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然贫贱百事哀

    ——从电影《望夫成龙》说起

    周星驰的电影是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从孩提时代到如今毕业后的这两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很多很多遍，熟悉到许许多多台词都记得很清晰。看着看着把眼泪看出来，从笑到流眼泪到止不住的潸然哀恸，有人说这是成长，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定义。我所知道的，就是故事往往会变成故事，或许不是因为成长，而是因为经历。

    在星爷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作品中，这部《望夫成龙》我看得次数最少，甚至可以说从没有从头到尾地看过一次。或许是因为它少了许多无厘头的元素，少了很多让人开心的东西吧。年轻的时候，总没有耐心去把它看完。很偶然地，今晚打开了电视，看到了广州台在放这部电影，也就跟着看了下去。夜静更深的此刻，躺在床上，回想着电影里的一切，不住地辗转。三年前的秋天，我读元稹传，除了那首为人津津乐道的痴情诗章，印象最深的该是这句“贫贱夫妻百事哀”了吧。只是从未想到有一天，当我在键盘上再敲出这几个字时，起因竟然是星爷的这部老电影。

    吴君如和星爷的对手戏，应该是很早的片子吧，早到星爷的无厘头风格还没有成型，早到上映的那一年我还没有出生。故事大概是说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人物，虽被老板看不起，却深得老板女儿之心。由于老板的阻挠，最后两人私奔，从清贫一步步过上像样的生活。在那之后，两人因为种种误会而有了分歧。经历别离，最终又重圆破镜。中国人素来是在意完美结局的，这样无论风波继续，至少最后不会让人太寒心。故事的主线没有多少复杂的元素，不过就是伸展了“私定终身后花园，落难公子中状元”的老路子，但是好些台词却又总能触动人心。“现在虽然换了大房子，我总觉得没有原来在小木屋里那样快乐了。”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想到了朝朝暮暮的彩霞，想到了琼瑶的殷采芹和乔书培，想到了那间小屋、那幅画、那封信和那杯甘蔗汁。想到了那颗大梨树，还有在梨树下捧着《彩霞满天》的自己。私奔，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私奔，需要多大的勇气。默默支持，不畏艰辛，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那种纯粹的爱情或许只在老电影里还找得到了。但是，爱就是牺牲吗？我没有答案，我找不到答案。然后是无理由地相信，不断地鼓励，甚至不惜用在别人看来不光彩的职业来赚取保证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幕幕在我眼里，是电影却又不是电影。我知道，我轻轻楚楚地知道如今的社会是怎样的，我更明白，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一句空话，至少在这个社会里，它不是。对于未来，我曾有无尽地恐惧与担忧，想想年纪渐渐长起来的父母，以及以后自己所要面对的一切，不担心的话，只能用来欺骗外人，永远骗不了自己。

    对于电影里的场景，我羡慕吗？我回答不上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和着《故乡的原风景》来写歌，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听熊木杏里的歌，开始沉溺于物哀的世界里。床头是辛波斯卡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诗人在字里行间想要写的是一种心境，一种你经历过就会拈花一笑，自然知晓的心境。体会身边的一切，体会被这一切包裹的自己。诗歌的存在，说的不过就是触动心弦的风景，还有不知道是景里还是景外的自己。

    贫贱夫妻百事哀吗？或许吧。故事和酒，什么才是此身存在的证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且就胡姬饮”；“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或许能用酒和故事来做存在证明的，只有太白一人吧。可是当站在巍巍剑阁回望长安的时候，谁说我就不能是太白呢？凝视着夜的深邃和戚戚然淅淅然的寒雨，回想着30年代浅水湾酒店的那个夜晚，那轮皎洁的满月，还有从窗子垂下来的藤花，真的很想问一声，你们都好吗？

    写在后面：感谢大家关注。如果喜欢玄幻作品的话，也可以关注本人的另一本小作品“幸天游”，目前正在持续更新中，也希望大家多来走走，留下宝贵意见。小子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