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棣画图
朱棣一边仔细看着地图，一边看似不经意道：“原来你怕了大明啊。”
也先被朱棣的阴阳怪气气得牙疼，但他依旧抱着双臂冷声道：“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拿瓦剌四十四万户人的生命开玩笑的。”
朱棣一愣，“瓦剌四十四万户人？”
也先冷冷道：“自然比不得大明近万万人口。”
显然也先是以为朱棣觉得瓦剌人口数量太少了，事实上朱棣是在惊讶瓦剌有统计的人口竟然有四十四万户之多。
连大明都有大量的逃户、匿户是黄册制度根本统计不到的。
瓦剌可是游牧民族。
那么瓦剌真实的人口数量很可能超过五十万户，也就是至少有三百万人。
不过朱棣没有要跟也先解释的意思，他依旧盯着地图，“那依太师的意思，部落该往何处迁移过冬？”
也先手指落在地图上，指着一条歪歪扭扭的河流道：“瓦剌需要休养生息，本太师想将部落迁往乌布苏湖一带，靠着扎布汗河周边丰美的水草，足够养活我们瓦剌各部落了。”
“不行啊，大哥，乌布苏湖路途遥远，这时候气候已经非常寒冷了，部落要是在这时候朝着乌布苏湖一带迁移，路上很多族人根本就撑不到目的地的。”伯颜帖木儿不等朱棣回答就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冻得乌青的脸上满是急迫。
“反正本太师是坚决反对去亦集乃的。”也先头也不抬道。
“不管是去亦集乃，还是去乌苏布湖，都先等大军翻过贺兰山再说吧。”朱棣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虽然限于赌约，也先确实尊他为大汗了，可在瓦剌也先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也先若是不想办的事，别人根本办不成。
“太师，陪本汗到营地内走走？”朱棣对也先发出邀请，他还是想去亦集乃，这时候把也先单独喊出去，就算一会两人意见不合吵起来，也不会在一众草原部落首领面前损了各自的威信。
“既然大汗您有这个兴致，那本太师哪敢不从。”也先显然也是知道朱棣找他出去是有话要说，顺势就站了起来。
“太师为什么一定要去乌苏布湖？”朱棣才走出营帐就立即问道。这营帐外就更冷了，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在刮一样。
也先走出营帐后也没之前那么强势了，他叹息道：“大汗你第一次来草原，不知道草原的地理环境恶劣，草原看似很大，事实上人口承载能力有限，只有湖区和河流周边的水草丰美，适合畜牧业的发展。”
“所以我才说要去亦集乃啊，亦集乃北面有三十五平分公里的肥沃牧场，四周的土地都可以耕种粮食。”朱棣道。
“那亦集乃南面的大明呢？我瓦剌总共才四十四万户，大明光是在边疆的兵户就不止四十万户，瓦剌这几年需要休养生息，再经不起战斗了。”也先苦笑着说道。
“那又怎样？亦集乃东有贺兰山为守，南有祁连山做天然屏障，况且亦集乃本来就有一座城，只需要稍微扩建一下，就能成为一座类似大明京都那样的重城，有了城，我们就有了固定的地盘，再也不用和过去一样四处迁徙，就能迅速发展起来。”朱棣目光烁烁的看着也先。
“大汗，你认真的？”也先摇头道：“若是南面的大明军队翻过了贺兰山，你告诉我怎么办？”
朱棣皱了皱眉，也先继续道：“乌布苏湖的补给水源众多，图根山脉和唐努乌拉山脉的冰川和冰雪融水源源不断流入乌布苏湖，在冰川融水的滋养下，乌布苏湖四周植被茂盛，有许多动物栖息，关键是四周还没有敌人，就一个被本太师打怕了的鞑靼，那才是我们瓦剌休养生息最好的地方。”
“那要是大明打到乌布苏湖来了呢？”朱棣问道。
也先立刻喝道：“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前宋都躲到最南边可一样还是灭了，太师，你要知道永乐大帝五征漠北，是曾一路打到了贝加尔湖畔的，大明不是能不能，是想不想。”朱棣负手道。
也先徒然瞪大双眼。
“太师，我来草原的目的是什么？”朱棣望着远处洁白的云朵，“太师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朱棣不等也先回答，就又自顾自的说道：“大明有万万人口，瓦剌才只四十四万户，最多才三百万人口啊！
大明敢将京都放在边关，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太师，京都一战，难道你就连直面大明的勇气都被打没了吗？”
也先一听立即就急了，“本太师自是不怕大明，本太师只不过是在为瓦剌子民们考虑摆了。”
“亦集乃如今虽然荒废了，但在明洪武一朝是曾攻下过亦集乃并设立千户，建立黑水城的，还是那句话，大明不是不能蚕食鲸吞草原，是不想。”朱棣拍了拍也先的肩膀，“太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啊！”
也先浑身一震，随即他就蹲下身子低声喃喃道：“可是我瓦剌就只有四十四万户，大明光兵户就有这么多。”
“那也是一代代发展起来的，这次我带来了带来大明的诗文、农书、史书、医典、历法等典籍，这些东西只要利用起来，都能促进草原经济、文化的发展，而且我不是也来了吗？相信至少我在的时候能和大明维持着友好关系。”
朱棣也蹲了下去，“我们啊，先在亦集乃建一座大大的城，这样地盘就有了，等以后有了更多的人口，我们再发兵乌苏布湖，一举歼灭鞑靼部落，再建立更多的城池...”
伴随着朱棣的描述，一张大大的蓝图渐渐在也先脑袋中浮现。
望着那张美好的蓝图，也先激动得差点不能自己。
“大汗！”也先看向朱棣，双眸里仿佛闪烁着光彩。
朱棣看向也先，“想通了？”
也先重重点头，“大汗说去哪，也先就去哪。
从今以后，也先之躯，就是大汗之躯，也先但凭大汗驱使。”
这是也先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跟朱棣说话，就连上次朱棣百骑劫营劫持住了也先，也先都没这么郑重过。
也先被朱棣的阴阳怪气气得牙疼，但他依旧抱着双臂冷声道：“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拿瓦剌四十四万户人的生命开玩笑的。”
朱棣一愣，“瓦剌四十四万户人？”
也先冷冷道：“自然比不得大明近万万人口。”
显然也先是以为朱棣觉得瓦剌人口数量太少了，事实上朱棣是在惊讶瓦剌有统计的人口竟然有四十四万户之多。
连大明都有大量的逃户、匿户是黄册制度根本统计不到的。
瓦剌可是游牧民族。
那么瓦剌真实的人口数量很可能超过五十万户，也就是至少有三百万人。
不过朱棣没有要跟也先解释的意思，他依旧盯着地图，“那依太师的意思，部落该往何处迁移过冬？”
也先手指落在地图上，指着一条歪歪扭扭的河流道：“瓦剌需要休养生息，本太师想将部落迁往乌布苏湖一带，靠着扎布汗河周边丰美的水草，足够养活我们瓦剌各部落了。”
“不行啊，大哥，乌布苏湖路途遥远，这时候气候已经非常寒冷了，部落要是在这时候朝着乌布苏湖一带迁移，路上很多族人根本就撑不到目的地的。”伯颜帖木儿不等朱棣回答就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冻得乌青的脸上满是急迫。
“反正本太师是坚决反对去亦集乃的。”也先头也不抬道。
“不管是去亦集乃，还是去乌苏布湖，都先等大军翻过贺兰山再说吧。”朱棣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虽然限于赌约，也先确实尊他为大汗了，可在瓦剌也先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也先若是不想办的事，别人根本办不成。
“太师，陪本汗到营地内走走？”朱棣对也先发出邀请，他还是想去亦集乃，这时候把也先单独喊出去，就算一会两人意见不合吵起来，也不会在一众草原部落首领面前损了各自的威信。
“既然大汗您有这个兴致，那本太师哪敢不从。”也先显然也是知道朱棣找他出去是有话要说，顺势就站了起来。
“太师为什么一定要去乌苏布湖？”朱棣才走出营帐就立即问道。这营帐外就更冷了，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在刮一样。
也先走出营帐后也没之前那么强势了，他叹息道：“大汗你第一次来草原，不知道草原的地理环境恶劣，草原看似很大，事实上人口承载能力有限，只有湖区和河流周边的水草丰美，适合畜牧业的发展。”
“所以我才说要去亦集乃啊，亦集乃北面有三十五平分公里的肥沃牧场，四周的土地都可以耕种粮食。”朱棣道。
“那亦集乃南面的大明呢？我瓦剌总共才四十四万户，大明光是在边疆的兵户就不止四十万户，瓦剌这几年需要休养生息，再经不起战斗了。”也先苦笑着说道。
“那又怎样？亦集乃东有贺兰山为守，南有祁连山做天然屏障，况且亦集乃本来就有一座城，只需要稍微扩建一下，就能成为一座类似大明京都那样的重城，有了城，我们就有了固定的地盘，再也不用和过去一样四处迁徙，就能迅速发展起来。”朱棣目光烁烁的看着也先。
“大汗，你认真的？”也先摇头道：“若是南面的大明军队翻过了贺兰山，你告诉我怎么办？”
朱棣皱了皱眉，也先继续道：“乌布苏湖的补给水源众多，图根山脉和唐努乌拉山脉的冰川和冰雪融水源源不断流入乌布苏湖，在冰川融水的滋养下，乌布苏湖四周植被茂盛，有许多动物栖息，关键是四周还没有敌人，就一个被本太师打怕了的鞑靼，那才是我们瓦剌休养生息最好的地方。”
“那要是大明打到乌布苏湖来了呢？”朱棣问道。
也先立刻喝道：“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前宋都躲到最南边可一样还是灭了，太师，你要知道永乐大帝五征漠北，是曾一路打到了贝加尔湖畔的，大明不是能不能，是想不想。”朱棣负手道。
也先徒然瞪大双眼。
“太师，我来草原的目的是什么？”朱棣望着远处洁白的云朵，“太师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朱棣不等也先回答，就又自顾自的说道：“大明有万万人口，瓦剌才只四十四万户，最多才三百万人口啊！
大明敢将京都放在边关，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太师，京都一战，难道你就连直面大明的勇气都被打没了吗？”
也先一听立即就急了，“本太师自是不怕大明，本太师只不过是在为瓦剌子民们考虑摆了。”
“亦集乃如今虽然荒废了，但在明洪武一朝是曾攻下过亦集乃并设立千户，建立黑水城的，还是那句话，大明不是不能蚕食鲸吞草原，是不想。”朱棣拍了拍也先的肩膀，“太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啊！”
也先浑身一震，随即他就蹲下身子低声喃喃道：“可是我瓦剌就只有四十四万户，大明光兵户就有这么多。”
“那也是一代代发展起来的，这次我带来了带来大明的诗文、农书、史书、医典、历法等典籍，这些东西只要利用起来，都能促进草原经济、文化的发展，而且我不是也来了吗？相信至少我在的时候能和大明维持着友好关系。”
朱棣也蹲了下去，“我们啊，先在亦集乃建一座大大的城，这样地盘就有了，等以后有了更多的人口，我们再发兵乌苏布湖，一举歼灭鞑靼部落，再建立更多的城池...”
伴随着朱棣的描述，一张大大的蓝图渐渐在也先脑袋中浮现。
望着那张美好的蓝图，也先激动得差点不能自己。
“大汗！”也先看向朱棣，双眸里仿佛闪烁着光彩。
朱棣看向也先，“想通了？”
也先重重点头，“大汗说去哪，也先就去哪。
从今以后，也先之躯，就是大汗之躯，也先但凭大汗驱使。”
这是也先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跟朱棣说话，就连上次朱棣百骑劫营劫持住了也先，也先都没这么郑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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