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灵与其肉
听完她的话，好一会儿都没人出声。
“我觉得你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防止中州被炸成平地了。”我喝了口茶道。
“你觉得引爆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我觉得她面纱下的眼睛瞅了我一眼，“引爆十个完整的魂需要复杂的仪式准备和足够大型的阵纹支持。”
“所以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风险，但我们不能松懈。”叔父借我的话继续说道：“你和你的人有监控全城魄的能力吗？”
“我可以试一试。”乌圆莫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范围太大，我不确定。”
“尽力而为，尽早给我答复。”
叔父的意思也是不容置疑。
“是。”乌圆莫道吗“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假如谢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话请派人到天数司找我。”
我觉得并不用派人去天数司，只要让人跟院子里的猫说就行了。
但对于这个另一个系统的主要领导者之一，还是要把表面工作做得好看一点——尤其她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着乌圆莫离开，我道：“那我们就继续协助按律司监控城里的突发事件，以防有鬼魂之外的东西作乱。”
“嗯，”叔父道，“你实行宵禁的建议很有效，那两家人暴毙的事情没有扩散出去造成恐慌。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你和你的人要多加小心啊。”
“舅舅放心，有我在呢，他和嫂子不会出意外的。”赵璎珞十分豪爽地拍胸脯保证道。
“嗯，璎珞不可骄傲啊。”叔父捋着胡子笑道，“你还得防备月君祭出什么岔子呢。”
“嘿嘿。”赵璎珞尴尬地笑笑，小脸通红。
……
从按律司回茶楼，我终于有时间看看黑猪送过来的两把用我的骨头打造的短剑了。
它们长约一尺，一宽一窄。
剑身通体洁白，温润如玉，摸上去有炽热的温度，宽的那一把上雕了凤凰图腾，窄一点的那一把上则雕了幽都的猫图腾。
短剑用白铜做剑格，用白红绸缠了剑柄，最后是一条半尺红缨。
把能量注入剑柄，血槽上便流出了炽红的火焰。
红白交映，倒是好看的很。
出于自暴自弃和颓废懦弱，我并不会使用任何武器，但是拿在手里挥舞两下倒是感觉手感极佳。
“这是你送给千秋公主的礼物吗？”君兰也拿起一把短剑，问道。
“对。”
“好精致啊，有没有送给我的礼物？”
还真有。我也没说话，拿出那个连短剑一起送来的臂环递到君兰面前。
这是用我的两块腿骨做的——因为那次事故我才知道如果我不小心使用涅槃术就会有生不如死的风险，直接导致了我自暴自弃和颓废懦弱。
薄如蝉翼的臂环表面雕刻着凤凰寒兰纹，上面有分别用寒月晶、夜萤石、火玉和青玉镶嵌的四轮满月，两端镶嵌白铜，上面是细腻的雕花装饰。
“啊，臂环！”君兰拿过臂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和兴奋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的？”
“三年。”我记得很清楚，虽然那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臂环是特殊的法器，能用于储物，能当作防具，能帮主人更好地转化能量，能提高修炼的效率。
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臂环，它与主人的灵魂相契合，一旦戴上去就再也不能摘下来。
想要让臂环和灵魂契合主要在两方面，第一是通过修炼——也就是频繁地使用来让闭环从自己身体的延伸到真正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第二则是打底的材料。我找了各种材料才想到我的骨头——既然君兰是我的血浇灌出来的，那么用我的骨头应该是完美的。
“嘿嘿，这么久，果然你还是爱我更多一点。”她仿佛在撒娇，一边把臂环在自己右臂上比划着一边说道。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感觉这几天以来积蓄的郁闷和烦躁都一扫而空，归墟什么的都成了小问题。
“你先注入能量试试感受？”我建议道。
“不，”她却是直接打开了臂环侧边那道只能打开一次的卡扣道：“我要你直接帮我戴上。”
“你确定？”
“当然！”
于是我也不再犹豫，帮她把臂环扣好扶正到对应小臂曲线的位置。
做完这些，我握住她有点冰凉的小手道：“现在慢慢注入能量感受臂环的存在，把它想象成身体的延伸，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
至少我戴臂环的时候就差点疼到涅槃。
我们看着她的胳膊。君兰因为紧张，把我的手都握得有点生疼。
可直到臂环的边缘因为能量的注入和阵纹的作用缓慢与胳膊贴合到没有缝隙，君兰也没有疼的表示，紧握的手反而还松了一点。
我还没来得及表达疑问，就赫然发现那个臂环居然完全与她的胳膊融合，上面的浮雕花纹宛如画卷一般长到了她白嫩的胳膊上，四个宝石月亮则如同从她自己身上生长出来一般自然，白铜则从接缝处断开掉到了桌子上。
我心底感受到她强烈的震惊和疑惑，四目相对，惊疑都写在了脸上。
“这……这就是让臂环真的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吗？”君兰的声音稍微有点结巴。
“大概，是吧？”饶是我都被震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已经变成纹身模样的浮雕——触感只是君兰的肌肤，如往常一样光滑柔嫩，略微有些冰凉。那四颗作为储物载体的宝石月亮此刻变得像是画在她胳膊上的，仍有宝石的光泽却是变成了皮肤的触感。
我哪见过这个啊，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君兰稍微平复了震惊的情绪之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凑过去——放进了融入她身体的臂环里——然后又拿出来，道：“好像，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状态？”
我只能点头。
君兰一下子开心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凤骨剑递给我道：“快你砍一下试试！”
我接过剑，感觉不太行，但又觉得是得试试。
于是从我的臂环里拿出一把普通的小刀，用刀尖照着臂环应该在的地方小心地戳了两下。
戳不下去，不是皮肤的感觉。
于是用刀刃碰了碰那里，碰到了皮肤，没有被刀刃压到的痕迹。
于是顺势划拉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空气屏障阻挡着刀刃。
于是我终于放下心来，在君兰咬着牙捂着脸但透过指缝偷偷看下抬起胳膊砍了下去。
于是就在这把小刀的刀刃碰到君兰皮肤上的凤凰寒兰纹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嘹亮的凤鸣整个视野被赤红侵染——我看到一只凤凰——也就是我自己——从花纹里冲了出来，冲向我。
于是我倒飞出去，撞在阳台柱子上，脑瓜子嗡嗡的。
“哎…？哎？？不闻，不闻你没事吧？”君兰冲过来把我扶起来。
倚靠在君兰的怀里，感受到那熟悉的柔软和心跳的震动，我有点犹豫地开口：“我刚才是被我自己打了？”
君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我的脑袋笑得我都能感受到她强烈的开心的感觉。
“殿下？殿下你们没事……”苏钰月脑后带着七层卦阵冲进来，看到君兰抱着我笑，声音和卦阵都小了下去，“……你们没事？”
“没事，我刚学会了怎么能快速高效的打我自己。”
“啊？”这只还没从扇黑猪巴掌导致的怀疑人生状态里走出来的小狐狸再次深深地怀疑起人生。
……
难得放松了一天，吃过晚饭我又开始思考没怎么想过的灵魂的问题。
根据修炼的最基础的认知，魂魄是肉体的框架，一般有兽形和人形。
有的兽能化形是因为魂魄存在这两种状态，大多数兽不能是因为只有兽形这一种状态，而目前还没有发现只存在人形状态的个体——除了安迪雅特大陆上的精灵，他们的灵魂甚至不分魂魄这两部分。
魂魄决定了肉体可以发挥肉体的作用——魂魄与肉体相契合，才能让眼睛看到，让耳朵听到，让鼻子闻到，让身体可以感受到。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数司通过物理手段制造出来的单独的肉体虽然理论上功能齐全，但并不存在生命反应——动物灵魂只能从母亲的子宫里进入肉体。
伤害一个人的肉体会损伤他的灵魂，但一般能自愈的伤会连同灵魂一起治愈。
砍断一个人肉体的胳膊，那么这个人灵魂的胳膊也会断掉。当然，可以找玄彘钢鬣做个假肢来用，但是灵魂仍是残缺的——这对一般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修炼。
于是就有了各种修补灵魂的方法，只不过过程复杂而困难，修复的灵魂也存在各种问题。
已知的所有生物里只有凤凰能完美地治愈自己的灵魂，甚至可以说凤凰的灵魂能产生契合自身的肉体——也就是凤凰涅槃术。
而修炼的一大重点就是让魂魄更加契合肉体，通过经脉来感受和加强灵魂的能量流动，让身体作为一个媒介或者载体更好地发挥灵魂的作用，据说最极致的状态是跨过肉体这个媒介直接用灵魂思考。
当然，我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肉体仍是一切的基础，没有肉体的灵魂是不完整且无法充分发挥作用的，不能修炼，也不能凭主观意识影响现实——因为魂本身就是纯粹能量的存在，没有肉体作为媒介储存和转化更多的能量。
“我觉得你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防止中州被炸成平地了。”我喝了口茶道。
“你觉得引爆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我觉得她面纱下的眼睛瞅了我一眼，“引爆十个完整的魂需要复杂的仪式准备和足够大型的阵纹支持。”
“所以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风险，但我们不能松懈。”叔父借我的话继续说道：“你和你的人有监控全城魄的能力吗？”
“我可以试一试。”乌圆莫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范围太大，我不确定。”
“尽力而为，尽早给我答复。”
叔父的意思也是不容置疑。
“是。”乌圆莫道吗“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假如谢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话请派人到天数司找我。”
我觉得并不用派人去天数司，只要让人跟院子里的猫说就行了。
但对于这个另一个系统的主要领导者之一，还是要把表面工作做得好看一点——尤其她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着乌圆莫离开，我道：“那我们就继续协助按律司监控城里的突发事件，以防有鬼魂之外的东西作乱。”
“嗯，”叔父道，“你实行宵禁的建议很有效，那两家人暴毙的事情没有扩散出去造成恐慌。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你和你的人要多加小心啊。”
“舅舅放心，有我在呢，他和嫂子不会出意外的。”赵璎珞十分豪爽地拍胸脯保证道。
“嗯，璎珞不可骄傲啊。”叔父捋着胡子笑道，“你还得防备月君祭出什么岔子呢。”
“嘿嘿。”赵璎珞尴尬地笑笑，小脸通红。
……
从按律司回茶楼，我终于有时间看看黑猪送过来的两把用我的骨头打造的短剑了。
它们长约一尺，一宽一窄。
剑身通体洁白，温润如玉，摸上去有炽热的温度，宽的那一把上雕了凤凰图腾，窄一点的那一把上则雕了幽都的猫图腾。
短剑用白铜做剑格，用白红绸缠了剑柄，最后是一条半尺红缨。
把能量注入剑柄，血槽上便流出了炽红的火焰。
红白交映，倒是好看的很。
出于自暴自弃和颓废懦弱，我并不会使用任何武器，但是拿在手里挥舞两下倒是感觉手感极佳。
“这是你送给千秋公主的礼物吗？”君兰也拿起一把短剑，问道。
“对。”
“好精致啊，有没有送给我的礼物？”
还真有。我也没说话，拿出那个连短剑一起送来的臂环递到君兰面前。
这是用我的两块腿骨做的——因为那次事故我才知道如果我不小心使用涅槃术就会有生不如死的风险，直接导致了我自暴自弃和颓废懦弱。
薄如蝉翼的臂环表面雕刻着凤凰寒兰纹，上面有分别用寒月晶、夜萤石、火玉和青玉镶嵌的四轮满月，两端镶嵌白铜，上面是细腻的雕花装饰。
“啊，臂环！”君兰拿过臂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和兴奋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的？”
“三年。”我记得很清楚，虽然那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臂环是特殊的法器，能用于储物，能当作防具，能帮主人更好地转化能量，能提高修炼的效率。
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臂环，它与主人的灵魂相契合，一旦戴上去就再也不能摘下来。
想要让臂环和灵魂契合主要在两方面，第一是通过修炼——也就是频繁地使用来让闭环从自己身体的延伸到真正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第二则是打底的材料。我找了各种材料才想到我的骨头——既然君兰是我的血浇灌出来的，那么用我的骨头应该是完美的。
“嘿嘿，这么久，果然你还是爱我更多一点。”她仿佛在撒娇，一边把臂环在自己右臂上比划着一边说道。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感觉这几天以来积蓄的郁闷和烦躁都一扫而空，归墟什么的都成了小问题。
“你先注入能量试试感受？”我建议道。
“不，”她却是直接打开了臂环侧边那道只能打开一次的卡扣道：“我要你直接帮我戴上。”
“你确定？”
“当然！”
于是我也不再犹豫，帮她把臂环扣好扶正到对应小臂曲线的位置。
做完这些，我握住她有点冰凉的小手道：“现在慢慢注入能量感受臂环的存在，把它想象成身体的延伸，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
至少我戴臂环的时候就差点疼到涅槃。
我们看着她的胳膊。君兰因为紧张，把我的手都握得有点生疼。
可直到臂环的边缘因为能量的注入和阵纹的作用缓慢与胳膊贴合到没有缝隙，君兰也没有疼的表示，紧握的手反而还松了一点。
我还没来得及表达疑问，就赫然发现那个臂环居然完全与她的胳膊融合，上面的浮雕花纹宛如画卷一般长到了她白嫩的胳膊上，四个宝石月亮则如同从她自己身上生长出来一般自然，白铜则从接缝处断开掉到了桌子上。
我心底感受到她强烈的震惊和疑惑，四目相对，惊疑都写在了脸上。
“这……这就是让臂环真的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吗？”君兰的声音稍微有点结巴。
“大概，是吧？”饶是我都被震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已经变成纹身模样的浮雕——触感只是君兰的肌肤，如往常一样光滑柔嫩，略微有些冰凉。那四颗作为储物载体的宝石月亮此刻变得像是画在她胳膊上的，仍有宝石的光泽却是变成了皮肤的触感。
我哪见过这个啊，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君兰稍微平复了震惊的情绪之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凑过去——放进了融入她身体的臂环里——然后又拿出来，道：“好像，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状态？”
我只能点头。
君兰一下子开心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凤骨剑递给我道：“快你砍一下试试！”
我接过剑，感觉不太行，但又觉得是得试试。
于是从我的臂环里拿出一把普通的小刀，用刀尖照着臂环应该在的地方小心地戳了两下。
戳不下去，不是皮肤的感觉。
于是用刀刃碰了碰那里，碰到了皮肤，没有被刀刃压到的痕迹。
于是顺势划拉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空气屏障阻挡着刀刃。
于是我终于放下心来，在君兰咬着牙捂着脸但透过指缝偷偷看下抬起胳膊砍了下去。
于是就在这把小刀的刀刃碰到君兰皮肤上的凤凰寒兰纹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嘹亮的凤鸣整个视野被赤红侵染——我看到一只凤凰——也就是我自己——从花纹里冲了出来，冲向我。
于是我倒飞出去，撞在阳台柱子上，脑瓜子嗡嗡的。
“哎…？哎？？不闻，不闻你没事吧？”君兰冲过来把我扶起来。
倚靠在君兰的怀里，感受到那熟悉的柔软和心跳的震动，我有点犹豫地开口：“我刚才是被我自己打了？”
君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我的脑袋笑得我都能感受到她强烈的开心的感觉。
“殿下？殿下你们没事……”苏钰月脑后带着七层卦阵冲进来，看到君兰抱着我笑，声音和卦阵都小了下去，“……你们没事？”
“没事，我刚学会了怎么能快速高效的打我自己。”
“啊？”这只还没从扇黑猪巴掌导致的怀疑人生状态里走出来的小狐狸再次深深地怀疑起人生。
……
难得放松了一天，吃过晚饭我又开始思考没怎么想过的灵魂的问题。
根据修炼的最基础的认知，魂魄是肉体的框架，一般有兽形和人形。
有的兽能化形是因为魂魄存在这两种状态，大多数兽不能是因为只有兽形这一种状态，而目前还没有发现只存在人形状态的个体——除了安迪雅特大陆上的精灵，他们的灵魂甚至不分魂魄这两部分。
魂魄决定了肉体可以发挥肉体的作用——魂魄与肉体相契合，才能让眼睛看到，让耳朵听到，让鼻子闻到，让身体可以感受到。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数司通过物理手段制造出来的单独的肉体虽然理论上功能齐全，但并不存在生命反应——动物灵魂只能从母亲的子宫里进入肉体。
伤害一个人的肉体会损伤他的灵魂，但一般能自愈的伤会连同灵魂一起治愈。
砍断一个人肉体的胳膊，那么这个人灵魂的胳膊也会断掉。当然，可以找玄彘钢鬣做个假肢来用，但是灵魂仍是残缺的——这对一般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修炼。
于是就有了各种修补灵魂的方法，只不过过程复杂而困难，修复的灵魂也存在各种问题。
已知的所有生物里只有凤凰能完美地治愈自己的灵魂，甚至可以说凤凰的灵魂能产生契合自身的肉体——也就是凤凰涅槃术。
而修炼的一大重点就是让魂魄更加契合肉体，通过经脉来感受和加强灵魂的能量流动，让身体作为一个媒介或者载体更好地发挥灵魂的作用，据说最极致的状态是跨过肉体这个媒介直接用灵魂思考。
当然，我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肉体仍是一切的基础，没有肉体的灵魂是不完整且无法充分发挥作用的，不能修炼，也不能凭主观意识影响现实——因为魂本身就是纯粹能量的存在，没有肉体作为媒介储存和转化更多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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