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立誓
是夜，皇宫内，许施玄面色铁青地听着明桑和夏侯寂忧汇报。
半响，许施玄狠狠将内侍端上桌的参汤掷在地上，参汤渗出在冬日寒冷的地板上，滋滋冒着热气：“世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网开一面接纳她们入朝，他们便是如此报答朝廷的！”
明桑道：“如今虽然我们在暗，世家在明。但以我们现有的证据，不足于将世家彻底铲除，要想彻底拿下世家，还得布局。”
“说来听听。”许施玄刚才情绪波动过大，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他坐在龙椅上，旁边的内侍上前端来许施玄每日需用的药。
…………
“宋大人，宫里刚传来消息，桑明和夏侯寂忧将我们的事上报给了皇帝小儿，恐怕没过多久就要向我们发难了。”孙天刚收到宫里内应传出来的消息，面色剧震，连滚带爬地来了宋府。
“什么！”宋典一拍桌子，目光移到坐在一旁的人影上，“还真被你说中了。”
季行淙低头一笑。
“大人，现在怎么办？”孙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原地直打转，“这一朝不慎便是杀头掉脑袋的事啊。”
“慌什么，”宋典将杯子往桌上一磕，沉思片刻，眼底一片杀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实证，不能对我们动手。直接反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季行淙眼神闪了闪：“大人说得是，现如今我们兵器也有，人虽不多但都是忠于世家的老人，虽然现在起兵仓促了点，但也不算完全没有胜算。”
“对，到时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直接从角门突袭，杀进皇帝寝宫。一路去城中将官员控制住。”孙天找到了主心骨，右手握拳锤在摊开的左手兴奋道。
“事情宜早不宜迟，兵器和人马需要多久才能装配到位？”宋典没有孙天那样乐观，他需要事事了解清楚才能决定何时起兵。
“最快也要明晚。”季行淙估算了一番，报了个数字。
“好！你尽快准备，我会交代齐旬全力配合你，”宋典拍拍季行淙的肩，意有所指道，“可不要让我失望。”
季行淙面不改色，恭敬道：“请大人放心，在下必会尽全力办妥此事。”
“嗯，去吧。”季行淙目光低垂，神情卑顺，宋典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满意地挥手让人退下了。
孙天见状跟着出来了，季行淙最近表现出众，日后必得宋典器重，他得提前跟季行淙打好关系，追上季行淙套近乎道：“季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这次也是你最先发现桑明查到了滁州的事，还能及时想出对策，安排了替身，事情闹大后还在祁州伪造了天灾之事。立下了大功啊。”
季行淙谦虚道：“孙大人言重了，我虽然给出了对策，但都没成功啊。”
“虽没成功，但至少跟朝堂那方斡旋牵制了他们呀，”孙天语重心长，“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该认功劳就得认。”
季行淙心里门清孙天的心思，因此也道：“那便多谢孙大人的赏识了。”
孙天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大肚腩，闻言笑呵呵道：“什么赏识不赏识的，大家都是世家的人，自然少不了互相帮衬。”
季行淙面对孙天虚伪的脸心下已有些不耐，面上只能尽力跟着笑呵呵道：“这是自然。在下还要赶着监督兵器之事，还请大人恕在下不能多陪了。”
“哦去吧去吧，正事要紧，我没有关系。”孙天摆手道。
季行淙礼貌颔首告辞，转过身时脸冷了下来。刚才明桑用信鸽给他传信，他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前来宋府按照计划行事。
清冷的月光落在季行淙身上，照耀着前行的路，他伸手轻轻触碰了眼前的光，希望明夜一切顺利。
哨声吹响，一道轻盈的身影划过天际俯冲到季行淙身前，停在了他平举的手臂上。
季行淙拿出率先准备好的纸条替换了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手臂用力一挥，信鸽重新飞了起来，朝着它的目的地展翅前进。
与此同时在作坊的齐旬收到了纸条，手下狗腿地将纸条从信鸽腿上取下来，交给了齐旬。
齐旬打开一看，半响露出了笑意，“今夜子时要起兵了，我们立刻去矿山待命。”
矿山位于京都与承鸢交界处，前方有一片空地，最适合召集人马。
“将在作坊的兄弟全部带走。”齐旬吩咐道。
手下迟疑道：“可宋大人之前说作坊要留些人看住王大器，免得简家那边出什么幺蛾子。”
齐旬不在意道：“起兵近在咫尺，王大器就算想跟简家递消息也来不及了，更何况王大器不是还有个老乡在虎视眈眈吗？我们的人还有更大的事情做。”
手下虽心觉不妥，但齐旬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附和着。
齐旬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回应信，绑在信鸽腿上，送回了宋府。
几柱香的时间后，一队人马悄悄趁着月色去往了矿山，只等子夜降临便打入京都各官员府邸。
齐旬器满意得的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他已经藏不住内心的雀跃了，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叫他如何平静。
矿山属于官府管辖，平常就很少有人前往，白日里除了工匠在矿山里敲打发出的“哐啷”声听不到别的声音。而现如今太阳落山，工匠已休息，矿山更是寂静到可怕。
手下耸肩摸了摸手臂上的起的鸡皮疙瘩，心下毛毛的，抬头却见齐旬神色自得，想了想还是把这种感觉压回了心底。
风似乎来的更猛烈些了，吹得众人衣襟飞起，披风落下的瞬间，一柄寒光凛凛的剑带着杀意冲到了齐旬面前，直取命脉。
齐旬瞳孔放大数倍，身形急剧后退，才堪堪躲过了这柄来势汹汹的剑，狼狈的被手下扶住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齐旬惊魂未定，他喘着气看向轻飘飘落在他前方的身影，手下惊叫道：“是大理寺卿桑明。”
明桑微微仰头，眸子低垂着跟齐旬对视。这一对视间，四面八方又涌入了不少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明桑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齐旬脸色愈加难看，夏侯寂忧也来了。
明桑和夏侯寂忧早已带着一队人马埋伏在矿山附近，就等齐旬前来。
齐旬气急败坏地挥手狠狠推开了扶着他的手下，从腰间抽出佩剑怒吼着朝明桑冲去。
他不甘心，计划失败，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夏侯寂忧见状退出了战场，把空间交给了明桑。
明桑面无表情地出剑迎上了齐旬。
齐旬能成为宋典的心腹，武功必是不差的。可现在被怒气烧昏了头脑，出剑毫无章法，更像是发泄。明桑轻松地找到了齐旬的破绽，一个踏步拿下了齐旬。
手下们本就被这变故震慑了心神，见齐旬已被制服，面面相觑下放下了武器。
齐旬怒气更甚，他被压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明桑道：“自然是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不欲与齐旬多说，转头对刚才就来到她身边的夏侯寂忧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得去一趟作坊。”
“好。”夏侯寂忧递给明桑一个包袱，对明桑道，“注意安全。”
明桑神色软了下来，接过包袱道：“放心吧。”
明桑走出众人的视线后，将包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披风和帏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胭脂作坊内，冯尔嫣看着躺到在地的王大器，面色冷淡。
明桑临走之前给了她一包蒙汗药让她下在王大器晚膳里，现在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冯尔嫣每隔一小会就往窗外望去，刚才作坊里看着她们的人都走了，想必明桑的计划应当成功了。
她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波涛风浪，此事只许成功。
窗外传来敲击声，冯尔嫣警惕地站起身，下一刻明桑推开了门。
冯尔嫣紧盯着明桑，期待又害怕，一时间心情难以形容，见到明桑含着笑意的眼睛才放松下来。
放松后身体传来一阵疼痛，冯尔嫣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绷着身体，她微微怔住了。
“你们可以回家了。”明桑对着屋里的姑娘们说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屋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在欢呼，更有甚者激动地哭了出来。这些时间在作坊里过的什么日子，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现如今终于可以摆脱了，一时间她们觉得像在梦里，美好得不似真的。
明桑笑意温和：“我会给各位每人十两盘缠，作为大家回去的路费。”
姑娘们先是不可置信，愣了一会才恍若初醒感激地对明桑说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大家今日可以收拾一番，明晚便可以走了。”明桑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这么客气。
这时有人道：“我也不奢望能进入芬芳楼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言一出，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屋内静了下来，人人脸上都黯淡无光，“是呀，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哪里能学到高超的香术呢。”
明桑见状垂下了眼眸，这么多渴望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女子她怎么能辜负，思及此明桑眼神坚定：“诸位放心，桑大人必会想到办法，让熙朝百姓无论贵贱都能学到上乘的香术，进入芬芳楼。”
凌月道：“此话当真？！”若真是如此，那她们再也不必为此事担忧了，也不会再以此为借口让有心之人利用。
“当真！我在此立誓，此生之年我必会让女子也能顶天立地。”明桑的身影在屋里女子的眼里伟岸起来。
冯尔嫣目光灼灼地盯着明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许施玄狠狠将内侍端上桌的参汤掷在地上，参汤渗出在冬日寒冷的地板上，滋滋冒着热气：“世家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网开一面接纳她们入朝，他们便是如此报答朝廷的！”
明桑道：“如今虽然我们在暗，世家在明。但以我们现有的证据，不足于将世家彻底铲除，要想彻底拿下世家，还得布局。”
“说来听听。”许施玄刚才情绪波动过大，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他坐在龙椅上，旁边的内侍上前端来许施玄每日需用的药。
…………
“宋大人，宫里刚传来消息，桑明和夏侯寂忧将我们的事上报给了皇帝小儿，恐怕没过多久就要向我们发难了。”孙天刚收到宫里内应传出来的消息，面色剧震，连滚带爬地来了宋府。
“什么！”宋典一拍桌子，目光移到坐在一旁的人影上，“还真被你说中了。”
季行淙低头一笑。
“大人，现在怎么办？”孙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原地直打转，“这一朝不慎便是杀头掉脑袋的事啊。”
“慌什么，”宋典将杯子往桌上一磕，沉思片刻，眼底一片杀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实证，不能对我们动手。直接反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季行淙眼神闪了闪：“大人说得是，现如今我们兵器也有，人虽不多但都是忠于世家的老人，虽然现在起兵仓促了点，但也不算完全没有胜算。”
“对，到时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直接从角门突袭，杀进皇帝寝宫。一路去城中将官员控制住。”孙天找到了主心骨，右手握拳锤在摊开的左手兴奋道。
“事情宜早不宜迟，兵器和人马需要多久才能装配到位？”宋典没有孙天那样乐观，他需要事事了解清楚才能决定何时起兵。
“最快也要明晚。”季行淙估算了一番，报了个数字。
“好！你尽快准备，我会交代齐旬全力配合你，”宋典拍拍季行淙的肩，意有所指道，“可不要让我失望。”
季行淙面不改色，恭敬道：“请大人放心，在下必会尽全力办妥此事。”
“嗯，去吧。”季行淙目光低垂，神情卑顺，宋典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满意地挥手让人退下了。
孙天见状跟着出来了，季行淙最近表现出众，日后必得宋典器重，他得提前跟季行淙打好关系，追上季行淙套近乎道：“季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这次也是你最先发现桑明查到了滁州的事，还能及时想出对策，安排了替身，事情闹大后还在祁州伪造了天灾之事。立下了大功啊。”
季行淙谦虚道：“孙大人言重了，我虽然给出了对策，但都没成功啊。”
“虽没成功，但至少跟朝堂那方斡旋牵制了他们呀，”孙天语重心长，“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该认功劳就得认。”
季行淙心里门清孙天的心思，因此也道：“那便多谢孙大人的赏识了。”
孙天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大肚腩，闻言笑呵呵道：“什么赏识不赏识的，大家都是世家的人，自然少不了互相帮衬。”
季行淙面对孙天虚伪的脸心下已有些不耐，面上只能尽力跟着笑呵呵道：“这是自然。在下还要赶着监督兵器之事，还请大人恕在下不能多陪了。”
“哦去吧去吧，正事要紧，我没有关系。”孙天摆手道。
季行淙礼貌颔首告辞，转过身时脸冷了下来。刚才明桑用信鸽给他传信，他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前来宋府按照计划行事。
清冷的月光落在季行淙身上，照耀着前行的路，他伸手轻轻触碰了眼前的光，希望明夜一切顺利。
哨声吹响，一道轻盈的身影划过天际俯冲到季行淙身前，停在了他平举的手臂上。
季行淙拿出率先准备好的纸条替换了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手臂用力一挥，信鸽重新飞了起来，朝着它的目的地展翅前进。
与此同时在作坊的齐旬收到了纸条，手下狗腿地将纸条从信鸽腿上取下来，交给了齐旬。
齐旬打开一看，半响露出了笑意，“今夜子时要起兵了，我们立刻去矿山待命。”
矿山位于京都与承鸢交界处，前方有一片空地，最适合召集人马。
“将在作坊的兄弟全部带走。”齐旬吩咐道。
手下迟疑道：“可宋大人之前说作坊要留些人看住王大器，免得简家那边出什么幺蛾子。”
齐旬不在意道：“起兵近在咫尺，王大器就算想跟简家递消息也来不及了，更何况王大器不是还有个老乡在虎视眈眈吗？我们的人还有更大的事情做。”
手下虽心觉不妥，但齐旬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附和着。
齐旬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回应信，绑在信鸽腿上，送回了宋府。
几柱香的时间后，一队人马悄悄趁着月色去往了矿山，只等子夜降临便打入京都各官员府邸。
齐旬器满意得的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他已经藏不住内心的雀跃了，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叫他如何平静。
矿山属于官府管辖，平常就很少有人前往，白日里除了工匠在矿山里敲打发出的“哐啷”声听不到别的声音。而现如今太阳落山，工匠已休息，矿山更是寂静到可怕。
手下耸肩摸了摸手臂上的起的鸡皮疙瘩，心下毛毛的，抬头却见齐旬神色自得，想了想还是把这种感觉压回了心底。
风似乎来的更猛烈些了，吹得众人衣襟飞起，披风落下的瞬间，一柄寒光凛凛的剑带着杀意冲到了齐旬面前，直取命脉。
齐旬瞳孔放大数倍，身形急剧后退，才堪堪躲过了这柄来势汹汹的剑，狼狈的被手下扶住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齐旬惊魂未定，他喘着气看向轻飘飘落在他前方的身影，手下惊叫道：“是大理寺卿桑明。”
明桑微微仰头，眸子低垂着跟齐旬对视。这一对视间，四面八方又涌入了不少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明桑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齐旬脸色愈加难看，夏侯寂忧也来了。
明桑和夏侯寂忧早已带着一队人马埋伏在矿山附近，就等齐旬前来。
齐旬气急败坏地挥手狠狠推开了扶着他的手下，从腰间抽出佩剑怒吼着朝明桑冲去。
他不甘心，计划失败，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夏侯寂忧见状退出了战场，把空间交给了明桑。
明桑面无表情地出剑迎上了齐旬。
齐旬能成为宋典的心腹，武功必是不差的。可现在被怒气烧昏了头脑，出剑毫无章法，更像是发泄。明桑轻松地找到了齐旬的破绽，一个踏步拿下了齐旬。
手下们本就被这变故震慑了心神，见齐旬已被制服，面面相觑下放下了武器。
齐旬怒气更甚，他被压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明桑道：“自然是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不欲与齐旬多说，转头对刚才就来到她身边的夏侯寂忧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得去一趟作坊。”
“好。”夏侯寂忧递给明桑一个包袱，对明桑道，“注意安全。”
明桑神色软了下来，接过包袱道：“放心吧。”
明桑走出众人的视线后，将包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披风和帏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胭脂作坊内，冯尔嫣看着躺到在地的王大器，面色冷淡。
明桑临走之前给了她一包蒙汗药让她下在王大器晚膳里，现在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冯尔嫣每隔一小会就往窗外望去，刚才作坊里看着她们的人都走了，想必明桑的计划应当成功了。
她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波涛风浪，此事只许成功。
窗外传来敲击声，冯尔嫣警惕地站起身，下一刻明桑推开了门。
冯尔嫣紧盯着明桑，期待又害怕，一时间心情难以形容，见到明桑含着笑意的眼睛才放松下来。
放松后身体传来一阵疼痛，冯尔嫣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绷着身体，她微微怔住了。
“你们可以回家了。”明桑对着屋里的姑娘们说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屋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在欢呼，更有甚者激动地哭了出来。这些时间在作坊里过的什么日子，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现如今终于可以摆脱了，一时间她们觉得像在梦里，美好得不似真的。
明桑笑意温和：“我会给各位每人十两盘缠，作为大家回去的路费。”
姑娘们先是不可置信，愣了一会才恍若初醒感激地对明桑说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大家今日可以收拾一番，明晚便可以走了。”明桑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这么客气。
这时有人道：“我也不奢望能进入芬芳楼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言一出，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屋内静了下来，人人脸上都黯淡无光，“是呀，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哪里能学到高超的香术呢。”
明桑见状垂下了眼眸，这么多渴望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女子她怎么能辜负，思及此明桑眼神坚定：“诸位放心，桑大人必会想到办法，让熙朝百姓无论贵贱都能学到上乘的香术，进入芬芳楼。”
凌月道：“此话当真？！”若真是如此，那她们再也不必为此事担忧了，也不会再以此为借口让有心之人利用。
“当真！我在此立誓，此生之年我必会让女子也能顶天立地。”明桑的身影在屋里女子的眼里伟岸起来。
冯尔嫣目光灼灼地盯着明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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