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蜂拥而至
很快，内监主持拍卖了蜂窝炉，皂角，卫生纸的消息传遍京城。
左副都御史杨涟下值后回到家里，正准备清洗手，就见仆人举着一个皂角，夫人在旁边指点“老爷拿着，顺手拿起来在水里搓了一下，然后这样搓下手背和指尖。”杨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氏，杨氏一脸温柔的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咦，有点奇怪，好像比原来干净了”杨涟抬头看了看夫人，又看一眼手里的皂角，“这个叫香皂，你闻一下！”说着又递过来卫生纸擦手而不是布帕。
“你居然拿纸。。。”杨涟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怒的看着杨氏。“你试试”杨氏不解释也不生气。
“是有点香味，这个纸有些粗糙，但是比其他纸明显柔软了许多。”杨涟好奇的擦手后望着手中的纸巾。
“这是刚出来的卫生纸，不贵，一刀二十文！”杨氏一脸请功的笑着说又附到杨涟耳边说“我还买了一些十文的，用来上厕所！”
“啊。。。。”杨涟有些不会了。
夜里，左都御史高攀龙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小妾，望着刚伺候自己的小妾正在拿卫生纸做清洁，“你个贱人，居然敢拿纸擦。。。那种地方。”
“老爷，你可是无情啊！奴家刚伺候完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啊”小妾一脸的委屈。
高攀龙也是没好气。“你拿的可是纸啊，为什么不拿布或者绸缎啊”
“那还得洗晒，这个用完就扔了，也不用心疼！”小妾说着递给高攀龙一张。
“质地有些粗糙，纹理太多，应该不能写字！”高攀龙一边拿手搓了一下纸，一边拿茶碗的水试了一下，果然一下就浸透了。
“这是什么纸？哪买的？”高攀龙一把搂过小妾，哄着问到。
小妾扭了几下就消气了，“这是昨天婢女去外面买回来的，这个是一刀五十文，说是最便宜的一刀才十文钱，专门拿来上厕所和清理用的。”高攀龙没有放在心上，就搂着小妾睡了。
第二天上值，吏部居然给下面拨了一笔款，本部门专门用来购买香皂和卫生纸。
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和阮大铖正在衙门闲聊，“这种东西拿到江南怕是可以卖的更好吧！”阮大铖看了看外面没人，就悄声说到“我已经找人打听了，內监把这些东西都拍卖给勋贵了，他们各自都拿下了一个省，正准备过年后就运货到各省去售卖！很是有利润可图。”
“他们这些勋贵，不图报效朝廷，居然还做这种与民争利的生意。”魏大中愤恨的一拍扶手。
“是啊，还说是什么独家经营权，一次购买还不能超过一定数量，这不是囤积居奇嘛！”阮大铖也是恼怒这种销售模式。他还准备屯点货让人趁过年前送回江南售卖，结果被当头一闷棍，把如意算盘打破了。
“一起上书，弹劾他们和內监，居然与民争利！”
除了东林党众人，浙党，楚党等人都发现了其中的巨大利益，不约而同的向着內监和勋贵发起了攻击。但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叶阁老，此种与民争利，危害朝廷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处置啊！”
“就是，勋贵纸醉金迷，不事生产，还想把持这种关系民生的生意，与民争利！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
叶向高和当值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邢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端起茶碗，慢慢的拨去浮沫，一脸好笑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来晚了，陛下已经准了司礼监的请旨，允许他们。。叫个什么来着？”
当值的给事中急忙递话“效益改革！”
“对，对，对！效益改革，这是人家内廷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与民争利的地方？”
“他们囤积居奇，暗中伤民啊！”
“一刀纸十文钱，用的起的就用了，用不起的就还是拿竹筹咯，又没有人强迫。”邢锐放下茶碗，慢慢说到。“我等没有拿出香皂和肥皂的时候，他们照样用皂角。”
“现在就变成与民争利咯？真的好笑！我等一没向内帑要钱，二没有向太仓要钱，如何劳民伤民啊！”说完邢锐大步走了出去。
叶向高一指旁边的奏章，挥了挥手。“你们啊，唉。。。”众臣被说的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眼看着邢锐走出内阁。
万历听闻邢锐哭哭啼啼的汇报，气的一拍桌子。“他们真的是只让百姓点灯，不许州官放火”
“是只让士绅挣银子，不然宦官捞铜板啊！”
“得圣天子隆恩，奴婢们本来就是抠抠搜搜的挣点养老钱。可是他们太过分了！”成义听闻也赶了过来，跪在一边抹泪一边诉苦。
万历闻言一笑，“还是你们贴心啊，价格压的这么低，难为你们了！”
“我们卖东西的时候都说是蒙皇上恩典，价格才这么低，购买的百姓无不叩谢皇爷圣恩才拿着东西回去。如果落到他们手里，那才是与民争利呢！”
“先忍忍，你们抓紧把西山的事情处理好，这样才能狠狠的打他们的脸！”万历暗自捏了一下拳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万历向郑贵妃说起此事，郑贵妃也义愤填膺的说到“真的太过分了，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了？这么眼红？！”
“爱妃别生气，朕都不生气了！”万历安抚着郑贵妃。“等朕把手里的几件事情弄完了再收拾他们。”
“真的是大明的好臣子，为民请愿的好官员啊！”朱由校也得到了消息，有些无奈拍着手“名单都拿到了吗？”
杜茂拿出名单“已经由中书舍人阮文贵统计好了！名单已经给成太监和三位国公送过去了！”
“很好，抓紧配合成义把西山煤矿的事情先处理好！皇爷爷等着呢”
“好的，我这边再去催催，另外奴婢已经找到了一批愿意效忠殿下的內监！各种消息随时都会上报来的。”
“银子还够花吧！不够了再去找赵刚！”
“除了您让李进忠提走的给马千乘二十万两，戚金五万两，满贵一万两。目前账上还有四万七千贰佰四！”杜茂有些肉疼的答道。
“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朱由校一眼看出他话中有话。
“启禀殿下，奴婢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给一个区区的石柱县土司那么多！没有别的想法！”
“哈哈，就为这个？”
“是的，小爷”杜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很简单，一个理由，他有个好老婆啊！”朱由校开心的笑了笑。毕竟这个在史书上唯一能单独列传的奇女子，值得每一个人去敬重！她的儿子、儿媳、侄子也都是民族英雄。
“都几十岁了女子不值得殿下挂念吧”杜茂悄悄的在心里念叨。
左副都御史杨涟下值后回到家里，正准备清洗手，就见仆人举着一个皂角，夫人在旁边指点“老爷拿着，顺手拿起来在水里搓了一下，然后这样搓下手背和指尖。”杨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氏，杨氏一脸温柔的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咦，有点奇怪，好像比原来干净了”杨涟抬头看了看夫人，又看一眼手里的皂角，“这个叫香皂，你闻一下！”说着又递过来卫生纸擦手而不是布帕。
“你居然拿纸。。。”杨涟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怒的看着杨氏。“你试试”杨氏不解释也不生气。
“是有点香味，这个纸有些粗糙，但是比其他纸明显柔软了许多。”杨涟好奇的擦手后望着手中的纸巾。
“这是刚出来的卫生纸，不贵，一刀二十文！”杨氏一脸请功的笑着说又附到杨涟耳边说“我还买了一些十文的，用来上厕所！”
“啊。。。。”杨涟有些不会了。
夜里，左都御史高攀龙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小妾，望着刚伺候自己的小妾正在拿卫生纸做清洁，“你个贱人，居然敢拿纸擦。。。那种地方。”
“老爷，你可是无情啊！奴家刚伺候完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啊”小妾一脸的委屈。
高攀龙也是没好气。“你拿的可是纸啊，为什么不拿布或者绸缎啊”
“那还得洗晒，这个用完就扔了，也不用心疼！”小妾说着递给高攀龙一张。
“质地有些粗糙，纹理太多，应该不能写字！”高攀龙一边拿手搓了一下纸，一边拿茶碗的水试了一下，果然一下就浸透了。
“这是什么纸？哪买的？”高攀龙一把搂过小妾，哄着问到。
小妾扭了几下就消气了，“这是昨天婢女去外面买回来的，这个是一刀五十文，说是最便宜的一刀才十文钱，专门拿来上厕所和清理用的。”高攀龙没有放在心上，就搂着小妾睡了。
第二天上值，吏部居然给下面拨了一笔款，本部门专门用来购买香皂和卫生纸。
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和阮大铖正在衙门闲聊，“这种东西拿到江南怕是可以卖的更好吧！”阮大铖看了看外面没人，就悄声说到“我已经找人打听了，內监把这些东西都拍卖给勋贵了，他们各自都拿下了一个省，正准备过年后就运货到各省去售卖！很是有利润可图。”
“他们这些勋贵，不图报效朝廷，居然还做这种与民争利的生意。”魏大中愤恨的一拍扶手。
“是啊，还说是什么独家经营权，一次购买还不能超过一定数量，这不是囤积居奇嘛！”阮大铖也是恼怒这种销售模式。他还准备屯点货让人趁过年前送回江南售卖，结果被当头一闷棍，把如意算盘打破了。
“一起上书，弹劾他们和內监，居然与民争利！”
除了东林党众人，浙党，楚党等人都发现了其中的巨大利益，不约而同的向着內监和勋贵发起了攻击。但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叶阁老，此种与民争利，危害朝廷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处置啊！”
“就是，勋贵纸醉金迷，不事生产，还想把持这种关系民生的生意，与民争利！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
叶向高和当值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邢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端起茶碗，慢慢的拨去浮沫，一脸好笑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来晚了，陛下已经准了司礼监的请旨，允许他们。。叫个什么来着？”
当值的给事中急忙递话“效益改革！”
“对，对，对！效益改革，这是人家内廷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与民争利的地方？”
“他们囤积居奇，暗中伤民啊！”
“一刀纸十文钱，用的起的就用了，用不起的就还是拿竹筹咯，又没有人强迫。”邢锐放下茶碗，慢慢说到。“我等没有拿出香皂和肥皂的时候，他们照样用皂角。”
“现在就变成与民争利咯？真的好笑！我等一没向内帑要钱，二没有向太仓要钱，如何劳民伤民啊！”说完邢锐大步走了出去。
叶向高一指旁边的奏章，挥了挥手。“你们啊，唉。。。”众臣被说的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眼看着邢锐走出内阁。
万历听闻邢锐哭哭啼啼的汇报，气的一拍桌子。“他们真的是只让百姓点灯，不许州官放火”
“是只让士绅挣银子，不然宦官捞铜板啊！”
“得圣天子隆恩，奴婢们本来就是抠抠搜搜的挣点养老钱。可是他们太过分了！”成义听闻也赶了过来，跪在一边抹泪一边诉苦。
万历闻言一笑，“还是你们贴心啊，价格压的这么低，难为你们了！”
“我们卖东西的时候都说是蒙皇上恩典，价格才这么低，购买的百姓无不叩谢皇爷圣恩才拿着东西回去。如果落到他们手里，那才是与民争利呢！”
“先忍忍，你们抓紧把西山的事情处理好，这样才能狠狠的打他们的脸！”万历暗自捏了一下拳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万历向郑贵妃说起此事，郑贵妃也义愤填膺的说到“真的太过分了，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了？这么眼红？！”
“爱妃别生气，朕都不生气了！”万历安抚着郑贵妃。“等朕把手里的几件事情弄完了再收拾他们。”
“真的是大明的好臣子，为民请愿的好官员啊！”朱由校也得到了消息，有些无奈拍着手“名单都拿到了吗？”
杜茂拿出名单“已经由中书舍人阮文贵统计好了！名单已经给成太监和三位国公送过去了！”
“很好，抓紧配合成义把西山煤矿的事情先处理好！皇爷爷等着呢”
“好的，我这边再去催催，另外奴婢已经找到了一批愿意效忠殿下的內监！各种消息随时都会上报来的。”
“银子还够花吧！不够了再去找赵刚！”
“除了您让李进忠提走的给马千乘二十万两，戚金五万两，满贵一万两。目前账上还有四万七千贰佰四！”杜茂有些肉疼的答道。
“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朱由校一眼看出他话中有话。
“启禀殿下，奴婢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给一个区区的石柱县土司那么多！没有别的想法！”
“哈哈，就为这个？”
“是的，小爷”杜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很简单，一个理由，他有个好老婆啊！”朱由校开心的笑了笑。毕竟这个在史书上唯一能单独列传的奇女子，值得每一个人去敬重！她的儿子、儿媳、侄子也都是民族英雄。
“都几十岁了女子不值得殿下挂念吧”杜茂悄悄的在心里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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