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浔阳楼后，庭院深深。
胡铁花说：“不是我说你老臭虫，起初我还以为宋江和甜儿有什么亲戚关系，结果啥都不是。这些官府的小吏，都不是什么好人，管他题反诗也罢，背后告密也罢，与我们江湖中人有何相干？常言说得好，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楚留香道：“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胡铁花道：“找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朋友是仇家……”他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是想看那宋江是不是你想找的人。他是么？”
楚留香摇头，神情黯淡。
胡铁花道：“你也别臭起那张老脸了，我陪你再找就是，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楚留香看胡铁花，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过了一会才说：“这俗话我怎么这么耳熟，是一个大人物说过的话。”
胡铁花嘿嘿一笑：“我姓胡，就这么随口胡说啦，你别当真。”
楚留香道：“不过老胡，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世界发生的事，似乎真的都有顺着我的意图发展的样子，比如宋江的反诗吧，本来浔阳楼上没有，但我说了有之后，宋江出现了，反诗也出现了。再比如这五楼之花吧，本来想的是是约了阿飞见面之后，才有机会和她相见，但阿飞传来讯息说他迟到三日，这五楼之花居然主动约我们相见，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胡铁花道：“说来也是，不仅是事情变得奇怪，连江湖变得奇怪了。就说这姓宋的吧，号称什么呼保义、及时雨，江湖上朋友如云，我胡铁花居然从来未曾听说过，你我二人江湖上也算得上名气不小吧，这宋江却闻所未闻，难不成我们的江湖是两个不同的江湖？”
他盯着楚留香：“连你这个人也变得很奇怪，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楚留香。”
楚留香沉吟了片刻道：“倘若有一天，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是楚留香，你会怎么想？”
胡铁花哈哈大笑：“你就是你，楚留香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你可以改成楚留臭、楚铜花、楚阿飞，无论什么名字，你还是你。”
楚留香心中豁然一亮，似乎脑中那一片迷乱如麻的世界中亮起了一条可行之路，正要细细思索时，耳中听到一个声音道：“楚公子、胡公子，咱们姑娘已在等候了，请二位进来吧。”
说话的正是昨日浔阳楼上那白袍男子，领了二人跨入小院，穿过一条碎石小径后，白袍客指了掩映在花树之后的阁楼：“姑娘就在书房恭候楚公子。”
他看着胡铁花，笑道：“胡公子，实在抱歉，姑娘有隐秘之事向楚公子请教。你看右首的亭子里，小人备了竹叶青一坛，女儿红一坛，汾酒一坛，还有两位妙龄姑娘，可陪胡公子打发这无聊时光。”
胡铁花大笑：“你们姑娘就看这老臭虫比我高富帅呗，嘿嘿，喜欢我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才不在乎这五楼之花呢！”
五楼之花轻摇身姿，揭开面纱，柔声道：“小女子有事向香帅请教，自当坦诚相见，不须遮面。”
楚留香注视她片刻，赞道：“姑娘本就容颜无双，更难得是体态妍美、风姿独有，可谓天下难得一见。此话发自肺腑，绝非在下刻意夸赞。”
五楼之花脸上略现一丝绯红，轻咬嘴唇，低声道：“是么？连你这样的人也夸我。”
她羞涩了片刻，声音恢复了正常：“小女子的确有事要香帅出手相助。只是我不愿受人恩惠，所以我希望能先帮到香帅，倘若我帮不到，那么求助之事，小女子也不必说出口了。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楚留香笑道：“要我帮助姑娘，姑娘就得先帮到我，从姑娘这里获知江湖隐秘，须得拿钱来换，还要你看得顺眼。不错，果真是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五楼之花莞尔一笑：“我的讯息也得花钱、花心思才能得到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么？”她这启齿一笑，丽色更增了几分，宛如春风拂过，令人心醉。
楚留香道：“比如宋江，他号称及时雨呼保义，朋友众多，想必也有不少讯息提供给姑娘吧？”
五楼之花道：“宋公明有一个朋友叫戴宗，绰号神行太保，用的是道家神行术，香帅纵然轻功独步天下，但长距离奔走这些事，或许你还比不了戴宗呢。我用戴宗传递讯息，那不就是花钱花心思么。”
楚留香道：“既然是公平交易，我担心的是，如果姑娘帮到了我，但我却没有能力帮到姑娘，你岂不是亏本了么？”
五楼之花道：“我拜托香帅的事，香帅只要去做，一定就能做到，至于结果么，我并不在乎。世上之事，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咱们废话就不说了，香帅特地来浔阳找我，有话但说无妨。”
楚留香问：“原来姑娘早知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五楼之花微笑道：“我们大名鼎鼎的香帅，果真是失去记忆了。你已经忘记了胡铁花最怕去两个地方，九江浔阳楼、华山玉女峰，他不像你，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最怕担上情债，他是一个爱情逃兵。”
楚留香听到“爱情逃兵”四个字，心中忽然一动。
五楼之花继续道：“所以他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来浔阳楼的，他宁可忍受着心中的一万个不情愿，仍然要带着你来，一个江湖浪子，自然不是为了那些文人墨客的闲情雅趣，更不是对浔阳楼的酒菜情有独钟，当然是有事问我了。”
楚留香赞道：“姑娘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五楼之花道：“只有这样的好汉子，才配有香帅这样的朋友，也只有香帅这样的人，才配有胡铁花这样的朋友。香帅不必客气，有事直接问我便是。”
楚留香道：“好！我要找一个人，但是奇怪之处在于，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然不知，这样的人，我该如何寻找呢？”
五楼之花微笑：“香帅这么说，我这里纵然有无数条讯息，却也不知该如何提取出来与香帅要找的人相匹配啊。”
楚留香道：“江湖上是否出现有一种奇怪的人，身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皆有可能，看上去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却常常说着不同寻常的话，做着与大家格格不入的事，还可能会说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这样的人，姑娘可有耳闻？”
五楼之花道：“怎样才算是不寻常，算是格格不入？”
楚留香道：“刚才姑娘说到的‘爱情逃兵’这几个字便有些不同寻常。”
五楼之花笑道：“这是一首在坊间颇为流行的曲儿，唱这个曲的是一个名叫风漫天的年轻人。诶，说来也是巧了，这风漫天倒还真算是一个言辞行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人，弹琴的模样、唱词的内容十分奇特。香帅若是要从他那里入手，倒也是个路子，小女子还真能帮得上这个忙，我和他多多少少也算是同行吧。”
楚留香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致谢。
五楼之花道：“何必谢我呢，全靠无意间说到爱情逃兵四字，才关联到风漫天的，否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香帅要找的人的线索，这全是香帅自己的功劳。这样吧，既然说了要给人情给香帅，我且说一个秘密吧，这位风漫天还有一个身份，他是西门吹雪的亲传弟子。”
楚留香微微吃了一惊，喃喃自语起来：“西门吹雪？原来剑神也在这里，我倒，这个世界中到底有多少古龙人物啊……”
五楼之花道：“西门吹雪一直都在，他那样神一般的人物，本来就不现身江湖，如今年龄老迈，绝少有人能见到他罢了。”
楚留香问：“风漫天师从剑神，想必剑法也是举世罕有吧？”
五楼之花道：“没人知道他的剑法如何，他似乎也从未显露过身手，而且，江湖上知道他是西门吹雪的弟子这事，不会超过五个人。”
楚留香：“姑娘放心，楚某自知守口如瓶。”
五楼之花笑道：“风漫天眼下就在京城，还算有些名气，香帅去了可以很容易见到他。至于我想拜托香帅的事，待你有所收获，小女子再请香帅相助，嗯，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楚留香微微一笑，取了桌上的纸笔，写下一字，放到五楼之花面前。
五楼之花看了那字，身子忽地一颤，低声道：“传说香帅妙识人心，果然名不虚传，失忆之后也是如此神妙。”
楚留香却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姑娘的心愿，我心中实在没有把握，一是没有把握我可以去做，二是对结局没有把握。”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亭子中开怀畅饮、笑逐颜开的胡铁花，又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人诉说：“不过姑娘说得很好，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窗外有淡淡的花香飘来，伴随着五楼之花的一声叹息。
乔恒智看着古歌，赞许地点头：“小古，五楼之花这个人物表现很出色，是用的AI吧？”
古歌说：“是的，令尊目前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是楚留香这个身份，虽然有勉强之处，但是有主动参与性。所以我想一步一步加入AI的角色和他互动，五楼之花是第一个，我用的是顶级的AI，此后我的思路是把楚留香身边的人都用AI赋智。不过每个人物赋智的程度我还没想好，工作量有点大……。”
乔恒智笑：“可以，我同意你的思路。你担心的工作量和效率问题，我授权你使用恒智集团的AI人格赋予权限，减轻一下文创组的压力。”
他转头望向另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段薇薇？新引进的编剧团队，说说你的想法。”
段薇薇说：“请乔总相信我们团队的能力，我们虽然年轻，但是入行以来，编剧的影视和游戏作品已经多次获奖，这次我们和古歌的技术组讨论了多次，已经有一个创新的想法，总体的原则是，给予人物更多的选择，合乎人性的选择。刚才乔总说给予我们AI人格赋予权限，那真是太好了，请您放心，我们工作量不会降低，只会创造更多的可能性。毕竟真实的人生，总是有很多选择的。”
乔恒智赞许地点了点头。
古歌说：“乔总，我这边和段薇薇有共识了，但还有个系统中的隐患，您需要清楚。似乎令尊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是为他而存在的，换句话说，他的一切得到太容易了。他的记忆碎片的组织能力也在增强，我担心他有一天会明白，他身处这个奇怪的世界就是一个计算机系统，他就是系统中虚拟的人。”
乔恒智说：“他若是真的明白了，就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是乔子丰了。不过你的担忧也很有道理，我有个建议，为了控制这个进程不要来得太太突然，导致引发崩溃，你要不要考虑让真人参与进去？如果可以，这个人选很重要，我要亲自审核。”
古歌迟疑了一下：“真人进去，偶发性的、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我还缺点信心。”
乔恒智说：“真实的人生不就这样吗？充满了特殊的意外，也许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胡铁花说：“不是我说你老臭虫，起初我还以为宋江和甜儿有什么亲戚关系，结果啥都不是。这些官府的小吏，都不是什么好人，管他题反诗也罢，背后告密也罢，与我们江湖中人有何相干？常言说得好，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楚留香道：“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胡铁花道：“找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朋友是仇家……”他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是想看那宋江是不是你想找的人。他是么？”
楚留香摇头，神情黯淡。
胡铁花道：“你也别臭起那张老脸了，我陪你再找就是，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楚留香看胡铁花，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过了一会才说：“这俗话我怎么这么耳熟，是一个大人物说过的话。”
胡铁花嘿嘿一笑：“我姓胡，就这么随口胡说啦，你别当真。”
楚留香道：“不过老胡，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世界发生的事，似乎真的都有顺着我的意图发展的样子，比如宋江的反诗吧，本来浔阳楼上没有，但我说了有之后，宋江出现了，反诗也出现了。再比如这五楼之花吧，本来想的是是约了阿飞见面之后，才有机会和她相见，但阿飞传来讯息说他迟到三日，这五楼之花居然主动约我们相见，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胡铁花道：“说来也是，不仅是事情变得奇怪，连江湖变得奇怪了。就说这姓宋的吧，号称什么呼保义、及时雨，江湖上朋友如云，我胡铁花居然从来未曾听说过，你我二人江湖上也算得上名气不小吧，这宋江却闻所未闻，难不成我们的江湖是两个不同的江湖？”
他盯着楚留香：“连你这个人也变得很奇怪，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楚留香。”
楚留香沉吟了片刻道：“倘若有一天，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是楚留香，你会怎么想？”
胡铁花哈哈大笑：“你就是你，楚留香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你可以改成楚留臭、楚铜花、楚阿飞，无论什么名字，你还是你。”
楚留香心中豁然一亮，似乎脑中那一片迷乱如麻的世界中亮起了一条可行之路，正要细细思索时，耳中听到一个声音道：“楚公子、胡公子，咱们姑娘已在等候了，请二位进来吧。”
说话的正是昨日浔阳楼上那白袍男子，领了二人跨入小院，穿过一条碎石小径后，白袍客指了掩映在花树之后的阁楼：“姑娘就在书房恭候楚公子。”
他看着胡铁花，笑道：“胡公子，实在抱歉，姑娘有隐秘之事向楚公子请教。你看右首的亭子里，小人备了竹叶青一坛，女儿红一坛，汾酒一坛，还有两位妙龄姑娘，可陪胡公子打发这无聊时光。”
胡铁花大笑：“你们姑娘就看这老臭虫比我高富帅呗，嘿嘿，喜欢我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才不在乎这五楼之花呢！”
五楼之花轻摇身姿，揭开面纱，柔声道：“小女子有事向香帅请教，自当坦诚相见，不须遮面。”
楚留香注视她片刻，赞道：“姑娘本就容颜无双，更难得是体态妍美、风姿独有，可谓天下难得一见。此话发自肺腑，绝非在下刻意夸赞。”
五楼之花脸上略现一丝绯红，轻咬嘴唇，低声道：“是么？连你这样的人也夸我。”
她羞涩了片刻，声音恢复了正常：“小女子的确有事要香帅出手相助。只是我不愿受人恩惠，所以我希望能先帮到香帅，倘若我帮不到，那么求助之事，小女子也不必说出口了。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楚留香笑道：“要我帮助姑娘，姑娘就得先帮到我，从姑娘这里获知江湖隐秘，须得拿钱来换，还要你看得顺眼。不错，果真是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五楼之花莞尔一笑：“我的讯息也得花钱、花心思才能得到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么？”她这启齿一笑，丽色更增了几分，宛如春风拂过，令人心醉。
楚留香道：“比如宋江，他号称及时雨呼保义，朋友众多，想必也有不少讯息提供给姑娘吧？”
五楼之花道：“宋公明有一个朋友叫戴宗，绰号神行太保，用的是道家神行术，香帅纵然轻功独步天下，但长距离奔走这些事，或许你还比不了戴宗呢。我用戴宗传递讯息，那不就是花钱花心思么。”
楚留香道：“既然是公平交易，我担心的是，如果姑娘帮到了我，但我却没有能力帮到姑娘，你岂不是亏本了么？”
五楼之花道：“我拜托香帅的事，香帅只要去做，一定就能做到，至于结果么，我并不在乎。世上之事，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咱们废话就不说了，香帅特地来浔阳找我，有话但说无妨。”
楚留香问：“原来姑娘早知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五楼之花微笑道：“我们大名鼎鼎的香帅，果真是失去记忆了。你已经忘记了胡铁花最怕去两个地方，九江浔阳楼、华山玉女峰，他不像你，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最怕担上情债，他是一个爱情逃兵。”
楚留香听到“爱情逃兵”四个字，心中忽然一动。
五楼之花继续道：“所以他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来浔阳楼的，他宁可忍受着心中的一万个不情愿，仍然要带着你来，一个江湖浪子，自然不是为了那些文人墨客的闲情雅趣，更不是对浔阳楼的酒菜情有独钟，当然是有事问我了。”
楚留香赞道：“姑娘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五楼之花道：“只有这样的好汉子，才配有香帅这样的朋友，也只有香帅这样的人，才配有胡铁花这样的朋友。香帅不必客气，有事直接问我便是。”
楚留香道：“好！我要找一个人，但是奇怪之处在于，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然不知，这样的人，我该如何寻找呢？”
五楼之花微笑：“香帅这么说，我这里纵然有无数条讯息，却也不知该如何提取出来与香帅要找的人相匹配啊。”
楚留香道：“江湖上是否出现有一种奇怪的人，身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皆有可能，看上去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却常常说着不同寻常的话，做着与大家格格不入的事，还可能会说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这样的人，姑娘可有耳闻？”
五楼之花道：“怎样才算是不寻常，算是格格不入？”
楚留香道：“刚才姑娘说到的‘爱情逃兵’这几个字便有些不同寻常。”
五楼之花笑道：“这是一首在坊间颇为流行的曲儿，唱这个曲的是一个名叫风漫天的年轻人。诶，说来也是巧了，这风漫天倒还真算是一个言辞行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人，弹琴的模样、唱词的内容十分奇特。香帅若是要从他那里入手，倒也是个路子，小女子还真能帮得上这个忙，我和他多多少少也算是同行吧。”
楚留香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致谢。
五楼之花道：“何必谢我呢，全靠无意间说到爱情逃兵四字，才关联到风漫天的，否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香帅要找的人的线索，这全是香帅自己的功劳。这样吧，既然说了要给人情给香帅，我且说一个秘密吧，这位风漫天还有一个身份，他是西门吹雪的亲传弟子。”
楚留香微微吃了一惊，喃喃自语起来：“西门吹雪？原来剑神也在这里，我倒，这个世界中到底有多少古龙人物啊……”
五楼之花道：“西门吹雪一直都在，他那样神一般的人物，本来就不现身江湖，如今年龄老迈，绝少有人能见到他罢了。”
楚留香问：“风漫天师从剑神，想必剑法也是举世罕有吧？”
五楼之花道：“没人知道他的剑法如何，他似乎也从未显露过身手，而且，江湖上知道他是西门吹雪的弟子这事，不会超过五个人。”
楚留香：“姑娘放心，楚某自知守口如瓶。”
五楼之花笑道：“风漫天眼下就在京城，还算有些名气，香帅去了可以很容易见到他。至于我想拜托香帅的事，待你有所收获，小女子再请香帅相助，嗯，公平交易，两不亏欠。”
楚留香微微一笑，取了桌上的纸笔，写下一字，放到五楼之花面前。
五楼之花看了那字，身子忽地一颤，低声道：“传说香帅妙识人心，果然名不虚传，失忆之后也是如此神妙。”
楚留香却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姑娘的心愿，我心中实在没有把握，一是没有把握我可以去做，二是对结局没有把握。”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亭子中开怀畅饮、笑逐颜开的胡铁花，又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人诉说：“不过姑娘说得很好，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窗外有淡淡的花香飘来，伴随着五楼之花的一声叹息。
乔恒智看着古歌，赞许地点头：“小古，五楼之花这个人物表现很出色，是用的AI吧？”
古歌说：“是的，令尊目前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是楚留香这个身份，虽然有勉强之处，但是有主动参与性。所以我想一步一步加入AI的角色和他互动，五楼之花是第一个，我用的是顶级的AI，此后我的思路是把楚留香身边的人都用AI赋智。不过每个人物赋智的程度我还没想好，工作量有点大……。”
乔恒智笑：“可以，我同意你的思路。你担心的工作量和效率问题，我授权你使用恒智集团的AI人格赋予权限，减轻一下文创组的压力。”
他转头望向另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段薇薇？新引进的编剧团队，说说你的想法。”
段薇薇说：“请乔总相信我们团队的能力，我们虽然年轻，但是入行以来，编剧的影视和游戏作品已经多次获奖，这次我们和古歌的技术组讨论了多次，已经有一个创新的想法，总体的原则是，给予人物更多的选择，合乎人性的选择。刚才乔总说给予我们AI人格赋予权限，那真是太好了，请您放心，我们工作量不会降低，只会创造更多的可能性。毕竟真实的人生，总是有很多选择的。”
乔恒智赞许地点了点头。
古歌说：“乔总，我这边和段薇薇有共识了，但还有个系统中的隐患，您需要清楚。似乎令尊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是为他而存在的，换句话说，他的一切得到太容易了。他的记忆碎片的组织能力也在增强，我担心他有一天会明白，他身处这个奇怪的世界就是一个计算机系统，他就是系统中虚拟的人。”
乔恒智说：“他若是真的明白了，就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是乔子丰了。不过你的担忧也很有道理，我有个建议，为了控制这个进程不要来得太太突然，导致引发崩溃，你要不要考虑让真人参与进去？如果可以，这个人选很重要，我要亲自审核。”
古歌迟疑了一下：“真人进去，偶发性的、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我还缺点信心。”
乔恒智说：“真实的人生不就这样吗？充满了特殊的意外，也许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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