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学校的林旭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其他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隔绝掉。林旭刚下了一节课，她抱着课本和一些资料走在走廊，快要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老师跑了出来，很着急的样子，林旭差点和她撞到一起。
“怎么了？”林旭下意识问了出来。
“你们班一个叫徐代沫的女生被几个女生带到了厕所，刚一个学生在办公室和我说的。”那个老师说得很快，也没时间和林旭细说。
林旭愣了一下，“带到厕所做什么？”不过在林旭话说出的同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林旭扔下手中的书本，转身朝走廊尽头跑去，奔跑的时候她感觉到不少同学的视线一一落在她身上，还有人和她朝同样的方向走去，那些同学脸上带着好奇的神情，彷佛迫不及待地要去看一场好戏。林旭无心顾及其他，此时的她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跑到这个走廊的尽头，林旭朝右拐，她转过去时，已经看到前面的女厕所门口站满了人，后排的人还踮起脚尖伸头使劲往里看。
林旭感觉她已经浑身颤抖了，不过她没有再跑，她看着眼前的人，一步步走到了她们身后。然后她一下拍开最靠外的学生，“啪”，林旭拍的那一下用力很大，围观的人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林旭本来扎紧的头发因为刚才的跑动松了些，有一缕头发掉了下来，挡在她眼前，林旭低着头，她真的好像看看围观的人都是些什么嘴脸，不过她感觉她的头好重，重到完全抬不起。林旭张了张嘴，喉咙发出了低沉的好似不是她的声音，
“都在这看什么，有趣吗，嗯？”
“啪”又响起了一声，不过这一声是从厕所里面传来的，是巴掌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林旭忍不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一排学生，吼了出来，
“都给我滚回去！”
林旭扒开挡在门口的学生，冲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只有站在最后面的几个人，有三个女生将两个女生围住，其中一个是徐代沫，林旭看到她被另一个女生揪着衣领抵在墙角上，徐代沫膝盖弯曲着，低着头，林旭可以看到她的半张脸已经被打红了。林旭感觉她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耳边嗡嗡地响着，她不想也不敢再看徐代沫的脸、她脸上的表情。
林旭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除了徐代沫，其他的几个女生都看向她，林旭此时脸上已看不到激动、愤怒，她面无表情，她也毫不在意，也不想去看那几个女生脸上的表情，她离她们越来越近。离林旭最近的那个女生刚好挡在了林旭和那个施暴者之间，林旭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那个女生推开，她听到那个女生的背重重地撞在了隔壁厕所的门上。
“啊！”其中一个女生叫了起来。
紧接着林旭拽住揪着徐代沫的那个女生，将她拖出了厕所，在走廊学生们的围观下一路拽着她往前走。林旭将她按到班门外的墙壁上，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肩膀，让她紧贴着墙壁，另一只手依旧抓着那个女生的头发，林旭使劲往下拽了下，她迫使那个女生抬起头看着她，林旭看着她的脸，贴近她的耳朵，林旭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她很激动，喘着气，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平稳，她用只有她们俩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着：
“你挺能装的啊，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欺负一个和你一样大，默默无闻不知反抗的女生，应该没什么意思吧，要不要试试老师，拿出刚才的狠劲啊，也让我的生活变得有意思些。”
林旭低下头，在那个女生脸上她看到了她想要的表情，不过并不是出现在她最想看到的那张脸上。
“林老师！”一个凌厉的女声打断了林旭的思绪。
林旭转过头去，说话的是李主任，一个不高、短发、四五十岁的女教师。
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未开灯，只依靠窗外的那点阳光，不足以将室内照亮，但是看清对面的人倒是足够了。
办公室摆了一张桌子，一边坐着林旭和李主任，另一边坐着一位家长。林旭的手放在桌下的膝盖上，低着头，看着眼前灰色的桌面，背没有靠在椅背上。
那个家长怒瞪着林旭，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面上，撑着身体向前倾。
“请您冷静一下，先坐下。”李主任开口劝说到。
“我怎么冷静，她是你们从哪找来的？”家长手指着林旭，“她竟敢对我女儿动手，她算什么老师，竟然还能在这里呆这么久，这事没完，今天必须给出令我满意的处分和赔偿。”
“林老师的事我们会合理处理，今天请您来还要说您女儿...”
“我女儿什么？你想说我女儿什么？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是很正常吗，哪里没有，倒是你们的老师小题大做，还对我女儿动手。你看着我呀”家长冲林旭吼着，“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怕了，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有你受的。”
“这是校园暴力，欺凌。”
“李主任你非要这么说是吧，那个学生受伤了吗？去医院了吗？我看她没什么事，这种程度就叫校园暴力了。如果想要讹钱直说，我们给得起。”
“您见过徐代沫的妈妈吗？”林旭抬起头看着那位家长，她终于开口了。
“什么？”
“她马上就到了，她就是个十足的泼妇，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和她文弱的女儿可一点也不一样，每次带一堆亲戚来闹，是她一贯的风格，和她比，我，你，”林旭将手拿到桌子上，伸出手指轻轻指了下对面的家长，“都是文明人，你们家长还是先沟通下吧，至于我，好说。”林旭笑了。
办公室只剩下林旭和李主任两个人。
林旭对着李主任深深鞠着躬，
“对不起，我的冲动给学校带来了麻烦。”
“林老师，你挺叫我意外的，不过并不是好脾气的你会控制不住情绪。”
林旭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
“而是你会对这事如此重视。我从来都没觉得的你是好老师，不过倒也不能算差，你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也不怎么关心学生，你就是在应付工作，不让自己出差错，除此之外，你不会多做任何一件事，不力求完美，也不尽心尽力。”
“您说的没错，如果我多关注一下，早就会发现，不会等到今天，对不起。我会接受处分，并辞职。”
李主任叹了口气，“你先回家吧。”
林旭走到走廊，看到徐代沫的妈妈还有她带的人将那个家长围住，徐代沫的妈妈像疯了一样冲那个人嘶吼，“你养的那个贱人呢，我要撕烂她的脸！让她出来！我杀了她......”周围的老师额头渗着汗，奋力着分开她们。
林旭笑了，她笑得越来越开心。
周一（27号）的时候，林旭接到了何丹的电话。
“姐，你请假是因为上周那件事吗？”何丹有些激动。
“我请了病假，想休息半个月。”
“你生病了，严重吗？”何丹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药瓶。
“没什么事，就是最近累着了，刚好也想休个假，放松下。”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竟然能请半个月的假，可以啊，还可以出去旅游旅游。”
“旅游是可以考虑下。”
“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啊，上次都没吃成。”
“好啊，你挑个时间吧，毕竟我现在休假，每天都有时间。”
“讨厌！你就刺激我吧。噢，对了，你之前问我的那个苏亚琪的家长，就是来开家长会的她姐姐，叫苏安茜。”
林旭握紧了电话，“怎么了？”
“她上周五来接苏亚琪的时候，来了我们办公室一趟，想要找你，但是从那天你不就请假了嘛，所以我就把你手机号告诉她了，不知道她找你什么事，她也没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事，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你真是热心啊。”
“不好吗，真是的。”
“丹丹我有电话进来了，先挂了。”
“好，拜拜。”
“喂，许愿怎么了，好点了吗？”
“嗯，我有件事要和你说。”韩许愿的语速比一往要急，语气有些慌张。
“好，别急，你慢慢说。”
“刘青童失踪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失踪的？”
“应该是上周五，24号，他父母周日报的案。”
“你怎么知道的？”
“朱晓安告诉我的，还有…”
“怎么了？”
“我应该很快会被警察问话。”听到这句话，林旭十分惊讶。
“为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应该是她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林旭沉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韩许愿要去见刘青童。
“林旭，我是上周四去的她家，至于原因我之后再告诉你，好吗？”
“嗯，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我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她平时什么样我也不了解。”
“好，那先这样吧，你别太紧张，她失踪肯定和你无关，警方会查清楚的。”
“嗯，再见，你挂电话吧。”
林旭挂了电话，立刻翻出手机新闻，应该就是近几天的新闻。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林旭看到了一个标题，“25岁女孩溺水身亡”，刘青童和林旭是同学她们都是25岁。林旭点开新闻，看到内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心脏好像抽搐了一下，女孩的脸部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林旭还是认出了她。
“是意外身亡还是蓄意谋杀，警方还在调查中。”看到这句话，林旭关了新闻。死者不是失踪的刘青童，而是许昱。
林旭打开通讯录，她看着自己滑动手机的手指在颤抖，却无法让它们停止下来，手机也不太受她控制。林旭终于找到了“王经理”，她拨了过去，那边立刻就接通了电话。
“喂，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做了什么？”林旭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听过的凶狠。
“您指什么？”
“你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
“啊，您说的是那个啊，您放心我都解决好了，今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并且我们会给您相应的赔偿。”
“我是让你处理，不是让你处理掉她！”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是你杀的吧。”
“您看到新闻了，我也是才看到，作为我的同事，不，曾经的同事，她遇到这样的不幸，我也感到很惋惜。我是按公司规章解雇了她，她也要面临追责。但是，您要是说我杀人，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林旭没再回他，直接挂了电话。如果因为那件事而杀人是太夸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就立刻认定了凶手。林旭的直觉不差，可是直觉既不是理由，也成不了证据。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想的一样，那么就是她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
周一发生了太多事，林旭觉得她快要承受不住了，那天晚上她很早就睡去了，她想要是就这样一睡不醒，或许就彻底解脱了。可现实并不能如她所愿。
“怎么了？”林旭下意识问了出来。
“你们班一个叫徐代沫的女生被几个女生带到了厕所，刚一个学生在办公室和我说的。”那个老师说得很快，也没时间和林旭细说。
林旭愣了一下，“带到厕所做什么？”不过在林旭话说出的同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林旭扔下手中的书本，转身朝走廊尽头跑去，奔跑的时候她感觉到不少同学的视线一一落在她身上，还有人和她朝同样的方向走去，那些同学脸上带着好奇的神情，彷佛迫不及待地要去看一场好戏。林旭无心顾及其他，此时的她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跑到这个走廊的尽头，林旭朝右拐，她转过去时，已经看到前面的女厕所门口站满了人，后排的人还踮起脚尖伸头使劲往里看。
林旭感觉她已经浑身颤抖了，不过她没有再跑，她看着眼前的人，一步步走到了她们身后。然后她一下拍开最靠外的学生，“啪”，林旭拍的那一下用力很大，围观的人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林旭本来扎紧的头发因为刚才的跑动松了些，有一缕头发掉了下来，挡在她眼前，林旭低着头，她真的好像看看围观的人都是些什么嘴脸，不过她感觉她的头好重，重到完全抬不起。林旭张了张嘴，喉咙发出了低沉的好似不是她的声音，
“都在这看什么，有趣吗，嗯？”
“啪”又响起了一声，不过这一声是从厕所里面传来的，是巴掌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林旭忍不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一排学生，吼了出来，
“都给我滚回去！”
林旭扒开挡在门口的学生，冲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只有站在最后面的几个人，有三个女生将两个女生围住，其中一个是徐代沫，林旭看到她被另一个女生揪着衣领抵在墙角上，徐代沫膝盖弯曲着，低着头，林旭可以看到她的半张脸已经被打红了。林旭感觉她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耳边嗡嗡地响着，她不想也不敢再看徐代沫的脸、她脸上的表情。
林旭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除了徐代沫，其他的几个女生都看向她，林旭此时脸上已看不到激动、愤怒，她面无表情，她也毫不在意，也不想去看那几个女生脸上的表情，她离她们越来越近。离林旭最近的那个女生刚好挡在了林旭和那个施暴者之间，林旭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那个女生推开，她听到那个女生的背重重地撞在了隔壁厕所的门上。
“啊！”其中一个女生叫了起来。
紧接着林旭拽住揪着徐代沫的那个女生，将她拖出了厕所，在走廊学生们的围观下一路拽着她往前走。林旭将她按到班门外的墙壁上，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肩膀，让她紧贴着墙壁，另一只手依旧抓着那个女生的头发，林旭使劲往下拽了下，她迫使那个女生抬起头看着她，林旭看着她的脸，贴近她的耳朵，林旭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她很激动，喘着气，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平稳，她用只有她们俩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着：
“你挺能装的啊，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欺负一个和你一样大，默默无闻不知反抗的女生，应该没什么意思吧，要不要试试老师，拿出刚才的狠劲啊，也让我的生活变得有意思些。”
林旭低下头，在那个女生脸上她看到了她想要的表情，不过并不是出现在她最想看到的那张脸上。
“林老师！”一个凌厉的女声打断了林旭的思绪。
林旭转过头去，说话的是李主任，一个不高、短发、四五十岁的女教师。
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未开灯，只依靠窗外的那点阳光，不足以将室内照亮，但是看清对面的人倒是足够了。
办公室摆了一张桌子，一边坐着林旭和李主任，另一边坐着一位家长。林旭的手放在桌下的膝盖上，低着头，看着眼前灰色的桌面，背没有靠在椅背上。
那个家长怒瞪着林旭，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面上，撑着身体向前倾。
“请您冷静一下，先坐下。”李主任开口劝说到。
“我怎么冷静，她是你们从哪找来的？”家长手指着林旭，“她竟敢对我女儿动手，她算什么老师，竟然还能在这里呆这么久，这事没完，今天必须给出令我满意的处分和赔偿。”
“林老师的事我们会合理处理，今天请您来还要说您女儿...”
“我女儿什么？你想说我女儿什么？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是很正常吗，哪里没有，倒是你们的老师小题大做，还对我女儿动手。你看着我呀”家长冲林旭吼着，“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怕了，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有你受的。”
“这是校园暴力，欺凌。”
“李主任你非要这么说是吧，那个学生受伤了吗？去医院了吗？我看她没什么事，这种程度就叫校园暴力了。如果想要讹钱直说，我们给得起。”
“您见过徐代沫的妈妈吗？”林旭抬起头看着那位家长，她终于开口了。
“什么？”
“她马上就到了，她就是个十足的泼妇，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和她文弱的女儿可一点也不一样，每次带一堆亲戚来闹，是她一贯的风格，和她比，我，你，”林旭将手拿到桌子上，伸出手指轻轻指了下对面的家长，“都是文明人，你们家长还是先沟通下吧，至于我，好说。”林旭笑了。
办公室只剩下林旭和李主任两个人。
林旭对着李主任深深鞠着躬，
“对不起，我的冲动给学校带来了麻烦。”
“林老师，你挺叫我意外的，不过并不是好脾气的你会控制不住情绪。”
林旭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
“而是你会对这事如此重视。我从来都没觉得的你是好老师，不过倒也不能算差，你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也不怎么关心学生，你就是在应付工作，不让自己出差错，除此之外，你不会多做任何一件事，不力求完美，也不尽心尽力。”
“您说的没错，如果我多关注一下，早就会发现，不会等到今天，对不起。我会接受处分，并辞职。”
李主任叹了口气，“你先回家吧。”
林旭走到走廊，看到徐代沫的妈妈还有她带的人将那个家长围住，徐代沫的妈妈像疯了一样冲那个人嘶吼，“你养的那个贱人呢，我要撕烂她的脸！让她出来！我杀了她......”周围的老师额头渗着汗，奋力着分开她们。
林旭笑了，她笑得越来越开心。
周一（27号）的时候，林旭接到了何丹的电话。
“姐，你请假是因为上周那件事吗？”何丹有些激动。
“我请了病假，想休息半个月。”
“你生病了，严重吗？”何丹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药瓶。
“没什么事，就是最近累着了，刚好也想休个假，放松下。”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竟然能请半个月的假，可以啊，还可以出去旅游旅游。”
“旅游是可以考虑下。”
“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啊，上次都没吃成。”
“好啊，你挑个时间吧，毕竟我现在休假，每天都有时间。”
“讨厌！你就刺激我吧。噢，对了，你之前问我的那个苏亚琪的家长，就是来开家长会的她姐姐，叫苏安茜。”
林旭握紧了电话，“怎么了？”
“她上周五来接苏亚琪的时候，来了我们办公室一趟，想要找你，但是从那天你不就请假了嘛，所以我就把你手机号告诉她了，不知道她找你什么事，她也没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事，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你真是热心啊。”
“不好吗，真是的。”
“丹丹我有电话进来了，先挂了。”
“好，拜拜。”
“喂，许愿怎么了，好点了吗？”
“嗯，我有件事要和你说。”韩许愿的语速比一往要急，语气有些慌张。
“好，别急，你慢慢说。”
“刘青童失踪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失踪的？”
“应该是上周五，24号，他父母周日报的案。”
“你怎么知道的？”
“朱晓安告诉我的，还有…”
“怎么了？”
“我应该很快会被警察问话。”听到这句话，林旭十分惊讶。
“为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应该是她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林旭沉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韩许愿要去见刘青童。
“林旭，我是上周四去的她家，至于原因我之后再告诉你，好吗？”
“嗯，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我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她平时什么样我也不了解。”
“好，那先这样吧，你别太紧张，她失踪肯定和你无关，警方会查清楚的。”
“嗯，再见，你挂电话吧。”
林旭挂了电话，立刻翻出手机新闻，应该就是近几天的新闻。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林旭看到了一个标题，“25岁女孩溺水身亡”，刘青童和林旭是同学她们都是25岁。林旭点开新闻，看到内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心脏好像抽搐了一下，女孩的脸部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林旭还是认出了她。
“是意外身亡还是蓄意谋杀，警方还在调查中。”看到这句话，林旭关了新闻。死者不是失踪的刘青童，而是许昱。
林旭打开通讯录，她看着自己滑动手机的手指在颤抖，却无法让它们停止下来，手机也不太受她控制。林旭终于找到了“王经理”，她拨了过去，那边立刻就接通了电话。
“喂，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做了什么？”林旭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听过的凶狠。
“您指什么？”
“你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
“啊，您说的是那个啊，您放心我都解决好了，今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并且我们会给您相应的赔偿。”
“我是让你处理，不是让你处理掉她！”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是你杀的吧。”
“您看到新闻了，我也是才看到，作为我的同事，不，曾经的同事，她遇到这样的不幸，我也感到很惋惜。我是按公司规章解雇了她，她也要面临追责。但是，您要是说我杀人，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林旭没再回他，直接挂了电话。如果因为那件事而杀人是太夸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就立刻认定了凶手。林旭的直觉不差，可是直觉既不是理由，也成不了证据。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想的一样，那么就是她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
周一发生了太多事，林旭觉得她快要承受不住了，那天晚上她很早就睡去了，她想要是就这样一睡不醒，或许就彻底解脱了。可现实并不能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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