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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怒斩医官 现妙手

    对!将军没听错,我要接手伤病营!这里的医官哪里是在救人,简直就是在害命!岂有此理!士卒们在前方拼命,伤了撤下来竟然还被无视!”

    莫无为的火气有些大,他在朱玉成面前第一次做出了出格的事,他指着朱玉成的亲兵怒道:

    “那个你,你去把他们的司马唤来!我到要看看这个司马是如何让这些郎中救治的!快去!”

    朱玉成的亲兵被莫无为的气势镇住,不自觉的抹身跑了两步,忽然又转身看向朱玉成。

    哀嚎呻吟的伤兵们也不由自主向他们这里看来。

    亲兵在得到朱玉成挥手示意后他疾步向着远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军账跑去。

    不多时,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医官就摇摇晃晃的被带到他们面前,此人三十几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浅灰的郎中大氅,头戴象征着军中郎中官长的方士帽,被亲兵一路拽着来到正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人刚到跟前,一股酒气就从他的身上传来,莫无为顿时脸色就更黑了几分。

    许久,那人终于把气喘匀了,他直起身拽了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袍,把方士帽扶正。莫无为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此人肥头大耳一脸的白净油腻,细眉小眼薄嘴唇蓄胡,颌下一缕山羊胡显得有些许的学问。

    他用不大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几位,然后对着朱玉成抱拳行礼道:

    “中军郎中司马,刘志!拜哎……见……将军,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额!额!”

    话说的没有多少恭敬,倒是略带敷衍,几个酒嗝打的毫无顾忌。

    不等朱玉成说话,莫无为几步上前,面沉似水的大声问道:

    “你就是主管这伤兵营的郎中司马!?战事惨烈不在这里救治伤兵,你去了哪里?谁给你的权利在军中饮酒!!?”

    莫无为的话问的怒气十足,又很周正,让刘志不由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傲气的说道:

    “哼!你是什么官职也敢训斥与我,我可是司马,等同于军中偏将,你怎敢呵斥与我!”

    此话一出,朱玉成的脸也撂下来了,这不光是没看起莫无为,更是没打算给他这个同行的一营主将面子啊!

    莫无为眼中开始有了杀意,他嘴角上扬,脸上反倒带出一丝笑容说道:

    “哦!偏将!就算是偏将就可以在军中饮酒吗?”

    谁知刘志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的说:

    “饮了又如何!我家家主上京刘家刘德禄,兵部侍郎,早年我拜在他的门下跟随平反之时就可在军中饮酒!你是何军职也胆敢管某的闲事!?”

    “我是谁?”

    莫无为的笑容更加和善了,他缓步上前,边走边说:

    “我的司马大人,容我告诉你我是谁,你附耳过来!”

    多年征伐的朱玉成眼睛一怔,他在莫无为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杀气,急急出口道:

    “无为!莫要莽撞!”

    呛啷!

    噗嗤!

    白光一闪,锋利的武陵刀划过,刘志大好的一个头颅随即抛飞出去,一腔血喷向天空,致死脸上都带着自傲。

    莫无为将手中的长刀在他的尸体上擦了擦,随即将刀还鞘,惺惺的说:

    “杀你这种人都脏了我的刀!来人!拖下去,扔到后山喂狼!”

    四周一片寂静,几个亲兵呼吸急促,手不自觉的搭上了刀柄,作为主将亲兵那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几个人愣是没有看清莫无为的刀路。

    “我滴妈呀!这个和自家主将谈笑风生的俊朗少年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此胆气,堂堂郎中司马上京刘家的人,说杀就杀了!”

    朱玉成也陷入深深的震惊,好在他也是做主将的人,很快就恢复正常,提高了声音说道:

    “今夜伤兵营进了燕戎斥候,被伤兵发觉,斥候杀了阆中司马刘志,逃逸!好在伤兵发现及时未造成其他伤亡,明日这账中所有伤兵均记军功一次,赏银二两!来人把刘大人的尸首拖下去吧!”

    伤病和亲卫们再一次呆住,相互看了看,无人言语。

    一个年龄稍大一些伤病先反应过来,支着受伤的身子喊了声:

    “多谢将军赏赐,我等具见得燕人斥候行凶奈何有伤无法将其抓获,甚是遗憾!”

    “对对对!甚是遗憾!”

    随即几个伤兵也附和着说,生怕说晚了有性命之忧。

    兵荒马乱的要是被一个将军盯上,那随时都有灭口的机会,谁去触那个霉头,再说了有军功又有银子,不要是傻子。

    莫无为出了心中恶气,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朱玉成,随即对他身边的亲兵说:

    “去把所有郎中叫来,顺便让第三督的人都来这里我有事要做!”

    这一次朱玉成的亲兵没有迟疑,动作迅速的抬了尸首,飞奔着去传令了。

    莫无为则毫不在意的走向了一个伤病,给他诊治起来。

    他略一观察伤病的情况就自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娴熟的将那个伤病腿上的血裤子划开,漏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腿。

    这是一处箭伤,伤口伤在大腿外侧肉比较多的地方,伤口已经发紫,箭杆已经被折断,半截箭头留在里面,血水还时不时的从伤口流出。

    莫无为抬头看向原本就在这里的年轻中问:

    “可有银针?拿来我用!”

    那个郎中可是亲眼目睹这位的手笔,哪里还敢不从,背着药箱几步上前,蹲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从小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递了过去。

    莫无为接过银针熟练的在里边挑选了一支在那伤兵大腿的穴道上刺下去。

    他穴道认得相当准确,手也如蜻蜓点水一样迅速,不一会五支银针就各就各位,那伤口的血水也停止了流淌。

    莫无为在地上找到一截断木,递到那个伤兵嘴边,拍拍他的肩膀说:

    “兄弟!咬住!忍着点我帮你把箭头取了你这条腿就算保住了!”

    伤兵失血不少,但神智还算清醒,他一口咬住短木,眼里也有了些许光泽。

    莫无为让年轻郎中用布条扎紧了伤兵伤口两侧,让人拿了火把把小刀在上边反复烧了烧,随即就开始给他取箭头。

    小刀在他伤口处轻快的划着,简单的去除小片的腐肉后,随即在箭头附近开了个口子。接过郎中给的银夹子他缓缓的把留在里面的箭头拔了出来。

    由于事先用银针封了穴道,又用布条捆了经脉,箭头拔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献血喷出,莫无为从郎中手里接过金疮药均匀的抖在上面,随后麻利的给他爆炸好,然后才取下银针还给郎中,还嘱咐他要用烈酒清洗。

    接过阆中递来的布擦去手上的血污,他再次拍拍伤兵的肩膀,取下他嘴里的短木,笑着说道:

    “兄弟真汉子!取箭头都一声不吭,不亏是守山营的汉子。好了,休息一段时间又是一条能打的好汉!”

    伤兵抬手摸了一把满头的汗水,因为疼痛他的手死死的抓住床板关节都发白了,这会儿听了莫无为的话,他不顾疼痛,嘴唇哆嗦着问:

    “大人说的可是真话,我还能站起来吗?郎中先前说过我可是不能在站起来了!”

    莫无为拍拍他肩膀,语气温和的说:

    “我莫无为从没骗过自己的兄弟,射进你肉里的箭头并未伤到筋骨,刚才我取的时候,刀子也避开了筋脉,你只需休养几日伤口长住了就没事了,要想完全恢复就要多些时日了!”

    伤兵眼里有了雾气,他强支撑着身子就要起身,被莫无为一把按住,他感激的说:“我得给大人行个礼,是大人保住了我的腿!多谢大人!”

    莫无为笑笑:

    “这是哪里话,是你自己有福,没有伤到筋骨,想要谢我也行,伤好了请我喝酒!好好歇着吧!”

    安抚了这个伤兵,他这才回身去看身后的那些人,这才发现身后一众人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疑惑、有震惊、有敬佩。

    莫无为对着朱玉成抱抱拳说:

    “将军,我刚才唐突了,还得将军与我善后。不过这伤兵营里郎中还要允许我来安置如何!”

    朱玉成已经被莫无为那高明娴熟的医术所震撼,刚刚回过神来,他点点头,回身对着站着的一排郎中说:

    “现在开始你们按照莫无为的吩咐去做,他让你们如何便如何!违令者军法处置!”

    将军发话众人自然是齐声答应,再说人家莫无为的医术那可是相当高明,跟着他兴许还能学到些许医术,何乐而不为。

    夸夸夸!

    整齐的脚步自外边传来,第三督的百十人也及时来到了,他们一个个并未多言而是笔直的站在账外等候。

    莫无为把这些阆中按照他们自己的自述分成了三波,一波带着第一二三伍的的人去将伤势比较轻的士卒聚集在一起,在伤兵营外围的营帐里安置养伤。

    第二波则带领四五六伍的人去把砸伤、箭伤不是很严重但需要正骨的伤兵安排在一起。

    第三波则是他带领剩下的人去把重伤号带到这个大帐附近,每三人一帐,每帐有一个阆中看守,特别重的他先来救治,人手不够让朱玉成去第三关调,一定要保住他们的命。

    用莫无为的话说,他们没有死在燕戎的攻击下,就更不能死在阆中的病床上,否则谁还会给大宁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