意荡漾了，嫉火焚心。到了米厂的大门口，余晓拐进了米厂，男孩继续向前骑了。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堵得喘不上气，而身体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虚弱得几次都差点摔倒。这一天，我都闷在宿舍里没出门，早饭，午饭都吃得很少，给两个关系最好的同学，写了二封信，诉说我苦闷的心情，当然我没细说我和余晓莲之间的事，那是我心里天大的秘密。
晚饭时，我依然没有食欲，就在宿舍里吃了二块饼干。快到上辅导课的时间了，我却不知道今晚如何面对余晓莲，现在我是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到了七点，我还呆在自己宿舍里，一秒、二秒，一分、二分，我看着表煎熬着，眼见到了七点十分，外面仍然没动静。以前像这种情况，李老师妻子就会来喊我。余晓莲愿辅导了？果然如此的话，情况比我担心的更糟糕。这时，我自己倒坐不住了，就出门查看，正好遇到李老师，他说余晓莲到这时还没下班，而他又走不开，让我去迎一迎她。我想起了白天停了一阵子电，米厂要加班完成产量。
米厂可能在加班赶产量。我应了李老师，就往米厂赶。跑到了大路上，我才想起应该找一辆自行车骑，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路程也不远。跑出去二、三里地后，月光下，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对男女骑着车子迎面而来，女的看上去像余晓莲。我连忙躲进绿化树后，待他（她）们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清了，正是余晓莲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他（她）们并行着，很慢的速度，边骑边说，甚是亲蜜。那个男孩好似比我早上看到的，与余晓莲在一起的男孩壮一些，但我却顽因的认为他们就是一个人，一定是余晓莲的新男友。想到这，我的心头立时醋浪汹涌，胸中嫉火升腾。我悄悄地跟在他（她）们身后，一路上，我心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而身体又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几次都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到了学校路口，两人分了手，余晓莲推着车子，下了大路向学校走。我几步跑到近前，一把抓住她的车头：
“为了会朋友，你课都不要上了吗？”我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她搭话，发泄心中怒气。
“我乐意，你管着吗？！”她扭身想甩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路的猜忌似乎成了事实，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手拽着车子，一手扯着她，向操场走：
“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用力想挣脱，毕竟没有我力气大。到了操场那木椅旁，我把车子丢在地上，并松开了她，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经了这一番拉扯，我已筋疲力尽，也甚感失望，这时她要再跑开，我不会再去拦她，且永远不会再去挽回。
余晓莲立在我面前，出奇地安静下来。月光下，她长发遮脸，身体瑟缩着，一副委屈而可怜的样儿。我的心忽然软了下来，怜香惜玉之情由然而生。
“我……我……喜欢你……”心里万般柔情化为一句僵硬的话，“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觉得没什么语言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没什么语言能打动我面前这冰冷的影子。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手，生平第一次，带着这么复杂的情感去拉一位女孩的手。
这次，我没被拒绝，她冰凉的手微微抖着。
“我喜欢你!”肢体的接触让我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同时，我起身，进前一步，揽住她的肩。
她哇的一声哭起来，同时搂紧了我，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她哭得压抑而委屈。
“对不起……让我们重归于好吧！”说着，我想去捧起她的脸，她羞涩地向我怀里钻，但最终在我的紧持下，她还是仰起了脸。余晓莲紧闭着双眼，眼泪把头发一缕缕地糊在了脸上。我轻轻地拂去她脸颊上的乱发，去吻她的香唇。这一次，我表现得那么的成熟和老练，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一触到她软润的双唇，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余晓莲如泥团一样软下来。我赶忙托住她，坐回到木椅上，伸出舌尖颤颤去触她微合的嘴唇，立时像触发了火山喷涌……
小说中那些接吻的细节描写，我总觉得不是俗人所能学会的浪漫。然而当激情到来时，原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我们在迷幻中彻底沦陷了，此时何时？此境何境？身体仿佛已不存在，只有灵塊的交融。我唯能感到的真实是她如山一样傲挺的丰满，如水一样蠕动的身体。我耳畔“嗯嗯”呢喃声，似痛苦的挣扎，似兴奋的呐喊，似销骨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
“滴滴”一阵巨大的气车喇叭声，把我们拉回到现实，我们如从云端堕入凡尘。我撒开手的同时，余晓莲跳起身来。我们一起向鸣笛的方向看去，一辆破旧的货车，亮着微弱的光，在公路上缓行。
“该死的！”余晓莲懊恼地骂了一句。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同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冷吗？”我半真半玩笑地问。
“你傻吗？”她机警地回，语气娇气、轻佻，这欣喜地感到之前那个快乐可爱的女又回来了！然后她又说，“好累啊，我用尽了我所有力气，我想吃东西。”
我想起我宿舍里还有一袋麦乳精：
“回去我给你弄好吃的。”说着我走过去，爱怜地把她脸侧一缕头发理到脑后，“为什么不扎辫子了？”我问。
“你喜欢我扎辫子的样子吗？”她仰着脸，娇笑如花。
“喜欢啊！这阵子怎么老是披散着头发，看着让人好心疼！”
“哼，我心给伤透了，想把那段日子忘了，改变自己的样子。”余晓莲又是一副撒娇的样子。
“对不起，我……我帮你扎起来吧？”我想将功拆罪。
“好啊！你会吗？”她转过了脸去。
余晓莲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素，味道特别好闻。她的发质柔顺如丝，我笨手笨脚的怎么也不能把它们编结在一起。余晓莲就背过手来和我一起编，共同协作下，终于编成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她再转过脸来，看上去精神多了，我忍不住又要去吻她。
“别惹我再发疯了，天不早了，还要回去辅导呢！”她惊慌地说。
是啊，差点耽误了正事呢！我抬腕看看表，那时差五分钟到八点。我扶起地上的自行车，一手环着她的腰向回走。余晓莲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很隐蔽地紧紧拉着我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进了校园后我们才松开。
“你刚才说有好吃的，是什么东西？”她馋馋的样子问。
“是麦乳精，喜欢吗？”
“我喜欢啊，在哪？”她有点迫不及待。
“你先去辅导室，我到宿舍给你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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