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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月共温柔

    夜月共温柔,独数清秋。

    耳边是卡洛儿的『假如爱有天意』。可能有段时间没有去写这些柔美文字了。此刻,独坐在阳台上,手里拥着旧相识。纯净的水在蓝色的光影里,显得格外美,至少比想象中的,还要清透、还要干净。

    微醺的灯光、暧昧的水。朦朦胧胧,心弦触动。你一袭晚礼服,坐在我的面前,浅笑着。脸上是酒色烘托着的媚红,忍不住,突然想捧起来,轻吻抚摸。月色照过来,映在你白色的礼服上,桌子上的玫瑰,随心情飘散出或浓或淡的芬芳。真想在这一刻,对你说一声:好爱你这刹那永恒的模样。

    一年前在新苏天地,写下这段话的时候,那一刻仿佛杯子里已然映出了你的模样,但如今你人又在哪里,心又在何方?

    又是一年月圆人未圆。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其实好想买几瓶鸡尾酒,陪着水塘一起过中秋的。因为孤单,所以相伴。用一整颗心亲近自然,因为只有不脸红的陪伴,才让人觉得心安。

    很怀念旧年的冬天,怀念苏州河畔的那个夜晚。怀念两杯卡布奇诺,我一杯、河水一杯的惬意酣然。苏州河,这世间诸水,也该同你一样吧?收了满腹苦水,化身一方醴泉。

    我打江南走过,是深知你美的。很庆幸,至少有一件真正爱的事,曾经无惧地追逐过,到头来,哪怕梦醒,也是无悔了。

    其实,不该觉得孤单不好的,因为并没有对比。孤单久了,或许早就应该习惯了,就像曾经跟了我许多个夜晚的单人电影票一样,习惯了,应该就会觉得没什么,不是吗?

    有一天,从梦中醒来,在尘封了百年的船舱里,你可还会记得我?从五年前的『越女赋』,到后来写给泰坦尼克的那篇『我心永恒』,每个团圆的日子里,总会留下点什么。回首望望,至少这些文字,始终都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

    毕业后的第一个中秋,依然还是单身。是因为仅有的两次勇敢都被婉拒了么?再也没有向谁去表白过,或者说再也没有敢真正喜欢过。朋友问,一直听你在嚷嚷,为什么还依然单着呢?许是脸皮薄?许是没遇着?这个谁又知道呢?

    害怕过节,害怕过周末,一个人真的挺无聊的。只能拼命找些东西把空闲的时间填满。美其名曰赚钱,可是不做点事,要那些时间又干什么呢?

    少年汲汲于爱情,杨绛学姐在『百岁感言』里说过这句话。但,智者的言辞又该相信多少呢?又有多少人能说,回忆那段时光的时候,她不是幸福的呢?

    那天和好朋友玩笑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句:真羡慕你们这些在大学里就拥有爱情的人啊。不知道是真的眼红了,还是觉得很失落,看着别人的故事,总觉得心里像少了点什么。所以那次进京,路过故事里的那座城市时,才会觉得有许多不甘与落寞。

    朋友安慰说:你那么优秀,相信自己,总有很好的在等待你。我不相信漫长的日子真的会出什么奇迹,等待得久了,也就会慢慢倦了。好多好多时候,工作熬到大半夜,都想问自己一句: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自己给不了答案。去看了港囧,也开始努力回忆那段死去的青春。在收获美好的季节里,我到底把心都留给了什么?

    还记得吗?晚霞中的红蜻蜓和倒映在我字里行间的、小小的你的身影。留给我的,只有泰戈尔和徐志摩的诗文可以回忆,可是有陪伴的人才能写出最好的文字,不是吗?那我最好的文字,你又在哪里呢?

    走着走着就累了。其实,好多好多时候都是这样放不开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喜欢一定要强迫着去做。那晚经过学校操场边的长椅,来来回回三次,逼着自己过去搭讪,可是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和动机。难道是想别人用揣测的心理,认定我是坏人,或者单纯地摆着猪哥脸去追她吗?何必如此呢?

    我用心存留最好最真的感情,没有必要也不允许别人用肮脏异样的心理去揣测。爱一个人是给她最好的,但至少她应该在乎不是吗?

    有些人或许永远也主动不了,有些人或许永远都只能孤单。

    假如爱有天意,那属于我的,就该在我怀里,和我一样珍惜我看为宝贵的爱情。

    假如爱有天意,就不该是无尽的等待和恶意的揣测,而是无论你多辛苦,心里都觉得是美的,因为你的在意,另一个人也在意。

    假如爱有天意,世界上就没有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的诗句;假如爱有天意,或许我早就该遇见最最好的你,在最最好的年纪。

    想起来一段笑话。有一天说起了学校操场换新的旧事,结果却被一阵猜忌弄得尴尬无比。其实缺爱的人也有感情,那种感情也并非是一文不值的,如果觉得不适,至少在不尊重之前,也该弄清究竟是件什么样的事情,不是吗?

    我信爱有天意。我等候你。

    户外昏黄如铁,夜嚼着孤寂的味道,是最真最切的阴冷。万方的风息也同样不能让我止步,不管时间有多长多久,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