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细雨阴风山神庙（五）
“…鹿…山神…鹿在杀人…”
阿鑫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由于只能躺着，双眼失了神般死死盯着天花板。
这番模样在常人看来着实算得上瘆人，也难怪张里正将他安置在偏远处的窝棚里，连进都不想进。
古代人都迷信，何况是这么个真有修行者的世界，迷信便显得更有依据了。
“柳兄觉得这是摄魂否？”
摄魂通常来说是指三魂七魄有所漏缺，导致了人陷入疯症、迷乱，若是所缺魂魄过多，甚至会陷入植物人症状。
灵魂这事很玄乎，就算尹恪很有科研精神，敢拿自己的金丹做科研，在灵魂这一方面也并未过于深入，毕竟对尹恪而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其实哪怕是放眼整个修行界来说，对于魂魄这一块的研究都不算深。
毕竟没人愿意拿自己的魂魄开玩笑，每一个修行者都是用无数资源堆砌起来的，他们的命可金贵着呢。
当然，在以前较为野蛮的时候，用凡人所做的魂魄实验，着实是让修行界对魂魄的认识狠狠进步了一把。
用凡人做实验一事，其实到现在，在修行界也算是屡见不鲜。只可惜凡人的魂魄与修行者不能一概而论。
总之，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
在尹恪问出那问题的时候，柳相龙便已使出秘术。
只见柳相龙左手轻捏法决，食指轻搭中指，靛青色的灵力化为纯质，汇聚于指尖交连处，在两指所圈起的区域，形成一道圆形的靛青薄膜。
透指而观，得见灵界。
“灵观”——能以肉眼窥视灵界，秘宗的独门秘术，也算是闻名遐迩了，今日也是尹恪第一次得见。
此刻柳相龙的视野里，是灵力所构成的世界。
所有灵力的流动，走势，宛若实质一般，被柳相龙一览无余。而在“灵观”中，凡人便是魂魄的样子，修行者则是魂魄与灵力的结合体。
这“灵观”秘术，正是秘宗能成为仙盟监察机构、仙盟之眼的重要资本之一。
待到柳相龙观察完毕，挥散去手中灵力，他看向尹恪，摇了摇头：
“并非摄魂，他的魂魄很完整。但身上却留有些微弱灵力，那股灵力…不太干净。”
尹恪点点头表示了然，随后陷入沉吟。
排除了魂魄受损，看样子还真是“物理”原因了。
于是尹恪说道：“我也来一试。”
柳相龙点点头，也不多废话，让开了身位。
尹恪先是手点阿鑫的眉间，手指的清凉触觉触及额头，阿鑫也无甚反应。
稍加运起灵力，通过手指输送进阿鑫的躯壳。
灵力被尹恪操纵着，在阿鑫的身体中运行出小周天。
修行者脉络通畅，方能大周天运转，而小周天是每个人体内俱有的。
灵力所经过处，就如同是医学上的超声成像，将经过之处映成一张脑CT图一般的三维超声图。
尹恪的两眼中有蓝光映现，阿鑫身体的内部情况他已经了然于胸。
灵力版超声成像，小子！
这就是现代医学的魅力！
这就是修行者，凭借个人之力就能达到科技发展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受限于眼界，他们很难想象到灵力可以这样使用。
如果修行界拥有前世的那些理论知识，尹恪简直不敢想这生产力可以有多快。
眼中的蓝光黯去，尹恪收回手指。
迎接而来的是一道目光，来自于眨巴着眼睛好奇看过来的柳相龙。
秘宗收录天下秘卷，但柳相龙这一秘宗亲传弟子，竟然还真没看出尹恪方才的路数。
火神宗承自道门南派，所传之术大致为内丹道术和自成一派的火法。
柳相龙觉得这并非是火神宗的术法。
若说是什么火神宗隐藏的秘术，是有这一可能，但尹恪这一手，从起手式，到灵力流势，完全没有火神宗的影子。
修习“灵观”之术的柳相龙对灵力很敏感，他可以确定，这是一种独立于火神宗道术与火法的另一种体系，一种很陌生的体系。
“脑半球没有受损，脑干没有受损，脑部也没有肿瘤、积水和出血症状，脑血管正常未畸形，有本能神经反应、正常吞咽反应和自发性睁眼，血液循环正常，没有中毒。应该是重大应激事件所导致的植物人症状，看来他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尹恪作出了如此判断。
柳相龙：“……”
就这么听着尹恪嘀咕了好一大段，虽然前面的一部分内容如同天书，但柳相龙却听懂了最后那句话。
“是受了刺激所以患上了痴疯症？”柳相龙问了一句，以确定自己的理解没有出错。
柳相龙也是听过这类说法的，但这类情况真的很少，而且很难做出判断。
毕竟修行界哪怕是灵魂方面都略有研究，但对于精神方面，那是真一无所知了。
他曾经在秘卷上看到，修行界过去曾有一能够侵入他人梦境、做到梦中杀人的术法，据传这术法便能窥得人的精神世界。
只可惜秘卷上写得这入梦之术随着曾经那位大梦仙尊的陨落早已失传，莫非这位尹兄……
柳相龙才刚想到这，只见面前的尹恪摆了摆手：
“其实也不能打包票，只是通过他的身体状态做了个排除法罢了，不过我认为大致已经没差了。”
柳相龙收回了刚刚的想象，转而确定了尹恪原来是对医术颇有涉猎。
若是尹恪能听见他的心声，肯定会认为他猜的没错。
尹恪还真不认为修行界有比他还好的医生。
科学行医，舍我其谁。
虽然修行者也用不太到医术就是了。
“柳兄，有一句话叫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尹恪侃侃而谈，“如果是他看到了什么，或说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受刺激致此，我想，我们就得好好考虑下他念叨的这些话了，想必这便与他受刺激的原因有关。”
“的确，我师兄也常常和我说，修行界再离谱的事情，都不离谱。”柳相龙嚼了嚼这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点了点头。
“鹿，山神，鹿在杀人？”尹恪念叨着这几个词。
“尹兄，此处是你火神宗地界，可有什么被凡人当作民俗信仰的山灵精怪被火神宗收录登记为山神？”
柳相龙如此问道，根据他所得到的资料，理应是没有的，但各地宗门自己作一些不太能摆上台面的操作也很常见，还是得细问人火神宗的自己人。
此世界自是没有什么神明一说的，但高山深水确实是会养出些精灵野怪之流，动辄吃人崩山闹水，凡人认知水平较低，有时会迷信地将他们当成山神水神发怒。
一般而言，当地宗门有剿灭他们的责任。
但也有宗门会反其道而行，将这些精怪收服后，真去赐它个山水神名分，来深化对凡间的控制，进一步拢略资源。
虽说仙盟已经发布条例禁止这般行事，但一来影响并不大，苦了一些凡人罢了，二来仙盟本质也是修行者，拢略凡人阶层的资源本就是他们在做的，因此对此事的监管并不严厉。
“并没有，火神宗并不兴收精怪来假托为凡人山水神这套，甚至常常派出弟子去打杀他们当作历练。阴山也未曾有官员上报过山野精怪闹事的记录。”
尹恪肯定地说道，毕竟火神宗道承传自道门南派的薛天师，他那“荡魔天尊”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而后尹恪接着说道：
“我还很在意一件事，那里正说，这猎户阿鑫被发现之时，正被群鹿啃食。”
“莫非是，山野里有鹿成精，大开杀戒了？”柳相龙如此问道，顺便瞥了一眼身上有着颇多包扎处的阿鑫。
尹恪却是摇了摇头：“西坪村的场景，就好似村民们正做着自己的事，突然就消失了一般。不像是寻常山野精怪所为，它们往往保留着野兽习性，皆是茹毛饮血野性之辈，做不了这么干净。但是——”
尹恪话一边说着，一边将阿鑫身上的伤痕包扎扯下，血淋淋的伤口有着一类很独特鲜明的标识。
牙痕。
遍布全身。
这是尹恪方才引灵力游遍阿鑫全身时就发现了的。
“——这小猎户的身上，却实实在在满是咬痕。”
“我懂了，尹兄！鹿是素食的！我也见过有鹿成精，但他们并不会改变食素的习性！哪怕杀人，也不会充作血食。”柳相龙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马上却又皱起眉，“可偏偏这猎户身上尽是咬痕，里正也亲眼看见有鹿群在啃咬他。”
“没错，哪怕我们尚未前往事发地，但如今已寻到很多矛盾点。”
“一是，寻常山精野怪做不到让西坪村人如那般消失，但阿鑫却眼见鹿在杀人。”
“二是，哪怕鹿成精了，也不食血肉，为何这阿鑫被啃咬至此，况且那里正所见的只是寻常鹿群，寻常鹿群更不会食肉。”
“那么我们保留这么几个疑问吧，谁、用什么方法摄走了西坪村民，村民去哪了，鹿真的是鹿吗，鹿又在杀谁，普通野鹿又为何啃食阿鑫。”
尹恪如此这般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柳兄，别光装傻了，可还记得你的正经事？”尹恪话头一转，突然问了句。
柳相龙摇头苦笑道：“尹兄可别打趣我了，我也给你透个底就是了。我师兄临行前交代我，大炎王朝的叛乱并非单纯凡人作乱，其实是件人尽皆知，但心照不宣的事罢了。只是上头下命令，我秘宗也是无奈。但我能向你保证，此间两起失踪案只要结案，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给上面交一份火神宗想要的报告。”
“你能做这决定？”尹恪看过来。
“能，我师兄是秘宗的主人，我是我师兄唯一的师弟。”柳相龙认真地点点头。
这一句，上七宗宗主是我师兄，真是潇洒。尹恪默默想到。
“我火神宗的地界上，客人真是不少啊。”
尹恪只能如此感慨。
阿鑫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由于只能躺着，双眼失了神般死死盯着天花板。
这番模样在常人看来着实算得上瘆人，也难怪张里正将他安置在偏远处的窝棚里，连进都不想进。
古代人都迷信，何况是这么个真有修行者的世界，迷信便显得更有依据了。
“柳兄觉得这是摄魂否？”
摄魂通常来说是指三魂七魄有所漏缺，导致了人陷入疯症、迷乱，若是所缺魂魄过多，甚至会陷入植物人症状。
灵魂这事很玄乎，就算尹恪很有科研精神，敢拿自己的金丹做科研，在灵魂这一方面也并未过于深入，毕竟对尹恪而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其实哪怕是放眼整个修行界来说，对于魂魄这一块的研究都不算深。
毕竟没人愿意拿自己的魂魄开玩笑，每一个修行者都是用无数资源堆砌起来的，他们的命可金贵着呢。
当然，在以前较为野蛮的时候，用凡人所做的魂魄实验，着实是让修行界对魂魄的认识狠狠进步了一把。
用凡人做实验一事，其实到现在，在修行界也算是屡见不鲜。只可惜凡人的魂魄与修行者不能一概而论。
总之，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
在尹恪问出那问题的时候，柳相龙便已使出秘术。
只见柳相龙左手轻捏法决，食指轻搭中指，靛青色的灵力化为纯质，汇聚于指尖交连处，在两指所圈起的区域，形成一道圆形的靛青薄膜。
透指而观，得见灵界。
“灵观”——能以肉眼窥视灵界，秘宗的独门秘术，也算是闻名遐迩了，今日也是尹恪第一次得见。
此刻柳相龙的视野里，是灵力所构成的世界。
所有灵力的流动，走势，宛若实质一般，被柳相龙一览无余。而在“灵观”中，凡人便是魂魄的样子，修行者则是魂魄与灵力的结合体。
这“灵观”秘术，正是秘宗能成为仙盟监察机构、仙盟之眼的重要资本之一。
待到柳相龙观察完毕，挥散去手中灵力，他看向尹恪，摇了摇头：
“并非摄魂，他的魂魄很完整。但身上却留有些微弱灵力，那股灵力…不太干净。”
尹恪点点头表示了然，随后陷入沉吟。
排除了魂魄受损，看样子还真是“物理”原因了。
于是尹恪说道：“我也来一试。”
柳相龙点点头，也不多废话，让开了身位。
尹恪先是手点阿鑫的眉间，手指的清凉触觉触及额头，阿鑫也无甚反应。
稍加运起灵力，通过手指输送进阿鑫的躯壳。
灵力被尹恪操纵着，在阿鑫的身体中运行出小周天。
修行者脉络通畅，方能大周天运转，而小周天是每个人体内俱有的。
灵力所经过处，就如同是医学上的超声成像，将经过之处映成一张脑CT图一般的三维超声图。
尹恪的两眼中有蓝光映现，阿鑫身体的内部情况他已经了然于胸。
灵力版超声成像，小子！
这就是现代医学的魅力！
这就是修行者，凭借个人之力就能达到科技发展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受限于眼界，他们很难想象到灵力可以这样使用。
如果修行界拥有前世的那些理论知识，尹恪简直不敢想这生产力可以有多快。
眼中的蓝光黯去，尹恪收回手指。
迎接而来的是一道目光，来自于眨巴着眼睛好奇看过来的柳相龙。
秘宗收录天下秘卷，但柳相龙这一秘宗亲传弟子，竟然还真没看出尹恪方才的路数。
火神宗承自道门南派，所传之术大致为内丹道术和自成一派的火法。
柳相龙觉得这并非是火神宗的术法。
若说是什么火神宗隐藏的秘术，是有这一可能，但尹恪这一手，从起手式，到灵力流势，完全没有火神宗的影子。
修习“灵观”之术的柳相龙对灵力很敏感，他可以确定，这是一种独立于火神宗道术与火法的另一种体系，一种很陌生的体系。
“脑半球没有受损，脑干没有受损，脑部也没有肿瘤、积水和出血症状，脑血管正常未畸形，有本能神经反应、正常吞咽反应和自发性睁眼，血液循环正常，没有中毒。应该是重大应激事件所导致的植物人症状，看来他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尹恪作出了如此判断。
柳相龙：“……”
就这么听着尹恪嘀咕了好一大段，虽然前面的一部分内容如同天书，但柳相龙却听懂了最后那句话。
“是受了刺激所以患上了痴疯症？”柳相龙问了一句，以确定自己的理解没有出错。
柳相龙也是听过这类说法的，但这类情况真的很少，而且很难做出判断。
毕竟修行界哪怕是灵魂方面都略有研究，但对于精神方面，那是真一无所知了。
他曾经在秘卷上看到，修行界过去曾有一能够侵入他人梦境、做到梦中杀人的术法，据传这术法便能窥得人的精神世界。
只可惜秘卷上写得这入梦之术随着曾经那位大梦仙尊的陨落早已失传，莫非这位尹兄……
柳相龙才刚想到这，只见面前的尹恪摆了摆手：
“其实也不能打包票，只是通过他的身体状态做了个排除法罢了，不过我认为大致已经没差了。”
柳相龙收回了刚刚的想象，转而确定了尹恪原来是对医术颇有涉猎。
若是尹恪能听见他的心声，肯定会认为他猜的没错。
尹恪还真不认为修行界有比他还好的医生。
科学行医，舍我其谁。
虽然修行者也用不太到医术就是了。
“柳兄，有一句话叫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尹恪侃侃而谈，“如果是他看到了什么，或说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受刺激致此，我想，我们就得好好考虑下他念叨的这些话了，想必这便与他受刺激的原因有关。”
“的确，我师兄也常常和我说，修行界再离谱的事情，都不离谱。”柳相龙嚼了嚼这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点了点头。
“鹿，山神，鹿在杀人？”尹恪念叨着这几个词。
“尹兄，此处是你火神宗地界，可有什么被凡人当作民俗信仰的山灵精怪被火神宗收录登记为山神？”
柳相龙如此问道，根据他所得到的资料，理应是没有的，但各地宗门自己作一些不太能摆上台面的操作也很常见，还是得细问人火神宗的自己人。
此世界自是没有什么神明一说的，但高山深水确实是会养出些精灵野怪之流，动辄吃人崩山闹水，凡人认知水平较低，有时会迷信地将他们当成山神水神发怒。
一般而言，当地宗门有剿灭他们的责任。
但也有宗门会反其道而行，将这些精怪收服后，真去赐它个山水神名分，来深化对凡间的控制，进一步拢略资源。
虽说仙盟已经发布条例禁止这般行事，但一来影响并不大，苦了一些凡人罢了，二来仙盟本质也是修行者，拢略凡人阶层的资源本就是他们在做的，因此对此事的监管并不严厉。
“并没有，火神宗并不兴收精怪来假托为凡人山水神这套，甚至常常派出弟子去打杀他们当作历练。阴山也未曾有官员上报过山野精怪闹事的记录。”
尹恪肯定地说道，毕竟火神宗道承传自道门南派的薛天师，他那“荡魔天尊”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而后尹恪接着说道：
“我还很在意一件事，那里正说，这猎户阿鑫被发现之时，正被群鹿啃食。”
“莫非是，山野里有鹿成精，大开杀戒了？”柳相龙如此问道，顺便瞥了一眼身上有着颇多包扎处的阿鑫。
尹恪却是摇了摇头：“西坪村的场景，就好似村民们正做着自己的事，突然就消失了一般。不像是寻常山野精怪所为，它们往往保留着野兽习性，皆是茹毛饮血野性之辈，做不了这么干净。但是——”
尹恪话一边说着，一边将阿鑫身上的伤痕包扎扯下，血淋淋的伤口有着一类很独特鲜明的标识。
牙痕。
遍布全身。
这是尹恪方才引灵力游遍阿鑫全身时就发现了的。
“——这小猎户的身上，却实实在在满是咬痕。”
“我懂了，尹兄！鹿是素食的！我也见过有鹿成精，但他们并不会改变食素的习性！哪怕杀人，也不会充作血食。”柳相龙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马上却又皱起眉，“可偏偏这猎户身上尽是咬痕，里正也亲眼看见有鹿群在啃咬他。”
“没错，哪怕我们尚未前往事发地，但如今已寻到很多矛盾点。”
“一是，寻常山精野怪做不到让西坪村人如那般消失，但阿鑫却眼见鹿在杀人。”
“二是，哪怕鹿成精了，也不食血肉，为何这阿鑫被啃咬至此，况且那里正所见的只是寻常鹿群，寻常鹿群更不会食肉。”
“那么我们保留这么几个疑问吧，谁、用什么方法摄走了西坪村民，村民去哪了，鹿真的是鹿吗，鹿又在杀谁，普通野鹿又为何啃食阿鑫。”
尹恪如此这般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柳兄，别光装傻了，可还记得你的正经事？”尹恪话头一转，突然问了句。
柳相龙摇头苦笑道：“尹兄可别打趣我了，我也给你透个底就是了。我师兄临行前交代我，大炎王朝的叛乱并非单纯凡人作乱，其实是件人尽皆知，但心照不宣的事罢了。只是上头下命令，我秘宗也是无奈。但我能向你保证，此间两起失踪案只要结案，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给上面交一份火神宗想要的报告。”
“你能做这决定？”尹恪看过来。
“能，我师兄是秘宗的主人，我是我师兄唯一的师弟。”柳相龙认真地点点头。
这一句，上七宗宗主是我师兄，真是潇洒。尹恪默默想到。
“我火神宗的地界上，客人真是不少啊。”
尹恪只能如此感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