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剑纹心
出于某些不知道的原因，月君身为男儿身却是掌握了至阴之月的力量，而羲和公主身为女儿身却手里拿着至阳之日的权柄。
因如是，月君的阴气滋养的玉佩正好能中和我多余的一丝火气，而这玉佩上的阴气也是维持着羲和公主几万年里没有走火入魔的关键。
水满则溢，目前看来火满则堵。
超出可利用上限的火焰充盈了我的经脉，因其不可利用性而阻塞了能量流通的管道——如同血管里的血栓，强行挤压便有撑破血管的风险。
月君玉佩里传来的丝丝阴气缓慢而坚定的溶解着火焰，如同免疫细胞攻击细菌病毒。
淤积的死火逐渐融入血管，再由血管析出流进身体器官——
“呕——”
一团阴阳相斥水火相击的污血被我吐出来，在地上烧灼出了与那滩血迹的形状相符的坑洼。
君兰连忙来帮我擦拭血迹。
睁开眼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前堂黑漆漆的只点了了两根蜡烛，只有君兰还在这里。
“太好了，你终于能恢复正常的修为了……”
君兰不顾未干的血迹，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终于能用正常而不麻木的感觉来拥抱君兰了。
我清晰地知道我现在能用十层卦阵——因为月君玉佩不能影响到最为细枝末节的经脉阻塞，能量不能完美地形成环流。
但假如现在把我的胳膊砍下来，我随手就能恢复。
就算是砍掉我的脑袋，也不过是会很疼而已。
原来经脉畅通的感觉是这样的。
拥抱君兰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即便是隔着好几层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她因为高兴而飞快的心跳，她因为激动而流动加速的能量，她因为开心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她与生俱来的冰冷的体温现在更显冰冷。
不变的是一如过去几百年，我给她取暖，她为我降温。
如此过了一会儿，我们才放开对方。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她们给你拿。”
“不了，我们出去吃吧。”能看到窗外影影绰绰的灯火，想来宵禁已经解除了。
“唔，”君兰歪头想了想，“好啊。”
我们换了简单的衣服，从后门出去。
手牵着手走在中京的大街上，吹着秋夜温暖顺滑而带着不知名细腻清香的风。
天灯温暖的黄光照耀下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喧闹一如往常，似乎月君祭的袭击对他们并无影响。
也对，在君兰散播的消息和按律司众人的努力下袭击被解释为还原那场战争的表演，成为了月君祭的一环。
君兰的侧脸在灯光照亮下没有一丝瑕疵，怀里的月君玉比她都不如。
秋风不断地吹乱她的长发，她一次又一次地撩开遮住那双明亮的眼睛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用侧颜惊艳我的视觉。
东坡先生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我不知道西施是谁但根据东坡先生的解释，这句话应当是正确且无懈可击的真理。
“你别一直看我，看路啊看路！”君兰红着脸拽了我一下，使我免受撞到石柱的疼痛，“怎么回事啊你，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如同玄彘钢鬣口中所言的痴汉那般傻笑着，即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傻笑什么。
这大抵是简单而美好的生活，如同圣人的弟子追求的那样，太平天下，尽兴而游，忘情而歌。
假如他活到现在，那他的理想大抵是已经实现了。
那我的理想是什么呢？
在我思考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之前，我们到了目的地。
“呦，小哥，姑娘，你们很久不来了呀！”
这是一个城外大道边的露天摊子，永远不熄灭的火上的大锅里煮着一锅有简单的生活味道的肉，站在大锅后面在一条长桌上拉面的壮汉说话也带着一股飘香的肉味，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
“老哥好久不见啊，还是老样子，麻烦了。”我和君兰在往常的角落里坐下，实际上连个遮阳挡雨的棚子都没有，只是墙边的一套桌椅。
“好嘞，二位稍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拉好的两捆面条放到两个笼子里，挂到煮肉的锅沿上开始煮。
不消片刻，两大碗打卤面就带着滚烫的香气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谢谢啊老哥。”我抬手致谢，低头和君兰吃面。
这个面摊一年四季基本不休息，老板大哥和他的家人就住在旁边的巷子里。
来这里吃面的人很多，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店里伙计江湖侠客。
大家都捧着手里的大碗吃面喝汤，脸上因为温暖而变得通红，因为温暖而满是笑容。
老板会和大家说笑，嗓门很大，磁性很强，大家哈哈大笑的时候他也会哈哈大笑，有时候会震得人脑门生疼。
这里算是我的秘密。
很久很久之前，我和姐姐从宫里跑出来到处玩，晚上在这附近饿得难受，老板大哥便给了我们两碗面。
后来我们来结了面钱，这个地方变成了我们放松心情的地方。
开始是我和姐姐，之后是和赵璎珞，后来是和君兰。
“噢，你们果然在这！”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赵璎珞——他身后跟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裴不工。
“呦，丫头也来啦，快坐快坐。”隔着老远，老板的大嗓门吆喝着，“丫头带小子过来了呀，他也是一样的吗？”
裴不工的脸抽了一抽，看向满脸笑容正在把一把面条放进笼子里的老板，嘴角抽搐着开口：“他？”
“哎呀快坐快坐，”赵璎珞拉着裴不工坐下，回头招呼老板：“对，他也一样的。”
“好嘞！”老板双手一伸，面条便如女孩子的秀发一般柔顺，他熟练下刀切掉两头，丢进笼子里下锅。
“你很好奇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不工。
他点点头：“他他他他的身体……”
“他是以前的九剑之首盖昷信。”君兰不像听这个结巴关于身体控制力量运用能量运转之类的怪话，直接说到。
“嗨，都是以前的事了，”盖昷信放下两碗面，“也就你们这些小孩子还天天念叨我这老名号。”
“想……想想想想……想不到，”结巴一激动更结巴了，“传传传……”
“传说中的纹心剑居然在这里，卖拉面，我很早就想拜见了，对吧？”赵璎珞捂着脸，替他说道。
裴不工疯狂点头。
谁能想到冷面剑客裴不工，京城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一般的人物，不说话只是因为他结巴而不是为了装高手。
“那你是想学我的剑？”
裴不工继续点头。
“那这样，正好我这好多年了缺个帮手，从明天开始你来帮我看摊子吧。”
“呦，你个老东西还骗人家小伙子来给你看摊子哪，老脸不要啦？”旁边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的女人——想来年纪也不小了，虽然看上去很年轻——笑道。
“就是就是，人小伙子还能给你看摊子啊？”一个老头子同样笑道。
“嘿，哪有你俩说话的份，去去去吃你们的面去。”盖昷信佯怒着挥手道。
“咋样，来不来？学个手艺，也好给丫头做面吃啊？”
赵璎珞老脸一红，低头吃面。
裴不工虽然不明白看摊子是为了什么，但也是点头答应。
“得嘞，我这卯时开业，你可别忘了啊。”他大笑，拍了两下裴不工的肩膀回到大锅后面。
“你你你你你你……”裴不工看着赵璎珞满脸通红。
“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赵璎珞吸了一口面，“不是我不说，是纹心剑他老人家不让啊。”
“你你你……”裴不工继续满脸通红。
“好啦好啦，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我……”裴不工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是不是被拍的乱了气啊，你快帮他看看。”君兰终于发现了不对，开口提醒道。
“啊？”赵璎珞啪的一声扔掉碗筷，跑到裴不工身后伸手放到他肩上给他顺气。
“哈哈哈哈哈，这丫头跟这小伙子不错啊，啊？”盖昷信大笑着。
在场的很多人也都笑起来，一时间场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因如是，月君的阴气滋养的玉佩正好能中和我多余的一丝火气，而这玉佩上的阴气也是维持着羲和公主几万年里没有走火入魔的关键。
水满则溢，目前看来火满则堵。
超出可利用上限的火焰充盈了我的经脉，因其不可利用性而阻塞了能量流通的管道——如同血管里的血栓，强行挤压便有撑破血管的风险。
月君玉佩里传来的丝丝阴气缓慢而坚定的溶解着火焰，如同免疫细胞攻击细菌病毒。
淤积的死火逐渐融入血管，再由血管析出流进身体器官——
“呕——”
一团阴阳相斥水火相击的污血被我吐出来，在地上烧灼出了与那滩血迹的形状相符的坑洼。
君兰连忙来帮我擦拭血迹。
睁开眼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前堂黑漆漆的只点了了两根蜡烛，只有君兰还在这里。
“太好了，你终于能恢复正常的修为了……”
君兰不顾未干的血迹，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终于能用正常而不麻木的感觉来拥抱君兰了。
我清晰地知道我现在能用十层卦阵——因为月君玉佩不能影响到最为细枝末节的经脉阻塞，能量不能完美地形成环流。
但假如现在把我的胳膊砍下来，我随手就能恢复。
就算是砍掉我的脑袋，也不过是会很疼而已。
原来经脉畅通的感觉是这样的。
拥抱君兰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即便是隔着好几层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她因为高兴而飞快的心跳，她因为激动而流动加速的能量，她因为开心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她与生俱来的冰冷的体温现在更显冰冷。
不变的是一如过去几百年，我给她取暖，她为我降温。
如此过了一会儿，我们才放开对方。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她们给你拿。”
“不了，我们出去吃吧。”能看到窗外影影绰绰的灯火，想来宵禁已经解除了。
“唔，”君兰歪头想了想，“好啊。”
我们换了简单的衣服，从后门出去。
手牵着手走在中京的大街上，吹着秋夜温暖顺滑而带着不知名细腻清香的风。
天灯温暖的黄光照耀下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喧闹一如往常，似乎月君祭的袭击对他们并无影响。
也对，在君兰散播的消息和按律司众人的努力下袭击被解释为还原那场战争的表演，成为了月君祭的一环。
君兰的侧脸在灯光照亮下没有一丝瑕疵，怀里的月君玉比她都不如。
秋风不断地吹乱她的长发，她一次又一次地撩开遮住那双明亮的眼睛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用侧颜惊艳我的视觉。
东坡先生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我不知道西施是谁但根据东坡先生的解释，这句话应当是正确且无懈可击的真理。
“你别一直看我，看路啊看路！”君兰红着脸拽了我一下，使我免受撞到石柱的疼痛，“怎么回事啊你，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如同玄彘钢鬣口中所言的痴汉那般傻笑着，即便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傻笑什么。
这大抵是简单而美好的生活，如同圣人的弟子追求的那样，太平天下，尽兴而游，忘情而歌。
假如他活到现在，那他的理想大抵是已经实现了。
那我的理想是什么呢？
在我思考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之前，我们到了目的地。
“呦，小哥，姑娘，你们很久不来了呀！”
这是一个城外大道边的露天摊子，永远不熄灭的火上的大锅里煮着一锅有简单的生活味道的肉，站在大锅后面在一条长桌上拉面的壮汉说话也带着一股飘香的肉味，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
“老哥好久不见啊，还是老样子，麻烦了。”我和君兰在往常的角落里坐下，实际上连个遮阳挡雨的棚子都没有，只是墙边的一套桌椅。
“好嘞，二位稍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拉好的两捆面条放到两个笼子里，挂到煮肉的锅沿上开始煮。
不消片刻，两大碗打卤面就带着滚烫的香气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谢谢啊老哥。”我抬手致谢，低头和君兰吃面。
这个面摊一年四季基本不休息，老板大哥和他的家人就住在旁边的巷子里。
来这里吃面的人很多，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店里伙计江湖侠客。
大家都捧着手里的大碗吃面喝汤，脸上因为温暖而变得通红，因为温暖而满是笑容。
老板会和大家说笑，嗓门很大，磁性很强，大家哈哈大笑的时候他也会哈哈大笑，有时候会震得人脑门生疼。
这里算是我的秘密。
很久很久之前，我和姐姐从宫里跑出来到处玩，晚上在这附近饿得难受，老板大哥便给了我们两碗面。
后来我们来结了面钱，这个地方变成了我们放松心情的地方。
开始是我和姐姐，之后是和赵璎珞，后来是和君兰。
“噢，你们果然在这！”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赵璎珞——他身后跟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裴不工。
“呦，丫头也来啦，快坐快坐。”隔着老远，老板的大嗓门吆喝着，“丫头带小子过来了呀，他也是一样的吗？”
裴不工的脸抽了一抽，看向满脸笑容正在把一把面条放进笼子里的老板，嘴角抽搐着开口：“他？”
“哎呀快坐快坐，”赵璎珞拉着裴不工坐下，回头招呼老板：“对，他也一样的。”
“好嘞！”老板双手一伸，面条便如女孩子的秀发一般柔顺，他熟练下刀切掉两头，丢进笼子里下锅。
“你很好奇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不工。
他点点头：“他他他他的身体……”
“他是以前的九剑之首盖昷信。”君兰不像听这个结巴关于身体控制力量运用能量运转之类的怪话，直接说到。
“嗨，都是以前的事了，”盖昷信放下两碗面，“也就你们这些小孩子还天天念叨我这老名号。”
“想……想想想想……想不到，”结巴一激动更结巴了，“传传传……”
“传说中的纹心剑居然在这里，卖拉面，我很早就想拜见了，对吧？”赵璎珞捂着脸，替他说道。
裴不工疯狂点头。
谁能想到冷面剑客裴不工，京城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一般的人物，不说话只是因为他结巴而不是为了装高手。
“那你是想学我的剑？”
裴不工继续点头。
“那这样，正好我这好多年了缺个帮手，从明天开始你来帮我看摊子吧。”
“呦，你个老东西还骗人家小伙子来给你看摊子哪，老脸不要啦？”旁边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的女人——想来年纪也不小了，虽然看上去很年轻——笑道。
“就是就是，人小伙子还能给你看摊子啊？”一个老头子同样笑道。
“嘿，哪有你俩说话的份，去去去吃你们的面去。”盖昷信佯怒着挥手道。
“咋样，来不来？学个手艺，也好给丫头做面吃啊？”
赵璎珞老脸一红，低头吃面。
裴不工虽然不明白看摊子是为了什么，但也是点头答应。
“得嘞，我这卯时开业，你可别忘了啊。”他大笑，拍了两下裴不工的肩膀回到大锅后面。
“你你你你你你……”裴不工看着赵璎珞满脸通红。
“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赵璎珞吸了一口面，“不是我不说，是纹心剑他老人家不让啊。”
“你你你……”裴不工继续满脸通红。
“好啦好啦，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我……”裴不工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是不是被拍的乱了气啊，你快帮他看看。”君兰终于发现了不对，开口提醒道。
“啊？”赵璎珞啪的一声扔掉碗筷，跑到裴不工身后伸手放到他肩上给他顺气。
“哈哈哈哈哈，这丫头跟这小伙子不错啊，啊？”盖昷信大笑着。
在场的很多人也都笑起来，一时间场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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